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離開

白子韶在自己的公寓裏晚上正沉睡著,門外和手機不斷的響著聲音,他被迫吵醒,睜著惺忪睡眼下床開了門,一看是自己的助理。

“白總,趕緊回去,出大事了,白老爺子叫我來接你,說務必要你回家!”助理的話把白子韶的瞌睡蟲趕了個精光,他忽然頭腦清醒,機靈了一下,“什麽事?”

“您回去就知道了。”助理說完跑到樓下等他。

白子韶想著能有什麽大事?他走到床頭櫃邊看到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白雄啟打來的,看來真的出了什麽事,他趕緊穿上衣服,出了公寓和助理朝家奔去。

白子韶一回到家,就看到別墅裏到處貼著封條,一看就是要封家,他心裏一驚,趕緊跑了進去。

“啪”白子韶還沒站穩,白雄啟一個巴掌已經煽在他的臉上,“這是怎麽回事?法院打電話來說你把房子已經轉送給了伶靜雪?有這回事嗎?有嗎?”白雄啟氣的身體發抖,怒不可遏的問出。

“轉送房子?”白子韶一頭霧水,怎麽會?而且是送給伶靜雪?這什麽跟什麽?他根本還沒進入狀態,一切都很模糊都是迷,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還不說是嗎?法院晚上打電話來說你把房子和公司都送給了伶靜雪!你愛她愛到家人都不管了是吧?我辛苦打拚創建的公司你也送給她作為禮物嗎?你這個畜生!”白胸啟氣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臉色鐵青。

“老公,你冷靜點,先聽兒子把事情說清楚好嗎?別氣別氣,趕緊吃藥,程媽,拿水來,快點。”蘭紫鴛走上前帶老公順了順心口,把藥送他嘴裏,用水吃下後,她走到白子韶的麵前。

“啪”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蘭紫鴛聽到這事後也是氣的發暈,“不爭氣的東西,你幹的好事!看把你爸氣的,你太糊塗了,居然轉手就把白家的東西送給那個女人,就因為她帶你生了個兒子?那個狐狸精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女人,把你迷成這樣!”蘭紫鴛打完罵完兒子,又心疼又氣惱,出了這麽大的事,這是她第一次打兒子,也是初次對兒子發那麽大的火。

撲通一聲,白子韶跪在地上依舊一頭霧水,劈天蓋地的被父母一頓痛打和訓斥,聽他們說了這事,確實是不得了的事,但是他這幾天都沒有見伶靜雪,怎麽會跟她扯上牽係呢?

“這事跟她有什麽關係?你們一定弄錯了吧?”白子韶濃眉緊鎖的問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弄錯?這是什麽?法院的傳真都發來了,上麵是把白企和白家別墅轉送那個女人的協議書,下麵是你的簽名,你連自己的字體都不認識了?”白雄啟氣的把紙猛的摔在他的煉上,紙落在了大理石地麵上。

白子韶拿起地上的兩份紙仔細看起來,對著這兩份紙,他有點熟悉,忽然他想起酒吧裏好象見過伶靜雪,並且和她說了話,最後自己簽下了這兩分協議?可是他印象裏,伶靜雪說隻是要他歸還劇院和伶家房子的協議書,他才簽的,怎麽會這樣?她騙了他?!

“想起來了?法院催促這兩天就要搬離別墅,公司也要轉讓,你自己幹的好事自己解決,去找伶靜雪解決,給你半天時間,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務必回到原來狀態,如果辦不成,我就隻能親自出手了,憑她的那點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論資產和人際關係,我比她多的多,在日本的那家公司的資產都已經蓋過勝敗集團多少倍了,孩子的撫養權我完全可以討過來,隻是看在孩子份上不想徹底毀了她!”白雄啟青著臉義正言辭而冰冷的說出,聲音猶如地獄裏的厲鬼一般叫人不寒而栗,而他的決心更是後怕。

白雄啟說完就推著輪椅進門,進門前又補充了一句“告訴她,以卵擊石隻會撞的更碎!”

白雄啟唯一慶幸的是,日本的那家公司名字是他本人的,兒子公寓的那名字也是他本人的,這幢別墅和公司本是他的名字,後來兒子接管公司,為了一個十足的總裁麵子,所以把新買的別墅和公司都換成了兒子的,不然哪有她伶靜雪得逞的份兒?

白子韶知道父親的實力,幾十年前的白手起家一路走來的白雄啟無論在黑道還是白道都有很廣的人脈,在金錢上,伶靜雪寫文出名的那點錢加上兩個勝敗都抵不過日本的分公司的效益和資產,論手段,薑還是老得辣,白子韶抓撓著頭發,他到底是該怪伶靜雪的陰險還是恨自己太愛她而疏忽了?

