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想幹什麽!

“亂說什麽?”江釗睨了一眼站在旁邊瞪圓眼睛似要質問的夏淺,他什麽時候打過她了?對了,上次當著夏淺的麵打過朵兒的屁股,但是他沒有家暴傾向。

江釗的聲音涼涼的,在夏淺麵前,他實在沒有辦法做出多麽親昵的舉動,幹咳了一聲,“夏淺,麻煩你去看看外麵人散了沒有。”把自己車鑰匙 遞給夏淺,“順便麻煩你把我停在槐樹下的車開到後門出口,我先帶她回醫院。”

夏淺不高興的“哦”了一聲,雖然覺得江釗打人很不對,但是迫於上次害朵兒撞到頭的事情有點怕江釗,這時候隻能拿著鑰匙悻悻離開,走出幾步又回過頭給朵兒說,“有事打我電話。”

朵兒說,“快去啊,幾步路而已 ,浪費電話費作什麽?”

夏淺白了朵兒一眼,“好心當作驢肝肺。”她不是擔心江釗揍她嘛。

夏淺前腳一走,江釗便提了一下褲管在朵兒麵前蹲一下,伸手揉著她的太陽穴,“ 還暈不暈?”

“不暈。”

“那你剛才暈什麽暈?”江釗把朵兒扶著站起來。

朵兒覺得精神了些,“剛才是害怕嘛。”

“害怕還來?”江釗輕輕一巴掌打在朵兒屁股上,屁股真有彈性。

朵兒一跺腳,“江釗,你說了不打我的~”

江釗聳聳肩,“我沒說。”

“你把夏淺支走原來是想打我!江釗,我恨死你了!”

江釗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愛死我了,我就奇了怪了。”

“我才不會愛死你!”

“我也不會!”

恩佑到了醫院,護工護士都不透露朵兒的去處,他便到了隔壁去找輕絮,輕絮坐在**玩遊戲,一見恩佑就招手,“恩佑,你又來玩嗎?正好,我們一起玩遊戲。”

恩佑春風撫笑,“柳柳,今天朵兒怎麽不在?”

輕絮覺得恩佑挺上道的,聽到朵兒叫她柳柳,也跟著一起叫,“她去大學城的傳媒學院大禮堂了,開新聞發布會,今天你看到那個報紙了嗎?”

“是的,我看到了。”恩佑依舊站在輕絮的床尾,並不走過去看她玩遊戲。

輕絮一邊刷著鼠標,一邊摁著鍵盤,“嗯,早上她看到後哭死了,就去找了她朋友,開了個新聞發布會。去了好一陣了。我想去,她不讓我跟去。”

恩佑皺了下眉,提了提衣領準備離開,點頭笑道,“ 朵兒做得對,你需要 好好休息的。”

“你們倒是都都挺關心我。”輕絮覺得自己挺糾結的,想跟恩佑說說朵兒的事,但是遊戲裏又分身乏術,實在不是她不關心朋友,遊戲也非常重要啊。

恩佑說,“當然啦,大家都是朋友,相互關心是應該的,我就是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我就上班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再見啊。”輕絮想想還是再見吧,現在也沒精力應付人家,說完再見,埋頭撕殺!

恩佑驅車前往大學城,不再打朵兒手機,關機應該就沒那麽快開機了,從市區到大學城,要走快速高架橋,橋中間放著紅白相間的粗條紋的隔離墩,恩佑的車與隔離墩相隔的對麵過來的奧迪錯車而過。

風,帶起細碎如末的塵埃,然後虛浮於人間。

秦家宅子裏的電話一直占著線,秦榮方接著電話就沒有放下去,吵了一早上,江0老爺子電話打-過來,聲音也像是炒鐵豆似的,“老不死的,我孫子現在怎麽搞成這樣?!你這個外公到底是怎麽當的?我就說不要在海城,你罩不住他,你偏要!我告訴你,他任期一到,我就要想辦法把他弄回江州,你休想阻止!”

秦榮方其實也為江釗的事情急得嘴上長泡,但他也不甘示弱,“你才是個老死的!我外孫好得很!你帶著江睿就沒出過事?成大事的總是要出點事的,我要你管?釗釗他就是願意呆在海城,你一廂情願也沒用!我告訴你,沒事在家管好江睿就行了!你想來插手釗釗的事,我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好你個老東西!我孫子今年都出了多少事情了!就是你這個長輩當得不合格!”

