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總,現在要回家嗎?”司機輕聲問道。

“等會!”褚昊軒沉聲說道,一臉黑沉。

司機不明白剛才褚總還高高興興的,購買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怎麽突然又生氣了,知道此時不能招惹他,便閉了嘴乖乖等著。

褚昊軒冷冷的盯著站在路邊跟路鹿聊天的葉栗,如寒潭般的雙眸中充滿了複雜的表情。

果然,陸戰出現了!他猛然捏起拳頭,緊緊地握著,骨節泛白咯咯作響!

正在跟路鹿聊天的葉栗,見到突然出現的陸戰,嬌媚的小臉立刻收起笑容,籠上一層寒霜,“路鹿,我走了,有時間咱們再聚聚。”

陸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也沒有想到又在這兒碰到葉栗。

兩次巧遇,兩次錯失逃避,他們並沒有交流過,陸戰每次事後都會很後悔自己的逃避,但除了逃避他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葉栗。心裏特別糾結,他曾想假如再有第三次不經意的邂逅,他一定不會逃避,要勇敢的麵對她。

雖然現在他是有婦之夫,而她也是褚昊軒的女人,可是他確信他們依然是相愛的,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了的,相信葉栗的心裏一定有他。

而且他也調查過了,葉栗跟褚昊軒的時間不長,也就是說,葉栗很可能一直在等他,隻不過是被逼無奈跟了褚昊軒,畢竟他了解小舅子,隻要他看上的人,他就有本事弄到手。

最讓人頭疼的是,褚昊軒好像對葉栗用情很深,不但讓她住在半山別墅,而且還讓她在公司裏上班,做他的秘書,上下班有專人接送,家裏也用起了仆人,是正經過日子的節奏,不是隨便玩玩的。

一時百感交集,看到葉栗要走,忍不住開口喊:““果果!”

之後艱難的說道,“我知道我沒有權利沒有臉跟你說任何話,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葉栗不由嗤笑一聲,她的幸福還有麽?在他決定娶妻的那一刻就不可能有幸福了。

“果果,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不要躲避我!”陸戰忽然伸出手,拽住葉栗的胳膊,痛苦深情地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讓葉栗莫名的慌張。

那熟悉的感覺,那熟悉的聲音,那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像是驟然開啟記憶的魔法鑰匙,讓葉栗瞬間脆弱,要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魂牽夢繞,多少次孤獨無助,痛苦煎熬,都是因為他,可是也正是因為他,讓她走過那些艱難的日子,幸運的活下來了。

真的麵對著陸戰的時候,她竭力構建的堅強屏障,還是瞬間轟然倒塌了。

往事湧上心頭,委屈怨恨更是突然而至,巨大的悲傷,讓她虛弱不堪,身體發軟,她不知道,當麵對陸戰的時候,依然這麽不堪一擊。

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她已經瞬間崩潰,那曾是她生命中的太陽。

陸戰伸出雙手一把把葉栗摟在懷裏,臉上有各種表情,痛苦,心疼,愧疚,悔恨,等等。

一張俊美的臉因這些複雜的表情而扭曲著,懷裏的人兒身體綿軟,涕不成聲,想掙紮卻沒有一點力氣,索性,任淚水洶湧,濕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路鹿站在一邊看傻了,她以為哥哥和果姐姐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哥哥已經有了嫂子,而果姐姐,聽徐澤南說,她也跟了褚少,也就是嫂子的弟弟的女朋友。

她想既然各自都有了歸宿,他們也該能彼此麵對了吧,畢竟他們都是從S市來的,能在這裏再次相遇那是有緣,雖然哥哥對不起果姐姐,可是一切都過去了,各自好好生活,他們也好好做朋友不是嗎?

所以,路鹿當看到葉栗的時候,她也曾經糾結過,要不要叫她,最後還是決定打個招呼,她天真的想,不管誰對誰錯,已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上去跟葉栗打招呼,等著哥哥出來,她想再邀請果姐姐一起吃飯,這樣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會了結。

孩子畢竟是孩子,路鹿怎麽也想不到,正是她在街頭跟葉栗相遇,把葉栗從此拉進無底深淵,開始了跟褚昊軒真正痛苦的糾纏。

馬路對麵,W市最高檔的珠寶店門前,那輛豪華的勞斯萊斯百年店慶限量版,是如此顯眼,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讚賞。隻是唯獨沒有引起葉栗的注意,一是她沒有想到褚昊軒會回來,二是,路鹿跟她打招呼的時候,褚昊軒剛出來,此後葉栗所有的精力都在陸家兄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麵那輛車。

褚昊軒終於忍不住怒火中燒,他以為那個女人跟陸戰打打招呼,也就算了,或許是他們偶遇的,沒想到竟然哭著抱在一起了,或許這個場景很正常,畢竟他們曾經那麽相愛,可是褚昊軒如何能容忍這樣的事情。葉栗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誰敢碰一下,不管她曾經屬於誰,今後隻能屬於他,不但要得到她的人,也要得到她的心!

