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默又吃了顆葡萄道:“這個古秘書目的很不單純呀。”

端木雪點點頭道:“恩,想當端木夫人很多年。”

豐默搖搖頭說:“恐怕不僅僅如此哦。”

“哦?”端木雪表現的一點也不驚訝。

“恩,估計是如此,看端木澤的表現就知道。”端木澤的情感絕對不是這樣外露的,除了當年的段擬外,現在突然間對古秘書表現的這麽親近,肯定是有目的。

至於古秘書是怎麽想的,看現在這樣,恐怕是被蒙蔽了。

“你怎麽這麽稱呼?”

豐默想了下,才明白端木雪說的是他直呼端木澤的姓名,道:“那就叫端木先生。”

“這還差不多。”端木雪瞟了眼豐默。

豐默哈哈大笑:“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

“沒想說什麽,就是覺得這個古秘書恐怕是要失望了。”端木雪淡淡的說,這個古秘書太沒眼色,就算是沒有別的目的,恐怕也是從了。

“不過看這個架勢要再過一段時間呢。”

“不管這些,和咱們無關。”端木雪道。隻要這古秘書不招惹她,她是不會插手的。

古秘書或許認為她插手也插不到哪去,太小看她了。

“恩,乖。過會去樓下吧。老爺子說請咱們吃晚飯。”豐默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好,我還沒給爺爺和易夫人他們問好呢。”端木雪將果盤收拾好就要出去,到門口對豐默道:“你先洗漱下,我在客廳等你。”

端木雪剛出臥室就看見端木澤和古秘書都在。

端木雪向端木澤問好後,一旁的傭人將果盤接過去。端木雪也就坐在一旁了。

古秘書還在懷恨剛才端木雪不讓她進臥室的事,瞅著端木雪笑道:“小雪,豐默怎麽沒有一起出來?”說完就看這端木澤。

果然端木澤有些驚訝,道:“豐少也在這?”

“恩,正在洗漱,過會就出來。”這個古秘書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豐默兩字也是她能叫的?

端木雪說的大大方方,一點也不覺得一個男人在自己房間有什麽不對。

古秘書剛開始不知道豐默就是沈豐之,但是這幾天多少也能感覺出豐默和沈家的關係很不同。古秘書見端木澤隻是點點頭就又道:“豐少醒了?剛才還見他睡的熟,不是我吵醒的吧。”

古秘書其實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尤其是關係到端木澤,所以也順著端木澤稱之為豐少了。

端木澤眉頭微乎其微的皺了下,他怎麽不知道古秘書和端木雪之間有罅隙。什麽時候發生的。

端木雪還是淡淡的道:“沒事,要不我也要把他招呼醒的。”

古秘書咬咬牙,怎麽這個端木雪油鹽不進呢。正要說什麽。

端木雪對端木澤道:“父親,沈爺爺說請我過去吃晚飯。”

“恩,知道了。”端木澤說完後就不在說話,繼續看手中的報紙。

古秘書想把話說出來,忍了好幾次最終忍下去了,她知道這個時候端木澤喜歡安靜。

沒五分鍾,豐默就從端木雪的房間出來,換了一套衣服。

沒想到這裏還有他的衣服,他衣服原本都在二層著,本來端木澤隻會把端木雪的衣服搬上來,沒想到也把他的衣服給弄上來了。

豐默出來後,端木雪又回到臥室去換衣服,順手去拿些東西,因為在比舞那天見到沈老爺子和易夫人,就特意準備了些禮物。

豐默一出來就見古秘書盯著他,就朝古秘書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坐到端木雪剛才的位置。

端木澤看也不看豐默一眼,隻是看著手中的報紙。

豐默也不在意,隨手也拿起一份報紙看。

倒是剩下古秘書一個人挺無趣的。古秘書想說話吧,這兩人看的很是專注。

端木雪出來後和豐默去樓下自是不必說。

屋內就隻有古秘書和端木澤。

古秘書也想和端木澤纏綿一下,可是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說來她是端木澤的情婦,實則她和端木澤已經一年多沒有夫妻之實了。

可是端木澤年紀也不大,才四十出頭怎麽就會沒有欲望呢?

所以也猜端木澤在外麵有其他女人了,但是她又能說些什麽呢?她也不過是端木澤外麵的女人。

所以古秘書著急了,不能真的沒名沒分這樣一輩子呀。

連個孩子都沒有……

端木澤怎麽會不知道古秘書的小心思?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遠了古秘書的。

年他對於古秘書確實有些情分的,因為古秘書出現的時候正是他最痛苦的時候,而且古秘書和段擬有三分像,哪怕氣質不像,再說古秘書身上對他依賴正如段擬依賴他那般。

所以多少有幾分喜歡的。

不過這種異樣的情愫不過持續一年多,就消失了,因為他終究認清了,古秘書不是段擬。

但是也沒有拋棄古秘書,畢竟她在他最痛苦是的時候安慰了她,而且當時古秘書確實是一心一意的對他,又是他工作上的助力,他也總有一些需求的,要不也要出去找那些女人,養她幾年又何妨?

