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比較大,開車的司機饒了好幾圈才到一個複古卻很氣派的宅子門前,那宅子四周的瓦礫都已經被磨損,牆壁有幾尺來高,宅子占地麵積也是極廣,從這一條街來看,皆是這宅子的附屬,而門前的兩隻東方巨龍惟妙惟肖。

無一不彰顯著古老而奢華的文化氣息,如果不是這方麵的行家一般是不會看出這座宅子是何等的風水寶地。伊蘇的舅舅,佘建楠。似是一個文化人,卻又沒有一般文化人那種文化人的底蘊。

伊蘇雖然與這個舅舅向來關係親密,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他往年來做過不少生意活,可是卻不像個喜歡做這方麵事的人,不過這佘建楠的最大喜好,伊蘇便是摸得清清楚楚。

這佘建楠對於有曆史的東西總是看的很重,他喜歡琢磨,更喜歡收藏。而目前在他手裏的寶貝估計也都是那價值連城的。而且這人隻進不出,有時候又像是在玩,單純的隻是想找個樂子。

說他是老頑童也不為過。都已經是好幾十的人了,可是這玩性比他還要大,伊蘇這心裏一琢磨,倒是和那個趙愽伊有的一拚。

伊蘇朝司機扔了一百塊,一大步便已經從車裏走了出來。那司機回頭看了他兩眼,笑笑。將車開走了。

伊蘇抬頭看著這複古的大門,總覺得時間過得有些快。他上一次來這裏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過去了這麽久,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什麽感覺。除了看梵鷲子和趙愽伊在一邊打打鬧鬧之外,似乎這有這一次比較驚心動魄。

如今著可倒是好,好端端的硬是給鬧出人命,這一次他也是沒有辦法。老爸在美國沒時間管他的事,況且這邊他也顧不過來。

如今這權宜之計,也隻能請他這個不靠譜的舅舅出山了。伊蘇想到這裏,就是一臉的苦愁,因為那老家夥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而第一個庭院裏沒有人。

連個看大大門的也沒有?伊蘇嘴裏叨嘮了一句。繼續朝裏麵的中庭走。這院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這屋簷下的鸚鵡也還在。即使不見人。

“老熟人了!伊家小子!”

伊蘇有些發燥的砸了一下那高懸的籠子。以前就特討厭這隻亂嚼舌根的死鳥,每次都是學著他舅舅的樣子,叫他伊家小子。他總共也就來過兩三次,這死鳥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還什麽老熟人!伊蘇不樂意呃朝那鳥瞪了一眼,那鳥似是懂的很,連忙閉了嘴。

“怎麽這好久才來一次,倒是對著我這隻晏殊不順眼的很呐!怎麽?伊家小子!”這時一個五十左右的一個男子從隔壁的一間廳房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扇子,呼啦呼啦的扇著。對著伊蘇說的話倒是對的著口氣。

伊蘇無奈的歎了口氣,“舅舅好!外甥來給您添麻煩了!”伊蘇說著也作揖了一下,表示了一下問候。

隻見佘建楠拿著手裏的八卦墨扇朝著他指了指,“你小子,這回倒是懂了這規矩,常言說的好,這人哪,首先的有孝道,百事孝為先。這一次倒是對了我著胃口,如果再讓我見到你以前那張臭臉,我非得給他擰過來不可,看著就是鬧心!”

佘建楠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伊蘇早就不想聽了。跟這人說話,一是累嘴,而是傷腦,更是累心。伊蘇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倒是也認可了這說法。即使如此,他心裏也是鬧騰的慌,他自個兒怎麽不知道他以前是張臭臉,他到時不覺得這,沒有什麽不同。

是這人太挑了,凡是說話總的喜歡挑著無聊的說。伊蘇鄙視了一番,到也沒有在爭論什麽。畢竟這一次他可是有事相求,沒點態度可是辦不成事的。

佘建楠看著伊蘇這沒反應的樣子,先是一驚,後來才問,“你今兒有事?”

伊蘇嘴角**,總覺得這人不是一般的精,眼睛上跟帶著兩透光鏡似得。能把人的正反麵都看的清楚不可。伊蘇也沒有說話但深情卻是說的清清楚楚。

佘建楠這一見,倒是不樂意了。冷眼看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無事不登我這三寶殿,我起初還尋思著,這人咋突然聽話了,既然也不瞟眼神了,看來我這是誤會了。這無事獻殷勤,這古話可是非奸即盜。你小子!”