“嘭”猛地推開車門,走出去,把正在悠閑地望著街景的司機下了一大跳,不明白褚總好好地怎麽突然生氣下車。

褚昊軒一臉冷沉,薄涼的唇緊抿,狹長的鳳眸微眯,好像兩譚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視,隻怕被吸入萬劫不複中。

他邁動著修長的兩條長腿,快速的橫穿馬路,根本不管過往車輛,惹得那些司機紛紛猛然刹車,忍不住想大罵,但是一看到褚昊軒那器宇軒昂的氣場,知道絕對不是好惹的,隻得咽了口唾沫,乖乖閉嘴,重新發動車子。

走到馬路對麵,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陸戰葉栗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褚昊軒的到來,倒是路鹿眼尖,一眼看到他,糾結又興奮地開口,“昊軒哥!”

雖然是輕輕地一句,卻無疑是晴空炸雷,在陸戰和葉栗的耳朵裏炸響。

還沒來得及反應,褚昊軒早已伸出長臂,把葉栗從陸戰的懷裏拽開,然後使勁一甩,葉栗一個悴不及防,站立不穩,重重的跌到在地上。

胳膊和腿又被磕傷了,路鹿嚇壞了,趕緊走向前去,想要把葉栗扶起來,又聽到陸戰“啊!”的一聲,褚昊軒一拳打過去,打得他嘴角直流血,可見那一拳力度有多重!

路鹿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褚昊軒又抬起腳,一腳踢在陸戰的肚子上,本來就被打得暈頭轉向的陸戰,一個沒站穩,猛然跌坐在地上。

路鹿又趕緊過去看哥哥,陸戰也怒了,他推開路鹿,站起身來,揮起拳頭朝著褚昊軒打去。

褚昊軒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開了,陸戰不服氣繼續揮舞著拳頭,兩人就這麽一來二去的打鬥在一起。

葉栗一看不好,強忍著疼痛,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邊,大聲的喊著,“別打了!難道你們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想讓警察來嗎!”

褚昊軒和陸戰這才住手,朝四下望去,已經有人朝這裏看了。

褚昊軒臉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了,他一把抓住葉栗的手,對著陸戰低吼:“陸戰!葉栗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別打什麽注意,別對不起我姐!否則,有你好看,不信,你盡管試試!”

陸戰臉色暗了暗,張嘴要說什麽,褚昊軒卻猛地轉頭,拽著葉栗向馬路對麵走去。

葉栗被拽的踉踉蹌蹌,這才發現原來褚昊軒那輛勞斯萊斯就停在對麵,她竟然沒有發現。

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不知道褚昊軒會怎麽樣,他算是把陸戰跟她在街上抓了個現行,根本不會聽她解釋的,而且剛才她確實在陸戰懷裏哭,為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決定再也不要理睬陸戰的,可是一麵對他,她就失去了思維能力,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褚昊軒都快把她的手拽下來了,她隻得忍著腿上的疼痛,快步的跟上去。

走到車前,褚昊軒打開車門,一把把她塞進去,並隨之也跟著鑽進去,沉聲吩咐道:“開車!”

司機聞言立刻發動了車子,車子無聲的在街道上快速的行駛著。

身後,馬路邊,路鹿看到哥哥被打,心疼的流著眼淚,“哥,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要是不跟果姐姐打招呼,或許就沒有這事了。”

“鹿兒不怪你,你做得對,我們不能逃避,我決定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逃避,就算葉果果不是哥的女朋友了,可她在哥的心裏,也是哥的妹妹!”陸戰假裝無事的笑笑,安慰著路鹿。

“那,那,你心裏有夕顏姐姐嗎?”路鹿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她怕哥哥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當初他能娶褚夕顏,全是因為爸媽一哭二鬧三上吊,被逼無奈。

“她是你的嫂子!”陸戰沒有回答路鹿的問題,雙眸中飄過一片陰雲,而後淡淡的說道。

路鹿便不再說話,她心裏隱隱有不安的感覺,或許哥哥在心裏從來就沒有放下過葉果果!

