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以死請求諒解

“靜雪,你說,你怎麽跟他在一塊?難道你跟他結婚了?”伶苫友火冒三丈的對伶靜雪怒吼道。

她感受到父親的火氣與憤怒,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她焦急的吞吐道,“爸,爸,別這樣,子韶他知道錯了,以前的事我和白家早就合好如初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幸運的是,我也沒有什麽損失,而且我不在的這幾年,都是子韶在照顧你,在找人看護你,給你很好的關心和照料啊,爸爸的病終於好了,我們應該高興,不要為這些不愉快的往事而生氣了好嗎?她對伶苫友懇求著。

“閉嘴!,不能光憑你的話我就斷定他們是好人,如果是好人就不會有當年我們的淒慘下場了,他是把我們推想痛苦深淵的魔鬼,你居然還幫著她說話,你是不是瘋了?”伶苫友第一次打了女兒一個嘴巴,大喊的訓斥女兒。

“爸,我求你了,這是療養院,我們回到我們自己的房子再說好嗎?白家早就把房子和劇院還給我們了,以後你還可以照樣再開始你的事業。”伶靜雪極力勸阻父親不要那麽激動。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們?”伶苫友揪住白子韶衣領的手並沒有放開,憤怒的盯住他的臉諷刺的反問出。

白子韶低著頭,對於當年他做下的事,他很理虧,隻是一臉的愧疚,輕聲而沒底氣的開口,“爸,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和我父親的錯,我們當年不該那樣對待你們,我們很後悔,求您原諒我們好嗎?”

“住口!我不是你爸,你和你爸都不是好人,你們白家把我們害的那麽慘,把我們推向痛苦的深淵,使我和我女兒分離了那麽多年,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補償與解決的?”他對著白子韶大吼出。

伶苫友事實上昨天就已經徹徹底底的清醒了,他坐在窗邊時忽然回想起了一切,想起白家怎麽對待他們的,白家當年做過的一切還有他和女兒的悲慘。

“說,你是怎麽騙我女兒的?叫她再次相信了你?你有火你有恨可以衝我發泄,不要把恨再報給我女兒,她單純善良,禁不住你的陷阱,吃虧的還是她!”他死死的盯著白子韶的臉問出。

白子韶內疚謙和的說了句,“請你相信我,我是愛靜雪的。”

“你不說是吧?好,你給我滾遠點,雪兒,我們走。”伶苫友鬆開他的衣領,輕推伶靜雪,要把他們分開,他大步的帶著女兒朝遠處走去,想回自己的家。

伶靜雪眼神示意給白子韶,叫他跟著他們。

白子韶隨後遠遠而低調的尾隨其後,伶靜雪覺得好氣又好笑,生氣的是,當年他確實對他們做的很是過分,今天被他爆打一頓也是咎由自取,自找的;好笑的是白子韶被打後的那模樣很狼狽,嘴角腫了,外帶熊貓眼,像級了小醜,而偷偷尾隨的舉止像奴仆與小偷,自語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伶苫友皺著眉頭疑惑的問了一句,“雪兒,你說什麽?”

她回過神趕緊看向父親解釋了句,“噢,爸,我說他如果早知道今天會那麽低三下四請求你答應他喜歡我,當時就不會那樣做了,想必他現在一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吧。”她故意帶白子韶說好話。

“你別想帶他說好話,他有什麽好?不就有幾個錢嗎?別理他,我們趕緊走,以後不許和他聯係啊,聽到沒有啊,雪兒?”伶苫友輕戳了下女兒的頭,命令著。

“咳……”她忽然幹咳了幾聲想岔開話題,伶苫友不語,隻是看了看女兒,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是不會叫他們再在一起的!

打了的車,白子韶上了自己的車,一路跟隨他們來到伶家老屋子。

房子依舊矗立在朝天宮小區裏,到了家,看到新鎖,伶苫友咬牙切齒的抱怨了一句,“準是他換的!”

“爸,這些年,都是他在照看房子。裏麵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其實在占了房子和劇院後,他就後悔了,真的。而且呀,他帶我們的劇院賺了很多錢呢,裏麵你的那些下屬都還在上班呢,還進了不少新人,他一直在以你的名義打理著,我一直都沒問過,您看他也算是上心了是吧?”伶靜雪試探性小心翼翼的問出。

“他沒有換名字?一直在打理?賺了錢?”伶苫友狐疑的問出,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完就進了門。

“是啊,他一直這幾年在打利與照料劇團和我們家,我們的家他會隔幾天就請清潔員來打掃一次呢,您看,幹淨嗎?一點灰塵都沒有,爸,你過來看,您臥室的桌麵上還有擦拭過的水痕呢,今天可能又來打掃的。”她把伶苫友挽到他的臥室裏,用手指了指桌子,又故意用手擦了一下,“看,爸,一點灰塵都沒有的。”

伶苫友抿了抿唇,“當年那樣對待我們,後麵又何必假惺惺的討好,他以為他在發善心啊?我是不是要說謝謝啊?”伶苫友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

“爸!但是這是事實啊,他們確實後悔了,真的,一直對您不知道有多內疚了,而且早幾年,我也報複過他們了,把他的房子和他爸的公司都占為己有了呢,可是因為阿萄!”她欲言又止的回憶了過去。

“你報複過了?成功了嗎?他們的房子和公司因為阿萄?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你的初戀是嗎?”伶苫友看到全新的飲水機裏的水又問了一句:“新鮮的?”

