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鬼將

我想你也查到了,他應該出生於冥界,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留在了人間界,他有著我們無法想象的漫長歲月,見過的經曆過的都不是我們所能想的,人老還成精呢,更何況這種老不死,這次動手有些衝動,必須想個完美的對策才行。”

男人搖了搖頭,這件事他並不樂觀,雖然這塊令牌對於他們的大計劃很是重要,但這次的決定是真的有些衝動了,光顧著得到,卻沒想好善後的辦法。

“不行就先拖著,等我們用完再還回去。”

歐陽曦也有些無奈,可要是令牌落到無言的手中,他們就完全沒有機會得到了。

送令牌來參加的是個神秘人,他到拍賣前才將東西送來所以他們沒機會在拍賣前動手,而這次給無言他們發邀請函目標其實是閻小艾,無言從前從不會參加這樣的活動,往常雖然帖子都會送過去,但他從不會參加,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麽來了。

“但願他能夠保持好脾氣吧。”

男人歎了口氣,他伸手準備端起茶杯喝一口,忽然桌子上的那塊閻君令飄了起來,兩人麵色大變,歐陽曦伸手準備握住令牌,但令牌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太過強大,他的手剛伸出一些就被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兩人全都無法靠近令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塊令牌就這麽漂浮在空中,令牌上那個繁複的花紋亮了起來,隨即令牌周圍的彌漫起來一股黑氣,黑氣漸漸蔓延,幾乎充斥了整個房間,隨後黑煙之中發出一陣鏗鏘的腳步聲,一大群鬼兵出現在了房間之中,偌大的客廳之中慢慢的站著一百多個鬼兵,這些鬼兵穿著盔甲,手持長矛,一站手中的長矛就用力的落到地上發出鏗鏘的一聲。

鬼兵一站定,為首的一名鬼將邁出一步,伸手將閻君令握在了手中,這名鬼將身材壯碩,身高足有兩米,閻君令並不小,握在這名鬼將的手中卻好像一個小玩具一樣。

“何人動用閻君令召喚吾等?”

鬼將低頭看向屋子裏的兩人,蹙著眉似乎有些不悅,閻君令雖然可以調動鬼將,但並不是隨意調動的,其中有著諸多的禁忌,要是師出無名勢必會受到鬼將的懲罰。

看到忽然出現的鬼將和鬼兵麵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令牌一直都隻是放在桌子上而已,而且以兩人的實力也暫時無法動用這令牌,這忽然出現得到鬼兵鬼將肯定是別人召喚的,而這個別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定然就是無言。

令牌曾落入過無言的手中,此時此刻忽然出現的鬼兵肯定就是他搞的鬼,兩人沒想到無言居然還能夠隔空操控令牌,這一下子兩人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地獄中的鬼兵鬼將和普通的孤魂野鬼不同,身為天師他們也無法對抗這些鬼兵鬼將,所以兩人隻能非常客氣的開口。

“這件事有些誤會,雖然這塊令牌在我們這裏,但使用令牌召喚你們的卻並非是我們。以我們的實力並不能夠使用這塊令牌,我想鬼將大人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們的實力吧?”歐陽曦每年都會去冥界,所以對這些鬼將的脾氣有些了解,隻要將姿態放的足夠低,他們就不會太過為難。

鬼將聽了歐陽曦的話,有些不信,他又仔細的看著歐陽曦,打量了許久之後才有些疑惑的開口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有人能夠隔空操控閻君令,這人間界又這樣厲害的天師?”

“並不是人間界的天師,要是我們猜的沒錯,那位大人應該是從你們冥界來的,我所知的僅有他是一隻黑貓這個線索,不知道鬼將大人可有了解?”

歐陽曦點了點頭,他眼珠子一轉將無言的存在說了出來,心中也打著想要打探一些關於無言的的消息,他們對無言的了解實在是不夠多,要是能夠多知道一些至少心中也能夠有些數。

鬼將一聽歐陽曦的話,先是一頭的霧水,再後來則麵色忽變,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麵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是那位大人嗎?那我勸你將令牌還回去吧,你知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什麽嗎?”

鬼將用十分憐憫的目光看了兩人一眼,不等他們詢問就直接說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殺掉拿著令牌的人,不過我認識你,你來過冥界幾次,我也收到過你給的紅包,所以給你提個醒,命令給我們三天的時限,我們要在三天內幹掉你們。”

一聽到鬼將的話,歐陽曦和那人的表情就變得難看無比,看著眼前這一百多號麵目猙獰的鬼兵兩人都麵露懼色,敢忙開口道:“我們一定將東西還回去,多謝鬼將大人的提醒。”

“我放過你,規矩你懂得,一百多號兄弟也不能白來一次,該有個供奉一分都不能少。好了我們很忙,就先走了,三天後如果令牌還在你們手中的話那我們也就沒辦法了。”鬼將冷笑了一聲,對著歐陽曦捏了捏手指,這個動作貫通中外,聯通古今,天南地北人間黃泉都能明白這意思。

“多謝鬼將大人了,該給的我一分都不會少給。”歐陽曦點了點頭,對著那鬼將做出了承諾,鬼將要錢可不是要紙錢,那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這一百多號人要拿出來的可不少。

不過此刻歐陽曦根本來不及肉疼,再次向著那鬼將道謝了一聲,目送著一百多號人又邁步隱沒進了黑霧之中。

隨著鬼將的消失,閻君令從半空之中落下,落在了客廳地上,發出一聲有些沉悶的聲響,閃著光芒的符號也恢複了原本的黝黑,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改變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裏。

兩人看著地上的閻君令一時之間也不敢去碰,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歐陽曦才大著膽子將閻君令撿了起來,想起剛才鬼將說的那些話,他還有些心有餘悸,和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