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審判

過了三日,法庭終於開了庭,而法官正是申斯萄,隻見他頭戴發套,顯得很威嚴與莊重,在坐的受害人家屬、親戚、有關的所有人都已經列坐。

白子韶和伶靜雪坐在了一起。

“開庭。”申斯萄嚴肅的喊了一聲,隻見獄警喊了一聲,“帶犯人。”

隻見小門打開,白世勳穿著囚服,戴著手拷腳拷,慢慢的被兩名獄警押上了審判台,在他出現的一刹那,伶靜雪心裏咯噔了一下。

才那麽幾天的功夫,以前那個俊朗帥氣的白世勳已然不複存在,下巴上長滿了參差不齊的胡渣,兩眼無神,眼窩深深的陷了進去,臉上有些地方是一些青子,人消瘦了不少,頭發淩亂,穿著薄薄的橙色囚衣背心,手碗上也有淤青,想必在牢裏受了不少罪。

白雄啟和白子韶見到白世勳的樣子也很不是滋味,畢竟親戚一場,而蘭紫鴛皺著眉頭忍不住掉下一滴淚,白世勳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付出了不少精力才把他養育成人,沒想到現在卻進了大牢,永不得翻身了。

“被告人白世勳,2008年,你對被害人伶某施行兩次強暴未遂;2012年初,對伶某進行強暴未遂兩次,並對伶某進行拍攝不良片段,先後作為要挾;2011年,手下的人強暴了伶某的朋友冉某而隱瞞了事實;2012到2013年在泰國非法走私軍火和毒品,強製張圓和鐵蘭吸毒多達數次,以致他們無法自忍情況下殺死其家人,而後上吊自殺;先後又在泰國、中國等多個地方走私毒品,利用不正當的關係運送軍火多達六十多起,白世勳你對這些罪狀都供認不諱嗎?”

申斯萄拿著紙宣讀出白世勳的罪證,他的心裏五味陳雜,畢竟是他表哥,再者,白世勳要求他刻意隱瞞伶靜雪的名字,在法律麵前,他的一切罪孽都無所遁形,隻是他不想再傷害伶靜雪,所以請求申斯萄保障伶靜雪的權益。

此時,白世勳站在被審台下,低著頭說出,“我全部認錯,都是我做的,五年前對伶謀的兩次強暴使我現在後悔不已,兩年前的兩次強暴與拍攝,使我想殺了自己,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隻是有一件事我始終不明白!”

白世勳兩眼悲戚,帶著很重的黑眼圈轉身看向坐在列席上的白子韶,他兩眼有點憤恨的說出,“我始終想不明白,我哪點比他差了?為什麽在他傷害了她之後,我心愛的女人還能再次原諒選擇他?而我就要被她背叛與欺騙!論工作能力,論外貌,論手段,我哪點不如他了?如果是論家世,假如我父母還在的話,以我父親的能力,也會做出一番事業的。”白世勳說完咬呀切齒的流下一滴眼淚,白子韶表示沉默,隻是盯著他淒楚的臉,心裏也不是滋味。

“以我在泰國的盛世,我與你不分上下,我的經濟也是相當好的,哼,真是報應不爽,你也不會想到我與嬌馨有了孩子吧?想到這點,我心裏也算解了口恨,我一直都很羨慕你,也很嫉妒你,為什麽我不比你差,你在女人上卻每次都占盡上風,終於,這次,我要她陪了我兩年,雖然我從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她,但是你卻孤獨了兩年!”白世勳最後越說越激動,諷刺的笑了笑,台上坐著的人都議論紛紛。

“肅靜,安靜!”申斯萄敲了敲錘子說道。

“法官,隨便你們判多少年,哪怕槍斃我都無話可說,但是請允許我再對她說幾句話。”白世勳說完扭頭對上伶靜雪的眼睛,他深情款款的盯住她的秀臉。

“你知道嗎?我在第一次你送我去醫院出來的時候就愛上了你,之後我更加瘋狂的迷戀上了你,可是你總是不給我機會,對我越漸的冷淡與不耐,所以我才會偏激,對你做出一次又一次過分的事,後來,我發現我的行事作風和性格也開始扭曲,我沒有及時回頭,而是變本加厲的做起了違法的買賣,那兩年時間裏,我很小心的做著軍火和販毒的生意,我就是不想要你知道,怕你又看不起我,離開我。”

