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怒火與羞憤

伶靜雪回到家,在鋪著桃色格子桌布的四角餐桌上吃著自己做的西式餐點,黑色香木複古桌與食物似乎格格不入,而她也吃的索然無味。

牆上的鍾響起了輕快的音樂,伶靜雪卻開心不起來,指針指向十二,還有一小時就是見白子韶的時間了。

伶靜雪沒來得及申討白子韶擅自與父親魯莽交談就被他開溜了,甚至被下了命令下午繼續陪他耗費寶貴的時間,就因為三百萬。

以前在她看來,錢是王八沒了再賺,而現在錢是能禁錮她自由的魔鬼。還好她也不是經常去劇團,而寫作也是業餘的賺些外塊,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欣畋大廈旁邊是步行街,人依然零繁多,伶靜雪到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突兀的是她發現影院階梯下那個瞎子依然在拉著二胡,二十上下的年紀,圓潤的臉上嵌著一雙失了神的眼眸,卻熱情而興奮的演奏著隻屬於自己的世界,全然不理會旁人的眼光,他的執著每次都把她深深吸引,聚精會神的聽著高昂的曲調,以至於白子韶手耷在她的肩上才回過神。

“瞎子有什麽好看的?”一道好聽而磁性的聲音在伶靜雪耳邊響起。

伶靜雪轉身快速彈開他的手,無言相對,從容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波瀾,這使白子韶沒來由的有點慍火。

“稍等一下。”伶靜雪說著就要朝瞎子走去,卻硬生生被一隻大掌抓住胳膊,“你不會是想給瞎子錢吧?”白子韶抓住她白皙臂膀的力道稍稍扯痛了她,質問出。

伶靜雪依然不作回應,隻是輕甩開他的手,覺得對這樣的人沒必要解釋,更何況她想做什麽與他無關緊要。

白子韶的笑容斂去,換上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濃黑的眉毛揚起,薄唇緊抿,“不準去!這些人跟乞丐沒有分別,雨天在這賣藝玩藝術,隻會更顯他們的落魄而已。”字字句句殘忍至極,冷血無情。

伶靜雪的心裏在遭受著強烈的忍耐,她一直覺得他是個無賴,卻沒想到沒心沒肺到這樣程度。

她柳眉緊蹙,想逃脫他的鉗製,頭發和著雨水飄揚在風中,腳上的高跟鞋抬起,想強製往前跨步,背影恁的顯得格外掘強。

白子韶的戾氣也在飆升,“不許去!”聲音陡然加重了幾分貝,劃破步行街的附近,引來路人的異樣眼光,使伶靜雪的身子微震。

他不允許‘玩樂工具’不聽話,看來必須要聲明下歸屬權,警示她像陶瓷娃娃般老實才是他最終想要的。

他的命令惹來伶靜雪的一記白眼,看著身前這個恬靜卻固執的女人,白子韶僅有的耐性磨光,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起伶靜雪的胳膊就往外拉。

“放開我!”伶靜雪掙紮不開,形如像隻貓一般被拖著走。

“可憐下你自己的處境吧,白癡女人。”白子韶氣急敗壞大聲提醒她的同時不忘損低她的智商。

伶靜雪隻是想給那個賣藝瞎子一點錢,畢竟他是在認真付出自己的才華與歌曲,卻被這個無賴強行拉走了,這樣的舉動成為了街上一道不和諧的風景線。

伶靜雪被一路拉到廣場邊的停車場,就這樣被推向了車裏,粗魯的帶她係好安全帶,伶靜雪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白子韶不顧車裏發出的反抗聲,走到駕駛位上,猛的開出停車場飆向高速。

車裏頓時出乎意料的安靜,伶靜雪壓抑著怒火望向車窗外。他可以禁錮與控製她的時間和自由,但是他掌控也抓不住她的思想和感受。

一排排的綠樹被快速掠過,急馳的車速在不斷飆漲,顯示白子韶此刻的不爽,兩人的暫時寧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平息。

剛開出十多分鍾,車猛的煞住,伶靜雪手撐在車把上,抬臉一看,‘高姿賓館’四個紅色字體鑲嵌在裝修大氣而氣派的門匾上。

“賓館?”伶靜雪腦中頓時炸開,先前的慍火在這時都跑的幹淨,轉過秀容,表情帶著疑惑與質問看向白子韶。

白子韶不作解釋,他現在就要宣布他的歸屬權,並要她知道,在契約中誰才是主宰者與勝者!

快速解開她腰間的安全帶,猛的打開車門,把正沉浸在迷茫中的伶靜雪一把拉下車,力道太大,害她差點摔跤。

“你做什麽?帶我來這做幹嘛?”伶靜雪預感將有不好的事會發生,拚命的捶打著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白子韶進了賓館,把一張身份證扔在前台台麵,“登記,趕緊。”他拿出一張假身份證丟在上麵,聲音中有著迫不及待與怒火。

前台小姐偷偷楞了一下,隨即在電腦上登記起來,臉上漾出一抹壞笑,邊上幾個前台也都偷偷笑著。

伶靜雪紅著臉,美眸瞪向他,恨不得踹死他,“放手。”伶靜雪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喊,聲音回**在賓館大廳頂端。

“三零七,這邊請。”前台小姐禮貌的手指向電梯處,看著白子韶散發出的王這氣勢與威凜,不敢多問,也看慣了這個花花闊少常帶著形形色色的女人出入這裏,見怪不怪。

白子韶拿了證忽略掉所有人的笑,一把將她拽向自己懷裏,被強行抱著香肩走向電梯。

“鐺”電梯打開,上升,短短幾秒,白子韶的名牌皮鞋麵上已沾染上伶靜雪的腳印,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了鞋麵。

