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羅博爾特捏起拳頭做了一個揍人的動作,仿佛麵前就站著梵鷲子一樣,眼裏輟滿了殺意。

“不過說實話我是挺看不起那小子的,老是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對他動手我都覺得掉價,傅哥你怎麽就那麽討厭那小子呀?要我說他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病秧子,最多就是脾氣臭點!咱們也太看得起他了!”

傅子夫笑而不語。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沒搞明白為什麽一看到梵鷲子那張臉就是會莫名的火大,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那時候梵鷲子就已經開始擺著冰山臉嚇人了,身體弱不禁風但骨氣卻堪比柔韌有度的鋼鐵。傅子夫是天生的小霸王一個,所以梵鷲子以前沒有少挨他的揍,但是每次不管傅子夫如何對待他。他都是一臉冷然的看著他,仿佛打在他身上的毫無輕重可言的拳頭而已,這讓傅子夫不得不更加討厭他。做夢都想要看到他那張冷傲的臉變得殘缺不堪,這才是他想整垮他的根本原因。

梵鷲子的身上有他看不到也想不清楚的東西,即使他現在很成功可以說是遠遠地超越了梵鷲子,但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站在他後麵隻能遠遠眺望他的背影感覺,可是一方麵他又抵製這種感覺,所以每次都是很不爽,隻要一看到他就很不爽。傅子夫的眼神刹那閃現寒光,站在一旁的羅博爾特完全沒有察覺,依舊說著自己的閑話。

在相隔數千米的一棟高樓的最高層,趙維拓正手執一份文件臉色凝重的看著。旁邊站著身著筆直西裝的秘書,是個年輕男子,也就是二十多歲,相貌完全符合年輕女子所夢寐的類型。

文件上赫然寫著梵鷲子三個字,以及他的所有信息,包括梵義和黑玉子的家庭背景乃至親朋好友。

趙維拓將整個文件反反複複的看了數遍,最終才將文件丟進身側的垃圾桶。隨機對著秘書說“胡可可如果休假回來,讓他到我辦公室來,順便聯係群星公司將樂隊K簽下來,產品的代言今年就用這個樂隊”

趙維拓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了頓,然後莫名其妙的讓秘書出去了。

之前看到梵鷲子的情況後,趙維拓不得不承認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隻要不要和那些人有關係其他的都不是很難辦得,不過這個梵鷲子和趙愽伊相處甚密,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在趙維拓的眼裏完全無可盾形,他不會讓這麽一個毛頭小子擠進趙家來的,更何況這趟渾水他也趟不起。

思忖半餘,趙維拓拿起手機撥給了管家許叔。

“喂!先生!”

“公司這邊有事我暫時是不會回別墅那邊的,小姐這一天再和那個年輕人聯係了沒有?”

趙維拓說話不帶停頓,語氣一氣嗬成。

“回先生!小姐這一天都很安分沒有和別人通過電話,之前聘請的家教也已經按時開課了,小姐上課認真,幾乎沒有什麽異樣”

許叔將實際情況一五一十的統統告訴了趙維拓。

“好!繼續你的工作,及時向我報告”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許叔聽到手機裏傳來的盲音隨機鬆了一口氣,轉而出了房間,他要去檢查趙愽伊的功課做得怎麽樣。

外交老師在一旁講的濤濤流水般激揚,趙愽伊卻耷拉著腦袋處於神遊狀態,沒有人比她此時此刻更想結束這無比荒唐的暑假補習,而且還是膚色不同滿嘴英文的外國人,這擱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趙愽伊亦然。

趙愽伊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己這副無視的姿態,老師還能這麽激昂無比,就好像坐在下麵聽課的是百十號來人,而且正揣著崇拜無比的心情全神貫注的聽著她的課,這不得不說外國人就是牛,職業節操都這麽高,也難怪中國培育出的學生總是比他們差個一支半截了,除卻教育模式的差異,趙愽伊認為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趙愽伊此時也是無比懷念出去玩的場景,就像化身為自由飛翔的小鳥,展現在眼前的就隻有廣闊浩大的湛藍天空,歡愉就像一群不停圍繞著自己的蝴蝶,帶著自己飛翔到天空的最高處。

許叔路過授課教室當即看到這幅景象,趙愽伊正堂而皇之的開著小差全然不顧教課老師,也難得的這位老師沒有生氣反而是更加努力的講課。許叔對這些是倍感意外的,在趙愽伊離開美國之前從來不會這樣的,每次都是很認真的聽課,做每件事都很用心盡力,而且這次她明顯的比之前開朗多了,臉上的表情也不是以前的冷冰冰了,有時候甚至都會看見她笑的樣子,這些太難見到了。看來這次去中國上學真的是對她的改變不少呢!不過這些事情許叔沒有告訴趙維拓,是他刻意隱瞞的,畢竟他們這些人對這個孩子虧欠太多了,良心上難免不安。

