“月信來前都會痛是嗎?”孫博然淡淡的問道。

葉栗點點頭,不由臉上微微一紅,在男人麵前談論這個問題,她還真的不習慣,雖然已經被褚昊軒**的沒什麽羞恥感了,但畢竟他們關係不同。

“可能是來月信前受過寒,不過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幾服藥,我想中草藥你也不見得願意喝,回頭我弄成藥丸,再給你送來,這樣每天三次飯前半小時服下就行。”孫博然一邊收著診脈墊,一邊淡淡的說道。

孫博然果然有些本事,葉栗的身體確實受過寒,那是來月信初潮那年,她十三歲,跟著學校的藝術團去下鄉表演節目,不小心掉在水坑裏了,那次印象很深刻,記憶也很恐懼,所以,一直記得。看來就是那次傷到了,葉栗對孫博然更是佩服了,果然有本事。

葉栗點點頭,一臉虔誠地問道:“其他的都沒問題麽?”

“沒有,你的體質不錯,褚昊軒擔心你身體,讓我一定要治好你痛經的毛病,所以,我過來看看,你的問題不大,放心吧,會好的。”孫博然漫不經心的說著,這個丫頭還真是讓褚昊軒操心,為她已經折騰他多少次了。他把目光移開,無意間瞟到茶幾上的一管膏藥,立刻綻放出驚喜的光澤。

他欠身拿起那管藥膏,翻來覆去,仔細的查看著,臉上有抑製不住的驚喜,葉栗不由得驚訝,原來孫博然也有欣喜若狂的時候,隻是原因卻讓葉栗困惑,這不就是她的藥膏麽,搽背上傷的。

對了,背上的傷,她都差不多已經忘了,好像這幾天已經完全好了,一點不疼不癢。

“臭小子,還真行!”孫博然把藥膏重新放回茶幾上,一臉興奮地說道。

“孫醫生,你在說什麽?”葉栗好奇地問道。

“這藥你真得不知道它的好處麽?褚昊軒沒有跟你說過?”這回輪到孫博然驚訝了,想不到褚昊軒花了大血本弄回的藥,竟然沒有跟葉栗炫耀,做了次無名英雄,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他再次確定褚昊軒對葉栗確實不同,隻怕比蘇唯在他心裏重要多了,以後可有好戲看了,蘇唯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

“它的好處是什麽?”葉栗更好奇了,不就是一管藥膏麽,有什麽好處?

“嗬嗬,這麽說吧,是無價無貨的珍品,來自A國。此藥膏有神奇的疤痕恢複作用,比如你背上的傷,用這藥膏搽過,是完全可以修複的。”孫博然眼睛裏依然綻放著光彩。

葉栗聽了很是意外,竟然這麽珍貴?怪不得背上的傷好的這麽快。可是褚昊軒並沒有告訴她。對了,她記得那天去靜軒吃飯前,褚昊軒在她背上搽藥,好像從那次以後,她就再沒有讓背傷折磨過,以至於忘了這茬,難道他用的就是這管藥膏?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孫博然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正巧張姐也買菜回來了,葉栗就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張姐恭恭敬敬的跟孫博然打招呼,孫博然點點頭,他看向葉栗的眼神卻是很複雜,看來,褚昊軒這是準備跟葉栗好好過日子的節奏啊,連傭人都請上了。

葉栗並沒有在乎孫博然的態度,畢竟她的身份在那兒,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又何苦自尋煩惱呢。

張姐送走孫博然,回來一邊從兜裏往外拿菜,一邊笑著對葉栗說,“三少爺讓我給小姐好好補補身子,我就買了一隻老母雞,還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今晚上我給你用當歸益母草煲雞湯喝。”

“謝謝張姐,有你在這兒,我感覺好幸福,每天都能吃到好多好吃的。”葉栗真誠的說道。

“嗬嗬,小姐這麽說,我很高興,還真怕小姐不喜歡呢。”張姐說話之間已經把菜分揀好了。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似的,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三少爺特意囑咐我的,一定要每隔幾個小時給你泡一杯紅棗枸杞養生茶,小姐稍等,我這就去泡。”

葉栗連忙拽住張姐,感激的笑笑,“張姐,你剛剛買菜回來,快歇歇吧,一會再喝也行,我這會也不渴,不用著急。”

