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子身著粉紅色露背晚禮服千嬌百媚的倚在凳子上,正媚眼如絲的看著剛進門的趙維拓。

趙維拓眼神裏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冷也不覺暖,氣定神閑的從西裝褲裏掏出香煙,順勢點上。生悶的抽了起來,似乎香煙對他的吸引遠大於對麵膚質嬌柔的美麗女子。表情不含任何溫度的他消融在這間曖昧叢生的房間裏,顯得太過格格不入。很少會有這般冷豔的男子。正是如此,璃子才會義無反顧的深陷在他所營造的魅惑中,不得自拔。璃子不知道真真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的,她隻知道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沒有得到的東西,往往越是得不到,越是讓人熱血沸騰,最後演變成飛蛾撲火的悲慘下場。但璃子從來沒有將自己歸結為一隻可憐的蛾子,她有她所高傲的東西,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法比擬的。

“說吧!找我來是要做什麽?我本人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一個不是很熟的人在這種地方聊天!”

趙維拓正在享受吞雲吐霧,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不著痕跡的將香煙上的煙蒂抖落掉,再一次將抽到一半的香煙放在唇邊上。

“哈哈··維拓你還真會開玩笑!我這麽做不是幫了你大忙了嗎?按理說現在我應該聽到的是感謝之類的話,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怎麽想我都覺得自己很吃虧呢!你說呢?維拓?”

璃子用手指撥弄著垂在胸前褐色的長頭發,臉上的笑容放的很大。

“哼!你的幫忙我估計是無福消受了,你隻管自掃門前雪就足以了,又何必插手我的事呢!我是怎麽想都覺得你這就像是倒起來的蠍子,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分外透露著醜陋。還望璃子小姐海涵,本人最討厭的東西好像最數醜陋的了。你沒發現嗎?”

璃子蹭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上精致的妝也攜帶著變得分外扭曲,她此時早已怒不可遏。

“怎麽一不小心被我給說中了?抱歉!抱歉!我從小就沒養成什麽好習慣,說話向來就這樣完全想不到要有什麽必要收斂的。”

趙維拓笑的很真,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真心悔過一樣的認真。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一樣的喜歡用這樣的強調說著傷人不關己的話,我還真的被你的話搞得痛心呢!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同一類人,你不覺得嗎?”

璃子起身邁著輕浮的步伐迎向趙維拓,她可不想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隻要有一絲機會她都要讓他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

趙維拓隻顧著抽自己手裏的煙,沒有絲毫要搭理膩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女子越是放肆挑逗,他越是沒有絲毫破綻,一個徹徹底底從內心深處冰冷的男人。

“怎麽還想要繼續?你知道什麽叫做惹火上身嗎?要不要我現在就告訴你?是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卻無比愚蠢的在別人麵前賣弄著自己最肮髒的行為,懂嗎?哈哈···”

趙維拓的氣息彌漫在璃子呼吸的每一片空氣中,卻帶著別樣的寒冷氣味,就像冰封在深層地下的屍體所帶給人前所未有的不寒而栗,刹那間凍結了她嘴裏的呼吸。

“趙維拓你為什麽老是用這種涼薄傷人於無形的口氣和我說話!我璃子這些年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我的付出在你看來就這般的廉價肮髒嗎?那你又有多高尚呢!還是應該說好像沒有人比你更加的肮髒了吧?你說我說的對嗎?哈哈···”

她說雙手緊攥著趙維拓的衣領,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她的憤怒被刻在臉上,跟隨著表情撕裂開來。

趙維拓隻用了一隻手就將斜掛在自己胸前的手硬硬的掰了下了,雖然沒有看出他究竟用了多大力氣,但疼痛還是無比清晰的傳到了璃子的神經末梢,在被她放大了的瞳孔裏蔓延開來。

“我?哈哈····恩!好像是呢!但是那又能怎樣?我警告你最好早一點收拾好這麽讓人作嘔的蠢樣子,滾出我的視線,看著你我就想把你丟進垃圾堆裏,我可不想弄髒了我的手!”

趙維拓手臂向前一推,璃子邊應聲倒下。頭發四散開了,毫無形象可言的遮住她痛苦的麵部。沒有看到趙維拓揮袖離去的譏諷表情。

沒有人比他更肮髒,不是嗎?

“趙維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個混蛋!笨蛋!無藥可救的大笨蛋!嗚嗚···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要讓你知道這樣對我的下場!我要你生不如死!嗚嗚···”

璃子頹然的倒在地上,發絲間流淌著她的悲傷,眼神裏傾訴著她的憤怒。

一個用盡了自己的青春追逐著永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怎麽走都注定著她的悲慘下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人吧!沒有人想把自己變弱,但又無時不刻會看到自己的軟弱滲透在生命裏,最後悲哀的淹死在這裏。

這些真真所謂上流人所生活的國度實際上是摻雜著無數的悲涼,每個人都用自己最華麗的一麵和別人最華麗的一麵交流著,如果所謂的美麗盡顯如此,那麽這個世界的美麗就太過廉價了。趙維拓看著眼前雍容華麗的麵孔,思緒百出。沒有人比此時的他更加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肮髒,連帶著自己都是這肮髒的一麵。

“胡可可你現在來亭外的花園這邊,我有事要安排你去做!”

趙維拓利索的打開手機,有利索的關了手機。他不喜歡和別人在手機上浪費多餘的時間。

趙維拓靠在石凳上,身影深陷在黑暗裏。站在遠處的胡可可隻能看到一點火星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有著說不上來的錯覺。

趙維拓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胡可可,一個追隨自己多年的忠實部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直想要期待的人卻不是這般的跟隨著他,而是毫不留情的在中途就背棄了他。

他的不開口讓胡可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剛才火急火燎的讓自己過來,怎麽她一來,他反而避而不言呢!

“董事長請問有什麽事嗎?”

趙維拓終於將手裏的煙抽到了根部,隻能隨手丟掉了。這才抬頭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