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蘇也最終將心裏的機謀給一一道明了出來。他早就在之前他們入住新華苑之前在那裏謀取了幾個職位,之前都是他找人替他們上的,為的就是要避免這樣的事發生。他之前還一直認為,他之前的想法是天衣無縫,可是現實卻是給了他當頭有一幫。

這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他是低估了敵人,聶峰的那幫手下可不是這樣好糊弄的。都是些亡命徒,在他們眼裏,沒有什麽事情使他們幹不了的。更何況他們有足夠硬的後台。

“你大爺的!這是什麽破車!”當一輛黃色騷包的跑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車上的有個炸毛的小夥子,身邊還坐著個長發美女,還時不時的朝他們笑笑,周助沒有忍住,當即罵了一句。

“媽的!這都是什麽人!呀這是······。”

伊蘇心裏也是極為不爽,如果這要是擱在平常,哼!這種家夥早就被甩掉十七八條街了。怎麽還有機會讓他在這嘚瑟!

“行了!你們兩個!不就是個屌絲嘛!至於嗎?哼!活到這份上也是夠了······,能不能有點高尚節操了?和這種人放一起比?不嫌掉價?”傅子夫是一點也不留情,言語裏全是鄙夷,深深的鄙夷,周助和伊蘇兩個同時都被說得囧的不敢說話,隻是臭著臉,狠狠的瞪著他。傅子夫麵子上死絲毫不給好,他也是一臉不悅,硬是讓他們心服口服。但是他心裏也是和他們一樣,對剛才那家夥的鄙視和挑釁很是氣憤,可是這說出來和不說出來可是兩碼事。關係大著呢!

心裏怎麽想也是,剛才那小子是不知道他們身份,如果知道這三輪車上麵坐著的可是國際名震八方的K樂隊,還不得嚇死!可惜的是,他自己現在都無法解釋現在這情況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有這樣狗血的經曆。平民生活雖然簡單,可是就是因為簡單才會讓人無聊。而且伊蘇這家夥還讓他們去充當收拾垃圾的人,這不是糟踐人嗎?

半晌之後,周助才拍拍伊蘇的肩膀,“這速度······能不能在快點?”

“你來?”伊蘇這下子不開心了,實際上他早就不開心了。這破三輪上次就是讓人險些抓狂。不僅破的要死,速度還不是一般才慢。開慣了跑車的他,開著車····純粹是作踐自己。周助這一說他毫不猶豫的就將這家夥當做了出氣筒。

周助斜眼看了他一會兒,覺得這事害的讓他來,讓他開?他還不得砸了這破車!他忽而放軟話,“你本事大!還是你來!”

“就你廢話多!”傅子夫沒好氣的說著。周助憋憋嘴,倒是沒有反駁。每一次傅子夫都有能力讓這兩人住嘴。周助也不敢和他叫板,到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他自己。

伊蘇開車一路上花費了快要一個小時,才到新華苑的西街的路頭。這裏道路就開始變窄了,不遠處高高矮不齊的樓房也清晰可見,上一次他們可是從這裏逃生出來。他們每個人此刻看著這原本殘破的一塊破地兒,心裏是五味雜陳。不過這一次,他們是想血洗前恥。讓救出梵鷲子和趙愽伊之後,在將這地方攪的稀巴爛,讓聶峰也如坐針氈。

反正他們人現在都已經得罪了,不差這一條。

伊蘇回頭看看他們走來的路,此時太陽已經西斜,黃暈的光斜掛在上空,照得讓人不免發顫。他意識到他此刻緊繃的神經,上一次是因為他考慮到有佘建楠的幫助,可是他卻是高看了他舅舅,這家夥的確像周助他們說的有些不靠譜,這一次他自個兒來。一雪前恥,絕不留遺憾。

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最熱鬧的地方,而是選擇了一條很少有人路過的走道。因為這條走道是專門為那些運送新華苑垃圾廢物的專門通道,這道路髒亂狹窄。粘稠的髒汙念粘在石板路上,遠處看去隻是油膩膩而一片,光是看著,都讓人作嘔。

“表現的正常點!”伊蘇低低的聲音,向他們提醒。傅子夫和周助也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他們拿出他們平生最最**的演技,硬是將運送垃圾的專車司機給扮演的活靈活現。而且他們臉上此刻也不像是之前的那樣,光鮮帥氣,而是黝黑了好多,唯一不變的是身形還是一樣的高大。