佘建楠狠狠的戳了他兩眼,才抬步走到*去了。伊蘇臉色也是一囧,抬腳趕忙跟上。前麵這佘建楠做的是悠閑的很,這後麵跟著的伊蘇可是相當的頭疼。

這人隻是一邊的閑逛,逗逗鳥,看看花,半天又擺弄到另一地兒,對著這牆上的字畫看的是那個津津有味。可是就是不願意搭理這後麵的人。

伊蘇心裏苦叫連天,可是這事又不能操之過急,他這舅舅平時就是那閑雲野鶴般的閑人,一般請他做事,都得照顧好他的脾氣不可。

“這青花瓷碗是清康熙十年的吧!據說這市場價也是不可估計,這世上可是隻有這三個。可是這青花裏麵的極品。又一次這西邊的州長可是對著玩意兒愛不釋手呢!”

伊蘇看著他手裏的青花瓷碗娓娓道來,竟是一句也不差。佘建楠這回倒是多看了他幾眼,將這透明呈藍的青花瓷碗又放了回去。

那手中的扇子又無意的扇了一兩下,走了出去。伊蘇自然懂,連腳跟上。

“說吧!什麽事?”佘建楠換了一種口氣,倒是顯得很像一般的長輩,對著自己的外甥神色有些嚴厲。

“我有個朋友,近些天出了點事,想請您幫幫。”伊蘇不緊不慢的說著,抬眼又看了他一眼,隻見佘建楠悠閑的扇著,臉上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他繼續說道:“他過失害死了一個人,想請你通過這警察署的關係給疏鬆疏鬆。”

那佘建楠聽完,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害死了人?你們這些年輕人呀!沒事就是不消停,年紀輕輕的都闖出這樣的禍,你可以後離這人遠點兒,別被染了習氣,做了不該做的事!”

“哦!”伊蘇慵懶的說了一句。

這家長都一個樣,看待事情的角度從來都是亙古不變,一樣的刁鑽,對著自家的孩子就是偏袒的不行。伊蘇有些無奈的默然了。

“死的那人是什麽人?看你這樣子似是很難辦?”佘建楠這一次倒是不在批評他了。反而對這件事來了興趣。

伊蘇有些猶豫,歎了一口氣,“趙維拓!”

這佘建楠聽他這麽一說,手裏的扇子停頓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

伊蘇自然是清楚這事情,他這尋思的目光也是帶了幾分驚訝。“GEIGAO的董事長,趙維拓。那個傳說中很牛逼的男人!”

伊蘇很是不情願說這人的好,硬是講一句誇人的給變成了一句損人的話。他轉眼盯著佘建楠的臉色看去。隻見這佘建楠臉色黑了許多,神色也變得有些緊張,似是在斟酌這件事。伊蘇苦惱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怎麽會是這人?你們是怎麽認識趙維拓這個人的?他可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這趙維拓已經死了!看來我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佘建楠的語氣越來越低。

忽而又抬頭又是詢問,“你的那個朋友是什麽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伊蘇將這個月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佘建楠,而後佘建楠陷入了深思。伊蘇在一旁坐著,也不敢在多說話,光是看著他這陰沉的臉,他也是失去了勇氣。

嘩啦一聲。

佘建楠將那把八卦墨色扇子收起來,嘴裏說道:“沒想到這趙維拓也是有這般的妙事,當年我可是都小看了他。他這人原來也是一個狠角色!”

伊蘇聽得雲裏霧裏的,不清楚他這說的都是什麽事,但是卻聽得出他似是和這趙維拓有些關係。“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佘建楠嘴角一笑,迷人詭異的大叔模樣倒是很鮮明。

伊蘇自然覺得這其中有不少的故事,隻是奇怪的是以前從來沒有聽他們說過。這一聽才是驚訝的不行。而又聽見他說,“你把當初可和他是好朋友呢!我呀!那時和他也不算熟,也就是通過你爸才認識他的。那時候,那小子可是個優秀的帥哥,我們係裏不少美女都按暗戀他來著。可是誰能想到這小子卻是一情種隻怕你爸聽到這事得傷心不少天呢!”

佘建楠有種的感歎了一聲。他心裏隻是覺得惋惜,當初那麽耀眼的一個人,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世事無常啊!

伊蘇到時看出了他眼裏閃現而過的憂愁,總覺得他們眼裏的趙維拓是個那不錯的人,他不由得感到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