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躲避

第二天伶靜雪很早就醒了,她睜著惺忪睡眼起了床,搖了搖頭,揉了揉腦袋,忽然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這床、這四周的布局顯然不是她的臥室,這是哪裏?

伶靜雪腦中剩餘的那點酒精跑的精光,腦中警鈴大作,迅速環顧四周,發現這布局更像一個男人的房間,仔細嗅一嗅有男人的味道,外麵的陽光射進來很是燦爛,伶靜雪抓了抓頭發,看向窗台上的那盆百合花,男人家有花?伶靜雪咋舌,空氣中難怪夾雜著一股花香和清新的味道。

“這是哪裏?”伶靜雪興眼圓睜,的腦袋開始運作,回憶昨晚的事情,昨晚她是跟白世勳去參加了雙人宴會,後來……後來到很晚,她好似乎喝了很多酒,然後……然後她就要打車回家,後來好象酒醉中她沒有上的車啊,那應該是白世勳把她送回了家才對,可是這不是她的別墅,難道是?難道是白世勳的家?!

伶靜雪又一次咋舌,她猛的搖了搖頭,忽然掀開被子看向自己,咦?肩帶什麽時候磨破了?胸針也耷拉在帶子上,怎麽回事?她昨晚好象有打過人的跡象,她有那麽三分印象。

忽然,這時候,伶靜雪聽到浴室裏傳來細碎的聲音,她掀開被子,聶手聶腳的下了床輕輕的走到浴室門外,像極了十足的小偷,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偷聽。

這時,門打開了,伶靜雪抬起臉看到白世勳腰部裹著一條浴巾,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沒想到她會這麽早就起床了,而伶靜雪睜大了雙眼湯姆結舌的盯住白世勳。

“額,你醒來了啊。”白世勳扯出一絲尷尬的笑對她問出,隨即出了浴室。

“怎麽,怎麽是你?這是你家?”伶靜雪佇在原地腦袋嗡的又炸開了,有點木訥的問著,看到他光著上身兩抹紅暈染上粉頰。

“恩,你昨晚喝多了,你家別墅門鈴壞了,半天沒人出來,我留了張字條給你家保姆,她們應該看到了,我說你去白家晚上不回來了,我就把你帶到我這睡我的臥室了,我是睡在旁邊的房間。”白世勳穿好襯衫解釋著。

“去洗把澡吧,身上都是酒味還怎麽去公司。”白世勳善意的提醒,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

伶靜雪看向自己的肩帶垂落在她的膀子上,白世勳瞥了一眼轉過臉去,表情很不自然,她把肩帶趕緊弄好後回憶起昨晚模糊的記憶,恍惚中她真的好象耍了酒瘋,實施了暴力,而且她以為是白子韶,難道是白世勳?她對白世勳施行了暴力?她打了他?天啊!

這個答案使她陷入尷尬難為情的境地,伶靜雪走上前吞吐的問出,“我昨晚是不是有點不太乖?”

話一出,白世勳穿西裝的手停了下來,“有點?”他轉身看著她戲謔而故意生氣的問出。

“有些不太乖?”伶靜雪不自然的把手背到後麵尷尬而試探性的問出。

“有些不乖?”白世勳慢慢的朝她走來,繼續反問著,表情依舊生氣,眼睛虛眯著。

“好吧,非常不乖。”伶靜雪無奈的擺了擺手,苦笑著直接為做完的行為下了定論。

“你打壞了三隻杯子,一隻台燈,還有我的後背。”白世勳說完給她看了一眼後背的大片淤青,又放下衣服看向她。

“所以,所以我,我不怎麽喝酒的。”伶靜雪用左手順了順右邊的膀子說出,看了眼台燈,“而且燈,燈也沒壞啊。”她否定他的話,一副冤枉她的語氣,想盡量降低破壞性。

“不亮了,砸向我背脊之後今早再開就不亮了。”白世勳不給她惡劣行為降級的機會,直接說出事實。

“額,三隻杯子,一隻台燈,我賠償哦,加上你的背脊,我想擦點藥,應該沒什麽事了吧。”伶靜雪撓了撓頭站在地上笑著。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酒品很差勁呢?恩?”白世勳慢慢的朝她逼近,伶靜雪尷尬而難為情的後退了兩步,這事是自己不對,人家說兩句也是正常的,她這樣想著。

“可是我也沒叫你把我送你家來啊。”伶靜雪嘟著唇小聲的抱怨。

“是啊,我應該把你扔你家別墅門口然後掉頭走人的,省得被你打過還要伺候你。”白世勳環抱雙臂故意戲謔道,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看向眼前害羞的女人。

