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鷲子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周圍,周助也伊蘇已經東倒西歪的睡到在一邊,看樣子是睡得很沉了。他神色閃現一瞬的複雜,而轉眼又看到傅子夫。他此刻和他一樣,有些迷糊。但是還沒有睡死。

而此刻街道外麵早已熱鬧一番,人聲鼎沸,比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還有熱鬧非凡。梵鷲子沉著眉眼,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仔細瞧看外麵的場景。

“怎麽了?”

這是傅子夫歪歪扭扭的走到他身後,一邊瞧著外麵,一邊對著他說。梵鷲子沒有回聲,倒是發困的揉了揉酸脹的眼睛,“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

不對?什麽意思?

“你是發現了什麽?白天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的事情,更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傅子夫有些沉思,他會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沒有任何異常,白天他們是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才到達這裏的,而一路上他們都是開著車,開的車也是很普通的車,在這裏很常見。一般是不會有人起疑的。而他們進來的時候,伊蘇早就已經拜托他舅舅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一般是不會有人起疑他們的,他們的住處也是很安全。這一點他可以保證,因為他很信任伊蘇。

而這一路上他們出了下車到同樓之外,就是去了一次市場,剛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事,因為一個人也沒有見到,怎麽可能有起疑的地方。而今天去市場的確是很不安全,一路上遇到的人很多,而且相當雜亂,如果被聶峰那邊的人發現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聶峰他怎麽可能知道他們要來這裏呢?這說不通!

所以傅子夫一直認為他們一路跟來很安全,除了會跟聶峰的人碰麵之外有危險,其餘的都很安全。

所以梵鷲子為這話時,他很不解。

梵鷲子打開窗戶,一股涼風立即席卷而來,房間裏立即變得涼爽無比,他醉酒也清醒了不少。而傅子夫依然。

“還記得嗎?我們今天上來的時候,有一群人,都是年輕男女,而且樣子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他們有問題,你說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好奇怪!”

傅子夫聽清楚她說的話之後,嗬嗬的笑了起來。

“拜托,你覺得幾個女人和幾個男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麽事?還不是那事!這地方雜亂那種女人多得是,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過·····不是我說你,你簡直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這個問題都要問!不會還是個處吧?”

傅子夫琢磨的問道,倒是有些打趣的意味。

“去死!說什麽呢!我是說真的!他們的確有些可疑。”梵鷲子對他的話話是相當的不服氣,可是此刻的心思全都放在白天交到的那群人上麵上。卻是被傅子夫當成玩笑話開,心裏是實在是不舒服,有些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說真的!不過看樣子被我說中了,你還真是個處!這········簡直就是奇聞。不過我想想也是,就你這樣的孤僻的家夥,除了那張看上去還不算糟糕的臉之外,其他的····真的沒的說了,你說那個女人會看上你?也就是趙愽伊那個笨丫頭會願意跟著你!不過····就這一點也夠讓我羨慕的咯!”

傅子夫說著說著便有些哀愁,心裏有些嫉妒梵鷲子。

梵鷲子皺著眉,心裏直道真是個麻煩的家夥!這個時候盡然還會這樣添亂,真是········實在是不想搭理他。

“算了!你喝醉了!睡覺去!煩死人了!”梵鷲子煩躁測一說,繞過他便走了進去,他是想睡覺了。現在都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困都困死了!再不睡覺可是會死人的。

傅子夫在後麵還一個勁的絮絮叨叨,像是在念咒似的,反正就是聽不懂,梵鷲子實在是不想在搭理他,一個人關門進去睡覺了。

今天的事他是放在心裏了,雖然他們三個沒有在意,可是他卻心裏還一直起疑,那股奇怪莫名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是敏感,而腦海裏時不時的就是不停地回想起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在亭子裏麵遇見的那些年輕男女,那時候,有個人的眼神曾瞟向他們這邊,而且目光甚是奇怪,梵鷲子他敢肯定那個人肯定有問題,絕對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因為其他人都隻是簡單的朝他們一撇,可是隻有那個人眼神不對。

而這一點,很顯然,傅子夫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隻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安然度過,一切的事情等明天他們在一起調查。

夜色很濃,卻被掩藏在耀眼的光亮中。

而沒有過多久,新華苑的各個大小街道上,逐漸人影減少,而後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逐漸變得冷清下來。燈光也稀少了不少。這片區域此刻又像是陷入死城一般,孤寂和黑暗開始籠罩,照在大地上的光暈陰照在荷塘裏一波一波的漣漪之中。

“人確定好了嗎?”

