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手握武器,力貫槍尖,衛政眼神一寒,手腕翻轉,照著那當先的蛇人,就是一刀斬過去,刀氣縱橫,那蛇人似乎全然混沌,不知道任何危險,槍還是往前,衛政身子稍微一偏,刀直接斬在蛇人的腰腹處,他功力高深,蛇人鱗甲雖然厚重,但也耐不住這樣全力一擊,直接被砍做兩段,那蛇人的槍還沒到得衛政麵前,身子已然撲倒在地。

其他蛇人昏黃的眼睛顯露出驚恐,紛紛叫往後退了幾步,發出驚恐的鳴叫,他們的叫聲極其淒厲,一喝一喝的讓人心寒,身子都要微微顫抖。

衛政再看地上的這蛇人,肚腹間流出的是黑色的**,那尾巴還不停的在那裏翻滾,躍動。被齊腰斬斷的上身,蠕動著,舉著槍還想往衛政殺來

衛政對這些怪物毫無憐憫同情之心,直接走上前去,照著那蛇人的喉嚨,一刀切下,那頭顱咕嚕滾下,也不見有其他蛇人來救援,隻是發出聲音不斷的朝衛政喝著,表示不滿。

衛政一點都不在意,目光森冷的看著剩下的蛇人,看著刀口上流著的黑血,眸子漸漸變成那種陰鷙的紅,狠勁十足。

蛇人們身子扭動,似乎交頭接耳了一陣,當場中一片寂靜之時,陡然間又散開到各個方向。\\衛政看出他們是有某種陣勢的,好像是要合戰。突然間,那些蛇人鳴叫聲越來越大,最後齊齊弓著身子往衛政撲了過來。

驍衛軍的士兵自然見少將出手便斬殺一個蛇人,膽氣足了很多,心中少許有些輕敵。自然不會示弱,倪震大喝一聲,“保護少將為兄弟報仇”士兵們紛紛挺槍衝上前來。

隻是士兵們雖然驍勇,可是那蛇人的力道似乎更大,長尾一甩來,便有幾個士兵倒飛出去,倒在地上爬都怕不起來。

衛政殺入蛇人群中,照著蛇人的喉嚨砍。轉眼間秒殺幾個。卻突然聽到背後有慘叫傳來,他回頭一看,一個士兵竟然已經被蛇人的長尾纏住,眼睜睜看著蛇人地槍尖從自己驚恐張大的口中貫穿喉嚨而入。

衛政根本救援不及,一聲怒喝,刀氣縱橫,直接淩空將那蛇人劈斷。

士兵們都有點呆了,沒想到這蛇人的力道竟然大到了這樣的程度。

“他們身上有鱗甲,找喉嚨入槍”衛政朗聲說著指示,其實他倒是希望士兵們先退下。\\\\\損失在這裏實在是劃不來,不過那樣卻也實在低了將士的士氣。雖然這樣,他剛剛才回過頭迎擊蛇人襲來的槍,卻又有士兵的驚叫傳來。這次竟然換成倪震了倪震隻覺得這怪物力道大得驚人,纏在他身子上便讓他動也不能動,眼冒金星,氣也透不過來,隻好等死。那蛇人相用槍尖捅入倪震喉嚨,卻正好有士兵來救援,直接一個碰撞,那士兵的力道也是極猛。蛇人一個沒握住,槍被擊落下來,繼而又有槍乒乒乓乓擊在蛇人身子上。雖然讓蛇人吃痛,可是卻沒有造成傷害。倪震本以為要就此活命,可是那蛇人身子陡然一卷,腦袋已經伸到他地眼前,那蛇嘴大大的張開。

蛇信子已經掃到倪震的臉上,一股惡臭撲麵而來,讓倪震直想嘔吐。那蛇嘴中白色的牙,如同兩排倒豎著的小刀,鋒利無比。倪震心知被他咬上一口就慘了,拚命將雙手往外開。想要掙脫。可是那蛇的身子如同鐵鑄,分毫也沒法挪動。

完蛋了

那蛇嘴飛快襲向倪震腦袋。\\\此時,卻有一道刀光飛快襲來,那蛇人的口剛剛才到得倪震頭頂,卻直接落了下來,黑色粘稠的**淋得他滿臉都是,根本看不清前麵有什麽。不過倪震心中卻知道,在場中的人,在這麽近的距離下,能夠控製著刀砍掉蛇人地腦袋卻不傷害自己的,就隻有崇拜的少將大人一人。

衛政將倪震救下,提起他的身子就往後一扔,讓他脫離了蛇人地攻擊。隻是他能這般救了倪震,卻救不到所有被蛇人纏住的士兵,待倪震被人接住,抹掉臉上的黑血,眼前這一幕卻更加讓他後怕。一個士兵被蛇人纏住,聲音都沒有發出,直接活生生的就被那蛇人將腦袋咬了下來,發出哢叱哢叱的聲音,顯然是在將頭顱咬碎,吞進腹中,最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囂張的看著已經幾乎被嚇呆的士兵們。倪震摸摸自己地脖子,為剛剛那一幕心悸不已。

