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塗川與隱先生死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

塗川與隱先生在那邊呆得久了,終於怒了,尤其是隱先生,他脾氣本就暴躁,這時便更加狂躁了。

章曉詠破去隱先生自認為必殺的一掌,壞他大事,隱先生現在最為憎恨的便是章曉詠,處在憤怒的邊緣,他已經忘記,他們本來目的是為了斬殺蕭九歌而來。

雪範不在,別人的話,隱先生已經聽不進去,吼叫著,瘋狂撲向了章曉詠。

大漠的月亮也格外的清冷。

銀白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一馬平川的戈壁灘上,遠處,不時有野獸的吼叫聲傳來。

更加顯得大漠的悲涼。

大漠的夜晚,也格外的寒冷。

冷如蕭九歌的眼神,寒如塗川那兩把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斧頭。

但,殺人的斧頭自然不會滑稽。

蕭九歌動了,一步邁出,如墨一般的魔龍飛天,龍須飄動,龍嘴吞吸著天地之間的元力,背後十幾丈高的劍之虛影,被握在手中,化為三尺三寸之長。

劍隨身走,這方天地,變得更加寒冷,仿佛萬裏之內的所有寒氣都被聚攏在了這百丈之內。

“流雲袖!”

三尺三寸長的劍在手,劍為鞭柄,百丈之長的天地元力化作的雲團長袖為長鞭,翻滾如龍,狠辣如蛇,在天空中彎彎曲曲,向著塗川電射而去。

劈啪!

天地元力化為百丈雲團長鞭在空中舞動,不時有驚雷聲出,恍若春天的驚雷,但更像天地的憤怒,降下的劫難,一旦觸之,必然灰飛煙滅。

長鞭所過之處,像是橫跨蒼穹的閃電,照亮了夜空。

立場不同,目的不同,本就是生死之敵,現在,誰也沒有退路,唯有死戰而已。

斧子本就是用來劈砍的,塗川更是將這一招式發揮到了極限。

左手的斧頭出去,劈開這黑暗的夜色。

右手斧頭出去,劈開這如冰一般的清冷月色。

天地之間,一片渾濁,塗川的背後風沙飛舞,敗草連天,黑暗的陰影在增加,似乎有魔鬼在背後跳舞,跟隨著他的腳步,迎向空中那騰飛的巨龍,要爭一個高下,較一個生死。

兩強之爭,恐怖的元力都在運轉,都在掠奪。

轟隆聲不斷。

劈裏啪啦的聲音也不斷傳出。

巨龍與魔鬼,在百丈之間的距離,瘋狂地顫抖,瘋狂地碰撞。

每一次巨響的傳出,蕭九歌的眼神都會暗淡一份,他的頭發更是會枯敗一分。

每一次巨響的傳出,塗川就會倒退一分,每一次倒退,他的腳步都在踉蹌,隻是勉力支撐,才沒有摔倒在地。

蕭九歌立在那裏,他本可以後退,化解壓力,但是他骨子裏的那種傲氣,卻不讓他後退半分,隻是站在那裏,一鞭快似一鞭。

雖然傷勢加重,但蕭九歌的背卻是越來越挺。

一旁,章曉詠和隱先生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

隱先生那黑色長袍鬥篷早已不見,一雙如骨頭一般瘦弱,卻又一般白的手掌,在空中劃來劃去,便是一個又一個的掌印,拍向章曉詠。

章曉詠手中拿著那一柄凡鐵飛刀,身法靈活,不斷將那一個接一個的白骨掌印擊飛。

他的飛刀出現了。

但是他的飛刀卻沒發出去。

他還在尋找機會,一旦飛刀離手,必須建功。

他還在等,等最佳的機會,一擊功成!

蕭九歌的目光看著章曉詠和隱先生的戰鬥,心想果然如此,章曉詠的步伐果然是當年離皇所創的迷蹤步,他的飛刀之術,果然是傳聞當中遠古時代李家的飛刀。

他的目光再轉回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