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鷲子將手臂壓在腦袋下左思冥想,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傅子夫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可是他卻變了很多。原本風平浪靜的臉在此刻乍現一抹幽默含意的笑,傅子夫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如果不是他天生孤傲的性格或許有可能真的還能和他成為好朋友呢!

但是這些似乎都是他想多了而已,傅子夫那樣的家夥怎麽會有興趣想和自己做朋友呢!他隻是想看到他一臉頹廢的狼狽樣才會罷手吧!梵鷲子忽然覺得長這麽大有這個腦筋不正常的人陪著也沒有預想的那麽糟糕。

今天的天空很藍很藍,似乎比他見過的都要藍,梵鷲子不知道此時心裏的那份悸動到底為何,但好像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有人會了解正真自己嗎?

梵鷲子之前一直想要偷偷跑出醫院,但在黑玉子嚴謹縝密的監控下最終無果,直到五天後的中午才準許出院。對此梵鷲子差點喜極而泣,就像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一樣,在獲得自由的那一刻眼神以為的晶亮,像極了夜色天空中垂下的星星,胸腔中的力量仿佛泉湧而出的樣子,梵鷲子此時比任何人都想要呼吸外麵幹淨的空氣,發瘋的想要。

不等黑玉子收拾完之前帶進醫院的物品,梵鷲子已經從醫院消失不見了。黑玉子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的孩子總是喜歡這樣辜負大人們的付出,但她反而沒有感到絲毫的生氣,能夠感受的隻有前所未有的輕鬆,隻因為終於可以還給兒子一個完整健康的人生,而她自己也能夠在也沒有背著心裏包袱過日子了。

在不知不覺中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沒有停歇也不曾停歇。

梵鷲子出了醫院以後,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閑逛,周圍時不時的會有人經過。天氣還是一樣,熱的讓人發暈,就連林帶區的植物也毫無生氣的耷拉著腦袋,被炙熱的陽光榨幹了體內的水分,也沒有了原有的那份綠,盡顯土色的蕭條之態。

梵鷲子走著走著邊看到不遠處有買冷飲的貨攤,正好口渴的要命口腔裏的細胞似乎都炸裂了,如果此時能有一杯冷飲實在是好不過的事情。思忖至此梵鷲子拔腿便朝著攤位逼近,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梵鷲子人已經站在賣冷飲的店主麵前了。

店主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身材健碩身高挺拔,有著一張白皙皙的大臉,五官彼此之間分的很開。梵鷲子原本已經很高了,但是和這個店主站在一起還是差了一大截,梵鷲子目測這個人應該會有一米九甚至兩米左右,他的身高真不是蓋得,就這樣遠遠地觀望,梵鷲子也感到自己的渺小,真是不好的感覺。

店主大叔不似外形那般具有威懾性,到時和中國普通的大叔一樣逢人就是一臉的興高采烈,不同於一般的自來熟的基本特征。而是很安心的開心。

“中國人吧?小夥子!要喝點什麽自己取!”

店主大叔揚起粗壯的手臂指著麵前花樣眾多的冷飲,向著梵鷲子說。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位店主大叔的自信還不是一般的強烈,梵鷲子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冷飲自信還是對於自己本身很自信,總是感覺貌似是後者,反正這也說不定,美國人在中國人眼裏就是活脫脫的瘋子。

梵鷲子一眼掃過裝冷飲的冰箱,沒想到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位東西盡然出奇的齊全,就連其他各國的飲料都有,梵鷲子頓時對這個攤位由衷的讚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真是一家不錯的冷飲店,雖然外邊看上去並不是那麽回事,但梵鷲子也覺得這是一家正真不錯的冷飲店。

猶豫再三梵鷲子取出一瓶百事可樂,伸手從褲兜裏掏出硬幣遞給對麵的大叔,然後仰頭就辛衝衝的喝了起來。沒辦法天氣太熱了,還好有可樂這種東西,隻要喝了它就連心情也頓覺得萬裏無雲了真是豪爽無比。

梵鷲子在街上遊**了好久,才逛到之前和趙愽伊來玩的那家遊樂場,今天的人也很多,即使天氣再熱也有一些耐不住寂寥想要追尋刺激的人,趙愽伊那個家夥就是這樣的人,明明膽子小的要死可還是拚了命的想要闖過那些關卡,那家夥完全不明白什麽叫做三思,她隻想嚐試一些以前沒有過得感覺而已。想到此處梵鷲子將衣領拉高,一臉邪魅的走進了遊樂場,他要背著那個家夥玩的嗨!以後告訴她肯定會把那個不近人情的家夥活活氣個半死吧!

