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鷲子呆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黑玉子會這般生氣。

沉鬱了好久,他才道;“人命關天的事!您還要攔著嗎?”

這時候,黑玉子沉默了,她看得出來他眼裏的執著,這孩子從小就一個人待著,他不喜歡和別的小朋友在一起。那時候她始終擔心他交不了朋友,經常帶他去一些人多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是交到朋友了,可是她卻後悔了。她忍著情緒眼神很重的看著他,“你的那個朋友雨那麽重要嗎?至於你這樣不要命的付出嗎?”

重要嗎?

梵鷲子的心裏默默的問道。當然重要,她可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留戀的人了,怎麽會不重要。如果戀愛是場可怕的風暴,那麽他願意為此而做出一切。痛苦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最後,他緩慢的朝她點了一下頭,“以後如果有····機會了,我會帶她來見你們!,她很可愛,你們肯定會喜歡的。”希望是他說的這樣。他隻是這樣想,卻無力去正視這件事的可能性。

沒有過多久,傅子夫他們便已經收拾好了,梵鷲子在最後一刻,滿含情緒的抱了一下黑玉子。“放心我會回來的!”

他們走了。黑玉子到最後還是沒有攔住他們,從一開始,他們並沒有料想到事情會發生到如今這個地步,梵鷲子他們做的事情,接觸的人,她和梵義都不知道。可是自從上次差點因此入獄,他們就沒有辦法子啊這樣看下去,也是從那時候,他們開始意識到梵鷲子到底在做怎樣危險的事。而如今還能安在,已經是萬幸了。

但是····此刻又像是跌入了地獄般的深淵,她的擔心每日都包裹著她的內心。

但願一切都安好。

梵鷲子他們離開家之後,直接坐地鐵到車站,他們必須在盡快的時間內趕到W市。

早上十點鍾二十分,A市特快列車出站。梵鷲子望著車窗外的錯落的城樓,眼底抹上了一層濃濃的憂愁。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但是他卻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奇怪了。沒有想到的那些肮髒不堪的事會在是七年後重見天日,而這裏麵的受害人卻又太多太多。

而如今有有誰能為趙愽伊想想。他們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卻是逍遙在外,在這一刻,人心似乎被蒙上了一層作嘔的汙垢,除了犯罪之外,留下的隻是延綿無盡的悲傷而已。

雖然這些都與他無關。

伊蘇和傅子夫坐在他對麵,此刻正在查看那份謝遠送過來的信件。他們的臉色也是一沉,遍布著驚訝和悔恨。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們被人擺了一道。

遊走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似乎這一刻都變得冰冷,凝重。心跳似乎想要將逼瘋。梵鷲子濃烈的呼吸,眼裏卻已經是濕潤一片。即時感動,也是自責。

那份屍體檢驗報告的確是趙維拓的不假,而且還有一份DNA檢驗單子,是趙愽伊的他們的確是親生父女,可是卻因為一個誤會而彼此仇恨了十幾年。涉及到十七年前的那件事的人如今大半都已經死了,可是最苦禍首,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如今卻是逍遙在外。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或許根本就不是意外。這一切的結果又怎麽會這樣,趙維拓是不會死的。而趙愽伊到現在也不會失蹤不見。說到底他們隻是中了那個人的陷阱而已,誤將惡人看錯了。

而聶峰,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盡然是那個人捏造了這一切,如果謝遠信裏麵說的真的,可是為何他又要這麽做,僅僅隻是為了錢和地位嗎?

梵鷲子從心底裏也是無法相信的,可是一個費盡心機設計自己親妹妹的人,害死自己外甥女父親的人·······,他不敢想了。

這裏麵有太多他不想知道的事情了。

可是如今又是為了趙維拓留下的財產而不惜綁架趙愽伊,又說明了什麽?無論怎麽說他都不會是缺錢的人,而那個餘賈磊看樣子也是他派來的臥底,所以每次出事的時候,他關心的不是趙愽伊這個人,而是別的。那次在趙家的時候,他又偷走了什麽,想必也是想要致趙維拓於死地的籌碼而已。

這裏麵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可是他到底是這麽要幹什麽?梵鷲子他想不出。可恨的從一開始他們就上了賊船,如果不是謝遠那個人送來的這封信,他們或許到現在也不知道真想。

可是謝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梵鷲子皺著眉頭將視線移到窗外。

傅子夫和伊蘇對視了一眼,也是畢竟沉默。

一個小時候,他們到達W市,他們根據謝遠信裏麵說的地方來到一棟樓裏。看了一眼前麵,梵鷲子拉直了衣領,問伊蘇,“這裏你知道嗎?謝遠為何要我們來這裏?這裏應該是辦公樓!GEIGAO公司?”