他緊抱住她的身子,開了門,把她往房間一推,“啪。”門被重重的關上。

“救命。”伶靜雪聽到關門聲,警鈴大作,慌亂的喊著,四下張望,眼神又緊張的盯住白子韶,“你想做什麽?”眼珠瞬間擴張,像是受到驚嚇的小貓。

“來賓館能做什麽。”白子韶像魔鬼撒旦慢慢走向她。他就是要嚇她,看到她害怕無助的可憐模樣。

“契約裏沒有這一條,你別忘記你答應我,隻是玩樂,不包括這個。”伶靜雪花容失色,仿佛驚弓之鳥慢慢向後退,抵在牆麵上,無處可逃,她想提醒他不要忘記當時的契約內容,

“你現在清楚誰才是契約的主宰者了?現在聽話了?”白子韶鬆了鬆領帶,兩眼犀利的盯住她的不安。

白子韶的一個小舉動使伶靜雪更惶恐不安,她抵在牆根處,看向兩邊,一邊是床頭櫃,一邊是落地窗,難不成她要跳下去才能逃脫嗎?這太天馬行空,兩邊都是死路。

在伶靜雪思想左右掙紮時,白子韶已經逼近她,猛的扯去她的上衣。

“啊!”伶靜雪的身子一見涼,撕裂般的喊聲似要把他的耳朵震聾。

,摳了下耳朵,他不耐的順勢扯下她裙子上的拉鏈,裙子順著修長的腿角褪落地板。

“啊!!!”她環抱雙臂,低著臉閉著眼驚恐無狀的叫喊,再睜開眼時,兩行淚滑落粉腮。

他笑了。

對麵的落地鏡前印出她現在無助、害怕、驚慌而進退維穀的麵容與**的身子。

白子韶肆意欣賞僅著Bikini的美人,白皙光滑的皮膚吹彈可破,又可擠出水,曲線婀娜,沒有一絲瑕疵,搭配一張精致純情的粉頰,上帝的傑作。

白子韶摸著下巴玩味而曖昧的看著她曼妙的身子,“不錯,你可以穿衣服了。”說出的話叫人琢磨不透。

伶靜雪以為他會做出可恥而過分的事,“……?”她沒料到他忽然又轉了念頭叫她穿上?很不解白子韶的居心。

“穿、衣、服!”他依然站在她麵前一字一頓的清楚說出,看著她又害怕又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失聲譏笑。

“轉過身去,你這個無賴。”伶靜雪緊咬貝齒,要不是看在三百萬的契約,她身不由己,一定括他幾巴掌。

白子韶兩手一攤,帶著無害的表情轉過身,手插口袋,悠閑自若。

伶靜雪拾起地上的裙子穿好,拿起衣服準備係上扣子,不料,白子韶突然轉過身把她兩手鉗製在牆麵上。

“你……放、放開。”伶靜雪再次受到驚嚇,紅唇泛白蠕動著,吞吐而語無倫次的叫著。

“我隻告訴你,以後什麽都要聽話,不然要你好看,就如剛才,你得罪了我,對你沒好處,那麽你就得承受。”白子韶貼近伶靜雪的臉,話語直刺她的心。自他看到她玲瓏嬌美的身材後,荷爾蒙飆漲,也許這樣是報複她最好的方式。

警告完她,唇舌已經覆上伶靜雪的蜜肌,在她修長白嫩的脖上摩挲,一手鉗製住她的兩臂,一手撫上她的兩隻白兔把玩,又遊移到裙裏滑嫩的大腿上撫摸。

上一秒看似已安全,下一秒跌入穀底。

羞辱的淚水滴落頸項,緊咬的紅唇顯示她此刻在極力隱忍,修長而緊閉的睫毛顫抖著,在抗議無聲的非禮。

白子韶吻到伶靜雪流下的淚水,把他從情欲中拉了回來,嘴唇不自禁的抿了抿,鹹鹹的,這是他第一次吃到女人的淚水,對他,卻沒任何感覺。

“穿好去車裏。”白子韶放開她,重新係好領帶,撂下沒有溫度的話反手帶上了門。

伶靜雪睜開眼身體慢慢滑落牆麵,頭發淩亂,眼裏蓄滿眼淚,蹲在地上手拿著上衣看著鏡中的自己,頹廢而無奈。

“嗚……”她什麽都可以接受,但無法承受這帶來的羞辱,雙手掐緊衣服,指甲深深陷進衣服裏,止不住的哭泣,昏暗的光線憑添她的傷感。

站在洗手台前,“嘩”冷水開到最大,伶靜雪不斷的把水朝臉上噴灑,額頭的長流海濕濕的耷拉在洗手台上,她手撐台麵,垂臉深呼吸著。

“呼……”頓了幾秒,伶靜雪猛的抬起臉,拿起毛巾擦幹臉頰,現在起,她要留些心眼應付這個無賴,不能再直接與他起衝突。

收拾好心情與整理情緒,伶靜雪恢複到恬靜狀態,下了電梯才發現這個賓館裝修的優雅而氣派。

伶靜雪出了旋轉大門,白子韶看著她出來的身影,心裏漏跳一拍,他把這個反應視作報複遠遠不夠過癮的心理。

直到伶靜雪從容的上了車,他又朝今天的目的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