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狂風驟雨的親密

朵兒隱忍帶著飄乎,輕顫夾著羞赧的聲音就像吸引野獸的鮮血一樣,鼓動著她身後的男人更加膽大妄為起來,感覺到懷裏女人難耐的扭動,手指已經越來越滑燙,便壓著聲音,用輕浮的語調說著正二八經的事情,“乖,好好理菜,我最喜歡吃我們家雲朵燒的菜。”

“江釗,別鬧!”

朵兒吸著胸口裏快要炸出來的呼吸,用手肘去撞身後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真沒有力,還是假沒力,總之覺得自己被綁了,身上無數條繩子勒著自己,就是撞不出那個圈圈。

腹上男人的手掌幹躁而溫暖,在三月還有微微沁涼的氣溫裏像“噗”的一聲燃起來的火苗,體內也是被繞來繞去的摩擦弄得有些心神渙散。

“快理啊,你想餓死我啊?”男人的嘴沿著女人的脖子緩緩的啃食著,似在品嚐一份可口的甜品,細細的,意猶味盡的。

脖子不禁的揚起來,手裏的菠菜理不出來,反而被捏得綠汁溢出,綠綠的菜杆仿佛是她的身體,被一種力量壓榨出那些汁液,然後被揉作一團,腐掉。

朵兒感覺自己快要破敗的癱倒下去。

“壞孩子,這麽浪費……”男人低低的揶揄,帶著哧哧的笑意,削薄的唇勾起的弧光綻放,伸著脖子,將自己的嘴欺過去,欺到她的耳垂,麵頰,唇角,唇間,嘴裏,一翻撕、磨,啃咬,可偏偏如此,卻不肯讓她轉過身來,壓著她抵在水池邊的大理石台邊。

讓女人的脖子艱難的向後仰去接受他的蜻蜓點水,索,要他的狂風驟雨……

“唔~”

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夾得越來越緊,聽到女人從唇齒間飄逸而出的短暫飄渺的細淺低吟,男人雖是依舊語帶戲謔,卻也開始低音輕顫,“雲朵,真是個壞孩子,你老公的工資這麽低,你卻這麽浪費食物……”

朵兒捏著菠菜的手已經將一小把菠菜攥在手中,掌心裏的綠汁漫延,她想要反身去摟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髒得不像樣子,情急打開水龍頭,將手伸過去衝洗。

水流的聲音嘩嘩的不停下分秒。

男人的手指像那個水龍頭的開關一樣,打開女人欲。念的門,便將女人身,體裏欲,念的水流放出來,像朵兒伸手接住的水流,一刻不停的流動著……

“你壞……明明是、你、你、你害我這樣。 ”

“真是一點毅力都沒有。”

“那你抵在我身後的槍,有毅力 ?”女人伸嘴就去咬男人跑開的唇,雖是反著身,還是很容易被她捉住了。

水池前是一扇窗戶,九號公館綠化極好,容積率很低,樓層間相隔很遠,可依舊會讓人覺得對麵有人在偷窺。

男人“嗬。”了一聲。

家居服的褲紙往下拉了下去,女人還係著圍裙,兩個看似衣著完好的兩個年輕人在廚房裏甜蜜的親-吻。

在男人推進自己體內的時候,朵兒用力的摳緊洗菜池的邊緣,“混/蛋.”

“這孩子真壞,明明知道我要做什麽,還罵我。”男人的雙手握著女人的手,支在水龍頭處,替她洗手,這樣的姿勢便把女人壓得彎了些,可是看起來也不過是兩個年輕人在膩乎而已,而江釗則是因為自己個子太高,不壓彎朵兒,他做起來有些不太方便。

“老婆,菠菜怎麽炒?上湯?還是蒜泥?還是雲式的?嗯?”男人伴隨著下。身力道淺重,慢慢悠悠的問話,卻忍不住帶著愉。悅的悶哼。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捉住女人細軟的手指,一根根耐心的清洗,掌心裏反複揉壓著她的掌紋,手心可真軟。

“你還吃得下……菠……菜嗎?”朵兒被又緩又重的力道折騰得聲音都快要發不出來,水流下自己的手用力的捏住男人的指,緊緊攥住,分散自己想要喊叫的聲音。

“真聰明,嗯、啊、我現在就想吃甜甜的棉花糖,想雲朵一樣形狀的……棉花糖……”

“唔 ~”

周麗逃離掉自己的住所,她心裏被無邊的恐懼吞噬,總覺得四周全是人,全都是舉著大剪刀要來劃她臉的人,出了門才發現車鑰匙在家裏,才發現自己穿的拖鞋,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帶。

