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妍麗一個“傻”字讚揚,高盛不以為忤,心裏還挺美他急吼吼地說道:

“你去買東西吧,大杯可樂,三個辣雞腿漢堡,一個墨西哥雞肉卷,再來六對雞翅。”

高盛說完就沿著洗手間的指示箭頭走去,頭也不回。頭上黝黑發亮的頭發上還滴著水。

妍麗聽到高盛報的這一串食物,足夠她吃三天的,不禁咂舌,心道:我說怎麽缺心眼呢,估計是被飯撐的

想歸想,既然請客,哪能限製客人的飯量的。妍麗一邊想著,一邊走到櫃台前排隊。

高八井這個名字,她不是不知道,而且從某一個角度來說,高八井出了高產石油的消息,她很早就知道了,而且她的那個同學蘇婷在她的耳朵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這可是一個超級的富豪,人們在茶餘飯後難免會議論他。

之前她還以為,這個高八井一定是一個學富五車的高材生、文靜瀟灑的形象,誰知第一天見到他的形象差點沒有讓她嘔吐

幹巴巴的皮膚,就像千年老樹皮似的,那皮膚的紋理間充滿著黑色的原油的顏色,用汽油都洗不掉本來想實施搶救,但是卻找不到紮針的地方。最後醫院所有的醫生都搖頭看著奄奄一息的怪病人,沒有人靠前,隻有讓他自己等死算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當妍麗來看看,這個短命的高八井死了沒有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高盛身上的黑色變淡了,而且那樹皮一樣的皮膚也漸漸地豐潤起來但是呼吸依舊是時有時無,可是這說明,他的生命跡象沒有喪失,而是在逐漸恢複。

於是她趕緊給他開一瓶葡萄糖水,親自扳開他的嘴,一勺勺給他喂進去。一連三瓶葡萄糖水下去,高盛的身體開始快速的變化起來。

又一天過去,他的皮膚就變成現在的樣子,比十八歲少女的皮膚都要細膩,不同的是很有彈性,而且韌度也很高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皮厚。

對於這個神奇的現象,她無法從醫學上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立刻,她對他身體的奇異非常感興趣。而現在,通過路上的小插曲,她似乎覺得,她不僅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連他的思想也感興趣了。但是高盛現在是延聖油田的風雲人物,她又不想靠得他太近,這樣人家會把她看成一個附言趨勢的人,她才不幹呢

“濕衣不亂步”也許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有這麽怪的說話和做法,想到這裏,妍麗就想笑。

“小姐,請問你點什麽”

正在思索中的妍麗被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拉了出來,原來她已經排到前麵了。她匆匆地把高盛要的東西點全,然後又給自己要了一份,這時高盛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當兩個人端著兩大盤食物找到一個四人桌對麵坐好,高盛隻說了一聲“不客氣了”,就發動起來。

他知道對麵坐著美女,一定要保持優雅的舉止,但是那衝鼻的肉香,讓他直咽口水。最後,還是控製不了吃飯的節奏,三個漢堡風卷殘雲一般的下肚了。

看著高盛又拿起了那個墨西哥雞肉卷,妍麗都想問問高盛,那麽多的東西都放到什麽地方去了而這時她包裏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裏麵傳來蘇婷俏皮的聲音。

蘇婷:“喂,麗麗。你怎麽還沒到家呀我給你家去電話,你媽媽說你還沒回家。”

妍麗:“哦,我晚上有點事兒,要一會兒才能回去的。大秘書,找我有什麽事兒”

蘇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見到高八井了哇噻,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帥,一米八的個子,白皙的皮膚,智慧的眼睛,還有充滿男性魅力的嘴唇,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白馬王子不,是鑽石高老八”

“是嗎”說著妍麗又看向對麵的“窮人”高盛,怎麽也沒有覺得他有蘇婷描述的那麽帥,於是又補上一句:“我覺得他沒有那麽帥,很普通的一個人,皮很厚,連針頭都紮不進去。”

蘇婷:“對,這個人就是皮厚,但是厚得很可愛哦,你知道嗎他今天一筆拿走了多錢三個億耶那麽多錢,幸虧是支票,要不這一輩子也數不完吧”

妍麗:“你呀,錢是別人的,你就別眼紅了。好好工作吧,小心你那位找你算賬”

蘇婷:“我又不是稀罕人家的錢,隻是好奇而已。那個王劍是單相思,我又從來沒有答應過他什麽,一天到晚就知道纏著人家,都煩死了”

妍麗掛了電話,嘴角帶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麵這個“窮人”很不雅觀的吃相,問道:

“高盛同誌,你是不是很喜歡騙人呀你明明有很多很多的錢,為什麽要跟我裝窮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都不喜歡和不誠實的人來往和交朋友。別以為我是看著你的錢,才巴結你,要不是你對我還有點醫學價值,我才懶得理你呢”

高盛把最後一個奧爾良雞翅啃完,然後用餐巾紙擦幹淨嘴,這才說道:

“是呀,我是有很多的錢,而且將來會更加地多,但是我沒有騙你。我現在能動用的現金你看看,就麽多,七十三元五角。”

高盛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疊已經被淋濕的紙幣,放在她的麵前,又說到:

“這個錢我準備去買一件衣服穿的。其實,我的確想和你交朋友,否則的話,也不會為了一頓飯而接受你們那個白老鼠般的折磨。可我如果說,妍麗小姐,我高八井想請你吃個飯,老子有很多很多的錢,你隨便點地方吧,我買單這樣說的話,你會不會更加鄙視我呢”

妍麗沒想到這個高八井一通邪說,居然自己沒有辦法反駁,於是說道:

“那你也要說實話在任何時候,哪怕人家鄙視你,但是隻要你還能做到誠實的話,你就還有救”

高盛體會著妍麗這句話,似乎很有感觸:“這話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句話不該是你這個歲數的人說出來的。”

“那當然不是我了,這是我父親常常叮囑我的話,我的耳朵從小聽到大,現在都磨出糨子了。”

“謝謝你父親的話,今天算我對不起你了,我錯了。我很想成為你的朋友,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準備後天邀請你參加我們組織的全肉宴怎麽樣”

妍麗聽了高盛的這句話,沒想到這個高盛忽然變得這麽直截了當,似乎有種上當了的那種感覺,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出了錯。但她還是很正式地、很有禮貌地說道: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吃肉宴就免了吧,我不喜歡吃肉,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