台下一片小聲的議論聲,十幾秒後又恢複了安靜。

“自來泰國的那次意外後,我就無法再真正的得到你,所以我因為那次意外住院的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我要在物質和生活上滿足你,也不枉你跟我去泰國在一起生活的決定,我不想要你後悔你當初的決定,但是我想給你的越多,你越是拒絕,隻要求開一個小服裝店,後來我發現做軍火和販毒的生意,賺的錢真的很是多,我後來在今年就拿了個主意,想給你在泰國買有一幢別墅,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與我一起生活隻是為了當時拍攝的那份原件,這兩年都是過眼雲煙,我以為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會恨你,但是我沒有,我的心裏是解脫,對我過往做過的事情暴光後的一種解脫,我對你始終有愛也有自責,如果當初明知道你對我布了局,我還是會選擇把原件還給你,因為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白世勳說完大哭了起來,眼淚滑落下巴,伶靜雪抿著紅唇低著頭,一滴眼淚滑落臉頰,本來幾年前,他們完全可以做親戚做朋友的,但是這一切都給他那罪惡的欲望給毀滅與瓦解了,伶靜雪現在回想當初,再聽著今天他在審判台下的這些話,她隻覺得他很可悲很遺憾。

而白雄啟緊緊的抿著嘴,他本來交了很多錢可以減去他服刑的年數,但是白世勳極力要求不需要減刑,隻要按照法律正常途徑走,他即使出去後,找工作也會很難了,那時候都不知道是個什麽年限了。

白雄啟知道白世勳要自生自滅,他不能夠再做什麽了,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彌補對他大哥的承諾,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完成他大哥臨終的遺言,他盡力了,但是孩子不爭氣。

申斯萄緩了下情緒,大聲宣讀審判結果,“被告人白世勳犯故意侵犯他人身體權利、損害他人健康權利、走私軍火和毒品罪,《治安管理處罰法》中的規定:

第11條辦理治安案件所查獲的毒品、**物品等違禁品,賭具、賭資,吸食、注射毒品的用具以及直接用於實施違反治安管理行為的本人所有的工具,應當收繳,按照規定處理。第19條違反治安管理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減輕處罰或者不予處罰:

一:情節特別輕微的;

二:主動消除或者減輕違法後果,並取得被侵害人諒解的;

三:出於他人脅迫或者誘騙的;

四:主動投案,向公安機關如實陳述自己的違法行為的;

五:有立功表現的。

第20條違反治安管理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從重處罰:

一:有較嚴重後果的;

二:教唆、脅迫、誘騙他人違反治安管理的;”

“被告人白世勳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沒收罰款人民幣:六千四百四十三萬七千八百四十四萬整,次日執行!”

申斯萄宣讀完後,鬆了口氣,看向伶靜雪點了點頭,而白雄啟一直抿著唇,一臉的緊繃,白子韶隻覺得他太可悲也很可惜,因為對靜雪的愛而使他自己走上了不歸路,蘭紫鴛責是抹著淚,最終有著不忍。

白世勳在進牢之前,回頭對伶靜雪給予了一抹深情而解脫的笑容,“我聽斯萄說了,你把泰國的房子賣掉的錢給了歆轅,謝謝你!子韶,好好愛她,她值得男人去愛的!”

說完他被兩名獄警押著走向那邊的門,伶靜雪盯住他的背影和最後那抹笑容,他現在真的做牢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在聽了他的那些心裏話和懺悔後,她的氣和恨都消了!

白家人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申斯萄喊了一聲,“退庭。”說完敲了下錘子。

所有人都站起來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白子韶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呢喃,“我會緊緊的抓你的愛,永遠都不放手!”說完他對她深情的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出了法院。

“人生真是世事無常,子韶,我以前那麽恨他,現在卻覺得他很可悲很可憐,他要一生都在牢裏度過了。”伶靜雪帶著惋惜的表情說出。

“你帶他進牢前都帶他兒子歸屬好了未來的生活保障,再者,這是他應得的懲罰,別再多想了。”白子韶安慰的說出,摟緊她的肩膀。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我真的覺得親情很可貴。”伶靜雪看向他說出。

到了隨家倉,伶靜雪在草地的搖椅上看到了伶苫友,覺得她的爸爸今天跟平日不同,好象精神一下就恢複正常了,裏麵一個女保姆忽然跑過來對伶靜雪說,“我看你的爸爸好象恢複了,你趕緊接他回家吧,恭喜你們啊。”那個女人笑著說出。

伶苫友看到女兒來了,激動的喊出,“雪兒。”

伶靜雪激動的流下淚,興奮而激動的大喊,“爸!”下一秒撲進了父親的懷抱裏,父女倆大哭起來。

兩人說了會話,伶靜雪眼神示意遠處的白子韶過來問候一聲。

當伶苫友看到白子韶後,他的笑容僵住了,忽然推開女兒,跑上前對他又打又咬,“都是你害了我女兒,你還敢來?都是你害了我們分離那麽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已經都過去七年了,你這個儈子手,你和你父親都是凶手,毀人不眨眼的凶手!”伶苫友的語氣很是惡劣與激動,大口的喘著氣。

白子韶的嘴角被他打出了血,臉上淨是指印,伶靜雪看到後趕緊製止,“爸,別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