秦榮方是一向喜歡仙風道骨打扮,若是盛夏,非要把折扇拿在手裏搖上一搖,那折扇上的墨寶必定要出自名家才行,他在外麵也甚是謙和,可偏偏一遇到席振天和江家老爺子脾氣就怎麽都刹不住車,因為他一直覺得在席振天和江老爺子麵前斯文的話太吃虧,那些家夥動不動就是“ 老子老子”,美其名曰“老子是江湖人士”或者“老子是打個鬼子的”,他要是不充一下老子,就成了他們兒子了! “老子合不合格要你管?!你少管老子家的閑事!不要說傳個緋聞了,他就是拍到跟別的女人親嘴了,老子都擺得平!”說完“pia”的一聲掛了電話。

大喘幾口氣,他才不會給那個老東西機會 罵回來!臉色漲得通紅,喝了口茶,慢慢的退下血色,恢複正常的膚色。

坐在電話機旁,思來想去又撥了個電話給江來慶:“ 來慶啊。”

“誒,爸。”江來慶這個“爸”是離婚後一直叫了十幾年了,秦榮方也從來不會說什麽,應得也高興,就像女兒和女婿沒有離婚似的。

“來慶,我有個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爸,您說。”

“朵兒這丫頭出發點是好的,她以前生在雲家,商家豪門,跟我們這種家族情況不太一樣。”秦榮方頓了頓。

江來慶馬上說,“嗯,今天這事情,朵兒這丫頭的確是欠考慮了。”

秦榮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捏著舊式蓋碗茶茶蓋,輕輕滑拉著水麵上的茶葉,“其實釗釗這孩子,你知道的,優秀,且不說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有他那長相和身段兒,哪樣都那些外麵的女人想沾的。”

秦榮方說的是實話,江釗單位裏那些送秋天的波菜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清清白白這麽多年也不容易,“更不要說他這後邊的家世,海城這幾年,多少家都在說要把女兒嫁給我們釗釗吧?”

江來慶附和著說,“嗯,爸爸說得是。”

“曾家那丫頭家世不錯吧?我們釗釗死活看不上,其實歐陽家的也挺好,從小就知書達理,讓人說不到一句不是,曾經又和釗釗談過戀愛。哎,我也以為釗釗當時會不要雲家那丫頭,他不是分不清時務的人,總有自己的想法。但結了婚又和歐陽家那個扯不清,我覺得吧,這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是我們釗釗一個人的錯。”秦榮方又說了一句自己想說的實話。

江來慶一愣,果然,江家秦家的兩個老爺子都是護犢子的啊,這話裏還真是一層層的深挖不得。

“爸,您想說什麽?”江來慶有點繞暈了,難道就是想嶽父大人打個電話來就是想和他聊聊天,聊聊這件事從始至末的觀後感?不能吧?。

“我就是想說,釗釗條件好,想黏他的女人多的是,以後這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會遇到。今天這個發布會,朵兒做都做了,我們也盡力壓,但她這事情做得有點不對,太魯莽,可你知道的,她現在有傷在身,我這個人和人交流起來也比較困難,釗釗在旁邊,更是不曉得怎麽表達,但是你是朵兒的公公,講話好講,你應該說說她,讓她以後注意一些,畢竟有政治背景的人家和做生意的不一樣。但是你說話的時候注意口氣,免得釗釗又說你欺負那丫頭。近來他護那丫頭護得很,我也懶得說,新鮮勁嘛。”秦榮方終於把中心思想表達完了。

江來慶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這就是他的嶽父!算來算去算到他頭上來了,朵兒自打上次被撞了後,江釗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裏,秦珍以前都覺得兒子被搶了,動不動吃點醋,現在也收斂了,生怕又惹了兒子不高興。

這嶽父倒是算得準,訓人的事不讓秦珍去幹,倒讓他去幹了,這嶽父說什麽?說交流比較困難?不曉得怎麽表達?他看這嶽父倒是挺會表達的,還懂得叮囑他注意口氣嘛。

“爸,這事情我看就不用了吧?”江來慶再是脾氣火爆,再是想訓斥朵兒今天這事情做得不對,在聽到秦榮方的委托後也豁然開朗了,他也得跟秦榮方學學,不能去做這個壞人,畢竟現在發布會開也開了,就算要罵也要先看兒子的態度,兒子如果當沒事,他就忍忍,下次再說。