陸戰怎麽會忘了葉果果呢,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葉果果始終在他的心裏,最重要的位置上,褚夕顏隻是他老婆,隻是擔了名份,卻未有得到他的心,那本就不是一場自願的婚姻。

在結婚的時候,陸戰就告訴過她,他心裏有別的女人,一定給不了她完整的愛,更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如果還是執意要嫁給他的話,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一副受騙的樣子。

褚夕顏早已經被陸戰迷得神魂顛倒,哪裏還有半分遲疑,就算他的心完全不在她這兒,心想隻要能得到他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他就是她的。

後來結婚,陸戰也算合格,最起碼能跟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滿足了。

褚夕顏不過問陸戰的私事,關於他心裏的那個女孩,她更是不會觸碰,褚夕顏在決定跟陸戰結婚的那一刻起,就決定,她不會關心陸戰的私生活,隻要做個完美的妻子,陸戰就沒有理由丟棄她,人心都是肉長的,不信陸戰不會被她感動。

陸戰是會被感動,可是葉果果在他心裏更重要,都說男人花心,可是若是男人癡情起來,那是真的癡情,多少女人在身下輾轉承歡,都無法取代他心裏的那個人。

陸戰是,褚昊軒也是。

陸戰見路鹿不說話,臉上卻露出無法掩飾的擔憂,他不由捏捏路鹿胖嘟嘟的小臉,笑著說,“乖,別擔心了,走,我們回家。”

路鹿很聽話的點點頭,跟著陸戰回去。

她在心裏默默祈禱,但願哥哥跟果姐姐從此不會再有什麽感情糾結,昊軒哥好凶啊,如果哥哥跟她再糾纏,果姐姐一定會受罪的,而且嫂子也會很難過的。

嫂子是個好人,待她像親妹妹一樣疼愛,她打心眼裏希望哥哥嫂子幸福,也希望果姐姐幸福。

陸戰當然不會就這樣放手了,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那也是他隱忍結婚的原因,要想給遭遇家庭變故的葉栗幸福,就要有權勢,而這一切隻有褚家能給他。

本來他想達成心願再行動,如今看來,他要雙向並軌,既要達成心願,也要麵對葉栗,否則,他就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褚昊軒上車後,就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吩咐道,“你去辦下,若是各大電視台報社雜誌社,有關於我的新聞,你知道怎麽做吧?還有密切關注各大門戶網站論壇等等網絡媒介,一並處理好。”

然後掛掉電話,陷入沉思中。

葉栗不由在心裏冷哼,“看來,新聞也不過是弱者的新聞,真正的強者,*都被扼殺在萌芽狀態了,被娛樂的永遠是小老百姓。”

褚昊軒忽然轉過身來,冷冷的注視著,像是聽到了葉栗的心聲,嚇得她打了個冷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電感應,那不是發生在很密切的情侶身上嗎?心心相印的那種。

葉栗隻好鎮靜的裝作若無其事,心裏話,永遠是沒有把柄的。

褚昊軒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讓她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如一潭幽深,讓葉栗不敢直視,怕被吸進去,然後沉淪。

前麵還有司機,褚昊軒這個大魔鬼,竟然明目張膽的對她侵犯,巨大的屈辱讓她嫣紅的小臉又瞬間慘白,臉色發青。

“你混蛋!”葉栗再也無法忍受褚昊軒的羞辱,她的身體他不知道麽?她的**被他掠奪,還敢這樣羞辱她。

他把她當什麽了,玩弄著羞辱著,這就是樂趣麽,她真的享受不起!

在半山別墅也就罷了,可是這在車上,前麵還有司機,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就像對待一個*小姐,她雖然是他的情人,可是她還有尊嚴和人格。

看著葉栗倔強含淚的雙眸,褚昊軒不由一陣愜意,讓你再在大街上勾引男人!我的女人是要絕對的忠誠。這就是懲罰!

如果再犯,他會十倍的懲罰,他最討厭最痛恨,背叛感情的人!

曾經有個畫麵是那樣深的刺痛他,讓他終生難忘,雖然那個男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是他親手給的懲罰,可是絲毫沒有減輕他的心頭之恨!可是每當想起,褚昊軒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時不時的刺痛他的心,讓他狂躁暴虐,不再相信愛情,什麽婚姻什麽家庭,都是特麽的扯淡!

