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前所未有的危機

“你看看,還有什麽要修改的?沒有的話,我們就按這個流程。”

芙茗拿過來看了一眼,那上麵記載的,都是他們婚禮那天的一些細節。她沒有馬上就看,而是先提出她的要求。

“嘯楠,我雖然答應了,但是……”她習慣‘性’的遲疑了一下。

“你想說什麽盡管說。我都答應你。”孟嘯楠現在說得痛快無比。

芙茗這才繼續:“我希望在做完現在的訂單之前,都住在淡水這邊。我還是那句話,不希望工作室因為我們的婚禮而提前關‘門’。”

這個是芙茗以前就提過的,孟嘯楠也算有心理準備,他聽了以後沒有多說什麽,默認了。

“隻要能在你懷孕的最後一兩個月回去就好。”他寵溺地道。

“還有……”芙茗急匆匆的說另一件事,這件事,才是她心底的痛。

這一次,她不想再委屈自己。

孟嘯楠讓芙茗坐在他的‘腿’上,伸手環住她的腰:“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啊?這樣一點一點的,很急人的。”

“我希望我母親能出現在我們的婚禮現場。”她淡淡地說出令孟嘯楠既意外又恍然的話。

孟嘯楠卻是一頓。

芙茗倒沒有把他的動作往心裏去。她知道,這事不同於剛才的,剛才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而後麵這件,則涉及到孟家和趙家兩個家族。

她的母親,不管怎麽說,都是身份不能擺到明麵上來的。

即使在趙家那個層次,趙天霖有時候也並不介意帶著他的幾個情‘婦’出席一些社‘交’場合。

但,孟家畢竟不同。

不說別人,恐怕孟夫人那一關就不是那麽容易過的。

孟嘯楠卻也並沒有停頓太久,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芙茗急急地打斷了他:“你搞清楚,我要的,是母親名正言順的出現在她該出現的位置上,而不是僅僅‘露’一麵的敷衍。如果你實在為難……”

“不為難!怎麽會為難呢!嶽母還親手炒過那麽多次菜給我吃,無論如何,我都該好好孝敬她的。”孟嘯楠對於芙茗的話很不滿。

隻是說服他母親而已,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難。

她難道還沒有感覺,他母親其實已經在慢慢的改變了。至少以前的時候,她就不會在節日裏同樣的禮物準備兩份。

芙茗笑了一下:“我說的,如果為難的話,那就不要我父親他們參加了。”

孟嘯楠真得有些吃驚了。

以前的時候,芙茗再怎麽樣,都和趙家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現在,她準備完全放棄趙家這些人了嗎?

芙茗卻有她自己的想法。

自從她離開孟家,前前後後也有幾個月時間,她相信,趙家得到消息的時間不會比孟嘯楠晚多少。

但……幾乎所有人都找到她了,唯獨她的好父親,好兄妹,從來沒有來問她哪怕一句,她過得好不好的話。

她最終等來的是什麽?是趙天霖強迫她跟孟嘯楠和好,是欣然不管不顧地讓她為她設計禮服。

此時的芙茗還不知道,後麵,還有一件更大的麻煩等著她。

這樣的家人,她還要來做什麽?

“以後我就隻有你了,如果你再欺負我,我……我……”芙茗又想到傷心的事,哽咽著說不下去。

孟嘯楠握住她的手:“你放心。”

他隻說了三個字。

芙茗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兩個人基本說清楚了婚禮的事,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芙茗便趴在辦公桌上繼續工作,孟嘯楠也不是清閑的人,同樣在一邊處理公司的事。

房間裏的氣氛溫情而美好。

但……孟氏的前台已經按時到了,何延紹卻一直沒有出現。

芙茗不想因為何延紹而壞了心情,因此便忍著沒有打電話給他。

不過她心裏一直不踏實。

眼看著快十一點了,何延紹依然沒有沒來,芙茗就有些心慌。現在何延紹可是她工作室的半邊天,一大堆的訂單都指望他親自做出來呢!

他平時表現‘挺’好的啊,今天怎麽不來也不跟她請假?難道是她平時太過於隨便,讓他完全沒有員工和老板的那種距離?

芙茗心神不寧的開始四處走動。

孟嘯楠也發現了事情不太對勁,但他沒有流‘露’出來,而是安慰芙茗:“你急什麽,他那麽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

一語成讖。

何延紹還真是從這天開始就沒有‘露’麵。

芙茗急的團團轉,她當天就給何延紹打電話了,但得到的答複是: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能去哪兒了呢?

她這裏還一堆事情等著他做呢,就這麽不明不白不打招呼的玩消失?芙茗心裏恨不能把他揪出來罵一頓出氣,但人都不見了,她又能如何?

其實,如果何延紹馬上出現在芙茗麵前的話,她估計能忘了所有的事,隻盼著他趕緊開工。

孟嘯楠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他想問題都想得比較深遠。

“會不會……是被競爭對手利用了?”