所有士兵都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身子顫抖,手中的槍卻是握地更緊。

蛇人們此刻卻是為自己同伴的勝利而開始興奮的鳴叫,揮舞著手中長槍,甩動著尾巴,就要衝上來,那聲音讓人膽寒,那動作充滿著囂張挑釁。\\\\\

那蛇人將士兵的頭顱吞下,卻也沒有放開他的屍體,口反而張的更大,幾乎要將整個臉都攔下來,那森森白牙,那猩紅的信子,那張狂擺動的腦袋,照著士兵屍首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顯見是想要將整個人都吞進去

士兵們都是憤怒不已,怎麽可以讓自己的同袍死後還要被這怪物拿來果腹赤紅著眼睛揮舞著長槍,不顧心中地恐懼,正要衝上去,卻聽衛政大喝一聲,“冷靜點你們先退後,我來弄死這群怪物”

士兵們雖然憤怒,可是衛政地話就是軍令,再說他們這下子也不敢托大了,猶豫了一陣,見衛政臉色不好看,才紛紛往後退著,默默站在一旁開始研究那些蛇人的破綻,他們不可能有衛政那麽好地刀法和武功,想要擊中蛇人纖細的脖子幾乎不可能,可是擊中那蛇人身上密布的鱗甲,卻又完全無法給他們傷害,若不是有少將這樣的高手在。這些蛇人還不知道得要付出多少將士的生命,才能夠徹底解決,那時候就真地太恐怖了。

蛇人出來的本來就不多,又被衛政連續斬殺,隻剩下了十餘個,豎起身子,眼睛默默盯著。\\\\它們似乎也看清了眼前這人才是真正威脅到性命的,往外散了個。將衛政團團圍住起來。

衛政冷冷觀察了下,卻並不急於將所有的蛇人一次解決,槍還是往蛇人的喉嚨上挑,可是右手執著的刀,卻是在蛇人的上半身上找尋軟弱之處。

刀刃與蛇人鱗甲相摩擦,發出嗤嗤尖銳的聲音背上,沒有;胸部,沒有;肚子

場中蛇人地尾巴急劇甩動,衛政人影翻飛,隨意瀟灑。突然間才一聲暴喝,“就是這裏了”

隻見他手中刀一揚,身子猛地衝向一個蛇人,那刀輕輕照著蛇人腹部那白色中帶著的猩紅線上一劃。那從蛇人胸部延展到肚子上的猩紅的線,立馬變成黑色,蛇人肚子直接被衛政的刀破開,黑色的血肉翻轉出來,那蛇人痛的急劇扭動,身子卻還是撲向衛政,它在這種頻死的狀況下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隻是這種力量在衛政看來卻是無比的渺小

那些在外圍觀看地士兵們此時卻眼見著那蛇人肚子中突然滾出一個黑色球狀的東西來

那球往地上滾了幾下。上麵似乎還有些毛發,士兵們也沒有在意。

待到衛政將蛇人的破綻試探的差不多了,痛下殺手。一刀下去就斬斷一條蛇人,將這原本安靜地地方瞬間變成了修羅場,死去的蛇人蛇身還在不停的扭動,形容恐怖。

有幾條被斬斷的蛇人,肚子中都滾出那球狀的物體,隻是被蛇人黑色的血覆蓋著,根本看不真切。士兵們有些疑惑,衛政也是有些不解,“取些水來”

“嘩”士兵們狠狠將水淋在那黑色球狀物體上,陡然間卻是一片驚叫。一雙雙往外驚恐著凸出的眼珠冒了出來。“是人腦袋啊”

衛政幾乎也要嘔吐出來,不過他久經沙場。剛剛蛇人直接咬下士兵腦袋的那一幕他也見識過了,隻是覺得無比地惡心,還有無比的厭惡。

他直接指著一具保存稍微完好點的,肚子微微隆起地蛇人屍體,喝道,“把它給我剖開來”

士兵們身子都打了個寒顫,還是有大膽的士兵,提著刀上前,照著蛇人被破開的身子,狠狠往邊上一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映入眼簾,稍具人形。再用水一衝,還沒來得及腐爛的地方,現出焦黃的肌膚竟是個完完整整的人啊

倪震之前幾乎就要被蛇人咬中,看到此情此境,想起那蛇人口中的腥臭,首先就開始嘔吐起來,衛政默然不語,走到他身邊拍拍這個年輕士兵的肩膀,“燒了這些邪物吧”

“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軍法處置”衛政淡淡說著,抬頭看了看天色,一輪月不知不覺靜靜的上了城頭,稍帶血色。

這些東西來地實在是太蹊蹺了,而且亂軍第三條地道中沒有人,如果不是意外被這些蛇人殺了地話,那就是亂軍早有圖謀這些蛇人難道和亂軍是一夥的衛政心頭冒起這想法,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從心中冒起,這太不可思議了,現在不知道這些蛇人地數量有多少,但是如果這蛇人構成一支軍隊,那那支軍隊的破壞力該有多強啊

可是又有誰能夠駕馭的了這樣一支完全嗜殺,毫無人性的軍隊呢

衛政寧願相信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偶然,沉思不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士兵來報,“少將大人,外麵有個女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