美國的夏天的天氣一般都很好,這幾天都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但唯一有所差別的便是這樣的高溫還是司空見慣的,不過街上的人還是一樣的絡繹不絕。

清晨一大早黑玉子便將準備的東西都帶齊了,帶的都是梵鷲子平時用的生活用品,很普通的那種。就這些東西也足足花費了黑玉子一早上的時間,對此她有些嫌棄自己起的太遲了。

梵鷲子就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玩著遊戲,全然把一群因為他而忙碌不已的人撂在一邊,根本沒有絲毫愧疚的讓他們為自己做這做那,整個一王者氣派。

傅子夫今天也意外的起的很早,不過就是想看看梵鷲子那家夥進醫院的可憐模樣,不過卻被這一陣勢給氣的不輕。就連他爸媽也為這小子忙前顧後,這還有沒有天理呀!

傅子夫徑直走進廚房,不過一會便端著一杯熱咖啡出來了,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著咖啡。

一行人都已經收拾好了,準備隨時出發。而且正好今天他們不用去上班,就打算一同前去,再怎麽說這樣的事情對這兩家還是很少的,所以他們都像是準備出去遠足一樣興高采烈,唯獨另外兩人完全沒有被氣氛感染到的樣子。

“子夫你一起去嗎?我們可全都去!”

顧薛正一臉笑眯眯的對著自己的兒子說話。

傅子夫隻覺得眼角的肌肉不淡定的**著。這什麽情況?整來整去怎麽自己到被拋棄了的樣子!怎麽連自己的老媽也跟著氣他!傅子夫真的想要暴走了!這個梵鷲子真的是太討厭了!不就是動個手術嗎!至於這樣大張旗鼓嗎!傅子夫在心裏深深地鄙視他,娘強強的麻煩死了。

“去!當然去!能不去嗎!”

傅子夫負氣而走,徒留下一臉錯愕的顧薛。她實在看不出自家小子到底真是跟誰來氣呢?不會是這兩個家夥有吵架了吧!這不得不讓顧薛做此猜測了。

所以事情無比順利的進行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驅車來到這所名牌醫院。不過有一點還真是走到那裏都是不會變的,就是醫院的辦理手續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麻煩。梵鷲子和傅子夫全然觀摩了這群人在不同樓的不同的樓層上下奔波的狼狽場麵,沒辦法梵鷲子的病還真是涉及的範圍之廣,所以這些麻煩事是不可避免的。

傅子夫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滿的開口抱怨。

“你丫的到時好命!治個病還能有這麽多人跟在屁股後麵貼身伺候著!話說為什麽連我這個當紅歌星也得在這給你墊背呀!”

梵鷲子這才抬頭斜視了他一眼,帶著鄙夷的意味將目光投到傅子夫的臉上,這怎麽看都像是公然的挑釁。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用你那種嚇哭鄰家小妹妹的眼神看著我,這回讓我感到惡心懂嗎!”

“惡心?拜托我怎麽看好像都是你更讓人惡心好吧!”

梵鷲子說的一臉輕鬆,更應該說是笑的一臉燦爛的對著他說。

“切!”

傅子夫悶哼一聲,起身離開了。仿佛再待一秒都會被他惡心死。

看著他氣結而去的背影梵鷲子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了,宛若春日湖水泛濫的微波,將太陽的光芒輕而易舉的折射出來。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雖然一直低著頭玩著手機。

末了,他打開通訊錄找到趙愽伊的聯係電話準備給她發個簡訊。人在最無聊的時候終歸是要找點有趣的事情消遣消遣,尤其是像趙愽伊這樣有趣的家夥,貓一般溫順的性格,豹子一般膽寒的氣勢,可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模仿的來的。梵鷲子此刻發現有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似乎也不是他想象般的無聊了。

趙愽伊一邊聽著老師叨叨絮絮的聲音,百般猶豫的考慮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看一些手機呢!她的手機從剛才就開始不停地震動著,搞得她的皮膚都麻麻的。

但是這樣會不會被老師發現呢?畢竟現在就她一個學生而已,她所有的動作還不是被這個老師盯得死死的,趙愽伊可不會傻到會以為這些老師僅僅隻是一般的老師,他們都是趙維拓安排在自己身上的探子罷了!她搞不清楚為什麽趙維拓會這麽怕她和外界接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