可是她不敢回去,她害怕,她害怕那個他愛的男人買給她的房子。

那裏麵有一個女人,是那個男人的原配夫人,是她的姐妹,是想要殺了她的人。

周麗知道自己臉上都是血,全是血,她得逃命,可是她不敢報警,她怕事,膽小,她怕別人說她活該,說她搶人老公受的都是罪有應得,都是報應。

對的,周豔說了好多次,說她是報應。

跑出小區,小區外有幾輛等著載客的出租車,車頂上是讓人激動的綠燈。

周麗跑過去就拉開後座的車門。

司機見她那樣像鬼一樣的樣子跑上車也是一驚,看到她臉頰上的傷口忙問,“小姐,你遇到歹徒了嗎?要不要幫你報警?”

周麗心口狂躁驚恐的跳動,卻最終撒了個謊,眼睛都不敢看前排,餘驚未了的顫音道,“不用,剛才被貓嚇了一跳,在掛在樹枝上的。 ”

“那小姐去哪裏?”司機雖有疑慮,卻還是沒有再問。語鮮一滑。

去哪裏?周麗突然覺得自己悲哀到無所適從,她去哪裏?

南方-家園她是不敢回去了,那裏沒有了袁世昌,沒有了依靠,她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

突然發現自己無依無靠。

那個時候,她一直覺得自己隻要跟袁世昌呆在一起就好,她愛他,舍棄什麽她都願意,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什麽她都不計較。

袁世昌對她很好,百依百順,錦衣玉食,從不曾怠慢。

可如今袁世昌一倒,周豔想殺她。

離開那座房子,離開袁世昌,她才赫然驚覺,她無處可去!

朵兒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裏一晃一晃,越晃越清晰。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那些呼喊聲突然像重重的大炸雷一樣砸進她的鼓膜裏,震得她幾乎失聰。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裏?”

周麗伏在前排的座椅後背上,哭聲如嚎,這是她作為一個貴婦,從來不曾有過的哭聲,要麽梨花帶雨惹人垂憐,要麽隱忍咬唇以示端莊。

那些妖魔畫好的皮貼在她的臉上,身上,她就是一個貴婦,她是站在袁世昌身邊的女人。

而如今,她哭的樣子,再也不是那個站在袁世昌身邊的女人。

她現在是一個身上連出租車錢都付不起的女人,想要下車算了,可看到大門裏頭發有些亂,左顧右盼急切尋找著什麽的女人的時候,周麗突然一拍前座椅後背,“師傅,快開車!九號公館!”

“好嘞,九號公館。”

油門轟下,安全逃離現場,周麗頻頻回頭看著那條逃離的路,覺得自己愈發的淒涼。

朵兒側身坐在江釗的腿上,一口一口的喂著他吃飯, 飯廳的長桌不小,兩個人顯得空落,卻因為親昵的氛圍而顯得溫暖。

喂江釗吃兩口,朵兒吃一口。

江釗摟著朵兒的腰,腿左右的輕輕搖晃,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像坐著搖籃。

江釗說太累了,沒力氣吃飯,活是他幹的,朵兒得負責伺候他填飽肚子,其實在朵兒的意識裏,一直還沒有從曾經江釗的性子上轉變過來,隻覺得他這人挺嚴肅內斂的,可能是以前的印象太過於深刻,所以才會在他悶著騷出來的時候,次次著他的道,防不勝防。。

幹著丫環的工作,朵兒也沒什麽怨氣,反正揀什麽放他嘴裏塞,他就把什麽都吃幹淨。

如果朵兒故意弄得他滿嘴是油,他就把嘴支到她的臉上,她的嘴上,把油塗得她滿臉都是。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江釗剛剛吃下一大口,嘴裏的東西還來不及吞下去,便有些煩躁,朵兒說,“我去開門。”

“別去,我們不去,人家就不知道我們在家,別讓人來打擾咱們。”江釗其實是不喜歡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的,以前雲世誠在家的時候,兩個人哪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親-熱?

好不容易有了這份親密無間的溫存,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被人滋擾的。

朵兒剛想應下,可門鈴又吵了起來,“萬一有什麽急事?別鬧了。”

“ 那你晚上好好的伺候我。”

朵兒當然知道江釗說的伺候是什麽意思,“好。”

“去吧。”

朵兒拿紙擦了擦 臉上的油汙,江釗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臉,同朵兒一起去開門,拉開門的時候,兩個人均是一震。

周麗低著頭,聲音細弱,“朵兒,你幫我付一下出租車費,好嗎?”

..........今天會有兩更,還有一更,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