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歐陽辰懷疑(1/3)

好幾天,這句話一直積在他心裏,好多次都想問,可因為種種問題卡在喉嚨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沒機會還是不敢。

雲曼語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件事,當初撕心裂肺般想說出口,迫切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在他執起水果刀利索切斷她腿骨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再重要。

拿起筆在紙上用力寫道:“不重要了。”

“什麽叫不重要了?你!”歐陽辰語氣有些著急起來,態度也有些不太好。

雲曼語譏笑出聲,瞥了歐陽辰一眼,拿起筆跟紙又開始寫,力透紙背,明明是文字,卻讓人感覺到她的冷漠:“當初你判定我是撒謊,那就永遠當我是撒謊吧。”

歐陽辰心底湧出一股子絕望來,抬手打掉她手裏的紙跟筆,一步跨過去,雙手按在她輪椅的兩個扶手上,目光逼近她,黑眸低是山雨欲來的暴風雨:“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先生!”宋叔端著藥碗走過來,急忙上前勸阻:“你別動怒,小姐她身體沒恢複好心情不好,說話衝撞一些。”

歐陽辰閉上眼睛,強壓下沸騰的怒火跟被怒火掩蓋住的懼怕,緩緩道:“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能不能再跟我說說?”

雲曼語隨意用手比劃了一段話也不管歐陽辰能不能看懂,比劃完就推著輪椅去了陽台的窗邊,不再理會任何人。

歐陽辰轉向宋叔:“她在說什麽?”

宋叔躊躇解釋:“小姐說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既然你認定了那個人就不要動搖,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歐陽辰突然感覺心口被什麽東西狠狠擊中,震得他整個人都一怔。

“先生,有時候看人得用心,不能被假象蒙蔽,小姐她受了很多苦,給她一點時間吧……”宋叔越往後說聲音越小,到後麵已經沒有了聲音。

哎,他隻能用這種方式提醒一下了,希望先生能早點想明白,不要再一

錯再錯下去了。

歐陽辰捏緊拳頭,也不知在克製什麽,半晌,才沉沉出聲:“你繼續說。”

“小姐她。”宋叔繼續無奈說道:“她可能不會原諒你了。”

不會原諒!

難道說一直以來他都認錯了人,維護錯了對象?他到底做了什麽?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確實不可饒恕!

歐陽辰臉色慘白,有些東西在心底不斷叫囂,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吞噬殆盡的時候進來一個電話。他強忍著接聽,便聽到對方說道:“歐陽先生,你上次送來檢測的結果出來了,證明二人沒有關係……”

腦子嗡的一聲,手機從手裏滑落,怎麽可能,他用的是以前曼語的頭發跟現在曼語的頭發,為什麽會沒有關係?

宋叔看他有些不對勁兒怕他對雲曼語做什麽,急忙上前阻攔:“先生,小姐累了,您先回去吧。”

歐陽辰猛地用力推開宋叔,上前抓住雲曼語的手,嘶啞著嗓音問:“是你對不對?是我弄錯了對不對?”

現在他相信了,可是還能怎麽樣?他親手害了她!親手害了她的孩子!

孩子?腦海中不由閃過她沾著血寫的那些字,難道那個孩子是自己跟她的?

天呐!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雲曼語不等他說完,一根一根掰開他抓著自己的手腕的手指,拿出紙筆寫道:“你千萬別誤會,當初告訴你我是雲曼語,告訴你孩子是你的,都是為了冒名頂替,保全我自己罷了。”

她一臉冷漠的話,讓他心裏某處空****的,涼涼的。

房間裏陷入僵持,而躲在外麵偷聽的人,同樣渾身冰冷僵硬。

小保安被送走之後,林曉心裏一直很不安,雖然歐陽辰嘴上說相信她,但是對她的態度很冷漠,她看到歐陽辰去了雲曼語房間,便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躲在門外偷聽。

歐陽辰那番問話,讓林曉唰的臉色慘白。

怎麽會這樣呢?

歐陽辰竟然知道了她才是

雲曼語?雲曼語告訴他的嗎?可他怎麽會相信?按理說他不會信的啊?

他如果知道了一切都是她動的手腳,會怎麽對付她呢?

對,她可以說一起都與自己無關,她不知情,她可以繼續裝瘋蒙混過關。

可如果雲曼語告訴他自己裝瘋,還有假裝斷腿,他會不會相信呢?

林曉陷入了恐慌,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想到歐陽辰對付小保安的手段,她的心越來越不安,渾身戰栗起來。

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讓事情圓回來!

聽雲曼語跟歐陽辰對話時候的語氣,他們應該沒有和好,應該並沒有說穿,還隻是在懷疑試探的階段,所以她還有挽回的機會。

林曉走到床前,撩開一扇窗簾,看到歐陽辰的車子駛離背書,眼睛微微眯起,一個陰狠的計劃在她腦海中形成。

……

那天到最後歐陽辰跟雲曼語的對話也是沒有結果,但奇怪的是,從那之後歐陽辰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她不再是動輒嗬斥,反而小心翼翼。

他會時不時去她當見看她,陪她說一些話,有一回無意撞見有個傭人對她不恭敬,歐陽辰直接下令將她驅逐出去,還讓助理將別墅裏的人都篩選了一邊,但凡欺負過雲曼語的,一律攆走,又重新招了一批進來,還三令五申一定要照顧好她。

雲曼語冷眼看著他做這些,不僅沒有一絲感動,反倒心裏覺得好笑,歐陽辰啊歐陽辰,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一切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不管歐陽辰做什麽,雲曼語都沒有一點反應,依舊每日窩在房間裏看書寫字畫畫,然後計劃怎麽對付林曉。

這天天剛剛泛黑,歐陽辰駕車回來,徑自去了雲曼語房間。

其實他幾乎每天都來,雲曼語不理會,也不搭理,依舊握著水彩筆畫畫,畫的最多的就是窗外的景色,可卻要比實景暗了許多,就像是她的人生,從他將她抓到醫院開始便再也沒有一絲光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