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爭論

“你這是要謀殺還是上刑?”問話的語氣毫不擔心,對他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你為什麽要把劇情泄露給啟明?為什麽?”伶靜雪激動的大喊,她從沒有過這麽激烈的心境,這次他做的事對他的爸爸和劇院帶來了嚴重的打擊和損失,她不能當作沒發生。

“你說!”伶靜雪的眼神犀利起來,直逼他的視線。

“美女,先放開,你是不是忘了誰是主人?”白子韶再暗示她上次在賓館的事不要忘形。

“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把劇情透露給啟明,你可恥至極!”伶靜雪一字一句的從唇間逸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是你劇團裏有奸細,別愚蠢的怪別人!”白子韶笑聲清脆,不羈的兩手一攤,示意她是在冤枉自己。

“我冤枉了你嗎?你家人沒有教你這樣做有多麽無恥?你也算是爺們?”伶靜雪猛的搖著他的衣領,白子韶的衣扣被她激動的扯掉兩顆。

伶靜雪氣的揮手眼看一巴掌甩在他俊逸的臉上,被他生生的抓住,懸在半空。

隨後,有力的臂膀甩開她將落下的嫩白手臂,“你好象忘了誰才是契約的主人?還有,不要沒有大腦的說別人的家人,那是人上人,你現在是人下人!”

白子韶一改往日的笑臉,換上一副冷若冰霜,不!應該是千年寒潭裏的冰,億萬年不帶融化,隻見他大聲吼出,對於伶靜雪申討家人的話很不痛快,火氣利馬竄了上來。

伶靜雪被火氣衝昏了頭,微楞了下,想想演出的事,她不甘心,“你敢拍著胸脯說你沒有把消息透露給啟明?那啟明怎麽會有名額去法國,並在我們之前演出?劇情我隻透露過給你一個人而已!”她依然不依不撓的分析與申討。

“你們自己窩裏鬥跟我無關!你有資格申討我嗎?恩?”白子韶邪惡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善意‘的提醒。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殺了我,要不你老實承認,給我一個交代!”伶靜雪壓不下這口氣,大聲而不甘落後的說著。

不料話音剛落,“啪。”一張硬紙摔在她的臉上,恁的使她怔住了。

“自己看看!”白子韶懶得再吼,兩手插口袋,冷漠的看著她。

伶靜雪柳眉深鎖,狐疑的接住臉上滑落的硬紙,打開仔細看著,上麵赫然寫著“愛情之戀首飾合作簽約書”

這是什麽?她疑惑的看向白子韶,“你以為給我看這個就能挽回我的損失了?”

“這是我根據你透露給我的劇情加上靈感,開發出的這款鑽石項鏈,與德國瑪麗公司合作生產與開發的簽約合作事項書,你知道這代表什麽?”白子韶問話的語氣像在對一個白癡很是不屑。

伶靜雪眼瞼微俯,再抬頭時,搖了搖頭,帶著一絲不耐,她不明白他說的這個與她有什麽關係!

“我的這款項鏈一旦問世,它會有個美麗的傳說,而這個傳說就是你對我說的那個劇情,這對提高你們劇院的知名度也是有好處的,我這是在幫你,不是在害你!況且,這個項鏈的傳說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你爸的劇本就已經外露了,這跟我有關係?你仔細分析!”白子韶說完用質問的表情看著伶靜雪。

也許她真的錯怪他了?可是劇院裏工作的人都是爸爸的下屬,都很好,又有誰會走漏了劇情?她實在想不出,可是這會功夫也是發不出一絲火了,覺得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伶靜雪拿著簽約書又看了看,卻被白子韶一手奪了過去,折好放進了口袋。

她看向他,眼神裏還有一絲懷疑。

“不是我!”他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帶一絲含糊,可恥的隱瞞了他的行為。

“啊!”伶靜雪的脖子下一秒被掐紅了指印,白子韶狠狠的把她按在牆根,“你應該謝我,而不是在這無理取鬧!看來你又忘了誰才是契約的主人!”

伶靜雪忍受著不舒的窒息感,看著脖上的力道慢慢的加重,她不自禁的咳了幾聲,眼淚滑落粉腮,看到白子韶的眼神越來越冷,身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白子韶並沒有鬆開手,而是把她更緊的抵在牆根,無法動彈,伶靜雪依然掘強的盯住他,沒有討饒的意思。

“現在知道自己錯的多麽離譜了?誹謗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提醒她的處境,每每在忤逆他的時刻,他都會‘善意’不厭其煩的提醒。

室內安靜的叫她感覺到壓抑,像是被死神包圍般令她無法呼吸,不由的心跳加速。

“心髒跳的那麽厲害?內疚而害怕了?”白子韶貼近她的臉,感覺到她的心跳熱氣灑在她滿是紅暈的粉頰上。

糟糕!現在就她和自己,伶靜雪心下想著,無意中看到白子韶敞開的襯衫,光滑的肌膚大咧咧的呈現在她眼前。

白子韶看到她的眼光,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名牌襯衫,扣子掉了兩個。

“還想我帶你縫好扣子,就放開我。”伶靜雪冷冷的開口,避開他貼近的目光。

頸上的力道鬆開後,白子韶站在原地眼中閃過少有的詫異,隨即大有她來縫的意味。

伶靜雪深呼吸了一口,從地上拾起扣子,“有針線嗎?”

白子韶臉一揚,示意在酒櫃下層的抽屜裏。

伶靜雪臉上掠過一絲驚異,心下想著這樣有錢人也會真的有針線?隨後靠著牆慢慢退出白子韶的麵前,想盡快與他拉開距離,

伶靜雪離開他的侵襲後,暗暗的呼了口氣,去抽屜裏拿了針線,轉過身正好對上白子韶的目光,她杵在了原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不過來縫上?想賠錢隨便,價格是你寫文的半年工資。”白子韶眼神注視著牆麵,運淡風輕的說出。

“……”伶靜雪沉默不語,她賠得起襯衫也依然賠不起契約,想起上次賓館的事她不再反駁,不然吃虧的可能還是自己。

花了一分鍾左右才走到白子韶的麵前,他已經打開了西裝,露出裏麵的襯衫,好方便她縫補。

伶靜雪的針線活一向很好,卻在為他縫扣子時因為手指顫動,縫的不盡人意。

看著眼前嬌羞而靦腆的美人,全神貫注的握住針認真的一針一線把扣子縫緊,白皙的麵容,紅潤的櫻桃唇,因低頭而露出的修長濃密的睫毛,以及那衣領裏若隱若現的春色,白子韶的目光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