他們沒有做多遠,便遇到一個關卡,伊蘇心裏直接罵道,這破地方比首都還要牛逼,運送個垃圾都設立這種關卡,不得不說真是有病!沒有病的人是不會幹出這樣的事!雖然他知道聶峰那人在這裏設立這種東西,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可是這也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明擺著是告訴別人這地兒不對勁麽?可是這樣一來,這也是奇了!盡然可以相安無事這麽多年,伊蘇他現在不得不懷疑那些高管俸祿的那些家夥成天到底是幹什麽的!明顯的都是些花瓶!還是醜陋無比的花瓶!

“證件?”

車子穩當當的停了下來,那關卡坐著的那人愣愣朝他們要證件,傅子夫和周助兩人心裏同時漏掉一拍。證件?什麽證件?這破地方還要證件?

他們有些亂了方寸的齊齊的看向伊蘇,隻見伊蘇神色絲毫不變,依舊是那樣的沉著穩定。他從衣服裏的口袋裏掏出來,朝著那人遞了過去。

那人收過來,翻開一看,然後在機子上一審核,重新又還給伊蘇。伊蘇不急不慢的收起來,又裝到之前的那個口袋。

“這車·············”就在伊蘇開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人突然語出驚人,就連伊蘇也當場定住了。心裏暗叫不好,有可能被發現。上一次可以看出來,新華苑裏麵的人沒有不是那個走狗的手下的。所以他們上一次才有那種好機會幫他們團團圍住,然後來個甕中捉鱉。這一次,伊蘇是在也不想被敵人暗中算計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間,伊蘇突然說道:“之前那車出了點毛病,在修呢!沒辦法就臨時開了輛別的。”

伊蘇雖然口氣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呃破綻,似是說的真的。伊蘇的呼吸被著短暫的停歇給抑製住了,他覺得從未有過的緊張,似是掉進了深海裏,酸鹹的海水衝擊的嘴裏,接著是胸腔,然後是那顆心髒。他覺得很恐慌,心裏隻是一個勁的期盼別被這人發現絲毫端倪。不然的話,後果就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的。

但是後來嗎,那人突然大拍了一下手,笑道::我說呢!就在你們沒來之前,之前幹的那三人也是和你們一樣,這車老是壞,這一次你們倒是好,換了輛壞的。不過這車估計也是一兩天。這活兒不輕鬆!”

那人似是語重心長的說著。

“原來之前的也這樣!唉~我還以為隻有我們這樣呢,這新車沒用多久就壞了,而且上次那車也是他們之前的那些人用過的。也不行了。”

“沒事!這月底就會換輛新車!這都不是事!”

那人像是平常大叔,閑散的拉著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伊蘇不敢多說,這種情況,多說多錯。所以他三言兩語便將話題給結束掉了。那;嘮叨大叔遠遠測還朝他們招手,為此,伊蘇被周助說成這世紀最像騙子的人。

伊蘇心裏自然是明白他這話的深意,可是臉上卻是嗤之以鼻,還引以為傲的覺得光榮。惹的周助又罵了他好幾句。

他們過了關卡,然後鷲一切順利了。他們一路將車開最靠近山底的地方。這裏是新華苑最深層的地方,離他們上次租住的按地方很近。而且他們是收垃圾的,自然是要轉便整個新華苑,機會和時間都很充裕,就看他們的頭腦是不是很管用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有力的線索。

路途中他們和一個看門的老大爺打過招呼,幹這活兒的每一次都是必須要到這裏和這個老大爺打聲招呼。也是一種別樣的監督。

隨後,他們便開著這破三輪,一路可是收拾垃圾。

而一路上他們奇跡般的遇到了好幾個王吉手下的人,還有那個始終站在王吉身側的人。戴著藍色墨鏡,一身西服,看上去應該比他們年長幾歲。伊蘇很早之前就注意到這些人,光是看他們發達的肌肉,都知道這群人身手不凡,不能硬碰硬。否則玉石俱焚。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對他們起疑,或許是從來都不屑這些生活最底層的人。他們中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將眼神飄過來看他們任何人一眼。他們心裏都放鬆不少。

看到時機對頭的時候,伊蘇靈活的給了傅子夫一個眼神,傅子夫也是心領神會,自然懂。就在那幾人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之後,傅子夫看了看四周,快速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