伶靜雪點了點頭,“那是他才買來的,我有時候會去老房子看一看,他怕我一路上會渴,就買了個飲水機。”

“爸,阿萄其實是白家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也是在子韶為了救我出車禍的那次意外在醫院要輸血的事件中才知道的,阿萄與他的血型匹配,連骨髓都匹配,所以白家才知道的,就是當年你和白家被搶劫犯劫持的那次意外,白家丟失了的兒子。”伶靜雪簡潔的解釋。

“什麽?阿萄是他們白家的兒子?”伶苫友吃驚的問出,嘴張成了個零形。

“是啊,誰又能想到呢,可是您更想不到的是,我和阿萄當年分離後,白子韶在我把攆走後,我去了日本,遇到了阿萄,是阿萄一直在照顧我關心我的,幫我度過好多難過的日子,那時候我真的很感謝他,他幫了我太多,”伶靜雪慢慢的說著。

“然後呢?你們最後沒在一起嗎?”伶苫友焦急的問著後麵的事情,他很想知道。

“不過是在知道阿萄的身份之前,我們還是在一起的,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他已經知道自己得了胃癌不過是早期的,去了美國治療,我們就不在一起了,後來他希望我和子韶能在一起,而我被子韶的懺悔和誠意打動了,就在前幾天,我和他的爸爸也兵冰釋前嫌了。”伶靜雪發自內心的說出事實,認真回憶以前的往事,希望可以打動伶苫友,因為他的爸爸也是那麽善良和煽情。

伶苫友聽完像是若有所思,伶靜雪覺得他是被感動了點,於是趁熱打鐵,“爸爸,其實子韶對我真的付出了很多,他當年如果對我殘忍了多少,事後就付出了加倍的代價,真的,而且他的媽媽對我也非常好,這七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爸,我不能在現在用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的,但是我隻想對您說,我愛他!我們是經過考驗的,我希望您能破除偏見接受他!”

伶靜雪用期盼的眼神看向父親,伶苫友抿著唇,“但是你忘記你爸爸是怎麽被他們逼瘋的,即使你可以忘記他們對你所做的,那爸爸呢?爸爸這些年在隨家倉是怎麽過的?都這把年紀了?想起白雄啟這個年紀在家逍遙快活,而你爸這個年紀還在那種地方過日子,你覺得我應該輕易原諒他嗎?接受他做我的女婿嗎?”伶苫友眼閃淚光的哽咽問出。

沒料到伶靜雪撲通一聲跪下,“爸,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罪,我知道,我明白,我也恨過,真真切切深深的恨過!但是最終愛包容了一切,因為當一個人有了恨,他不會快樂的,隻會被仇恨壓的喘不氣,心裏滿是仇恨,當真的報複了,又能如何呢?也抹滅不了以前的傷痛啊,爸,我求您了,就忘記以前的不愉快吧,也許這就是人生,包含了太多的酸辛和痛苦,也有快樂和幸福,而以前的痛苦已經結束了,隻要你原諒他,我們就能永遠擁有幸福了!”

這時,白子韶的聲音響起,“對不起,聽到你們的談話了。”說完他就走了進來。

他與伶靜雪一起跪在伶苫友的麵前看向他懺悔出,,“我錯了,白家真的錯了,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是真心愛靜雪的,絕沒有一絲假意,如果您真的滅不了心裏的恨,那麽我想用我的命求得您的原諒,真的,請允許我叫你一聲爸!”說完他拿出一隻小尖刀對著自己的心口就是三下,頓時血流如柱。

“子韶!你瘋了,子韶,你不能這樣,子韶!”伶靜雪沒有想到一向理智的白子韶在父親麵前做了偏激的行為,想用自己的命換取他的原諒。

伶靜雪哭著手捂住他流血的傷口,趕緊拿出手機顫抖著撥著120的號碼,邊撥邊自語,“不要死,子韶,不要!挺住!”

白子韶開始微弱的在她懷裏喘著氣,嘴角噴出鮮血,迷糊的閉上了眼睛。

“喂,是120嗎?朝天宮小區著有人自殺,趕緊急救,快,快。”伶靜雪抱住白子韶的頭呼喊著,“子韶,你挺住,車子很快就來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忽然跪在伶苫友麵前,“爸,我求你了,我們趕緊帶子韶去看醫生吧,不然他真的會死。”

伶苫友被當時他的行為搞楞住了,沒料到他會來這手,他的心陡了一下,但是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喜歡女兒,因為他那三刀是戳在心口,而且很深,看樣子是抱著必死的念頭,沒有給自己留下想活命的機會吧。

“趕緊。”伶苫友碎了一口,和伶靜雪父女倆不安白子韶趕緊抬出朝天宮小區,沒幾分鍾,救護車到了,把白子韶趕緊送到了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