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陽奉陰違(1/3)

“收起你這副陽奉陰違的表情!”歐陽辰突然起身,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許軟軟喝得半醉追到門口被保鏢攔下:“辰少……”

雙眼怨恨地瞪著雲曼語的背影。

雲曼語被歐陽辰塞到副駕駛的時候,胃痛得直不起腰,一整天沒怎麽吃東西,猛地灌杯白酒進去,還真是受不了。

歐陽辰看她臉色慘白,把油門踩得死死的。

“讓我回去好嗎?”雲曼語看外麵不是回家的路,不知道他又要帶她去哪裏,她是真的一點酒都喝不下了。

“你給我閉嘴!”歐陽辰厲聲嗬斥。

一路飆到醫院,把人抱到急診室。

醫生被他急匆匆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三天兩頭進醫院,你是不是家暴啊?”

歐陽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他連忙縮縮脖子看病去了。

雲曼語這副身子,早就被折騰得殘敗不堪,隻是歐陽辰從醫生嘴裏親口聽到她又是貧血又是胃炎又是體虛之類的毛病,整顆心冷得不像樣。

三年來他雖然對她時冷時熱,可從未讓她缺衣少食,她想要什麽他基本會滿足她,想做的他基本也沒攔過,可她卻總是這樣鬱鬱寡歡。

甚至把自己弄出一身的病。

待在他身邊,就讓她這麽煎熬嗎?

她可以對任何人都笑得甜美真誠,唯獨對他,永遠都是虛情假意。

歐陽辰站在病房窗前,握緊了拳頭。

突然想起初見她時的模樣,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是雲家大小姐,還不知道雲家便是害死父母的凶手。

他們,都還是普通的高中生。

林立衡要翻牆出去上網,她站在牆角藍楹樹下替他把風,嘴裏半調侃地教導他要做個好學生。

他覺得有趣就站在那聽了一會。

教導主任發現他們的時候,林立衡已經從牆上跳下去,她以為他也是要翻牆出去上網的,看他呆呆站在那不動,抓起他的手就往教學樓跑。

躲在器材室狹小的縫隙裏,兩人麵對麵地緊靠著,因為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可她竟然一點都沒發覺不妥,教導主任走後就把額頭磕在他肩膀上鬆了口氣。

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看著她的耳根一點點紅了。

“流氓!”她抬起通紅的臉,小貓炸毛似的瞪著他,眼中水光瀲灩。

歐陽辰不自覺笑出了聲,可是漸漸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是誰把當初那個青澀美好的女孩毀掉了?

是他自己。

許軟軟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歐陽辰心情正十分不爽。

“辰少,救救我……”

那群人看她被歐陽辰厭棄了,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隻把她當做戲弄的工具。

“是你自己說要一舉拿下他們的,如果不成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怎麽可能去灌雲曼語喝酒!

回頭看了眼睡夢中緊緊皺著眉頭的女人,他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許軟軟絕望地被一群男人帶進賓館,她之所以信誓旦旦組了這個飯局,是因為她知道所有人都忌憚歐陽辰,隻要有他在,他們不敢對她做什麽。

可是偏偏半路殺出了一個雲曼語,都怪她,全都怪她!

今晚她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遭受的一切加倍讓那個女人還回來!

雲曼語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屋裏漆黑一片,打點滴的手放在床邊,有些冷。

她想拔了針頭去上廁所,手才剛摸索過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嗬斥:“你要幹什麽!”

她回頭看到歐陽辰站在門口,身上穿著粉紫色的圍裙,不倫不類。

“上廁所。”她側過臉開了燈,這才看清是在自己房間裏。

歐陽辰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取下點滴瓶舉著。

雲曼語錯愕地看著他,這人又吃錯什麽藥了?

“不是要上廁所?”歐陽辰輕咳一聲示意她往前走。

這意思是要陪她一起上廁所?

雲曼語心裏惴惴不安,連忙伸手拔了針頭,三兩步狼狽地衝進廁所。

歐陽辰臉色陰沉地跟在她後麵,冷凝道:“你就這麽討厭跟我在一起?”

雲曼語關上廁所門,不放心地反鎖了。

“先生說笑了,我隻是,不想髒了您的手。”

外麵募地安靜下來,沒有聽到腳步聲,那麽他還站在門口。

雲曼語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了起來,以前她要是說了這種話刺激他,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衝進來,狠狠地折磨她。

哢嚓一聲,門果然開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靠在洗手台上,出了一身冷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以前她可以靠著自己對他的那點喜歡硬撐過去,可是現在隻要想到跟他做那樣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吐。

“不過是一句氣話,你要記到什麽時候!”歐陽辰捏著她的下巴,怒氣衝衝地說。

雲曼語睜開眼對上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冷笑道:“我怎麽敢跟先生記仇呢?”

“你有什麽不敢的!”歐陽辰鬆開她,轉身出去甩上了門。

雲曼語脫力地跌坐在馬桶蓋上,並沒有精力去猜想他今晚反常的行為。

上了廁所出來,房間裏空無一人。

她疲倦地躺回**,盯著剩下的半瓶點滴看了半晌,又把針重新紮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歐陽辰仍然不在。

張媽端了碗粥給她,她喝了一口,皺眉吐了出來:“這是什麽?”

“這是先生一大早給你熬的粥。”張媽笑眯眯地解釋。

雲曼語想到昨晚上他係著圍裙的樣子,心突地跳了一下。

自從他搬進這裏後,對她的態度好像不一樣了。

就像昨天晚上,隻有林沛晴才能讓他丟下一桌子人獨自離去,可她竟然也享受了一把這種待遇。

不知道是他良心發現還是查到了五年前的蛛絲馬跡。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對他的那點愛意早就被這三年時間消磨殆盡。

父親的死,她也一點都沒忘記。

現在的歐陽辰對她來說,是仇人,也是陌生人。

“難吃。”她丟下勺子,上樓換衣服。

剛從大門出去,就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撲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