芙茗被孟嘯楠提醒,忍不住也從競爭對手的方麵去考慮。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

全台灣像她這樣的工作室,應該極少才對,而能把生意做到台北的最上層社‘交’圈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然的話,她在孟家一年多,怎麽會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地方呢?

“應該不是。就目前來說,我還沒有發現這行有什麽競爭對手出現。若是普通的成衣製作也就罷了,我專‘精’禮服這一塊,某些方麵來說,我的對手應該是幾大知名品牌才是,他們應該沒空理會我這個小人物。”

芙茗一邊想著,一邊把自己的看法說給孟嘯楠聽。

她現在很需要他的意見,芙茗也知道,術業有專攻,在某些‘陰’謀詭計方麵,她是遠遠不如孟嘯楠。

尤其是商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

總體來說,她還是很單純的人。

“那就是你得罪過什麽人?”孟嘯楠的拳頭握了起來。

他忽然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想到這一點的同時,他已經在心裏暗暗的盤算,是誰對芙茗仇恨到這種程度,願意采取這種辦法來打擊她。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

芙茗的朋友他認識得不多,但他對芙茗卻很了解,她是很好脾氣的人,基本上與人相‘交’都是抱著以和為貴的態度。

她能得罪到什麽人?

孟嘯楠暗自揣測,大概還是要從她身邊的幾個男人著手。

有些‘女’人,最喜歡遷怒,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不去思考自己與人的區別差距,而是把罪過全推到別人身上。

不知道是誰引來的風流債結果卻最終害了芙茗。

當然,他也沒有把他自己排除在外。

被他查出來的話……他自然有的是法子讓那罪魁禍首一敗塗地,生不如死,在台灣‘混’不下去。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度過眼下的危機。

看芙茗著急的樣子就知道她很看重這家工作室,他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既然她喜歡,那他就幫她做大,做好。

他就不信,有他的幫忙,還真的連這麽點小坎坷都邁過不去。

“芙茗,你自己注意身體,也別太著急上火了,我等下出去一趟,晚上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孟嘯楠昨天才聽芙茗親口答應了他婚禮的事,很是放心,知道芙茗不會輕易言而無信,因此準備先處理芙茗工作室的事。

芙茗有些意外他會在這個時候出去,不過,她也並沒有阻攔。

既然已經答應他,那她就會無條件信任他,過多的幹預他的事情,芙茗並不想這樣。她依然會給予他充分的自由。

事實上,從一開始,她就不是那種離開丈夫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孟嘯楠離開了,工作室裏隻剩下芙茗跟另一位從孟氏借來的‘女’生。‘女’生還是比較忙的,她的工作室最近進出的人不斷,都要‘女’生一個人應付。

芙茗也沒有打擾她,隻是把自己的身體整個蜷縮在了班椅上,苦思冥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也沒心情繼續繪圖了,沒有裁縫,她即使全部趕出來,又能如何?

真正費時費力的,還是具體的做的過程,每一處都要細膩‘精’致,而她的設計,隻要有了大致的思路,還是很快的。

而且,在紙上和在布料上的感覺還是不同的。她不滿意了,不過是‘浪’費一張紙而已;而裁縫如果哪裏沒做好,那會‘浪’費大量的東西。

芙茗思考良久,也沒什麽頭緒。

她自認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何延紹。

芙茗這次是真有些六神無主,她想不通事情為什麽會這樣。她跟何延紹合作的還算比較愉快,她又沒有老板的架子,再者,又有文秀的這層關係,她一直是將何延紹當朋友處的。

但何延紹居然給她來了這一手。

不強硬,但卻很致命的一手。

處理不好的話,她的工作室的信譽可要名譽掃地了。

但現在臨時找人,她又能去哪裏找,又能找到什麽樣的人呢?即使高價從別處挖,還要磨合,還要了解她的思路,一時半會恐怕也不一定就能得用。

唉!芙茗歎了口氣,煩啊!

說起來,她這個工作室從籌備到開張,到生意上‘門’,再到供不應求,基本上都是很順利的,也大致是按照她計劃的方向走的。

因此,她從來沒想過哪一環節真正出了岔子該怎麽辦。

但沒想到的是,本來就隻有他們兩個關鍵人物,卻偏偏就有人出了問題。

與此同時,台北的某處,欣然和幾個男子對麵而坐。

“怎麽樣,欣然,我們夠意思吧?姓何的現在大概已經拿著錢遠走高飛了,你放心,那位袁小姐即使臨時找人,也很難找到合適的。”

欣然將手裏的遞過去,微笑著道:“這次,多謝你們了。”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晚上的時候,獨自躺在公寓的‘床’上,芙茗居然有那麽一瞬間的不習慣。

側躺著,背後不再是他溫暖結實的‘胸’膛……芙茗下意識的往上拉了拉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