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陪我去喝酒

邵健悠悠轉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邵健揉揉腦袋,苦笑著自言自語,“還真應了那句話,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楊風輕輕的打開門,看到邵健醒了,趕緊跑過來要把邵健扶起來坐好。

邵健突然踢出一腳,差點沒把楊風踢翻在地,楊風怪叫道:“老大,你幹什麽啊!”

邵健送了楊風一個大大的衛生眼,道:“難道老子連做起來都要讓你扶嗎?”

楊風幹笑道:“看來老大不用我扶了,一腳踹過來那麽大的勁,還需要我扶嘛。。。”說完一臉諂笑的看著邵健。

邵健從床邊的桌上拿起一包白將,抽出一支。

“啪”楊風伸出手幫邵健點燃。

眯著眼睛看著楊風,邵健道:“你知道了?”

楊風苦笑道:“老大,一個女人而已,我以前也像你那樣,很傻。”

邵健眉毛一揚,惡聲道:“老子很傻?!”

楊風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聲道:“啊不,是我傻,是我傻。。。”心裏卻暗笑,老大,對於女人,你不也不聰明嘛?嘿嘿。。。

邵健苦澀的笑了,起身,走向陽台,楊風緊跟在後麵。看著晴朗的夜空,寒夜中不時飛過一隻鳥,邵健緩緩道,“我很傻,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聰明絕頂宇內無敵的人,卻沒想到自己今天卻實實在在的做了一次傻逼。”也許是習慣了,邵健說出的話總是與本身的氣質相悖。本身流露出的高雅,被那嘴裏冒出的髒話衝得煙消雲散。

楊風苦笑道:“老大,你要是不說髒話,肯定會讓所有人認為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貴族。”

邵健哈哈一笑,“老子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過去的兩年,邵健一直是一個優雅的貴族。在優雅中談笑風生,在優雅中取人性命,在優雅中得到一切。所以,在回來之後,邵健決定不再拘泥,不羈的人。貴族?去你媽的!

氣氛沉默了下來,邵健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這家鄉的夜空。楊風則呆呆的看著邵健,不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不正常,此刻的楊風被邵健沉思的模樣驚呆了。

他媽的!誰說老大不帥氣?看看這造型!

他媽的!誰說老大不文雅?看看那眼神!

他媽的!誰說老大不牛叉?看看這兄弟!

他媽的!誰說老大身邊有個傻逼?看看老子身上這肌肉!這裏,八塊腹肌!這裏,一整根肌肉!硬的很!

(惡搞一下。。。心情不大好,嘿嘿。。)

突然,邵健冒出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楊風的下巴驚得掉在地上,“跟我去維多利亞,喝酒。”

想到幾天前的事情,楊風到現在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周揚等人果斷的把自己推出來,恐怕自己五個人早就完了。以那死狗旺財的性格,如果五個人全都落在他的手裏,那麽肯定會全殺光,但是如果有一個跑掉,那麽他就會跟跑掉的那人討價還價,直到得到讓那死狗滿意的價錢,才會放人——幸好曾傲的反應夠迅速。

邵健當然看出楊風眼中閃過的一絲光芒,笑道,“怎麽,怕了?”

楊風打死也不會說一個怕字,吼道:“哥哥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怕!”

邵健一臉笑意的看著楊風,“你是誰的哥哥?”

楊風頓時語塞,“額。。。我是。。。那些小王八蛋的哥哥。。。”他嘴裏的小王八蛋當然指的是包括曾傲在內的兄弟們——在楊風的潛意識裏,曾傲也不過是自己這個首席小弟的小弟而已。如果曾傲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痛扁一頓。

邵健嗬嗬一笑,“那就走吧。”

楊風遲疑了一下,“老大,你今天剛吐了兩口血,身體能喝酒麽?”

楊風這一說不要緊,邵健這才沒心沒肺的想起自己還為了那個女人吐了兩口血,哎,真是可惜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從七年前的初遇開始,到今天她的婚禮的結束。

擺擺手,邵健笑道:“沒事!走!”

紅色的寶馬Z4——說起來可笑,連Z4都可以作為小縣城最高級車店的鎮店之寶,而且還能如此引人注目,不得不讓人感歎小縣城還是有些落後的,至少是在汽車方麵。

好了,言歸正傳。

紅色的寶馬Z4身上流光四溢,這是一輛擁有傳奇的車。傳說這輛車的主人殺人不償命,傳說這輛車的主人居然已經把整個L市的黑道給統一了,傳說這輛車的主人**女無數金槍不倒,更離譜的是傳說這輛車的主人居然是火星上來的朋友。

總之,這輛車的主人是一個絕對的傳奇人物。

開車的,是黃曉毅——邵健可不想讓夜玫瑰知道自己去喝酒了,雖然自己才是老大,但是女人的嘮叨即使是老大也沒辦法幸免。

這輛Z4緩緩停在維多利亞門前。

五年前,邵健從這個門中走出。

五年後,邵健從這個門中走入。

冥冥中的一切,仿佛有著一絲規律可循。

邵健仿佛又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就在那天,自己帶著已經是人棍和死狗的狗剩子旺財兩人來到維多利亞,君哥很鬱悶的告訴自己,他保不住自己了。然後給了自己五千塊錢,讓自己盡量跑得遠遠的。

卻沒想到就是這五千塊錢,讓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起了野心。然後把君哥送了進去。

物是,人已非。

“師兄,幫我撈一個人。”邵健不是一個習慣說客套話的人,對於師兄更不習慣,而秦書恒也不習慣拐彎抹角。

“說吧,隻要不是特級要犯,撈出來,簡單。”電話那邊的秦書恒顯得很高興,每到自己這個小師弟給自己打電話,秦書恒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高興。

“他的名字叫孟嚐君,四年前被人陷害在場子裏查出毒品,被判了十年。現在在省監獄,不知道現在他怎麽樣了。以前,他對我親如兄弟,現在卻被送了進去。而且送他進去的人,是我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