那時褚昊軒還在讀書,有次他周末回家,興衝衝的想把自己得到全額獎學金的事情告訴媽媽,雖然他們家不缺錢,但那是一種榮譽!

當他推開爸媽臥室門的時候,卻發現正興奮的糾纏在一起的一對男女,那男的絕對不是他的爸爸!那一幕卻刺痛了褚昊軒的心,他怎麽也想不到,媽媽竟然會背著爸爸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他們不是很恩愛麽?為什麽會在**,跟另一個男人糾纏,共赴巫-山雲-雨。

難道婚姻就是這樣子?難道愛情就是這麽不堪一擊?褚昊軒想不明白,他想衝進去把兩個人狠狠地扯開,然後把那個男人扔出窗外,但是,他忍住了。

牙齒咬進下唇,滲出了血,他輕輕掩上門,轉身離開。

為了給媽媽麵子,給爸爸一個好老婆,褚昊軒選擇了自己承擔痛苦。

但是仇恨的種子卻在心裏種下了,兩個月後他回到家裏,麵對媽媽爸爸的時候,一臉平靜,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在心裏卻是翻江倒海般的波濤洶湧。

為爸爸難過,為媽媽羞恥,更為那個男人痛恨。

他發誓等他擁有了實力,一定會讓那個男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要不,他就不是褚家的種!

為了家庭的完整,他可以放過媽媽,那個男人是決定不能姑息縱容的。

正因為有這樣的經曆,褚昊軒對女人紅杏出牆特別深惡痛絕!對背叛男人的女人恨不得千刀萬剮。

葉栗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一絲絲的背叛,她必須完全屬於他,必要的時候不惜把她囚禁起來。

他要她的心像她的身體一樣幹淨的交給她!

不介意為此將她囚禁,如果她真的那麽不知好歹,依然在外麵招蜂引蝶的話。

“混蛋?”褚昊軒依然卡在葉栗下頜得手不覺用力。

“嘶!”葉栗疼的直吸氣,褚昊軒那如非洲草原上獵豹一樣陰冷犀利的眸子裏有種東西在燃燒,葉栗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心不由得揪緊。

這個魔鬼,哪怕是在車上,當著司機的麵,他依然毫不吝嗇展示他無端的暴虐。

“不待在家裏,來街上跟老情人私會,算不算混蛋?”褚昊軒微啟薄唇,聲音冷冽。

“我沒有!”葉栗忍不住還嘴,她是巧遇的好不好?說的她多麽不守婦道似的。

褚昊軒忍不住劍眉高挑,狹長的鳳眸圓睜,噴出兩團火焰,恨不得把葉栗燒死,他眼睜睜看見兩人在大街上抱在一起,還說沒有,這個女人不但敢紅杏出牆,背叛他,而且還敢頂嘴,撒謊。讓他不由又想起那個場景,想起他媽媽。

不給她個教訓,她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想到這裏,褚昊軒鬆開卡住葉栗下顎的手,葉栗不由感覺一陣輕鬆,好像是套在脖子上勒緊的繩索被解開,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看來褚昊軒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在車上還有司機。

很快,葉栗知道她錯了,褚昊軒在鬆開她的同時,脫下西服,扔向前排副駕駛的座位上,然後,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紐扣。

開始葉栗沒有在意,但是,褚昊軒氣定神閑的做完這一切,猛地轉過身子,雙手把葉栗按倒在車座上,葉栗不由驚恐地喊出聲,“你快放開我。”

葉栗隻感覺氣血上湧,呼吸不暢,嗓子發幹,又羞又氣,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身體無法掙紮。

巨大的屈辱讓葉栗痛得留下眼淚,哽咽著哀求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哪裏錯了?”褚昊軒猛然抬起頭,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嘲弄的意味,這個女人,倒是識趣的很,見到形勢失控,總是毫不吝嗇的道歉,隻是未必真心吧。他可不是那麽好敷衍的。

司機見後麵上兩人已經扭在一起,連忙打開了音樂,是一首搖滾,葉栗叫不出名字,但是聲音很震撼,狹小的空間裏立刻充斥著一種不瘋狂不罷休的男音沙啞低吼。並且司機把車內後視鏡用一條帕子遮住,專心開車。

這擺明了是不想打擾後麵兩人的好事。

葉栗瞥見司機的動作,忍不住渾身戰栗,今天她是要在車上被褚昊軒吃了麽?不,絕對不能這樣。

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道歉,認錯,或許還能讓這頭猛獸停下他的瘋狂,此時他已經連魔鬼不如了。

雖然車-震不是什麽異事,可是,這是在有司機的車裏,葉栗實在無法接受。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在街上碰到他們時跟他說話,更不該情緒失控撲倒在他的懷裏。”葉栗吸著氣,艱難的說著,每說一句,心都會一陣刺痛,她真的需要跟他解釋麽?

