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說話間算計連連

冬去春來。

早春時節。

在這大漠荒涼的深處,荒涼是那麽的根深蒂固。

這東風並未到來。

春風依舊不知在哪裏藏著。

這大漠的春季,吹得風還是北風。

北風,自然是冬季的風。

冷,冷的刺骨。

寒,寒的刺心。

公孫良感覺自己身上一陣陣的寒意,籠罩在心頭,驅不散,忘不掉,她知道蕭九歌也隻是猜測,可這種猜測,卻讓她不能靜心,她的道心差一點被破,因為那個詞,叫做白衣。

若蕭九歌的猜測成為真的,她的執著,她的信念,便將徹底崩塌。

白衣雖名白衣,卻喜好穿黑色,暗淡無光,陰暗異常。

在世間,特別是在人族,白衣代表的是一種醜陋,一種惡心,一種無恥,一種變態,一種陰暗,一種邪惡,一種背叛。

有人說過,無論多麽惡劣的詞匯加在他們身上,都不為過。

傳聞,在過去,有人罵街,罵人,會把人比作白衣的,但後來,被罵作白衣的人,有的憤怒殺人,有的羞恥自殺,有的則變得瘋瘋癲癲。

就算是最邪惡的人,十足的惡魔,也不容許有人將自己比作白衣,絕不容許。

惡劣事件接二連三的出現,自那時起,當時德高望重者聯合朝廷,禁止罵人作白衣,事態才漸漸平息。

公孫良不斷地搖頭道:“這不會是真的,絕對不會。”

蕭九歌歎息道:“我也希望不會,希望你們的皇真的能守得住作為一個人的底線吧!”

公孫良冷笑道:“我們的皇,自然不會做那等卑劣無恥之事,你也休想用這等胡言亂語,來迷惑我的心智,亂我的道心。”

蕭九歌笑了,渾然不在意地道:“前輩高看自己了,我雖敬佩前輩,但,那多半是看在雪先生的麵子上,你的命在我手上,直接殺了便可,亂你道心,多此一舉。”

公孫良氣結道:“你!”

蕭九歌冷哼道:“說真的,我是看在雪先生的麵子上,才會跟你浪費口舌,否則,你憑什麽讓我和你多說半句?”

公孫良身軀亂顫,心中氣極,打打殺殺,本就正常,但這麽多年,誰又會,誰又敢和她如此講話?

頎長的身軀,俯視著這位敵國的間者,隱藏多年的前輩。

蕭九歌持劍的手在滴血。

一滴。

兩滴。

三滴。

……

……

他的耳朵,他的嘴角,都在滲血。

他的傷本身就沒好,又傾其全力與公孫良鬥,傷上加傷。

他雖製住了公孫良的要害,但公孫良其實並未受傷,但卻可能死亡,因為,隻要他輕輕動一劍便可。

公孫良嘲諷道:“要殺便殺,諸多廢話,你若再不動手,我恐怕你會先傷重而亡。”

蕭九歌笑道:“前輩有一句話倒是對的,我在亂道心,但卻不是亂你道心,而是亂雪先生的道心。”

公孫良色變,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蕭九歌,她終於明白蕭九歌為何一直不動手,因為蕭九歌在等,在等雪範的到來,蕭九歌要在雪範看見他們的那一刹那對她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