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夫沉靜片刻,又道:“那你能猜到時什麽原因嗎?她可不是個任性妄為的人!”

梵鷲子一陣苦笑,這種事情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何必再這裏浪費時間和他廢話。隻不過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浪費時間,之所以會打電話給傅子夫,一方麵是確定他們是不是知道此事,另一方麵是因為傅子夫似乎對趙愽伊的家庭背景很了解。就在兩年前,傅子夫說過他去過他們家,當時他不屑於問他,但是現在可以說是唯一一條線索。

他神色凜然,此時的心情很糟糕。語氣也是薄涼至極,“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我,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她。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一走了之!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傅子夫實在是想不出他要問什麽問題,一時詫異。

“你是不是知道趙愽伊的家庭背景?認識她的家人?”梵鷲子語氣頗為迫切。

傅子夫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要問這個!嗯!·····知道啊!”

梵鷲子眼神一閃,繼續道:“這樣吧!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電話裏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傅子夫正有此意,但是又考慮到現在挪不開身,隻好讓他來這裏了。

“你現在能趕來TFStar嗎?正好伊蘇他們都在這裏,他們這幾個人向來鬼點子多,總會想到辦法的!”

梵鷲子掛完電話,就打車直接去了TFStar。

GEIGAO高層辦公室,氣氛沉鬱一片。

“人都三天不見了,你現在才來報告,是不是覺得在這裏待得太舒服了,想換地了!”趙維拓一陣大吼。蒼勁的大手一手掀翻桌上的文件,劈裏啪啦的散落一地。

胡可可和謝遠站在一旁,各個麵色凝重。

趙家的管家許叔麵色惶恐,深情緊張,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人就不見了。在趙愽伊進了曼哈頓之後,他就就被趙維拓任命,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趙小姐,在這一年裏都相安無事。他也沒有起初的那樣警惕。但是卻沒有料到會因此惹下大禍。

趙維拓喘著粗氣,顯然被氣得不行。他看著對麵的許叔,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辦事不利的笨蛋!

“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趙維拓一揚手。

謝遠和胡樂樂即可領命,退了出去。

“董事長今天怎麽了?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麽大的脾氣!”胡可可隻要想起剛才東西亂飛的可怕場景,就是一陣唏噓。董事長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謝遠不似胡可可般,謝遠自然也好奇,但是他速來嚴謹一絲不扣的秘書的職責讓他對上司的私事緘口不問。見她如此。急忙怒斥道:“董事長的事情容不得我們這些人過問,管好你的嘴巴!不該說的就別說!小心引火上身!”

胡可可呲牙,有些不滿謝遠的說辭。瞪了他一眼,恢複以往的淡漠,高姿態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但她心裏不爽,怒罵該死的謝遠!敢這麽說她!

在她印象裏謝遠可是個溫溫如玉的男子,對她也很好。但是這次他盡然一點也不留情麵的直戳她,不得不讓她疑惑。不過謝遠也說得不錯,上司的私事下級插手,是死路一條。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趙維拓字字如針,讓許叔的惶恐無所遁形。

見管家神色蒼白,趙維拓心裏又有些不順。指尖敲打著桌麵,盯著他,“說說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先生,小姐在一周前曾回過一次家。蘇珊當時還給她做了她最喜歡吃的菜,當時小姐還特意留下來吃完飯,第二天才去學校的。當時我和司機開車去送她,還見了她的很多朋友。這周的星期五,小姐打來電話說她和同學要去玩,就不會來了,我當時想小姐經常和同學在周末去玩,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學校的探子發來短信說小姐的同學都不在學校,除了那個叫做梵鷲子的男孩子。之後才知道原來小姐早在很早之前就退學了!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在曼哈頓了!”

他蒼老的手一緊,“先生就是這樣!那麽您之前說的·····還算不算數?”

趙維拓冷笑一聲,麵目變得猙獰,“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表現何不合格?有沒有資格讓我放過你?”

許管家一陣渾身顫栗,“先生小姐的事情我雖然罪不可恕,但是我已經在趙家做牛做馬幾十年了,難道還不能放過我嗎?”

許管家眼裏盡是怒氣,他恨趙維拓,卻更恨自己如果當時不是利欲熏心他怎麽會任這個魔鬼擺布一生,到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那件事過去已經十幾年了,為什麽他身上的魔怔還是無法擺脫!為什麽他還是不放過他!

“哈哈哈····,怎麽想反抗?”他起身走到他身邊,俯視著他蒼白無力的麵孔。臉上帶著鄙夷的笑,恐怖的滴著血。

“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的話誰也逃不掉!”他拍打他的臉,“別忘了當初可是我救了你!不是我你現在早就死了!”