但是他的妻子隻有段擬。

所以一直沒有再婚的打算。

就當他要鬆口的時候,前幾年也發現古秘書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

也難怪她出現的時間那麽正好。

不過是一場陰謀……

*

X市的冬天並不是很冷,尤其是已經習慣北京寒冬的兩人。端木雪隻是一件粉色的風衣和一條厚厚的圍巾就可以了。

豐默更隻是一件黑色皮衣打發了。

不過豐默還是不大放心端木雪,臨出門前將端木雪的兔毛耳套拿著了。

兩人隻是剛出來時有些冷,走了會也就習慣了。

端木雪與豐默要去商場大采購,雖然X市的過年氣氛也沒有北京濃,但是對於兩人來說還是希望過年的時候熱鬧些。

車已經讓司機開到前麵等著兩人,端木雪和豐默手牽手慢悠悠的走著。

沒有冬天蕭瑟的感覺,隻覺得陽光很溫暖。

“小雪,真不冷麽?冷了就告訴我,我打電話讓車過來。”豐默摸了端木雪的臉頰道,不是很涼。

“恩,知道。就走這麽一段路,沒事的。”本來可以直接坐車就去商場的,但是端木雪想走會,就讓司機開車先去前麵了。

路上的雪已經掃到一旁,端木雪蹲下捧了一把雪。

前兩天下雪,雪下的還不小,讓端木雪高興一把,但是也讓端木雪感冒了,還好沒有發燒,所以豐默今天很是擔心端木雪。

端木雪將攢了個雪球,砸到豐默身上。

豐默隻是嘿嘿的笑著,也攢了個雪球,故意砸偏,逗端木雪笑。

端木雪自然知道豐默怕砸到她感冒,邊走邊鬧,不一會就到車停的那裏了。

兩人上了車直奔商場。

端木雪自那日回到六出居就沒有去上學,反正該會的她也會了。

抓緊日子陪著豐默才重要,那些考試什麽的,隻要通過就OK,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了她的芭蕾上,而不是沒什麽用處的成績。

端木雪也利用這段日子規劃下以後的生活,畢竟以後不會把重心放在跳舞上了,就算是開了個studio,也不能現在實施的,或許她可以看看她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天賦或者興趣。

豐默前兩日也趁著端木雪沒有什麽事,帶著端木雪檢查了一下腿,情況不容樂觀,以後真的不能跳舞了,隻能說還好端木雪選擇現在退役,若是再晚上個一年半載,沒準以後就得做輪椅了。

端木雪隻能在她最美好的時候退出舞壇了。

端木雪都不去上學了,豐默自然也跟著端木雪在一起了,也不去學校了,他就等著畢業就OK了,高考神馬的都是浮雲。

不是說他不參加,而是說他已經有一定的把握了。隻要達到他的目標就好了。

豐默除了晚上,其他時間一直都和端木雪膩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端木澤在,估計晚上也會在一起睡的。

就下午一起睡個午覺,古秘書還嘚嘚了半天,上了半天眼藥,最後端木雪實在看不過去,話語中微微透露了豐默的身份。

古秘書終於明確了豐默的身份後,又見端木澤不管,隻得無奈閉嘴了。

心裏卻是羨慕嫉妒恨,這個端木雪真是命好,要什麽有什麽,家世好,找了個好老公,老公又愛他,而且老公的家世也好,老公家裏也喜歡她,看來有一個好的家世真的很重要。

古秘書在羨慕的時候卻沒有想過,其實她的家世也不差的,隻是她非要強求不屬於她的東西。

端木澤對於兩人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他們怎麽鬧,其實就算是晚上睡一起他也不管,隻要豐默敢,不過豐默也算是懂事,知道適可而止。

沈老爺子更是不會管豐默了,隻要人不死不殘,一切都是浮雲。

沈老爺子和易夫人在元旦的前一天就回北京了,還是自己的家好。本來是想將豐默、端木雪一起帶走,但是看到這父女倆有緩和的餘地,那就給他們相處的時間吧。

所以今年豐默過年是在端木家過年了,陪著端木雪過年,然後初三在帶著端木雪回北京拜年。

端木雪自然是沒有異議,端木澤也無所謂的點點頭。

事實上,這幾乎是端木雪第一次在端木家過農曆年,之前在端木家過農曆年這段時間她不是出去演出,就是端木澤不在X市。

大家心裏都知道,過年的這段時間大家都不想見,端木澤一看見端木雪就會想起段擬,端木雪一看見端木澤板著臉,自己心裏也有些害怕。

端木雪在北京過年的時候,自然是熱熱鬧鬧的,和沈家的幾個兄弟一起買年貨,一起裝飾屋子,甚至還放過炮竹。很有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