申斯萄見伶靜雪第二天沒上班一直在收拾東西,看來她是想離開自己了,而自己對未來已經沒有了希望,但是他想把公司都交給她,他不能叫她離開,他依然愛她!

伶靜雪在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麵張媽剛打開門,白子韶就闖了進來,直接上樓找到了她,而申斯萄也在,他一直在與伶靜雪做溝通,希望她相信自己對她的感情,不要這時候鑽牛角尖。

“希望你能把協議收回。”這是白子韶見到伶靜雪的第一句話。

“我回還給你們白家,我會帶孩子離開這座城市。”伶靜雪冷冷的說著不去看他,她知道他會找他。

“謝謝,劇院和房子我也會還你的,靜雪,兩家的恩怨到此為止吧,我們就不能好好的生活與相處嗎?”白子韶無奈的問出,他真的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

“爸爸。”這時候伶契絢從外麵回來,上了樓聽到聲音就進了房間看到白子韶就了出來。

“他不是你爸爸!”伶靜雪蹲下叫張媽把孩子帶出去。誰知道小契絢一下躲進白子韶的懷裏,“他就是我爸爸!”稚嫩的聲音與伶靜雪一樣的掘強。

“都是冤家,張媽,把孩子帶出去,我們有話談。”伶靜雪說完就看白子韶依依不舍的把孩子給了張媽帶下了樓。

申斯萄忽然坐**冒出一句,“坐吧。”今天他格外的客氣,甚至拉白子韶坐在他旁邊。

白子韶顯然受寵若驚,身子本能的彈開,“不用了。”他咧了下唇感覺申斯萄在拉他手到床邊的時候肯定是中邪了。

“他沒中邪,是我中邪遇到你們。”伶靜雪說完就要收拾行李箱走人。

“靜雪。”兩個男人同時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叫她傷心所以才要離開你?我記得前幾天她還信誓旦旦的要嫁給你!”白子韶揪住申斯萄的衣領憤怒的質問出。

“你放開他,你不能這樣對他。”伶靜雪丟下行李箱阻止白子韶的大掌。

忽然,申斯萄的鼻子流下了血,鮮紅的血順著他的鼻子流下來。

白子韶和伶靜雪都看呆了。

“阿萄?”伶靜雪趕緊拿出紙巾為他擦拭著鼻子上的鮮血,“你到底是怎麽了?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你告訴我!”伶靜雪最終還是擔心申斯萄,軟下了態度問向他。

“沒有,我很好,可能,可能是火氣。”申斯萄安撫伶靜雪,叫她不要擔心,給她一記微笑。

“沒有嗎?那白雄啟說你要去美國治療。”伶靜雪剛說完才意識到白子韶也在旁邊,她不禁捂了捂唇。

“沒有,白總隻是來問我房子和公司的事的。申斯萄打圓場的說完看向白子韶:販子和公司還是回還給你們的,放心吧。”說完對他笑了一笑。

“隻是這樣?不對,我父親好好的要你去美國治療什麽?他和你到底說了什麽?”白子韶冷聲質問申斯萄,他覺得父親自上次輸血後對申斯萄的言行都很蹊蹺。

“沒什麽,你多想了,隻是來談房子和公司的事,僅此而已。”申斯萄繼續陳述,躲避他的目光。

“阿萄?你為不告訴他?為什麽不把一切都告訴他?”伶靜雪對申斯萄輕喊出。

“看來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到底什麽事,說吧。”白子韶坐在床邊看向他們,不急著走了,環抱雙臂,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他……”伶靜雪還沒說完就被申斯萄搶了話,“其實我準備離開這裏了,靜雪,對不起,我們的婚約要取消了,我相信白子韶會對你好的,我走的也安心些。”申斯萄一語雙關,把伶靜雪輕推到白子韶的身邊。

伶靜雪看到申斯萄的眼神,很明顯他的意思是,把她交給他哥哥,他安心。

“你……你們實在可惡,我永遠不想見到你們。”伶靜雪睜著一雙冒火的眼眸說完就要走出去。

忽然,申斯萄昏了過去,‘砰’地上發出一記沉悶摔倒的聲音。

申斯萄閉眼前聽到伶靜雪的呼喚他名字的聲音,還有白子韶的驚訝,以及鼻間流出的鮮血。

病來如山倒,初期的他就已經有了反應,他覺得暈倒後的自己在一片黑暗的冷海裏搖搖墜落,終於抵達那不見天日的穀底,看不到一絲的光芒,隻覺得頭暈目眩,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