許管家眼裏一片驚恐,還帶著些許憤怒。雙目猩紅一片。

“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現在也沒有人在追究。你也承諾過這幾事情過後,就放我回老家!”

趙維拓知道他的顧慮,如果不答應他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替他做事。他不想十幾年前的那件事在有更多的人知道,所以許管家對他現在來說很有用。

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但是他確定那個混蛋的哥哥肯定會找上門來。如果不是沒有見過麵,那個人人肯定已經找到了證據。

不過他最擔心的就是趙愽伊那個丫頭,趙維拓不確定是她自己逃走的,還是別人?這一點讓他很不安。

“我說過的話肯定會信守承諾,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但是也隻是在你將事情處理好之後,你現在先下去,我會派遣謝遠和胡可可追查此事,需要你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下去吧!”

許管家無奈,點頭退了出去。

趙維拓拿起電話,“讓謝遠和胡可可進來一下!”掛斷電話。

一分鍾左右,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董事長您找我們?”

趙維拓輕微的點點頭,將手上的文件放下。“你們先將手頭的事情放一放,現在去查找小姐的下落。盡快要找到線索,這件事情要秘密進行,別讓記者逮到。你們知道後果!”

果然是為這事才找他們的。

胡可可沒有猜錯。

“怎麽還有事?”趙維拓眉頭皺緊,很不悅的開口。

謝遠神色鎮定,“董事長,璃子小姐今天那邊·····”

趙維拓神色突然變得冷硬,幾秒後才道:“暫時不要管!下去吧!”

謝遠有些無奈,更是頭疼。他自從來GEIGAO任職總裁助理,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天不給他找麻煩的。明明已經知道董事長對她沒什麽感情,她還死不要臉的貼上來。這樣死纏爛打了好幾年,他都快要受不了。不過他不解的是董事長既然很討厭這個女人,可為什麽每次都會遷就,很奇怪!

胡可可和謝遠走後,趙維拓一直坐在椅子上幾個小時。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整個辦公室頓時變得引起陣陣。

他最頭疼的就是這個璃子,她是個相當麻煩的人,而且她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才會每次都這樣肆無忌憚的張狂,不然的話他早就已經收拾幹淨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那個死丫頭,至於璃子,盡量不會讓這個麻煩的女人摻進來,不然事情隻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梵鷲子坐在休息間已經兩個小時了,除了有不少女人過來搭訕之外,依舊沒有見到傅子夫那個家夥的影子。話說明星真的這麽忙嗎?

內場。

傅子夫從遊泳池走出來,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滴陸陸續續的砸在地板上,印出一朵朵水花。

媽的!一個內景拍攝這麽花時間!

傅子夫怒罵。

羅傑一路小跑過來,給他遞毛巾,“別那麽大火氣,梵鷲子那小子現在在休息室和美女調情呢!你在一邊發什麽火!”

傅子夫一愣,“調情?”

羅傑點頭,“對啊!誰叫人家長得帥,沒辦法!”

傅子夫斜眼瞪了他一眼,羅傑即可是識時務的閉了嘴。

傅子夫自然不會信羅傑的話,這種事情很正常,這裏的女人看見長得不錯的男人都一個樣子,犯賤!他在外麵等了兩個多小時,估計等會兒出去肯定會被爆罵一頓吧!

傅子夫穿著泳衣起身要走,羅傑趕忙製止,“我說大少爺,你現在這樣感冒了可怎麽辦?咱先把衣服換上?”

“滾!”

一聲怒斥,傅子夫的身影便不見了。

“你他媽的怎麽才來!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著急!”

傅子夫剛進門,就被梵鷲子罵的狗血領頭。

“你先坐下!著急個什麽勁!我不是忙嗎?我也很擔心!但是那個丫頭的性格來看,你覺得她會讓我們一下子能找到?”

梵鷲子看了他一眼,又坐下了。“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傅子夫白了他一眼,很不舒服這個家夥在自己便麵總是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說話都跟上司命令下屬的口吻一個樣。現在也改不了這個毛病。

“說實話,起初我也很驚訝!那個笨蛋竟然是GEIGAO董事長趙維拓的女兒,不單單是因為趙維拓從來都沒有結過婚。我剛入道的那時候,趙維拓和一個女明星璃子走的很近,他們經常一起出現在各種場合。那時候還以為他們會走在一起,可是趙維拓曾經在媒體麵前公開說,他們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也是那時候聲稱他終身不婚。這些年的確沒有加過他和那個女人走的近,所以你知道嗎!我當時知道趙丫頭是他的女兒的時候,我有多驚訝!”

“那你是怎麽認識她的?”梵鷲子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