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亂吃

簽完合約後的林安安,想早點下班。忙完事情,林安安接到電話,來電顯示是婆婆。電話是說是剛到海市,林安安就開車過去接機了。

“婆婆,您今天怎樣過來了?您和公公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嗎?”林安安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陳秋。

陳秋臉上浮現出怒氣,“你公公跟我解釋了,解釋了一半,說是因為當年賀蘭被少卿小叔強暴過後,賀蘭有一些不好的遭遇,他對賀蘭有愧疚。所以賀蘭找上他時,他想要彌補一下當年的愧疚。”

“可是,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如果隻是單純的想彌補,給生意,給錢,都行。但是他們之前來往的那麽頻繁,我看賀蘭那樣子,分明是還對你公公不死心。一手想抓著你公公,一手想抓著你爸。那麽個老女人,竟然不要臉想做雙三,還想腳踏兩條船,勾·引兩個有家庭的男人。”

不用看陳秋,林安安也感受到了陳秋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所以您這次過來,是……“

陳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甲,“剛做的美甲,手撕賀蘭,不知道會不會帶肉下來。”

好凶殘,不過林安安覺得身體都亢奮,很想要看到陳秋手撕賀蘭的畫麵。

“婆婆,您知道賀蘭現在在哪嗎?我陪您一起過去。”

“今天晚上海市慕家有個宴會,聽說慕家在海市是巨賈,在海市,沒有人會不給慕家麵子的。這種場麵,你父親一定會去。我就在宴會場地等著她,隻要她敢陪你父親一起來,我就讓她破相回去。”

看來真的是什麽都想好了,陳秋的決心林安安看得到,隻是她有一些擔心,“婆婆,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你如果一旦這麽決定了,到時候被人議論,丟了麵子,您能承受的住嗎?”

“丟什麽麵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麵子這種東西嗎?以前有想勾搭你公公的小保姆,被我扒光了衣服,讓人看著她在街上讓人圍觀。之後很多女人找上少卿的,我下手更是沒輕過,有一個女人說懷了少卿的孩子,我打電話通知了她父母,叫上了律師警察,查出來不是,就給送牢裏了,還有一些。”

“你要知道,對付這些下作的女人,就得使用非常手段。心態年輕,樣貌才能年輕,為了不受下作的女人影響心情,下手狠,就會沒人敢招惹你,煩心的事情也會少很多。”

看起來很好相處,心態不老的陳秋女士,生氣的時候很可怕。

頓了頓,陳秋又像想起來什麽事一樣,看向林安安,“就是今天,正常的戲碼變了,是一個帶著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女人找上門,她說孩子是少卿的。我看那孩子挺可愛的,也一直害怕拉著那女人要走,剛好我也沒心情處理這種事,就把她們趕走了。”

陪著陳秋女士,先是吃了點晚飯,林安安又跟著陳秋女士去了慕家的宴會上。

這場宴會是慕家掌上明珠的慕雪兒的生日。慕雪兒是慕家的獨女,慕總年事已高,基本上在海市現在單身的男人,看到慕雪兒眼睛都冒著綠光,畢竟娶到慕雪兒,就等於是得到了慕家的億萬家產。

“我們沒請柬,怎麽進去?”林安安突然想到了嚴重的問題。

陳秋拿了手機號出來,“我父母曾經給慕易斌受過課,算起來我也跟他認識,想進去,不是問題。”

一個電話,果然裏麵的管家,親自過來帶陳秋和林安安進去。

林安安今天是來給陳秋助威的也是順道來看陳秋手撕賀蘭的,所以跳晚禮服時,她本著不會礙事,影響身體靈活度,到時候能幫她婆婆一把的原則,挑了一件特別短的裙子。

從一進門陳秋就開始找尋賀蘭的身影,林安安為了避開麵前的人群,就和陳秋女士失散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林安安遇到了她這輩子從來沒遇到過的事情,那就是被色狼調戲!以前她寫小說每次都在想為什麽一定要把色狼都描寫的那麽猥瑣,真正的色狼或許並沒有那麽猥瑣,今天她遇到這個看上去是不怎麽猥瑣。