“早就確定好了,大哥,一共四個人,其中三人都是K樂隊的名人,自然是不會認錯,另一個人也是十足的帥哥。他們在今天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在買海鮮的餘胖子那裏買了很多海鮮,他的眼神錯不了,肯定就是!”

小李聲音高昂,浮誇眉眼間都是討好之意。而明亮的房間裏,正中間此刻正坐著一個黃毛卷發的一個人男人,他手裏拿著一把扇子,呼啦呼啦不停的扇著,房間裏燥熱的熱氣一騰一騰的朝上懸浮,昏黃的燈光周圍圍繞著一群飛蟲,將燈罩幾乎覆蓋了起來。

王吉被這裏的氣溫熱得不行,心裏也是煩躁,掀起眼簾看了一下周圍,連一個風扇都沒有!真是不爽到極點!

“行了!你們明天繼續把他們給我定緊了!不得有任何閃失,這一次這幾個人對大哥很重要,如果辦砸了,我都得跟著你們掉腦袋,眼睛都給我放亮一些,別出了什麽差錯!”

“是···是····王哥說的是,小弟們自然不辱使命!”

幾個模樣稚嫩的男子連連點頭,點頭哈腰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王吉一揮手便交代他們下去了。然後他對著身側站立的馬一山問道:“那個男人現在怎麽樣了?還沒有交代?”

馬一山俯身對著他的耳朵回答道,“沒有!那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不管是用什麽方法他就是不說那兩具屍體藏匿的地點,我現在也是沒招了。不過········”

“不過什麽?”王吉回頭看馬一山。神色立刻變得凜冽起來。馬一山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將這幾天新聞上播報的事情告訴了他。而那兩具屍體正是他們之前想法設法的找了好久都毫無斬獲的兩具屍體,此刻卻已經是在警察局的停屍間放著。

王吉聽聞也是一驚,神色有些蒼涼,額角的汗珠一絲一絲的貌似要滲出來,他慌張的站起來,在房間裏麵不停的走動,一邊在手裏敲著扇子,一邊不停的琢磨。

這要怎麽辦呢?如果被聶峰知道這事,他肯定會受到重罰,這事可是過去了好幾天,之前那個許管家是他親自處理掉的。可是不巧的是卻被趙維拓的助理給發現了,而後中了他們一個調虎離山計謀,被他施計將屍體搶了去。

當時聶峰很是生氣,拔掉了他一顆牙,限他在一周內將案兩具屍體找出來。可是那個叫做謝遠的人不知道是將屍體藏在了何處,他將他有關的所有東西所有地方和認識的人都一一排查了一邊,可是就是毫無所獲。他仍舊不知道那兩具屍體到底在哪裏。可是如今卻是更沒有想到那兩具屍體盡然是到了警察的手裏,這一下可就糟糕了。

聶峰那個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他牽了一下嘴角,覺得前些天被生生的拔掉的牙齒此刻還像是滴著鮮血,生疼的厲害。他開始打死也不想在一次被這樣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一次了。那個人是他永遠不可能觸犯的人,他在W市,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沒有人比他更加難對付。

王吉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這樣的人翻盤,他是東城一帶有名的混混,曾經又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見聶峰這個人,那時候他壓根不知道他就是這個市的市長,而那時他出手闊綽,看似菩薩心腸。給他安排了不錯的工作,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後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早就已經將他控製起來了。

而最後,他是沒有辦法,在生命受到威脅和錢財麵前,他選擇了榮耀的一生,自此也是對聶峰這個人死心塌地,一部分也是聶峰對他很好,尤其是對他母親很好,這一點他很感謝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