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音樂學院的餐廳很高檔,這所學院的每一座建築都是由著名的建築師設計的,所以風格很獨特,洋溢的青春無限的張狂和惹眼的魅力。而這裏的餐廳也高檔的堪比國際大酒店,占地麵積很大,而且離設計的很是合理,從這裏到教室還是宿舍都很近。

梵鷲子和傅子子隻越過了一條小道,便已經看都餐廳大部分的輪廓,梵鷲子來這裏也有幾天了,所以對這裏的食物也頗為滿意。梵鷲子也不是個挑剔的人,但是偶爾也會有很不喜歡的東西,他是不喜歡美國這邊的食物,更加談不上吃得慣。不過這裏的餐廳包括很多國家的特色菜,中國菜自然也不會少。

而並排一直絮絮叨叨的傅子夫也是如此,他很喜歡吃中國菜,尤其是特別辣的東西,那個味道讓他流連忘返。

“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傅子夫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梵鷲子腳步頓了片刻,緩過神像是仔細回想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麽。然後繼續走路。足足走了五步之遙才答非所問。“你不知道?”

傅子夫嘴角一裂,心裏不滿的橫掃了他一頓。他認為這是梵鷲子故意不想和他說話,心裏還是罵了他一句:自以為是的家夥。然後貴公子一般的步調幾步跟上了前麵的梵鷲子。

他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鐵哥們似得嘿嘿一笑。“你知不知道我先都有些懷疑你的智商了!我他媽的今天第一次來,你認為我會知道嗎?反倒是你明明就已經來了好幾天,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去過那裏?”傅子夫意有所指。

梵鷲子很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便將這個討厭至極的家夥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丟下一句自己想!便大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傅子夫連連搖頭,隱約覺得梵鷲子除了以前一直有的淡漠,這回似乎眼裏還有了些許厭煩。他雖然沒有和他深交過,除了小時候的那些,他們之間的相處幾乎少之又少。但是他還是有些了解他的脾氣,他是個絕對溫和的人,但是骨子裏卻是和他一樣的桀驁不馴,甚至比他還要心思沉定一些。知道他不是個隨意會生別人氣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沒有幾個人會讓他真正的在意,放在心上。傅子夫不知道梵鷲子對那個笨蛋到底是怎麽樣的心思,或許很認真,畢竟之前他在自家門前碰見他們的時候,那時候的梵鷲子似乎很緊張趙愽伊,後來的他也不清楚了。但是他卻很清楚的是梵鷲子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永遠不會為任何人放下他那高傲的姿態。所以他才會那麽討厭他,一個人如果太過夢幻,那麽隻有讓周圍的人更加排斥,而梵鷲子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此時在餐廳的人不是很多,畢竟已經很晚了。諾大的餐廳隻有寥寥幾個人坐在那裏閑暇的吃著飯。傅子夫很喜歡這樣的餐廳,夠檔次,他可是個從小錦衣玉食的歸少爺。不入眼的餐廳他即使在饑餓也不會願意多待一秒的。不過這裏的確很不錯,光潔蹭光的大理石地板,舒服的顏色,還有周圍精致的裝飾物。而且此時此刻還有盈盈寥寥的音樂聲,有人在拉小提琴,琴聲很悠長,一下子將氛圍變得高雅別致。

兩人各是滿意這裏,傅子夫搶先一步挑了最高層的中央的那張餐桌,走過去優雅的坐了下來。而且還不忘擺個帥氣迷人的姿勢,一雙幾乎讓萬千少女陷入沉淪的丹鳳眼妖嬈的像黑暗中的藍妖姬,周圍的人不覺得都向這邊看來。傅子夫對此並不反感,他很喜歡被別人羨慕崇拜的感覺,他就是要一直高居他人的男人。

不過梵鷲子也不差,他長得雖然沒有傅子夫那麽勾魂,但是卻比他更加的好看,尤其是他一身冷傲的氣質迷人的很。所以在梵鷲子進來是就已經有不少人往他身上看。梵鷲子被別人這樣盯著看,很是不耐煩,轉眼看著傅子夫一臉享受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果然是K樂隊的主唱,天生就是當明星的命,舉手投足都光芒四射,這就是所謂的當紅明星的氣場嗎?梵鷲子暗自思忖,他此時不知為何卻不想在看到這樣的畫麵了。因為他也知道他也是要走這條路的,雖然和傅子夫不同的是他他不會這樣走捷徑直接就出道,他很喜歡音樂,而且想要走下去,至於以後會不會像傅子夫一樣他也不知道。

這裏可以說是自助,所以梵鷲子沒有坐下。而是直接走向食物去,傅子夫見狀也起身跟上。他是個很挑食的人,不喜歡的東西太多了,一般別人喜歡的他都不怎麽喜歡,唯獨對狠辣很有獨特的食物感興趣。

