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愽伊回到**掀開被子躺了上去,她的臉色蒼白如雪,身體也顯得搖搖欲墜,全身上下隻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沒錯她生病了,在回來的那一天就感冒了。至今也未見好轉,在炎熱的夏季感冒不是很常見的事情,趙愽伊的身體也不算是差,她經常運動,但在回國的那一天就是莫名其妙的感冒了。

趙愽伊起初沒有將其當回事,她還是想準時去上學,但範阿姨止住了她的想法。即使她僅僅隻是一個保姆,但趙愽伊還是不敢忤逆她,因為她很清楚這是出於誰的授意。

可想而知她的生活的點點滴滴都逃不過趙維拓的眼睛,她就是在這樣無孔不入的監視下從幾歲活到了現在,現在想想真的滿可悲的,趙愽伊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可悲的存在。

她已經在**躺了整整兩天了,打完點滴之後也沒有了之前那麽難受,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估計每天才能夠去上學,趙愽伊倒也不著急,隻是她很厭煩時時刻刻躺在**,感覺整個身體都給躺廢了。

她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止不住的開始回想在美國發生的那些事情,恍惚之間才發現這一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完全不在她的預想之內,她不知道遇見這些人對於現在的她時好時壞了。

梵鷲子一路晃晃悠悠的朝著辦公樓走去,他是很不情願單獨和那個一臉和氣卻廢話又多的班主任待在一起,這對於在一中讀書的每個學生都是一件極其具有挑戰意味的事情,即使是校長也不見得有班主任那麽厲害。而他們這個班主任在管理學生方麵可是老手,瞬間能讓學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學生有膽和班主任過不去。

梵鷲子一路直上五樓,班主任的辦公室是出電梯左拐第二個,所以梵鷲子即使第一次來也能夠準確的找到。

薑霸--一中高三一班現任班主任,是個四十歲的男人,一米七二偏胖,不是很帥但絕對很霸氣,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讓學生不敢直視。不過在生活中他可是居家的好男人!好老爸!

但教學上他的狠辣讓他的種種有點都化為泡沫,人們往往從習慣從門縫裏看他,有一般的原因是他不善言辭每次說話幾乎都是用九十分貝吼出來的。可想而知語言也是一把雙刃劍。

他此時正伏案工作,桌前擺滿了一摞一摞的書,還有很多的教案。都是他以前用過的,但舍不得仍就都留下來了,幾年下來也就堆成個小山丘一般高了。

扣··扣··

薑霸停住手裏的筆,抬頭看向門的方向,嗓音很是混沌的說了一聲“進”便又地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薑老師!我是一班的梵鷲子,聽說你找我!”梵鷲子口氣很違和,不鹹不淡很悅耳。

這個老師真是人如其名呀!人都進來來還能安然泰若的做自己的事情,這不得不讓梵鷲子看遍他了。

“這個不用你來說我自然知道!你的名號現在都大過我,你說我有可能不知道嗎?”薑霸一臉冷硬,語氣極為不悅。他見梵鷲子沒有開口繼而又說道“知道我找你來幹嘛嗎?”

“知道!”

“知道就好!那你也該知道觸犯校規的後果吧!”

梵鷲子悶悶的開口道:“知道!”

“哼!除了將這次違反校規記入校內考核中,你下去寫五千字的檢討,順便這一周的班級衛生你也包了吧!考慮到班裏同學剛開學的辛苦,開學第一個月的班費就由你為大家做一次貢獻吧!”將霸像是很體諒般的說道。

哼!果然如此!班裏每次被他逮到的人都會跟錢沾邊,班主任還真是稀錢如命呀!每個月的班費沒人就要掏三十元,梵鷲子心裏一算。神色立馬變得烏雲密布,這是要讓他掏出這個月的零花錢呀!梵鷲子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月會過得如何淒慘落落,他花錢的地方很多,每天沒有好吃的零食沒有可口的飲料,這可讓他怎麽活!

梵鷲子在心裏已經將這個敲詐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挨個悉數了一遍。但他的理智還很清楚,現在如果反駁老師的話,那後果就隻有一個,會死的比現在更慘。

“那好!你下去吧!”薑霸點點頭,對梵鷲子的表現頗為滿意。

梵鷲子沒有立刻走而是又說了句“老師我想問一下,今天和我一樣沒有參加開學典禮的趙愽伊的處分是什麽?和我一樣嗎?”