她是他的誰!他出門一走就是幾天,不但不打電話回來,而且手機還關機,他在乎她的感受麽?可把她放在心裏,明白她的擔心麽?

現在卻讓她解釋,她不就是碰到了陸戰,情緒一激動撲進陸戰的懷裏狠狠地哭了一場。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多少年的感情,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

但是,陸戰既然有了老婆,她也跟著他了,他們還能怎麽樣,不過是抱頭痛哭一場罷了,難道連這個權利都沒有麽?

就算跟陸戰相認,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他們都是自重的人,褚昊軒憑什麽生氣?

嘴裏道歉,美眸中卻流下了屈辱痛苦的淚水。

褚昊軒看到葉栗雙眸中溢出的淚水,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痛楚,或許是他誤會她了,她若是個隨便的女人,就不會把完整的身子給他了。可見她跟陸戰並沒有親密到那樣身心無間的程度。

或許就是在街上巧遇,一時情緒失控抱在一起,對,是陸戰那小子賊心不死。

要是私會的話,路鹿就不會跟在一旁了,但是,必須趁著這個機會給葉栗一個嚴重的警告,讓她深深的記住,以後再也不敢跟陸戰親近了,否則的話,他不敢擔保葉栗跟陸戰會不會有什麽事情,麵對他們那麽多年的感情,褚昊軒很沒有自信!

為了防止媽媽的故事再重演,褚昊軒決定給葉栗一個狠狠地教訓,讓她對這次經曆刻骨銘心,再也不敢跟陸戰有任何接觸。

什麽事都可以縱容,單單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絕對不能容忍葉栗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哭,她隻能是他的。

想罷,褚昊軒拾起地上的領帶,把葉栗的雙手綁在車門把手上,葉栗的雙手就被牢牢地控製住了。

褚昊軒壯碩的身體壓下來,一字一句的在葉栗耳邊咬牙切齒,“葉栗!以後你膽敢再跟陸戰有任何接觸!信不信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然後拋屍荒野,讓野獸吃掉!要是不怕死,你盡可試試!”

葉栗聽了不由打了個寒戰,她信,她怎麽能不信呢,對於褚昊軒這樣的魔鬼,他什麽事做不出來!

說完,褚昊軒滿意的盯著葉栗驚恐的眼神,以及抽搐的麵部表情,他要再給她下最後的猛藥!

葉栗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地控製住,她不敢喊,司機就在前麵。

除了眼淚,葉栗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屈辱,她的身體已經被褚昊軒牢牢地控製住,並帶入水深火熱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褚昊軒一聲低吼之下,葉栗被拋向熾熱的火山口,瞬間被融化了。

粉身碎骨,飛灰湮滅,猶如鳳凰涅槃一般,經曆一場生死之戰。

他麵色陰沉,動作輕柔,臉上卻不帶有一點感情。

最後才解開葉栗被綁在車把手上的手,冷哼一聲,“記住我說過的話!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那聲音戾氣陰冷猶如閻羅王的催命符,葉栗打了個冷戰,身心早已破碎,殘敗不堪,何來挑戰,在心裏淒然冷笑!她早就知道做了他的掌上玩具就該貓在他的掌心,放下自我,任由他把玩,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何時,她淪落到此種境況,渾然不知,還是假裝不知。

雙手已經被綁的麻木了,勒出深深的痕跡,紫紅色的,甚是觸目驚心。

屈辱,巨大的屈辱再次襲擊著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到底什麽時候他才能住手,他到底需要索取多少,羞辱多少才能放過她,放過她一個不是錯的錯。

終於,褚昊軒停住手,給她整理了一下衣衫。

他就是想讓她知道,想要做他喜歡的女人,就要對他身心絕對的忠誠,否則,她就是一具充-氣娃-娃,不會得到任何尊嚴和寵愛。

而後,他沉聲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將車子停下,褚昊軒對他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開車。”

說罷打開車門,走出去,隨之司機也從車上走下來,褚昊軒走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朝著半山別墅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