結果梵鷲子點了一份牛排,和一瓶紅酒。傅子夫到時點了一些平常的中國菜。梵鷲子不經意間瞟了一下不遠處的一盤辣子雞,視線停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的是傅子夫這個家夥都已經離開中國那麽久了,足足十多年了,但是他還是很喜歡中國菜,尤其是辣的東西。記得以前那個時候,他像個混世魔王一樣,整天子和一些街頭上的混混走在一起,梵鷲子有一天上完鋼琴課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們一大堆人聚在街頭上的大排檔,吃的興高采烈。那時候的梵鷲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原本應該很嫌棄的場景卻感到一絲羨慕,是羨慕他有那麽多的人陪著,願意和他聊天嗎?但是從那以後,他發現傅子夫很喜歡吃這些東西。當時他隻是認為他剛從美國那邊過來,沒有見過吃過的東西很多,隻是好奇吧了。

傅子夫吃的很開心,吃的也比梵鷲子快的多了。而梵鷲子仍舊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的不像話。

“喂!····你站住!說你呢!撞到我的東西就這樣走了!

原本安靜的餐廳突然被一聲奸細的聲音打破,梵鷲子和傅子夫不約而同的抬頭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影攢動,但是隔著拐角看的不真切。

“怎麽了?這麽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傅子夫很是不悅。

“好像有人吵架!”梵鷲子看了一眼有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但是卻也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另一邊的那個女人還是絲毫沒有要放過那個撞到自己害的她的衣服斑駁不堪的罪魁禍首。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趕上,伸手直接將其抓住。而對方掙紮的想要掙脫手臂上的力道,但是那個這個女的顯然沒有想要放過她,反而看到對方眼裏戳著的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更是惱火不已。

“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怎麽這麽沒素質!你看看我的衣服,這可是我男朋友特意送我的!你說說怎麽辦吧!”女人細長的手裏盡是力道,長長的指甲幾乎可以穿過衣服紮到皮膚裏。

“怎麽辦?抱歉我想這種事情應該是你應該考慮的,我已經道過謙了!”聲音是平淡的很,但是卻慢慢的含著寒撤人心的冷淡。

趙愽伊絲毫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在她看來這個女人簡直是無理取鬧,她都道歉過了,還這麽不知死活的死纏爛打。

說起這裏,她自然是說不出的討厭。趙維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已經答應過她讓她在中國讀完大學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盡然在她決定和他一起上中央音樂學院時,她就被強製性的帶回到美國,還要來這裏上學。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以後梵鷲子會因為這件事情多麽討厭她,而她此刻也不敢和他在聯係,因為梵鷲子生氣的時候很可怕,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麽和他說這件事,畢竟她都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整個趙家似乎有很多東西它都不知道,而趙維拓的話她還不敢違背。

但是卻沒有想到今天來到這裏才第一天,就這麽倒黴的碰上這樣一個女人,剛才從拐角過來的時候。她走的有些快,卻沒有想到突然衝出來一個人,而她還沒有回過神就已經撞了上去,那名女子手裏的食物因為劇烈的撞擊而紛紛落下,散了一地。而女子身上的衣服也被弄髒了,不僅如此,趙愽伊自己的身上也沾滿呃菜汁,原本幹幹淨淨的白衣服此刻已經花花綠綠的一片,油膩的泛著光芒。趙愽伊感到有些惡心。

但是還是很認真的道過謙,想要走人啊,卻被後麵的那個女人抓住。她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所以與其也是寒冷徹骨。

這個女人是這個學校的二年級學生,是個混血兒,長得很好看。身高也很高整整高出趙愽伊半個頭,腳上又踩著高跟鞋,所以現在麵前的趙愽伊在她看來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學生,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用這樣厭惡的眼神看過,所以她的怒火蹭蹭的就點著了。手上的力氣也加大。

而站在她旁邊的另一個女人也是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口裏罵罵咧咧的說著英語。趙愽伊幾乎是在美國長大的,所以她音樂不應質疑。她很清楚對方在罵她。而且不安入耳,她當即臉色又冷了幾分,好看的雙眸直直的盯著他們。

而索菲尼和那個女人被趙愽伊洞穿人心的眼神看的心裏毛毛的,但是又不想這樣的放過她,所以她還是想要在嚇一嚇她。她感到慶幸的是這個時候餐廳的人不是很多,而他們又是在東麵所以她便更加的毫無忌憚。

傅子夫原本吃的很快,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心情變得很差,一臉黑的隻看著梵鷲子吃。原本還覺得這家餐廳不錯呢,可是沒想到還有這樣潑婦罵街的事情上演,在這種地方吃飯他覺得很惡心。

他不經意間一個抬頭,正好看到剛才那邊混鬧的地方。眼眸一窒,便衝了出去。

梵鷲子隻覺得一陣風吹過,麵前的傅子夫就不見了蹤影。他蹙眉,頗為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朝著傅子夫的方向走去。他直覺傅子夫肯定看到了些什麽重要的人,不然的話一般這樣默然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反常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