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十五分,我和殷柔走進大富豪頂層的夜總會。

我們穿過大廳的舞池,坐到吧台的吧凳上,每人叫了一小杯雞尾酒,看著舞池中輕歌曼舞的幾對nan女。

半個小時以後,我拉著殷柔走進舞池。

人漸漸多了起來,舞池開始有些擠了。

我觀察到,麵對舞台正麵的一張沙座的位置是空著的,顯然這個絕佳的位置有人預定了,準是張胖子定的,他還沒來?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的四個手下穿著黑色西裝,背手站在沙的後麵。

我和殷柔一曲跳完下來,回到吧台坐下,叫了冰啤,很爽地喝著。

舞台上的聚光燈驟然亮起,一陣鼓樂齊鳴。一個身穿紫紅色吊帶連衣裙、紅色高跟鞋的歌女閃亮登場!

身穿白色晚禮服的司儀誇張地介紹起這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的風sao女歌星。

我慢慢轉頭,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赫然看到,張胖子已經坐在那個富麗堂皇的貴賓沙上!

我背靠著吧台,端著冰啤的杯子慢慢喝著,眼睛看著張胖子,張胖子的眼睛盯著舞台上那個正在賣弄的歌女,旁邊坐著的正是劉阿力,正在為張胖子點煙,一副哈巴狗的嘴臉。

我對趴在我肩上的殷柔小聲耳語說:“你現在去電梯口,裏麵槍聲一起,你就控製住電梯,把墨鏡戴上,去吧。”

殷柔回頭用雙手捧住我的臉,深深地吻了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舞池中沒有人跳舞,接下來都是這個歌女的個人表演時間,我在等待時機,大廳裏的人很多,四周的座位已經坐滿,俊男靚女摟在一起,還有一些在傻傻地看著那個歌女。

張胖子興致很高地鼓掌,叫好。劉阿力在和後麵的幾個保鏢說著笑話,他們一共六個人,身上肯定有噴子,我必須在第一次打擊就讓他們無法還手,最好的辦法是不開槍,就用我身上的兩顆手雷,自己還不用bao露,想好了怎麽辦,我就慢慢向他們的座位靠攏。

在鄰座是幾個老板模樣的家夥,我就站在他們的身後,我身邊是一群學生,在隨著前麵台上歌女的勁歌舞動著,現場除了舞台一片輝煌,其它地方比較昏暗。台上達到了gao潮,所有人都被歌女高亢的聲音吸引,我蹲xia身子,從腰間摘下兩顆手雷,挪到那四個保鏢的身後,拔開手雷的引銷杆,兩顆手雷出嘶嘶的聲音,不過完全被現場的隱約和呐喊尖叫聲掩蓋,看來這個歌女還真的很受歡迎!

兩顆引燃的手雷從保鏢的腳旁滾倒張胖子坐的沙底下,這種手雷最高延遲引爆時間為八秒,我定的就是八秒檔,從我拉開引銷到把手雷滾到沙下麵,一個用去三秒,我迅起身以最快的度衝向門口,沒人注意我,台上正好一曲終了,掌聲和尖叫聲口哨聲四起。

我拉起還站在電梯旁的殷柔就向步行樓梯跑去,來不及等電梯了。

殷柔說:“我沒聽見槍聲啊!”

我幾乎是拖著她衝下了樓梯,就在這時,轟隆轟隆兩聲巨響,手雷爆炸了,我們剛剛跑下半層樓梯,殷柔嚇壞了,因為我們明顯感到整個樓房都在搖晃,我沒有停下,也不說話,就是拉著殷柔一路樓梯衝下來,我們的度一點也不比電梯慢,十幾層樓下來,終於來到了一樓,一樓已經亂做一團了,他們聽到了爆炸聲!

跑出酒店大門,我四下張望,一輛白色麵包車急駛過來,果然是陳峰還有兩個小弟來接應我們。

我們已經離開酒店很遠,聽到酒店方向隱約傳來警笛的聲音,這下好了,杭州的蓋子有活幹了。

麵包車在西湖路停下。

“四哥,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保重!”陳峰在駕駛位置回頭和我握了一下手。

我沒說話,拉著殷柔下了車,路旁就是雷鋒塔。殷柔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傻傻地看著我。

“我們的活幹完了,我們逛夜西湖去!”我拉著她依然有些顫抖的手說道。

夜西湖好美,我們從蘇堤一路向北,路旁的椅子上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夜西湖是愛的聖地,我看著三壇映月的方向,想起了那次和瑤瑤的水上激qing!