“小姐,我不累,您坐著,我這就去泡茶。”張姐身上好像有股永遠都用不完的勁。

很快她就端著一杯茶回來了,雙手遞給葉栗,囑咐她趕緊喝完,然後又去廚房忙活去了,廚房裏飄起了雞肉的香味,帶著一股淡淡的中草藥的味道。

葉栗喝著暖暖的紅棗枸杞養生茶,心裏有那麽一刻的恍惚,這樣的生活好像也蠻不錯的,有人伺候著,好吃好喝,手裏也不缺錢,不用出去看別人的臉色掙錢,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雖然不是明媒正娶的三少奶奶,可在古時候,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隻要男人對自己好就行了。

想到這裏葉栗不由得一陣心澀,褚昊軒對她是好還是不好呢?他總是打她一巴掌又給一個甜棗吃,說喜歡她吧,卻總是折磨她,毫不吝嗇他的殘暴,說他不喜歡吧,可是他對她又很好,就像為她弄來創傷藥,聽孫博然的意思,那藥膏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一定是下了大血本了,當然也得有門路,否則的話,隻怕多少錢都買不到。

要不是孫博然,葉栗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還以為傷口是自己複原的呢,奇跡出現在她身上了。

正想著忽然電話鈴聲響起,葉栗一看是丁沫打來的,連忙接起來,“喂?”

電話那端傳來丁沫脆生生的聲音,“果果,晚上我們請你們吃飯好嗎?”

“嗯?沫沫,怎麽這麽好啊。”葉栗有些驚訝的問道。

“褚少不是給吳煒安排了一份工作嗎,他挺喜歡的,公司的人也都對他很好,我們另外租了房子,是間門麵房,準備樓下開水果蔬菜店,樓上住人。這一切都多虧了你和褚少,要不然,我和吳煒現在還窩在那間狹小的出租屋裏,不見天日呢。果果,我知道褚少不稀罕我們請的這段飯,可是,你一定給我個麵子啊,這樣我心裏才會舒服些。”丁沫說到最後有些哀求的意味了。

葉栗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今晚張姐已經做好飯菜了,若是不吃也就可惜了,要不你們過來吧,等看看哪天褚昊軒有空你們再請好嗎?”

“好吧,正好我們去認認門,以後可以找你玩兒去。”丁沫很痛快的答應了。

葉栗放下電話,立刻給褚昊軒打電話,說了跟丁沫的約定,褚昊軒答應了,說下班之後,會盡快回家的。

葉栗很高興,想不到褚昊軒竟然給她這個麵子,她還以為褚昊軒會罵她攬事呢。

她掛著一臉開心的笑容,跑到廚房裏對張姐說,“張姐,我有朋友來吃飯,你能再添幾個菜嗎?”

“好的,小姐,反正我今天剛剛出去買的菜,既然小姐有朋友來,我不會讓小姐失望的。”張姐爽快的答應了,她把放進冰箱的菜又重新拿出來。

看著張姐忙碌,葉栗有些不忍心,她輕聲問道,“張姐,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小姐,快出去坐著休息吧,我一個人就行了,廚房裏油煙大。”張姐微笑著拒絕,葉栗也就不再堅持了,怕自己插手反而亂了張姐的陣腳。

晚上褚昊軒果然回來的比較早,葉栗開心的迎了出去,看到褚昊軒她忽然莫名的心動,想著他曾經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好像那些傷害也被覆蓋掉了,女人總是能輕易被感動。

“今天挺乖啊。”褚昊軒看著葉栗跟往日有些不同,他大約能猜出其中的原因了,因為孫博然從這裏走後就給他打去了電話,討要那支藥膏,他想研究下那些藥的成分,但是請他放心一定不會用於商業用途。

褚昊軒知道葉栗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對他表現的特別熱情,不管是為了什麽,這樣的葉栗他喜歡。

不再對他有一種因恐懼而偽裝起來的畏懼小心,誰也不會希望喜歡的女人戴著假麵具跟自己生活在一起。

他的臉色也就變得柔和了,好像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半個小時後,丁沫和吳煒也來了。

正好張姐的飯菜也準備齊全,葉栗開心的招呼丁他們落座,大家聊得很開心。褚昊軒也很配合,第一次葉栗發現其實褚昊軒沒那麽凶,而且還挺親切的,這樣的他比那個冷冰冰高高在上的褚昊軒更讓人喜歡。

葉栗很感激褚昊軒給她麵子,讓她在丁沫麵前腰板挺得直直的,她生活的很好。

正當大家高高興興說笑吃飯的時候,忽然門鈴響起,張姐去開門。

“是誰啊,張姐。”褚昊軒揚聲問道。

“三少爺,是夫人來了。”張姐的聲音不大,可聽在褚昊軒的耳朵裏,不亞於一枚重型炸彈,母親怎麽會來這裏?這麽偏僻的地方,她從來不到這裏找他的,有事都是去辦公室,要麽就去他跟蘇唯在城裏的家。