“怎麽能不用?”秦榮方一挺背,辯道,“朵兒懂什麽事?你肯定要提點一下她,這種類似的事情以後發生了個個都開發布會?忙得過來嗎?到時候市長的功績沒人記住幾樣,桃色新聞倒是一籮筐, 而且一回應就會把沒有的事又炒出來,隻要有人想找麻煩,就會就這個新聞一直炒下去。她不該給那些人機會。”

江來慶無法,他還能再反駁嗎?“好,晚上我過去看看她。”

秦榮方高興的說,“那好好好,來慶啊,你也注意身體。”

江來慶無語的笑著掛了電話,敢情說個個都捏他是吧?他還必須得掙表現是吧?

歐陽妍瘋狂的踩在耳麥,依舊發泄不完心中的怨氣,雲朵兒這個女人向來牙尖嘴利,她是一直知道的,最喜歡粉飾太平,她也是知道的。要不然結婚那天看到她和江釗抱在一起,雲朵兒肯定就鬧翻了,但她當時就像沒事人一樣拉著江釗就走了,這種本事還真不是一般女人忍得下來的。

當著江釗的麵叫她妍姐姐什麽的親熱得很,一背著江釗的麵就對她趾高氣昂的叫囂,說什麽房子是她老公的,想來就要來。上次去城北公寓把江釗拖走的前後反差大得要命。

更可氣的是還嫁禍!她歐陽妍要整人,還需要伸手去推嗎》?

這個雲朵兒是最大的演技派,可是這個女人才二十歲不到,到底是哪裏學來的野招式?

歐陽妍覺得自己也夠能忍的了,就想不動聲色的讓江釗和雲朵兒把婚離了,他們之間又沒有孩子,她不會介意江釗是不是離了婚,但現在這樣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已經完全偏離了她原本預想的軌道。

這件事本來到最後是要刺激一下雲朵兒的,這下子把她刺激得不清,不希望今天發布會的內容被發布出去,發布出去後她還怎麽見人?

她情願當個第三者出去見人,好歹別人承認她和江釗之間的關係。

現在呢,她就是全海城的一個笑話,人家雲朵兒還站出來替她說公道話,說什麽品行端莊,什麽意思?她歐陽妍就不能跟江釗有點什麽嗎?

寫報道的記者都不用向雲朵兒和江釗道歉,多大方啊,多有氣度啊,多有一個市長夫人該有的胸襟和豁達啊 。但是人家歐陽小姐無辜,寫報紙的小編應該給品行端莊的歐陽小姐道歉!

混蛋!

她原本要回答一些模棱兩可,暖昧不清的話都被這個該死的雲朵兒給堵死了。

歐陽妍的手機響起,恍若未聞。

好幾次知道才慌張的接起,“爺爺。”

聽筒裏老者的聲音慈祥卻又有著威嚴,“妍妍,這事情你滿意了嗎?爺爺能幫你的都幫你了,但是你晚了一步,你應該在雲朵兒站出來之前先出來,現在什麽話都讓人家說了,江家和秦家已經跟媒體打了招呼,今天的發布會內容不會在官媒上播出,但是網上肯定會有視頻,你如果再站出來,有用嗎?”

“爺爺……”歐陽妍慢慢的蹲到地上,頭伏在雙膝之間,捂著嘴哭了起來,透著無力的悲痛,“爺爺,怎麽辦啊?我怎麽辦啊,我這輩子就喜歡了這麽一個男人,爺爺,江釗他騙我,他說他會等我的,他說了他會等我,我才離開海城出去體驗生活的,可是我回來他就結婚了,爺爺,他騙我!我都沒有在外麵談過戀愛,他就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他騙我,他騙我!”

“妍妍,妍妍,別哭了。”老人歎了一聲,“你啊,就是爺爺太寵你了,就差星星月亮沒有摘給你,你這樣做,爺爺是罵也罵過了,罵過了你也沒用,爺爺就是拗不過你。可是江家比不得別的人家,我們世代都有交情,妍妍,現在不是古時候,還娶大娶小。”

“可是爺爺,他不該騙我,當初若是……若是他不那樣說,我就不會信他,我要麽離開了就不惦記了,要麽就……不會離開,他騙了我啊!爺爺,我覺得……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他這樣騙我……嗚嗚”歐陽妍無力一倒,躺在地上,綣在一起,所有的外殼都被撕碎,再也沒有辦法端莊矜持。

“妍妍!” 老人的聲音陡然一沉,“妍妍!你不準做傻事!爺爺再想辦法,再想辦法!”

