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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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曦的瘋狂源自長久來疼痛的折磨，原本還能依靠信念來堅持，忽然一下子他發現自己所堅持的一切不過是愚蠢的笑話而已，信念的崩塌以及身體的疼痛，一下子便讓他陷入了瘋狂之中。

看著歐陽曦的模樣，眾人想法各異，莫無畏瞧了一眼卻是並沒有什麽神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的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沒有停留太久，莫無畏說的倒是不錯，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從山上回來，青岩他們就說出去買些東西，閻小艾則感覺到一陣疲憊，她的疲憊源自於歐陽曦，看著他那副模樣起初的痛快之後她又感到一陣無力，這種無力感讓她覺得十分疲憊。

“我以為看到歐陽曦痛苦我會很開心，其實並沒有，的確是有些爽快，但更多的卻是悲哀。你說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閻小艾坐在沙發上，她接過無言遞過來的熱水喝了一口，然後仰起頭說了一句，與其說是問無言，倒不如是在問自己。

當初滅了伽羅她也並沒有感覺到報了仇的快感，到如今看歐陽曦自挖雙眼同樣並沒有太多的喜悅，也許仇恨本就不會有快樂的時候，報仇無非是給自己一個解脫罷了。

“你自己心裏早就有答案了，別多想，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無言伸手拍了拍閻小艾的肩膀，他並不出言多說什麽，很多時候人們的傾訴並不是為了得到答案，隻是為了能有一個人聽她說說而已。

哄著閻小艾回了房間，無言將歐陽浪喊到了身邊，剛一坐下，無言便將一塊令牌遞給了歐陽浪：“右側第三扇門，帶著那裏麵的人去歐陽家，將整個歐陽家控製到你的手中，歐陽曦瘋了，你快速的行動，將所有有雙瞳的人集中起來，其他人先不要動。”

“我大伯怎麽會瘋了？”

歐陽浪接過令牌，卻忍不住詢問歐陽曦的情況，不管怎麽說歐陽曦也是他的親人，他做不到不聞不問。

“隻是長久以來他所堅信的東西一下子崩塌了，所以無法承受現實，倒也不是真的瘋了，隻是一時癲狂不願相信現實而已。”

無言解釋了一句也沒有多說什麽，歐陽浪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他伸手接過那塊令牌和無言打了聲招呼之後便站起來離開了，語秀蘿也跟著歐陽浪一起去了。

歐陽家交給歐陽浪處理，天師公會那邊無言交給了茱莉婭，是時候該好好洗洗牌了，太過長久的安寧滋生而出的卻是各種汙穢髒亂。

安排了事，無言便轉身上樓去了，回到房間閻小艾倒是真的睡著了，她的眼睛閉的很緊，顯然睡得並不安生，無言在床邊坐下，伸手在閻小艾的眉心處揉了揉，似乎想將她的煩惱全都揉散開。

閻小艾睡得並不安穩，無言伸手輕揉她眉心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不過她並沒睜眼，隻是伸手將無言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抓著無言的手，閻小艾的神情變得輕鬆了不少，無言也不動，就這麽任由她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