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輕鬆簡單加不愉快

“點天燈?!”古易像是被老嫗的話嚇了一跳,“那很痛的,換個行不?”

老嫗怒哼道:“死到臨頭還油腔滑調,你看你什麽時候才知道哭!”

“你這就錯了。八一??中文?W?W?不是我吹牛逼,天底下我最不怕的就是鬼術。”說著,古易已將墨鏡取了下來,手持“赤怨”朝著自身右手麵的地方走去。

“敗食屍瘴,取三屍劇毒祭煉,以有形化無形,奇異難測,難以防備,殺傷力確實不小,可惜,這屍瘴即為術,就需要持續加持,比如說這裏,就有個放毒氣的。”

說著已走到壁前,手中“赤怨”對準壁麵刺出,隻聽“砰”的一聲,這裏的壁麵很薄,輕易的就被刺穿了進去,內裏傳來一身悶哼,洞隙中很快流出鮮血,屋內的屍瘴淡了一些。

“你,你怎麽會,怎麽會知道屍瘴布局?!”

老嫗的驚呼聲響起,躲在石壁後的她,有一瞬間透過變淡了的屍瘴,看到了古易純黑色的雙眼,響起了傳說,不可置信的道:“判官眼?!”

“錯!”古易義正言辭,“這是帥哥之眼!”

“你……我,這……你……”古易的話讓老嫗一時糾結得說不出話,不得不花了片刻時間整理好說辭,道,“你……住手,快住手,你可記得約定,凡是要留一線!”

就這在短短兩句話的時間內,對群狐無敵的古易遊走在屋內,將躲在牆壁後麵的狐狸殺了大半,聽見她的話,不禁笑出聲來:“對呀,留一線,可是你為什麽食人肉身不算,還要拘禁魂魄為奴,來服侍你這一大家子?”

“我,我……”老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不用我我我的了。點天燈那麽痛,我給換個痛快點的,拜拜!”古易來到屋內最不起眼的一麵石壁前,手中赤怨刺出,就像是和人在開玩笑一般。

“不,住手!啊!……”

壁內傳來一聲尖叫,平息後再沒了動靜,屋內的屍瘴不見了蹤影,古易可以感到還有幾隻狐狸躲在壁後麵瑟瑟抖,他笑了笑,從背包內取出一個黑色的鐵罐子和一炷紅香,將香插在鐵罐上點燃,背起昏迷過去的李靜怡頭也不會,走出了屋子。

“留一線於人就是留一線於己,於人一線不留,就是於己一條死路。規矩就是規矩,畢竟這是血寫出來的規矩……”

出了屋門,古易一招手,朝著屋外假山的地方笑道:“美女過來,問個路。”

假山後畏畏縮縮的走出一道身影,她身形有些模糊,但那樣貌身材還是容易的就能認出她來,正是張寧的寶貝女兒張純。

“打個商量,你帶我出去我帶你回家怎麽樣?”此時古易重新戴上了墨鏡,看不到眼神的笑容,加上剛才西院房屋無門,屠殺群狐的事被張純瞧了個清楚,後者禁不住有些害怕,弱弱的不敢啃聲。

“別害怕,你爹是張寧對吧。你看這是什麽。”

古易取出了張寧給的寶馬車鑰匙,張純不由一愣,隨即露出驚喜之聲,隻是她魂魄單薄,難以出聲,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自己認識出去的路。

“認路就好,帶路吧,不然等會可要起火了。”

……

在張純的帶領下,古易手提背包,背著李靜怡走出出了狐狸洞,重新出現在無名山峰山。

出口不在化龍潭,而是靠近了山腳下,顛簸中李靜怡迷糊著睜開了雙眼,感到自己被人背著,手腳軟,輕聲低呼道:“這是哪?”

“快到龔家村了。”

聽到古易的聲音,李靜怡恍過神來,想要叫他方向自己卻又手腳無力,話到嘴邊也就製住,改口問道:“那些狐狸呢?”

“回到馬克思的懷抱了。順便狐狸洞也去見炎魔之王了。”

李靜怡反應過來,道:“你燒了狐狸洞?!”

“是啊,順便帶了個美女出來。”古易努了努嘴,示意李靜怡前看去,那裏一道飄忽的身影回過身來,對她靦腆的笑了笑。

“張純?”

古易道:“這妹子運氣不錯,正好遇到了我們,剩下的我雖然燒了狐狸洞,他們的屍身禁製被破,但回家的路就要自己找了。”

狐妖被滅,狐洞被焚,張純也救了出來,李靜怡不禁有些恍惚,這事這麽輕鬆就辦了?

看向背著自己的古易,李靜怡一時覺得他有些看不透了……

就這樣,靜靜的走了一段路,李靜怡再次開口,道:“這件事算是到此為止。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世界上還有這些奇異非常的事情,我承認你是個很本事的人,所以,對於王靜的死,我對你的懷疑更大了,你要是能坦白的……哎……”

李靜怡話說到一半,忽然感到托住自己的手一鬆,手腳無力的她頓時從古易身上滑了下來,跌在地上。

“嘶……你!”

這下摔得不輕,李靜怡咧著嘴,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從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

“錯了姐姐,我是男孩,毛都沒長齊呢。”

想起車上的話,李靜怡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人身前的張純見他們鬥嘴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她魂魄很淡,笑聲也淡,在寧靜的山夜間卻似乎飄了很遠:

“嘻嘻……”

鬼的笑聲……

……

耽擱了一晚上的時間,天色漸明,兩人隔著老遠見到了龔家村的村頭,村頭似乎吊著什麽東西。

李靜怡眯著眼看向村頭,疑惑的道:“那裏是掛著什麽東西嗎?”

這裏視線太遠,隻能模糊的看到有什麽東西吊在村頭,具體卻看不清楚。

“我記得昨晚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昨天夜間吊上去的,過去看看吧。”古易想了想說道。

兩人漸漸走近,逐漸的看清了吊著的事物,李靜怡臉色一變,由之前的輕鬆變得嚴峻,目光如刺,直直的盯著村頭吊著的事物。

古易咂了咂嘴:“這還真是有點那個啥,你說他叫什麽來著?”

“龔宇,龔伯!”

隻見村頭吊著的,駭然就是昨天認為有問題的,村裏唯一一所賓館的老板:龔老頭!

此刻的他渾身是血,麵色驚恐,可以看出龔老頭死前似乎經曆過大恐怖。折疊的手腳,整個人幾乎是用吊著的方式做出了跪著的姿態。

能讓一個術士死得如此慘,還吊著村頭,究竟是什麽幹的?龔老頭的雙眼中除了恐懼,似乎還有一種不可言說的絕望。

那是一種對絕對力量的絕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