“好吧,那對不起,那昨晚打過你之後呢?我就這樣睡了?”伶靜雪狐疑的問,因為她昨天做了一個另她很嬌羞的春夢,夢裏有個模糊的男人吻了自己,吃了自己豆腐。

白世勳的臉色利馬紅起來,不自然的抿了抿唇,繼續轉過身對著落地鏡穿著西裝,“喝了那麽多睡的像豬。”

“喂,你就放心裏不行嗎?非要說出來?白家的人都那麽不講情麵的。”伶靜雪抱怨著,拿了包就要走人。

“不洗澡嗎?”他抓住她的胳膊,失笑一聲,“好了,算我說錯話了,別生氣了好嗎?”他隻是做賊心虛,昨天得到了她的香甜,故意這樣說打馬虎眼。

“我回家洗,盡量早上班前趕到公司,如果我遲到,工資照扣,沒事。”伶靜雪說完就要出門。

“我送你回去吧,這樣快點。”白世勳急忙說完就要囫圇吞棗的打了領帶。

“我帶你打吧,算是感謝你收留我這個醉鬼。”伶靜雪放下包包拿過他手裏的領帶認真的帶他打起來。

看著眼前的女人白世勳貪婪的注視著她美麗的秀臉,而伶靜雪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味,而自己身上除了很少的酒味,幾乎是他古龍香水的味道,她對昨晚的記憶又開始懷疑了。

即使是他把自己抱進來,那味道也應該是在衣服外麵,為什麽自己的身上都有他古龍香水的味道呢?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昨天的夢是真的?是白世勳對她??她不敢去想象!

“你打的真不錯!”白世勳對她的心靈手巧給予一記讚美。

他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對他擠出一抹淡笑提包就下了樓。

一路上,她坐在車裏,滿腦子都是疑問,昨晚她在夢裏的男人吻了她的身子,但是像夢又不像是夢,而自己身上胸前都有他香水的味道,難道他真的是在她醉酒的時候侵犯了她嗎?這該怎麽解釋呢?伶靜雪越想心裏越不舒服,白世勳與她說話,她都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到了家,她就打了個招呼不等白世勳反應就進了別墅。

伶靜雪在浴室裏拚命的洗掉他留給她的味道後才穿了衣服。

而在公司,討論工作和開會時,她都刻意避開,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這幾天伶靜雪使自己一直保持忙碌狀態,不去多想那晚的事,一想到她就消化不良,而白世勳偶爾要求去她回家,她都果斷的笑著拒絕。

此時,她正在埋頭起草一種新型鑽石款式和質料的設計,覺得時間很不夠用,忽然,她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伶總,麻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說話的是白世勳,他感覺出這幾天她在刻意回避他,他終於忍不住想找她談一談了。

“白總,現在是工作時間,我正在設計一種新型的鑽石,如果是公事就這樣說吧。”伶靜雪依然拒絕。

電話那頭猶豫了短暫的時間後開了口,“好吧,那下班你來我家去一趟吧,你的東西丟在我家了,下班我等你。”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直接掛了機。

“真是的。”伶靜雪想到兒子的玉墜丟在了他家,兒子老是拔掉玉墜繩子,她就順手放進了包裏,那天幫他打領帶時,包在椅上沒放好落在地板上,玉墜也從宴會包裏彈了出來掉在了地麵,她拎了包就出了門,真是鬱悶!

伶靜雪碎了一口,那玉墜兒子過生日時候買了送他的,上次在白子韶那兒已經丟過一次了,她怎麽跟白家的人就那麽剪不斷理還亂的呢?命運總是跟她開玩笑!

下了班,伶靜雪煩惱於要不要去拿,她知道如果要他直接拿給他,他肯定拒絕,他的目的是要找她談話,談什麽?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她現在看到白世勳就覺得想逃。

點上一支女式牌香煙,她抽了幾口,沒想到白世勳這時候瞧了兩下門就進來了,伶靜雪反應不及,被他看個正著。

“抱歉,知道公司不給抽煙,煙癮犯了。”伶靜雪掐滅煙冷冷的說著。

“對身體不好,有什麽煩心事嗎?”白世勳本來今晚被白雄啟電話喊去家裏用晚飯的,但是他以伶靜雪去他家拿玉墜為理由,為了增加與她見麵的機會,就拒絕了白家。

“沒有,我們走吧,我拿了要趕回去看孩子。”伶靜雪說完就提了包與他下了電梯。

坐在車裏,一路上,她都寡言少語,白世勳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對那晚的事他慚愧,對她的故意疏遠,他覺得難過。

下了車,剛到了洋房裏,伶靜雪就看到那枚玉墜放在茶幾上,她拿起東西放進包裏。

“謝謝,我先走了,你忙吧,明天見。”她客氣的笑了笑說完就轉身準備朝外走去。

下一秒,白世勳抱起她的身子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