“你開槍了嗎?為什麽我沒聽到?爆炸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人追我們?”殷柔的問題一下子全都提出來了。

我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說:“記住,隻要不是你親眼看到的,就不要問!明白嗎?這是規矩!不許問,也不許想,你現在就知道我們的活幹完了就行了。

殷柔點了點頭,揚起臉對我說:“我現在相信你們真的是hei社會了,好可怕!”

“沒事,都過去了,我們回酒店吧,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我用力吻了她一下。

上午十一點,二哥的電話叫醒了我,我躺g上接他的電話,殷柔的一條大tui壓在我的胯上,我伸出一隻手摩挲著她光滑的大tui。

“老四,幹的漂亮!你知道昨晚的結果了嗎?”二哥問道。

“嗬嗬,別說了,二哥,這點小活我還幹不好還算你的兄弟嗎!”

“怎麽樣?你那個mei女弟子表現還行吧?”二哥笑嘻嘻地問。

“還可以,畢竟沒經曆過,慢慢磨練吧。”我輕描淡寫地說,殷柔的下麵有了反應,我的膝蓋已經濕遝遝的了,密林深處的甘泉泛濫了!

“你把她先留在酒店,或者讓她一個人出去轉轉,你到我這裏來,我介紹幾個弟兄給你認識!”二哥說了個地址,讓我打車直接過去。

我想了想,不能再做了,我得去二哥那裏,就推開了她的身ti。

“你接著睡吧,我出去辦點事,晚上我回來。”說完我進浴室衝洗了一下,出來再看殷柔,已經趴bsp;我穿上緊身衣褲,把手槍在後腰插好,那把柯爾特已經在昨晚的蘇堤處沉入西湖了,我沒有戴假,假戴在頭上很悶的,隻戴了一副很寬的時髦太陽鏡,遮去臉上的主要部分,那條刀疤也已經不在了,昨晚太多的人看到過我的這張有著刀疤的臉,他們對我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個人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現在我的臉很光滑,就算昨晚看到過我的人現在碰到,也絕對記不起來,這是幹大活時化妝的一個小技巧,突出一個局部特征,給對方記住!

我打車直接去了二哥告訴我的叫古文化街的地方,很是熱鬧繁華。

按約定,我到了古文化街下了車就給二哥打了電話。

“二哥,我到了,現在怎麽走?”

“往古文化街裏麵走,進來一百米有個叫‘齊古齋’的店鋪,進來和掌櫃的說一聲‘我找喬老爺’就行了。”

我掛了電話,在ren流熙攘的仿古街市裏穿梭著,整條街都是訪的明清古建築,掛著旗牌招晃,店鋪林立,多是擺掛著古玩字畫,獵奇的遊客在一間一間的店鋪前駐足觀看著,也有拿起一個物件把玩的,也有和掌櫃的討價還價的。

齊古齋的門臉很大,外觀看上去是個臨街的三層角樓,雕簷畫棟,古色古香,氣勢非凡。

進得門來,掌櫃的是位老先生,還有三兩個夥計,正在給一群遊客挑玉石。

我擠過去,對那個掌櫃的說:“我找喬老爺!”

老掌櫃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對邊上一個小夥計說:“你帶這位先生上樓,喬老爺的客人到了。”

我跟著一個jing幹的小夥計上了樓,一直上到到三樓,這裏已經不是經營區了,一塊顧客止步的牌子擺在通往三樓的木板樓梯口。

小夥計走到這裏停下了,回頭對我說:“先生,你自己上去吧,喬老爺就在上麵。”說完也不等我說話,經過我的身邊就快下樓去了。

我感到很神秘,二哥就是喜歡把自己的窩弄得很複雜,就象當初的那個小巷深處的青磚小院。

我一個人向上走去,拐過一個拐角,抬頭向上看,兩個彪形大漢站在樓梯的頂上。

我突然有些心虛,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布局,就會感到自己正往人家布好的陷阱裏走去。

兩個大漢看到我,鞠躬,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我上去了,看到整個三樓是個寬敞的大廳。一大圈的紫皮藤椅,紅木的幾案。正麵是個大紅的佛龕,裏麵供的關老爺!

二哥一身的唐裝,手裏攥著一個根雕煙鬥,好一個古儒雅文人的打扮。我嘿嘿地笑了,一拱手說:“二哥!別來無恙!”

二哥用根雕煙鬥的煙嘴對我指點了一下,笑著說:“看看你這身打扮,哪裏還象個當大哥的!”

“哎呀~我不做大哥已經好多年!”我把緊身夾克的側麵拉鏈拉開,伸手掏出一包三五煙,自己叼了一顆,點上,一pi股坐到二哥對麵的藤椅上。

“嗬嗬!知道我叫你來幹嘛嗎?”二哥抽了一口煙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