帶著一副金色眼鏡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結果她沒個注意,那男人把她往邊上帶了一下,看似在幫她,避免她跟別人撞上,其實手不是扶著她的腰,而是摸著她的臀部。

有什麽感覺?她覺得不像是沈少卿摸她時身體酥酥麻麻的觸電那樣。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惡心感。

當沈少卿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了林安安,邁步上前,一把將林安安拉在懷裏。那一瞬間,林安安在他的懷裏,捂著嘴,不停的幹嘔,好像很難受。

饒是林安安臉上擦了很多腮紅,沈少卿也能看出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幹嘔是懷孕的症狀,懷孕……

沈少卿聲音裏滿是關心,“安安,你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

“還好,不用去醫院。我得去找婆婆。”林安安揚起臉,看向沈少卿,她又在他臉上看到了柔和的神色,眼底的欣喜,還有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擔心。

又是因為以為她懷孕了?!

孩子在他眼裏就那麽重要,她於沈少卿而言,到底算什麽?!

邊上帶著金絲眼鏡框的男人,臉上帶著笑容盯著林安安看,開口說話,打破了現在的氣氛,“安安小姐,你好。我是一名導演,我叫安東尼。看過你的作品,之前也在片場看見過您,一直都想和您認識。”他說這話,還把名片拿出來遞給林安安。

林安安原本想接下的,結果腰間沈少卿的手臂太過有力,她還是回以安東尼一個微笑,沒有接下。

“他剛才摸你了,你為什麽不躲?”沈少卿看著懷裏的她,眼底眸深了深,聲音裏噙著一絲冷意。

醋味,林安安能感覺得到,她看金絲眼鏡框的男人態度還算友好,但是他剛才摸了她,她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躲。”

之所以用同情的目光,是因為這麽長時間相處,基本上沈少卿給她貼了標簽‘沈少卿的所有物’,男性都不可以碰到,凱文挨揍,五隻被取消了所有的活動,關家家裏。

“你還盯著他看!”沈少卿聲音又冷了幾個度。

那哪是盯著他看,人家好歹是導演,她以後的小說劇本會不會是這個人來導演,都不一定,為了不影響以後的人脈,林安安看著沈少卿,“我不是看他,我是在盯他的眼鏡厚度。我今天就沒帶眼鏡,所以差點摔倒,他好心扶了我一下而已。”

林安安又連忙看向他,“謝謝,安導演。這位是我的丈夫。”

一聽到抱著這人是林安安的丈夫,安東尼確定了是沈少卿,他剛才禮貌的態度就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氣度不凡,在猜測是不是沈少卿,既然是沈少卿,他也不敢再繼續待在這邊。

安東尼跟沈少卿打了招呼,“是沈少,早前就在京城聽過您的傳聞。我去找個人,待會再來拜會您。”

斯斯文文的禮貌得體,外表讓人對他產生錯覺,同樣是好色,好看的男人和矮胖挫醜的男人,待遇一直都是天壤之別。

看著安東尼離開,林安安收回視線,想從沈少卿的懷裏掙紮開,她用手推著沈少卿的胸口,沒推動,她也看到了沈少卿的唇掀動,要說話,想問什麽,她知道,便搶在他前麵解釋了,“你別誤會,我剛才幹嘔不是懷孕,是壓力性胃潰瘍。”

果真,她解釋完了,沈少卿身體頓住,她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

孩子重要過她,她的心裏滲透一絲涼意,那涼意一點一點的在蔓延。她仍舊揚著臉,對上他的視線,“那份流產證明真的不是我的。”

她每天無論換什麽包,都會把她的病曆單放進去,就等著能見到沈少卿,然後拿給他看。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拿給他看。

就例如現在,沈少卿壓根就沒有聽她說話,而是視線看向遠處,邁步走過去,是走向林語藝的。

她聽到沈少卿說的那句,“裙子這麽長,人太多,會踩到。”

林語藝受寵若驚中更為驚訝,但是看到林安安時就懂了,她麵上露出嬌羞的神情,“那沈少可以保護我,別讓人踩到我的裙子嗎?”

