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總裁的前妻 大海撈針的尋找

小魚給徐哲彥倒了杯水,然後坐到縫紉機前,專注的開始做自己客戶的窗簾。

徐哲彥也不多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房間裏傳出來的“噠得噠得”的壓線聲音,手機這種東西,就在這種時候很有用處,可以上上網,

直到有人敲門了,小魚才停下工作,去開門。

是金姐笑得很燦爛跟她打招呼,“小魚,彥少爺在嗎?”

“在的。”在縣城這種地方聽人叫少爺,真有一種拍馬屁的感覺,但小魚並沒有說出來。19ixm。

金姐的笑聲和她的肚量一樣,圓滾滾的大大的,扯著嗓子便喊開了,“彥少爺!”

“金姐。”徐哲彥站起來,走到廳裏,“奶奶讓我過來找你。”

“我知道知道。”金姐是開金店的,做生意的人,笑臉迎接八方客,哪怕隻是一根小鏈子,她看到徐哲彥也跟看到人-民幣似的親熱。

徐哲彥把小盒拿出來,也沒打開就遞給了金姐。

金姐打開盒子,拈起那顆桃花型掛墜的玉石對著光照了照,便“呀”了一聲,“上等玻璃種的祖母綠啊。”

徐哲彥平靜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讓我來麻煩你給配個鏈子。”

“行行行!對了,你們吃晚飯了嗎?”還不等二人說什麽,金姐馬上道,“走走走,吃飯去,我都餓死了。”

小魚又想要推辭,金姐瞪她一眼道,“一個懶鬼,又想吃方便麵解決問題啊?別以為現在年輕漂亮就糟踐自己身體,等以後老了,落下了病,想治都沒得治。”

“是啊,小魚,一起去吃飯吧,你幫我奶奶做窗簾,金姐幫我奶奶配鏈子,這頓飯我請,你拒絕的話,我會弄得很沒麵子的。”徐哲彥說到最後一句,淡淡戲笑著微一垂肩,似乎料到小魚會拒絕,才說出最後一句話來。

海城的冬天總是比較長,即便初春,還是乍暖還寒。

莊亦辰盤著腿,坐在臥室的**,手裏拿著一大堆的紙條,一張張的看。

有銀行的對帳單,有移動聯通調出來的通話記錄,有機場的旅客記錄,還有d車的旅客記錄。

想要從那些記錄裏找出一個叫“邱小婭”的旅客,但是找不出來。

每天,他都要花很多時間,自己把這些東西看一次,即便手下的人已經過目。

生怕哪裏有小婭和朋友家人有聯係過的蛛絲馬跡,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出來。

將一大堆紙條和打印單全部扔開,踢得到處都是。

然後,倒下去。

身下的**用品是大紅色,荷葉邊和蕾絲邊疊得很厚,是奢華的歐式宮庭風格,這套**用品是小婭親手做的。

他的手攤開,指腹摸著被麵,補是補好了,可是還是能摸到那些痕跡。

精工織補,再怎麽樣的精工織補,都無法重新變回一模一樣的東西。

他不知道她會那麽狠決,剪碎了那些所有過去兩人有過牽絆的一切。

連他電腦裏的婚紗照,她都刪了個幹淨。

他的喉嚨滾動一下,趕緊閉上眼睛,顫顫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是顫顫的呼出一長串的氣。

**擺著一雙火紅妖豔的高跟鞋,他閉著眼睛也摸到了那雙鞋在那裏。

那天他還是把那雙鞋找到了,通過監控,通過保安和鄰居的指證,找到了那個住戶,一雙丟落在外麵的鞋,誰都可以揀,那人並不想歸還。

李叔還以為他會花錢買回來。

他憑什麽花錢買回來?

那是他的東西,他買來送給自己女人的東西,其他人想穿?那要看她有沒有本事。

他讓那戶人所有的人在一個小時內全部失業,他就站在他們家門口,一個小時,打電話,查住戶,查單位。

他找回了他買給她的鞋子。

卻找不到鞋子的主人。

他把家裏她剪碎的麵料一片一剩的收集起來,請了全海城技術最過硬的服裝精補師,輪班的,不眠不休的把那些她做給他的,做給她自己的衣服,全都補好了。

那些西裝,襯衣,領帶,晚禮服,一件件的重新掛回衣櫥。

他還係著她送給他的那條領帶,也是補過的。

她的晚禮服長長短短,色彩繽紛的掛在衣櫥裏,可是它們的主人,卻不知道在哪裏。

莊亦辰,就這麽閉著眼睛,躺在**,從進了這間屋子,他便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捏著鞋子抱在胸口,他的胸腔開始抖動,發顫,他咬著唇,似有痛苦的綣起身子,側過身去,把鞋子抱得更緊,又生怕把鞋子壓變了型,於是總是閉著眼睛,伸手摸在鞋麵上……