動夏他做。“爺爺,你不能不幫我的,我是你一手帶大的,爺爺,如果你都不幫我,我真的沒有一點依靠了……”

江釗扶著朵兒回了醫院,朵兒不敢得罪江釗,一路上在車子都沒有說話。

而江釗一直在想事情的旁枝末節,對於朵兒的忽視不是有意,朵兒卻覺得江釗在生她的氣,更是窩在一旁,不敢造次。

“你自己休息一下,沒事找輕絮玩,我上班去了。”江釗把朵兒安置在床邊坐好後,就準備離開,口氣焦急。

朵兒歎了聲,“嗯,我知道了。”

江釗快出門時,朵兒 叫住他,“阿釗,你生我氣了是嗎?”

“你倒是看得出來。”江釗停下步子,正好走到門廊處的衣櫃邊,幹脆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我又不是瞎子。”

“你做什麽事都不和我商量。”江釗轉過身來,語帶責備。

“我哪有沒和你商量,我叫你去找歐陽妍,你又不肯。”

“所以你就掛我電話?所以你就跑去找夏淺開發布會?所以你就敢關機?!”江釗沒想要吵架,可是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說著說著語氣就重了起來,這件事情她根本就沒把他當成她老公,自作主張!他是一家之主,什麽時候輪到她來下決定了?

雖然他一時心軟由著她把那些話說完了,但是她的出發點是錯的,他沒有先追究她,她倒開始指責起他來了?

“江釗,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朵兒氣得捶床,這男人對她凶的時候討厭死了!

“你當然討厭死我了,難不成你還喜歡死我了?”江釗記得之前她說恨死他了,他才說過類似的話,此時再說出來,又有了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情緒。

“我才不會喜歡你!你這個混蛋!隻會對我凶!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江釗笑了笑,揚起俊美的眉,一派春風得意,又似要氣死麵前衝他亂吼的小蹄子,“真好,我也是一點也不喜歡你。看你這樣子,跟個小潑婦一樣。”

“歐陽妍不是潑婦。”朵兒氣呼呼的說。

“對啊,她當然不是潑婦,這還用問嗎?你看不出來?”

就在江釗覺得朵兒是不是吃醋了的時候,朵兒“哼”了一聲,“恩佑也不是混蛋,比你紳士多了!像你這麽不懂尊重女人的人,真該被人好好收拾一下。”

江釗臉色瞬間一鬱,“你說什麽?”

朵兒氣憤江釗在兩個相處的時候依舊袒護歐陽妍,“你看不出來嗎?恩佑這樣的美少年才是真正的紳士。”

“美少年?!”江釗抓狂的想要砸東西了!說去上班實在沒心情,這TM怎麽又扯到席恩佑那個狼崽子身上去了?她還無時不刻的惦著呢?她還一不提就心裏不滋味呢?少年?還美少年?一想到席恩佑跟朵兒相仿的年紀,江釗就氣不打一處來。

朵兒坐在床邊,站起來,一想到今天都是怕歐陽妍那個死女人捷足先登,她這場婚姻保衛戰打得如此辛苦,她還是傷員上戰場,她容易嗎?結果現在老公卻覺得她是潑婦,小三才好呢,小三才溫柔似水呢,呸!“不是嗎?恩佑比你那個妍妍還好看吧?你那個妍妍有什麽?不就是會裝蒜嗎?有什麽了不起,不知道多惡毒的一個女人,虧你把她當塊寶,她有恩佑善良嗎?”

江釗真的有了想要實施家暴的衝動了,若她不是大傷初愈,若她不是昨天舊傷初愈又添新傷,若不是她今天在後台都累得暈倒,他今天非揍她一頓不可!真的,這女人明顯就是欠揍!

江釗壓了壓火氣,但看到朵兒抬起的下巴,一副她十分有理的姿態那火就壓都壓不住,衝過去把朵兒雙肩一扣,往後一推,摁在**。

朵兒伸手去打:“江釗!你想幹什麽?!”

江釗鞋也沒脫,膝頂在**抬腿一跨,騎在朵兒身上,“該死的死丫頭!我今天非要治到你叫不出來席恩佑的名字為止!”

...................................................親們閱讀愉快啊,書友印象啊。麽麽噠,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