TFStar公司這幾天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自從和GEIGAO公司簽約之後他們幾乎每天都在加班,K樂隊的全體成員包括樂器人人都在抱怨這次簽約太過魯莽,他們幾乎是用兩倍的時間隻能整一份錢,而且這對於整個樂對來說很多自由都被惡意的限製了。

傅子夫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因為壓根沒有時間他幾乎每天都住在公司臨時配備的公寓裏,而且讓他很不爽的是還要和一群人住在一起,隻要想到這一點傅子夫這個人頓時都變得不好了!

傑羅站在一邊不停的給傅子夫遞毛巾,今天的外景拍攝很多,幾乎從早晨八點就已經開始了,但是現在已經快下午八點了,太陽已經西斜了,但整個劇組還是忙的焦頭爛額,看樣子今天是要忙到晚上才會收工。

羅傑自知現在除了自己沒有那麽忙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快要累死了,尤其是傅子夫。今天他要拍攝的廣告最多,而且不知為什麽編導總是不滿意,勒令傅子夫不停的一遍遍重複,這不僅浪費人力而且還很耗時,羅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傅哥你現在還好吧!我看你好心已經很累了,要不要我們和對方公司協調一下,他們真的太挑剔了!”

羅傑將手裏的礦泉水遞給傅子夫,小心翼翼的對他說。

羅傑深知傅子夫吃軟不吃硬,從他的表情他可以確定傅子夫此時應該很火大,在他快要暴走的邊緣,勸說的方式一定不能太過激烈雖然他平時也很謹言慎行。

傅子夫接過水瓶仰頭一口氣將瓶裏的水一口氣喝光,才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羅傑,他嚴重的蹙了蹙眉,好像很不願搭理這個多嘴的家夥。

“我看你是不是太閑了!沒事就自己找事做!不是自己可以過問的事情就不要插嘴!”

傅子夫伸手一個斜拋,空水瓶就穩穩當當的落到羅傑的懷裏,羅傑本能的出手接住了。

傅子夫很少用這種一本正經的語氣和羅傑說話,他以前隻會用盡渾身解數把對方劈頭蓋臉的數落一頓,以前的傅子夫雖然嘴狠毒做事吊兒郎當,但能看得出他很快樂。羅傑將傅子夫的背影盡收眼底,他有些明白了,傅子夫這次似乎在歌星這條路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他這種隨心所欲習慣了用自己的辦法處理事情的人,如今卻要對被人尤其是他很討厭的人忍氣吞聲,相比應該很難。

傅子夫不是不知道羅傑的擔憂,他自己何嚐不是這樣的感呢!隻是現在他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順利不需要這些作嘔的環節就能夠走上巔峰的方法,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他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所能夠了解透徹的,他似乎有種感覺,現在這些或許僅僅隻是開始,以後的路誰也不知道會發什麽些什麽,他一路帶領著K樂隊走到現在,其中的辛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正是如此K樂隊必須要走上歌壇之巔,創造奇跡。而實現理想的途徑似乎對著些事情不可避免,即使簽約公司強迫他們幹一些很惡心很惡心的事情,他們也隻能義無反顧的照他們的指示做下去,這就是實現理想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傅子夫還在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些鬧心事,旁邊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傅子夫有些納悶,會是誰打電話來呢?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肯定不是他自己家裏的人,隻是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也沒有深思,就接起了手機。

“喂?你是?”

“是我,梵鷲子!傅子夫你不是之前一直找我嗎?這一段時間我可沒見到你在醫院出現過!你這是什麽意思?”

梵鷲子?真沒想到會是這個家夥?這些天太忙了以至於自己都忘了梵鷲子這回事了!

傅子夫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可沒有想過要這麽就讓這個家夥會過去,這麽好的機會他發誓絕對要讓梵鷲子對他認輸,在他麵前地頭。

此時的傅子夫仿佛忘了一身的疲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光芒,隻要和梵鷲子沾邊的事情他永遠都是精力旺盛,仿佛永遠都不會趕都疲憊似的。

梵鷲子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瞧不起傅子夫的人,他最討厭被比自己弱的人鄙視了,但出乎他的預料的是不管他怎麽出手整他,梵鷲子就是不願向他地頭,他討厭梵鷲子那雙清冷無比但又閃著異樣的光的眼睛,它的存在就好像一雙眼睛始終躲在他的身後嘲笑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