“小妖……”他低低的喊了一聲。

“你在哪裏啊。”

“……看來這次,你是要把我折騰死,才甘心了……”

“……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忘了你長得什麽樣了……”

“邱小妖!你這個混帳東西!我tm恨不得忘了你長什麽樣!”莊亦辰綣作一團,開始抽搐,他覺得自己沒有像這段時間以來這樣痛過。

曾經的殺母之仇,他可以隱忍不發,他可以養精蓄銳,他可以蟄伏多年後一招製敵,他可以攻於心計跟江釗連手幹掉莊家那些劊子手。

可是小婭,他就這麽一天天的疼著過來,隱忍不住,無法蟄伏。

他沒有目標的這樣亂撞,他抓不到她,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他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她。

每天手下來報,說沒有消息的時候,他就發誓,這是最後一天,最後一次,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派人出去找她。

他受夠了!

明天他就再也不找了,她在外麵要死要活都不關他莊亦辰的事。

可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他又忘了昨天發的誓,大發雷霆的派人出去找,大海裏撈針,是不是就是像現在這樣?

她可真狠,家裏的電話不打,夏淺的電話不打,朵兒的電話也不打。

連這些人的qq,郵箱,他都監控了,可是沒有她一條消息。

方才,就在方才。

他扔了那些單據的時候,他才又發過誓,最後一次了,今天最後一次了,他已經快要把她給忘了,這麽久了,找不到不該忘,還留著那些記憶幹什麽?

但摸到手下的被子,摸到給她買的鞋子的時候,他又動搖了,他又動自己說,“明天!明天最後一次去找她了,明天晚上再找不到,就再也不找了!”

他把那些剪碎的東西一塊塊的拚起來,不敢洗,不敢穿,可是不穿著,他又睡不著。

這幾年,他沒有一件衣服是自己去買的,全是經過她的手,親手縫製的。

碎了,全碎了,都毀了。

他沒有江釗的家庭,江釗父母即便離異,也都關愛著他。

他沒有秦非言的家世,秦家坐享海城第一把交椅。

他有的,是莊家外公留給他殘存的家業,僅憑那一點點,他一年年的打拚,積累成如今這樣,財富榜單隱性富豪,他名列前茅,可這些,都是他這麽多年拚出來的,沒有父親的幫助,沒有兄弟的扶持。

如今功成名就,殺了仇人,卻沒有人和他分享。

他曾經總是惡夢連連,半夜發夢的時候,他會穿上衣服驅車到清風苑,那裏,可以睡個好覺。

她從來不騙他,她要的東西,他都給。

因為她從來不隱藏,除了康以雲,不過也是因為他不過問而已。

她要名,他給她名。

她要房子,他給她房子。

她要車,他給錢讓她去買。

她要分手,他也同意。

分手後,他還找不到另外一個女人可以睡在一起,如是繼續糾纏。

她要結婚,他那麽難的時候,也答應了她。

即便他跟她說,讓她再等等,可是她非要一個婚姻,那好,他也給。

他看到她羨慕朵兒婚禮的樣子,他想,他的女人,他總不能虧待了她,那麽,他能彌補的,就是給她那些曾經沒有給過她的浪漫。魚水傳話始。

可是……

為了藏好她,他不跟她在外麵吃飯,唯有的幾次,也是事先做了將近半個月的準備工作才敢把她叫出去吃頓飯。

為了藏好她,每次去參加她的新品發布會,都會帶個女伴,坐在她的貴賓席,看著她接受鮮花和掌聲,看著她臉上揚著成功的喜悅,忍不住想跟她親近,也隻能偷偷躲去後台。

他藏了四年的女人,因為提前結婚公諸於眾,招來殺生之禍,他知道,當時她一定嚇壞了,都是他害的。

他藏了四年的女人,因為他逼不得已的傷害,離開了他……

“小妖啊……我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的啊。”他的牙緊緊的咬著,咬得牙齒咕咕作響,他的耳邊聽到母親小時候給他唱的歌聲,他開始哭,那麽壓抑,壓抑得他全身都的抽搐,顫抖,他想要抓住的,永遠都抓不住,“媽,你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失去了……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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