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太得意忘形了!”

周助自慚形穢的說了一句。

“讓你地頭認錯還真不容易啊!這都多少年了,第一次聽你這麽說。”

伊蘇調侃的說道,不過這倒是事實。因為沒有誰比這家夥更加的骨頭硬,即使是他闖了滔天大禍,他也一樣的氣定神閑。絲毫沒有擔心過,沒有誰比他更加的神經大條了。

“去死!”

周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伊蘇!快看,那家夥真追上來了!”

周助無意的瞥了一眼後視鏡,就看到那輛該死的黑色雪佛蘭咬著他們的鼙鼓不放。而且他們彼此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大驚小怪!”

伊蘇白了他一眼,很不滿意這家夥的詫異,他剛才不是說了嘛!這種事很有可能會發生。

“你不擔心!不過我應該會打得過他!”

周助自語道。

比起周助的慌不擇路,伊蘇卻很鎮定。是一直很鎮定,招惹這些怪物級別的人,如果沒有一顆好腦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結局會怎樣。

不過好在他們最多的就是自信了,這就像是一場遊戲,掌握規則的同時,也要學會耍詐。隻有將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才算是一場真正的好玩的遊戲。

伊蘇將方向盤打了一個左滿轉,繞過了一條小路,麵前出現五條巷子。

遊戲結束了!

伊蘇心裏笑道。

阿慶連連加速,這裏他知道,心裏暗道今天遇見了一個難纏的家夥。有氣又爽,險些變得癲狂失措,而這個人也顯然早就發現了他。

卻沒有立即甩掉他,而是一直在和他打遊擊戰,硬是跑遍了大半個城市。

他很佩服這個人,有勇有謀,但是還是要敗給他。因為就在他將他帶進這裏的時候,他已經給手下的打過電話,如今查找早上鬧事的那兩個人是泡湯了。但是抓住這些蝦兵蟹將也不錯。

看見前麵的那輛車子繞過一條下路,過了個彎兒,不見了。

他追上去就看見五條巷子,早就不見了那車的蹤影。

“媽的!敢和老子玩陰的!找死!”

他一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長長的黑指甲一遍又一遍的打著弧度,卻有種別樣的猙獰。

他掏出手機,群發了一條短信。然後靠在椅背上,猛吸了幾口煙,火星點點。

他盯著遠處看著,似乎在回味著什麽。

過了大概力六分鍾,他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隻聽到那邊說:車子出來了!

“給我盯緊了!但也別給我打草驚蛇!”

掛斷電話,他將手裏已經燃燒殆盡的煙蒂丟出窗子,重新發動了車子。車子開了出去。

而隨後又有一輛白色的三輪車開出了這條巷子。

阿慶的手下更隨著黑色的雪佛蘭來到了一家餐館,而從車上走下來的人讓他們目瞪口呆。

“怎麽是個老人呀?不是說是三個男子一個女人嗎?這是什麽情況?”

一人驚愕的說道。

“廢話!還不給老大打電話!被那群家夥給耍了!”

隻見說話的男子狠狠的朝著車身踹了一腳,怒不可遏的向著另一個幹瘦的男子說道。那名幹瘦的男子被嚇到,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而阿慶接到電話時,已經在市中心的大樓下了。

他看到來的電話,以為是找到了,心裏有絲絲得意。

“找到了?”

“不是!大哥···那個······”

阿慶粗眉一擰,預告到什麽,暴躁的吼道:“有屁快放!”

“大哥人給給丟了!那輛車上隻有一個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是······唉?喂?”

幹瘦男子剛將話說到一半,就別掐斷了。他轉而看向靠在車上的那名男子。

“走吧!回去受罰!”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率先上了車,而幹瘦男子也跟著上了車。隨後連著的幾輛車都漸漸的離開了這家餐館。

阿慶回到酒店時,老板娘正好在一邊茶室坐著喝茶,她看見阿慶進來,放下手裏的茶杯。

“看著表情是辦砸了?”

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嗯!今天的那個人不是一般人,我大意了!”

他解釋道,隻是心裏還是恨得牙癢癢,不抓住那個小子揍死難解他心頭隻恨。這是他第一任務失敗,正如他所言,今天的人的確不是他可以輕易擺平的。

老板娘冷嗤一聲,眼神充滿了鄙視,眼底也是濃濃的恨意。

“大意?你?哈哈···,還真有臉說!這件事如果被上頭知道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後果會是什麽!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抓不住,你怎麽就就這麽廢物!還不滾下去!”