“應該就是,因為GEIGAO剛將總部移到國內,我也是很清楚,而且前幾天聽到消息,好像GEIGAO不行了,估計又是那個人在背後搞的鬼。如今沒有了趙維拓坐山,這裏就是一盤散沙。乘虛而入也是遲早的事,隻不過市長出手畢竟要快得多。”伊蘇義正言辭的分析。

“那走吧!”梵鷲子像是下定決心的說道。他們幾人便來到了前台,前台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淡妝俏美很有氣質。

“請問幾位是要······”那女人邊打量著他們便問道,眼裏盡是猜疑。梵鷲子他們自然看的清楚,從大廳進來之後,就感到奇怪,這裏冷冷清清的,就隻有大廳前台站著一個人,其餘的都是空空的。像是一座空樓,和GEIGAO公司在業界的威名完全向背離。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會這樣?

“請問這裏是GEIGAO公司總部嗎?”梵鷲子低聲問道。那女子點了點頭,“請問你們是要找人還是······”

“嗯!謝助理在不在?”梵鷲子直截了當的問。

那女子先是一怔,回過神之後,表情緩和的笑了笑,“謝助理因為有事今天不在,如果你們找他的話可以改天再來!”

梵鷲子眼眸在深了一些,又問道,“那你們公司其他人呢?怎麽看上去就你一個?”

在梵鷲子眼神的威逼下,那女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顫抖了一下,連忙掩飾,“這位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公司怎麽就隻有我一呢?要知道GEIGAO公司的名望可是在國外都是不容質疑的。”女子心裏惶恐了一下,她是不會說出公司的資金全被幾個高管經理卷走逃到國外去了。而如今這個公司就是一個空殼,而且負債累累。謝遠正是因為這事才出去的。而現在公司能走的人都走了,不過現在最樂觀的就是還沒有將這件事擴散出去,全是由趙任何有維拓的私人資金支持著,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鬧出什麽大事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最是要防備有嫌疑的人。

她看著這幾個人都不正經,心裏也是機敏了幾分。

傅子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這樣兜兜轉轉要耗時到什麽時候,他直接將包裏的東西砸在桌上,“有這個你總可以說實話了吧!”

梵鷲子看著他笑了,倒是沒有說什麽。那女子顯示一怔,然後眼神瞟到桌上的東西,臉色一驚,忙道;“抱歉!你們是小姐的朋友!你們終於來了,唉!我是受命在這裏等你們,公司出了大事,就在這幾天的時間了,公司的幾個股東將公司的資金全都卷到海外,而如今早就不見蹤影了。小姐似乎也是被綁架了,謝助理三天前就不見了,現如今也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了!”那女子歎氣的說道,眼裏盡是悲傷。看的出來這個人應該在這個公司待得時間很久,至少有幾年的時間。

“看樣子真是這樣的,可是不是被聶峰卷走的嗎?怎麽又是股東了?”周助問道。

“笨!”伊蘇直接給了他一計手刀,周助不滿意的瞪了他兩眼。“你覺得一個市長身份的人會親自出手盜取別人財務嗎?他是什麽人?機關算盡,陰謀城府都是我們不能想到的。腦子裏整天到底裝的是什麽?笨死了,還說冤枉了?”伊蘇沒好眼的瞪回去。

“行了!別鬧了,都什麽時候了!”傅子夫不滿意的插嘴了,而後又問梵鷲子,“我們現在怎麽辦?”

梵鷲子沒有立馬回到,而是又問那個女子,”他領走前說我們到這裏幹什麽?有什麽要我們去做的?”

那女子從下麵掏出來一把鑰匙,交給他,“這是他叫我給你們的,是趙家老宅的大門鑰匙,裏麵的密碼就是之前餘落小姐的生日。你們現在去那裏就行了。”

梵鷲子接過那鑰匙,便和他們一起離開了。而這棟樓也因此在此變得安靜了下來。

“趙家大宅?那裏的大宅?”伊蘇問道。

“A市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趙愽伊高中時住過的那棟別墅。既然他給了我們鑰匙,一定是要我們去發現些什麽。所以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快速的到回到A市。”

“又回去?我們可是剛來!”周助直接抱怨了。

“走吧!既然來了,就不要在廢話了。聽他的就是。”傅子夫訓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