難道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

褚昊軒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葉栗看著褚昊軒的神情,心裏特別忐忑,今天她的朋友在,褚昊軒的媽媽上門,她一定不會待見自己這個小三的,為了正牌的兒媳婦,會不會大鬧一場?那樣她今天可就丟人丟大了。

葉栗的臉色也跟著變得很難看,看到兩人的異樣,丁沫吳煒也莫名的緊張,一時間,屋子裏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很壓抑。

很快張姐領著一個穿著華麗,皮膚白皙,保養的很好的中年婦人走進來,褚昊軒連忙站起身來迎接,“媽,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兒子的家我不能來嗎?”褚夫人的口氣很強硬,葉栗不由得胸口憋悶,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打招呼。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裏很偏僻,我怕您一個人來不安全,是您自己開的車麽?”褚昊軒上前擁著褚夫人的肩頭,親熱的問道。

褚夫人點點頭,然後把桌上的人瞟了一圈,“你有朋友在?”

“媽,這是葉栗,他們倆是葉栗的朋友。”褚昊軒指著葉栗給褚夫人介紹,褚夫人點了點頭。

葉栗連忙跟褚夫人打招呼,“褚夫人好。”

“嗯,喊我阿姨吧。”褚夫人淡淡的開口說道,雖然沒有表情,但葉栗已經很滿足了,最起碼她沒有責怪褚昊軒金屋藏嬌,養小三,她能心平氣和的跟她打招呼,葉栗已經很滿足了。

“阿姨好。”葉栗又招呼了一遍。

褚夫人點點頭,“你們慢用,兒子跟我上樓,我有事找你,說著褚媽媽轉身往樓上走去。

褚昊軒拍拍葉栗的肩膀,笑著對她說,“乖,好好陪丁沫吃飯,我上去看看。”

葉栗點點頭,褚昊軒跟著他媽媽上樓去了。

“葉栗,這是你婆婆嗎?”丁沫興奮地小聲跟葉栗說道,“果然是有錢人家出來的,看那氣質非同尋常,一定是出身名門,嘖嘖,那皮膚,感覺比我還水靈。”

葉栗笑笑,“你呀,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吧,嚐嚐這些,都是張姐的拿手好菜,可比我的手藝好多了。怎麽樣,今晚你窮困潦倒的胃可是享福嘍。”

“嘿嘿,那是,所以我一定要多吃,要吃夠三天的,這樣我就三天不用吃飯了。”丁沫開心的說著,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正要往嘴裏扔,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夾著排骨送到吳煒的嘴邊,吳煒配合的一張口含在嘴裏,口齒不清的說道,“謝謝老婆。”

丁沫則是美滋滋的一挺胸脯,笑著說,“知道我好了吧,以後你要是膽敢惹我生氣,小心我一腳蹬了你。”

吳煒連忙搖頭擺手,著急地說道,“不敢不敢。”那憨憨的模樣很有喜感。

看她們那恩愛的樣子,葉栗不由得撲哧一笑,打趣道:“你們啊,還真是恩愛,丁沫,你屬駱駝的呀,一下吃三天的飯,想把你們家吳煒餓死啊,你可真得好好地學習廚藝,不是有句話嗎,要想留住男人的心,首先就得留住男人的胃。”

“臭果果,你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可不像你家裏有傭人專門做飯,安心做你的大少奶奶,我若是再不培養他下廚,唔,你想讓我累死啊,將來再有個孩子,這洗衣做飯看孩子,果果,想想我就不用活了,我美麗的青春啊,就要被家庭磨成黃臉婆了。”丁沫說的一把鼻泣一把淚的,很是動容。

卻弄得葉栗哭笑不得,連忙安慰她道,“傻丫頭,你都想到為人家洗衣做飯生孩子了,還怕把自己的青春搭進去啊。吳煒,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們家沫沫啊,要不,我跟你沒完,我可是我們沫沫堅強的小後盾。”

“嘿嘿,果果,這才是我的好姐們。”丁沫聽到葉栗如是說,這才轉悲為喜。

其實,她也是怕葉栗心情不好,才會故意逗她開心,幫她轉移注意力的,她知道葉栗的身份,自然明白她的尷尬處境,在褚昊軒媽媽麵前是很不光彩的角色。

葉栗又豈會不明白,也就半真半假的附和著她玩笑著。

“沫沫,你們有沒有決定什麽時候結婚?現在吳煒已經轉業了,你們趕緊把事情辦了吧,我給你做伴娘。”