老板娘眼裏似是猝著刀子,狠狠的衝著阿慶飛過去。阿慶心裏憋著火氣,咬著牙退了下去。

這個女人他們地下的弟兄沒有幾個喜歡的,但是礙於她的地位壓根不敢對她動手,而這個女人這次也蠢得可以,盡然將一個莫名頂替的人帶進了資料室,是活膩了!

如果不是害怕被上頭知道而因此受到連累,他才不會帶著弟兄們淌著場渾水。但是事已至此,今日被如此羞辱,他發誓要報此仇,這件事他會追查到底。

已經淩晨一點了,街上的人也變得稀少了。

周助和伊蘇坐著三輪車來到了一家不起眼地一個宅子。伊蘇將車停在了路旁,而周助已經下車快速的閃進了宅子。

“這小子!每次都這麽忘恩負義!”

伊蘇不滿的罵了一句,抬腳也進了大門。

“好香啊!你們怎麽背著我吃這麽多的好吃的!”

周助剛進了院子,就別一股饞人的香味給折磨的不行,肚子也餓的發慌。他既驚喜又怒氣的飛了過去。

傅子夫邊吃邊看了一眼進門的周助。

“你們來的太慢了!”

梵鷲子則自顧自的大快朵頤,而桌子上的烤肉泛著讓人流口水的香味。周助二話不說,坐下就是猛吃。

伊蘇也餓的不行,聞見這樣香氣撲鼻的肉味,加快腳步湊上來。什麽話都不說,就是吃。

“喂!這個是我的!你··還我!”

周助被伊蘇搶了一塊肉嗎,不滿意的大叫,而眼看伊蘇就要將那個塊肉塞進嘴裏。周助一著急,隔著炭火就伸手去奪。

梵鷲子和傅子夫在一旁看的一陣心驚肉跳。忙忙的躲遠點。

伊蘇早有預料,一個側身,周助撲了個空。而在這空擋上,他也成功的將那塊肉塞進嘴裏,猛地咀嚼了幾下,忙忙的吞咽了下去。然後露出了一個讓周助想跳起來殺人的表情。

嘚瑟!

“你還我肉來!好你個伊蘇,你太過分了!那可是我這裏最好的一塊肉,我都沒舍得吃!”

周氣得發瘋,站起來就破口大罵。伊蘇滿足的靠在一旁,一臉愉悅的看著他。似乎是在享受他那雜亂無章咆哮。

“被嘲笑了!嘖嘖·······”梵鷲子低低的道了一句。

傅子夫看了他一眼,也點點頭,表示認同。換來的是周助以及眼刀,梵鷲子和傅子夫立即閉了嘴,隻是心裏偷笑個不行。

伊蘇酒足飯飽之後,很滿意。很久沒有這麽餓過了,原來餓了之後,吃肉盡然這麽香,太過癮了。

而此刻周助還是生著悶氣,坐在搖椅上,拿著大扇子普拉普拉的扇著,像是著火了的想要滅火。

“說吧!今天怎麽脫逃的?”

梵鷲子見他們都吃完了,率先開口。

“我來說!”

周助突然毛遂自薦的搶在伊蘇前麵說到。這一聲足足的嚇得梵鷲子半天沒說出話來。傅子夫在一旁捧腹大笑,看著他們吃癟他即使覺得爽。

周助清了清嗓子,像是要上台演講似得,身體也站著直立。

“我就從我們接到你們的電話時說起。我那時正好就在那條街上,可是因為一些緊急事件,就拖了幾個小時才到。”

伊蘇怒道:“你小子當時就在那兒!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長時間嗎?什麽緊急事件,不會是你又跑哪去玩了吧?”

想起之前坐在車裏左等右等都不見他人,沒想到他當時就在,不生氣怎麽可能!

周助一笑,“抱歉!無可奉告!”他俯視的眼神看了一下伊蘇,得意的一笑,轉而繼續說。

“我一到,我們就直接進了那家詭異的酒店,然後這小子就和那個老板娘惡心的不知道再聊什麽,總之就是溜須拍馬,而且還和那個女人惡心的眉目傳情!”

梵鷲子和傅子夫都瞪大眼的看向伊蘇,不敢信心這小子胃口知道麽重,那種女人也敢也有興趣!

“我去!你小子說什麽呢!誰跟她眉目傳情了?我那是拖延時間懂不懂呀你!”

伊蘇羞憤不已,當時是怕他露餡他才會對付那個女人,反而被這家夥給倒打一耙。

真是白眼狼!

周助自覺的無視掉他的辯解,繼續說道:“最後就來了兩個殺手,一男一女。卻各個都是個笑麵虎,而那個女人對他似乎很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