薑霸聽聞額頭微微一皺,眼神又審視了他一番。“她請過假了!”說完就又開始寫起來。

梵鷲子在回去的路上欣然然,他之前還擔心趙愽伊會不會中國讀書,直接待在美國呢!但剛才薑霸的話分明告訴他趙愽伊已經在國內了。但他又想不通既然她回來念書了,那又為什麽第一天不來上學呢?

是不想見他嗎?梵鷲子隻能這麽猜想了,其他的原因他想不出,不過趙愽伊遲早回來上學的,這一點他敢肯定。

次日清晨剛過六點,趙愽伊就早早的收拾好書包去上學了。她早就在家呆不住了,幸虧昨天下午感冒就好了,趙愽伊被私人醫生診斷過後才被允許去上學。

趙愽伊發誓再也不想不想生病了,這幾天她不僅沒有自由時間,範阿姨做的補品就讓她吃到吐,在此呼吸道外麵的新鮮空氣她幾乎感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活了過來,心情出奇的好。

不過令她頭疼事情還有一件,她還是不知道怎麽麵對梵鷲子,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聯係過。隻要去學校肯定會遇見他,或許隻能裝作沒看到了,她心裏隻是希望梵鷲子那個家夥不要在找她麻煩了。如果像上學期那樣她真的想破腦袋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趙愽伊來的早,教室裏隻有聊聊幾人,都是班裏努力積極上進的同學。但音樂這方麵不僅僅隻是靠努力就能夠獨占鼇頭的,梵鷲子就是個例子,他幾乎可以是全校最不用功學習的人了,但卻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他坐上第一名的寶座。

趙愽伊更是深深的知道這一點,而她在音樂這方麵雖然不及梵鷲子那般天才無人能敵,但也是罕見的音樂奇才,她從小就開始學習這些東西,雖然她不喜歡,但迫於無奈一學就學了十多年,趙愽伊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趙維拓非要她學習音樂呢?他身上有很多事情讓她無跡可尋。

坐在第一排的是賣齊,這個人趙愽伊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因為他是學習委員,他有那麽的敬業讓她記不住他都難。另外幾個人她都認識,隻不過叫不出名字來,這如果讓別人知道肯定會認為很可笑吧!但趙愽伊每次都這樣,從幼稚園到現在她記住的人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

她認識的人實在是少的可憐,她自己也從來沒有將其當回事。

趙愽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的看起了書。

前兩排的賣齊自趙愽伊進來時就已經注意到她了,心想趙愽伊為什麽昨天沒有來,今天卻又來的這麽早?真的很奇怪?他對這個女生很好奇,因為她的方方麵麵都讓他想不通。

他放下手中的書,抬步走向趙愽伊,而趙愽伊絲毫沒有發現。

“趙同學!”

“呃?”趙愽伊詫異的抬頭看向來人,突然被人搭訕,讓她有些無所適從。見來人是剛才看見的賣齊時,她就更不解了。他心想他找自己是有事?

她平穩氣息,淡淡的開口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賣齊的娥眉不可察覺的向上挑,心裏有些不悅。難道隻有有事才可以和她說話嗎?他們不是同學嗎?

“不是!我···,嗯··你昨天為什麽沒有來呢?昨天可是開學第一天!”賣齊支支吾吾的說道。

“哦!我隻是生病了!我也提前和班主任請過假了!怎麽出了什麽問題嗎?”趙愽伊一臉的茫然,身旁的賣齊不知覺得微微紅了臉,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

但賣齊的這些舉動落在趙愽伊眼裏,就更加不解了!她不認為她有什麽話說錯了,但賣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奇怪。她不禁問出口:“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哈哈哈····,就是有些熱了!很熱!”賣齊一臉的搞怪。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些許。

很熱?為什麽她沒有感覺到?難道是因為前天生病的原因,讓她對溫度沒有那麽敏感了?趙愽伊心裏暗暗揣測。

“趙同學我沒有想到你的學習成績那麽好!剛來就躋身前三甲!尤其是你的鋼琴彈得很好!”賣齊是個貨真價實的學奴,對於比自己優秀的人更是敬佩,而且還是這麽可愛的女生。

上學期的期末考試趙愽伊的表現讓他至今到難以忘卻,這所學校從來不缺乏人才濟濟,但是像梵鷲子那樣的人還真就一個,但趙愽伊的身上讓他們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沒有梵鷲子那樣的才氣換發的氣魄,但卻也是獨家一支,未來肯定都是都是出色的音樂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