“好,到時候一定讓你做伴娘,至於具體的日子,等吳煒媽媽查查黃道吉日再說,畢竟老人家都講究那些的。”丁沫夾了一大塊魚肉,扔進嘴裏,使勁的嚼著,有些委屈地說道,“果果,其實,我好想旅行結婚,不想回老家舉辦婚禮,你知道的,那些風俗能累死人,單是鬧洞房就夠嚇人的,你沒見網上那些惡劣的鬧洞房惡習,可把我嚇壞了。”

“啊,真的啊,那我不做伴娘了,我也害怕。”葉栗假裝怕怕的嘿嘿一笑,然後又說,“你們旅遊結婚吧,我讓褚昊軒讚助你們費用,就當做我們包的紅包了。”

“那敢情好,吳煒,你看多好的事啊,我們旅遊結婚好不好?”其實定沫知道這是不可能,因為在吳煒的老家,兒子結婚是一定要大辦宴席的,否則會被鄉親們說小氣,戳破脊梁骨。

吳煒正要接話,就見褚昊軒臉色很難看的陪著褚媽媽下樓了,見此也就閉嘴不說了。

葉栗心裏很緊張,不知道他們母子倆談的什麽事,是不是關於她,看褚昊軒的臉色不好看,葉栗就不能不緊張。

吳煒丁沫也不再說話。

褚昊軒走到葉栗的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笑著對吳煒丁沫說道,“真不好意思,家裏發生了點事,我要回去一次,你們繼續,一定要吃好玩好,等回去的時候,讓張姐開車送你們,我就失陪了,下次有時間再好好聚聚。”

“褚少,你去忙吧,我們有葉栗陪著呢,都是自家人不客氣的。”丁沫連忙說道。

褚昊軒點點頭,陪著褚夫人離開了。

褚夫人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葉栗,但是沒有任何表情,不喜歡也不討厭,這讓葉栗微微有些放心,好像褚媽媽來不是因為她的事,可是畢竟看到她了,不知道會怎麽想。

會不會讓褚昊軒趕她走?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泛起一絲酸澀,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不是應該很高興麽?難道真的把這兒當成了習慣?習慣了被褚昊軒折磨,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還是僅僅因為這裏不用她出去為生存作踐青春?

葉栗自己也想不明白,就是心裏的酸澀越來越大,這讓她很不舒服,卻無能為力,假如褚昊軒趕她走,她找不到可以留下的理由。

因為心裏有事,褚昊軒走後,她一直心不在焉的,老是不在狀態,說話也是答非所問的,笑起來很勉強。

丁沫見葉栗心事重重的,知道她心情不好,匆匆吃完飯後,就跟吳煒告辭回去了,葉栗也就沒有挽留,現在她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張姐開車去送他們,葉栗感覺很累,來大姨媽的時候身體總是特別的虛弱。

懨懨的,早早上床休息了,不過她沒有去主臥,而是去了側臥。

躺在**,卻又輾轉難眠,她一遍一遍的數著綿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吧,走到哪兒算哪兒。

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昨晚她進臥室的時候,沒有開燈,也沒有拉上窗簾,其實就算白天也沒有關係,這是半山,並沒有別的住戶,不怕會被偷窺,而且葉栗喜歡開著窗簾睡覺,她喜歡敞亮的感覺。

看看房間裏的一切,並沒有褚昊軒進來的痕跡,她連忙爬起來,悄悄地來到主臥,主臥的門開著,裏麵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看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多了,褚昊軒起床一向很早,這也不能說明他昨晚沒回來。

於是葉栗又下樓,張姐在正廳裏收拾衛生,看到葉栗走下樓來,連忙笑著打招呼,“葉小姐早!您稍等,我去給你端早餐,三少爺囑咐我,您無論起的多晚都要吃早餐,要不,胃會不舒服的。”

“張姐,麻煩你了。謝謝。”葉栗聽到張姐這麽說,不由得心頭一熱,有人疼的日子真好,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一天不吃飯都沒有人管。

褚昊軒,我好像真的有點離不開這個家了,可是,你會不會把我趕走。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眼圈紅了,使勁的吸吸鼻子,才沒讓眼淚流下來。

很快,張姐端著一碗紅棗蓮子粥,幾碟醃製小菜走出來,把托盤放在茶幾上,親熱的對她說,“葉小姐,請用早餐。”

“謝謝,張姐,以後不用這麽客氣,生活在同一個人屋簷下我們都是一家人。”葉栗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又莫名的苦澀,她跟褚昊軒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可是是一家人麽?他有未婚妻,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家,而她不過是他圈養的一隻玩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