“嗯。”

郎有情妾有意的這一幕冒著粉紅泡泡的畫麵,讓林安安看著就覺得氣得腦袋疼。心裏就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沈少卿真的和林語藝有一腿。見過花心的,沒見過這麽花心的!真的是饑不擇食到什麽都吃!這樣的男人,她到底為什麽一聽到他過的不好買醉,就不忍心疼?!

欺負她,還亂吃!

現在,她不應該考慮沈少卿,應該考慮的是林語藝。

林安安整理好了心情,眼睛找尋著遠處,先是看到了林父、林母、還有賀蘭,然後才看到了沈少卿和林語藝。她擔心她的母後大人,所以先去了林母她們那。

觥籌交錯的宴會場地上,林父和賀蘭站在一起,兩人手上都端著香檳,更像是一對夫妻。

看著這一幕林安安看著不知道她該高興她父親跟賀蘭走到一起了,她母親馬上就能和林父離婚了,還是,她應該生氣,氣兩個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了還不要一點臉,在外麵都敢一點不顧及她的母親。

“爸,媽。”林安安走上前,挽住林母的胳膊,因為她叫的聲音很大,周圍有幾個聽到的人,臉上紛紛露出怪異的神情。

喊完林安安仍舊臉上帶著笑容,揚聲說著,“爸,今天這種海市整個政商兩屆都會參與的宴會,如此大的場麵,您怎麽也帶著您的前妻過來了?”

麵對周圍越來越多看著他們異樣的目光,林父也覺得有些稍稍不妥。在他眼裏,哪個男人都想三妻四妾,隻是很多人不敢,還有很多人是背地裏包·養女人,他背地裏沒有亂來,明麵上娶過三個老婆,但凡是個男人都羨慕他,有三任妻子,五個孩子。

但是現在賀蘭臉上的神色就不同了,就像是調色盤一定,最後定格在綠色。

林安安也清楚,為什麽剛才賀蘭梁笑得跟一朵花一樣,站在林父的身邊,既然是跟著林父一起進來的,那肯定就是不認識她的人,都稱呼她一聲林太太,現在被當眾拆穿是三兒,還不能生氣。

林父看著林安安,開腔說話,“之前沒聯係上你媽,你蘭姨就陪我一起過來了。”

“崢嶸,你就不能為我說句話嗎?難道我在你心裏一點分量都沒有嗎?我幫你生養了一兒一女也沒有改嫁,這麽多年一直守著你。你已經跟蘇禾珊分居了,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你現在維護一下我,又能怎樣?”賀蘭忍不住了,委屈的看向林父。

林父也念著賀蘭為她這麽多年沒再嫁人,被賀蘭對他的深情感動著。

思襯片刻,林父擁著賀蘭的腰肢,“別難過了。”繼而又看向林母,“禾珊,我和你現在也分居了,沒多少感情了。所以,以後這種聚會,我都會帶著賀蘭過來,你就別來了,免得再像今天這樣。”

嗬嗬,林安安真的是覺得諷刺啊,她冷笑不止的看著林父,“說來說去的,到頭來全變成我媽這個正妻的問題了!”

“什麽你媽是正妻,我比你媽先嫁給你爸,你媽現在和你爸已經沒了感情,已經分居了,離婚是遲早的是。是你媽現在為了林家的財產,遲遲不肯跟你爸離婚。你自己問你媽媽,是不是因為林家的財產,所以到現在才不肯跟你爸離婚的。”

有誰有過那種氣得人牙癢癢鼻尖酸的難受,心裏呼吸都感覺不順暢,身體都在發抖,就想著手邊能拿到一根木棍,打得她成植物人,不不能說話?林安安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沒有木棍,沒有東西可以打,林安安冷笑不已,“你真的是不要臉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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