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另一條馬路的一個拉麵館坐下,我叫了羊肉泡饃,二哥叫了一大碗正宗的蘭州拉麵。我邊吃邊問二哥:“這次我們兩個相互打色兒了,明天出,今晚拿貨嗎?”

“嗯,今晚不拿貨,楊姐讓我們明天上午去拿貨,這樣,明天我一個人進去,你幫我打色兒。”二哥說。

我想了想說:“張哥,一共訂了幾張火車票?”

“四張,正好一個軟臥包廂,我們把那兩個小妞帶上,四個人正好,絕對安全。”二哥早就想好了。

“哦!那我還得和那個梁子聯係一下,和他敲定租用陪遊的事,隻是他開價太高,我當時沒有答應,三天要一萬八,太過分了,我們跑一趟才賺多少啊。”我抱怨道。

“嗬嗬,沒事,安全第一,你答應他吧,我們先利用一下這個家夥,現在我們走背點,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呐,何況我們現在是龍遇淺灘、虎落平陽!我們現在的這種情況什麽都做不了,我們連情況都不了解,弟兄們到底怎麽樣了,這也是我急於回上海的原因,我們到了上海一定要想辦法聯係黃燕,找到她的哥哥黃天學,一切就都清楚了。我們現在嚴重的缺乏消息來源,江南這邊我們的耳目太少了,況且最近生了這麽多大案,死了那麽多蓋子,已經沒有人敢再和我們聯係了。”二哥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到了上海我們還回蘭州嗎?”我問。

“當然得回來,我們多跑幾趟,多賺點,然後去大連,我們不能象叫花子一樣站在老五的麵前!”二哥邊說邊吃,最後連湯都喝了。

我也吃了兩碗羊肉泡饃,感覺非常飽了,二哥擦了擦嘴巴說:“好了,我們去黃河邊走走。”

我們在黃河邊溜了一下午,談了很多,二哥的意思先掙點錢,然後悄悄地躲一個冬天,一切從長計議,眼下就是想辦法賺點不帶響(黑話:不開槍)、不帶色兒(黑話:不流血)的錢,免得又被蓋子盯上。

我說:“好吧,冬天來了,我們也該休息了,刀槍入庫,我們冬眠,就是楊姐這條道別把我們給栽進去。”

二哥說:“楊姐這條道走了多少年了,就是保險,她基本不接生人的單子,都是靠得住的老客戶,其實蓋子盯這條線已經很久了,但是楊姐是老江湖了,蓋子硬是奈何不了她。”

我們在黃河邊溜了一下午,傍晚回到了酒店,在酒店大堂,我看到了正在和一個旅遊團神侃的梁子,梁子看到我們兩個連忙跑過來。

“力哥,兩位哥哥,今晚怎麽樣,有沒有安排?兄弟帶你們去頂樓夜總會開開眼,今晚有個深圳來的時裝模特隊,yan舞表演,有興趣不?”

“梁子,什麽yan舞啊,還是來點直接的吧,有沒有桑拿?晚上我們哥倆想蒸蒸。”我對梁子說。

“有啊,四星級大酒店怎麽可以沒有桑拿?你們先吃飯去,等下我忙完了就給你們安排,包兩位哥哥爽!”梁子拍著xiong脯說道。

“等一下,梁子,你通知丁娟和ding香姐倆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十點來房間,開始算時間做我們的陪遊,行嗎?”我說道。

“行行!三天,我們談好的價錢,先付九千!”梁子忙說道。

“靠!就知道錢!錢少不了你的,把事情安排好,讓我們滿意了,以後有的是生意!”我拍了他腦袋一下。

回到十七樓房間,二哥說:“我們這個房間先不要退,明天上車,後天中午就到上海,下午我們想辦法聯係一下黃燕,晚上直接飛回來。”

“行,到了上海在和黃燕聯係,不要讓她mo到我們的行蹤。”我躺在沙上說。

晚上八點多,我們也沒有出去吃飯,就簡單叫了一點吃的填飽了肚子。

我們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摘下來,我把自己的兩把手槍和二哥的兩把手槍都鎖到了拉杆箱裏,我們的兩把匕都放到手包裏麵,這次帶貨我們不準備帶槍,萬一再打響了,我們就完蛋了,不能再冒險了。

九點多,梁子來了,帶我們去了五樓的桑拿大世界,也沒問多少錢,就用房卡登記了一下,所有的開銷都從房卡結算。

梁子把我們送進了兩個單間,裏麵和當初的麗人穀裏的土耳其浴室差不多,隻是這裏采取一室一鳳的模式,進去就看見裏麵一個穿三點式泳裝的小姐笑盈盈地看著我。

梁子對那小姐說:“酒店的客戶,服務一定到位啊!”又回頭對我笑笑說:“力哥慢慢享受吧,明天上午十點我準時把人送到。”說完就出去了。

“先生tuo衣服吧,給我就行了,我幫你掛起來。”小姐微笑著對我說。

我先看了看裝修豪華的小單間浴室,是個套間,裏麵是桑拿房還有一個大浴盆,外間就是我現在站的地方,靠門是一排衣櫃,裏麵一張看上去很舒服的沙床。

我tuo了衣服,小姐接過去,在衣櫃裏掛了,回頭對我說:“先生先進去泡泡,泡好了再蒸一下,出來我幫你按摩。”

大浴盆裏的水很熱,我唏噓著坐了進去,那小姐在我的對麵坐了進來。

“你為什麽不tuo光了?”我笑著問她。

“我穿的本來就是泳衣,這是我們的工作服,不可以tuo的,嘻嘻!”小姐把兩隻胖乎乎的小腳丫伸到了我的大tui上,我伸手捉住了,在水裏把玩著。

“你叫什麽?”我又問。

“叫我妮妮吧!哎呀,癢死了,咯咯咯咯~~~~”妮妮想把腳丫掙回去。

妮妮浪笑著推開了我的進攻,跳到浴缸的外麵,對我說:“你不老實!”我也站起來跳了出來,妮妮跑進了桑拿木屋,我追了進去,裏麵好燙,我過去抓她,妮妮擺手說:“別動我,等我好好蒸蒸,我要減肥,客人不來我們自己是不能進來的,謝謝你,讓我好好蒸蒸好嗎,等我蒸好了隨便你怎樣。”妮妮說著把雙腿蜷了起來,抱在xiong前,閉上了眼睛。

我說:“好好!等你蒸熟了我就吃了你!”

我坐在她的對麵的木條凳上,感到熱浪一陣一陣襲來,臉上豆粒大的汗珠開始冒出來,劈裏啪啦地滾落下來,對麵的妮妮舒展開來,平躺在長條木凳上,我也躺下,後背燙得好舒服。

過了好長時間,我感到呼吸困難,實在受不了了,就起來走了出去,妮妮還在那裏蒸著。我看到牆邊有淋浴噴頭,就開了冷水檔,猛衝了一陣冷水浴,冰涼的冷水淋上去,立馬變成熱氣,全身象冒火了一樣,據說這樣的冷熱交替可以強身健體,在林海的時候去過一次邊境遊,黑龍江對麵的俄羅斯人洗桑拿是先在蒸汽房裏蒸,然後到雪地裏打滾,用橄欖枝在身上chou打,全身通紅為止,那是一種別樣爽的體驗。

衝了一通冷水,我用幹毛巾用力把全身上下搓了一遍,妮妮還沒有出來,我也懶得再進去打擾她,就一個人走了出來,在外間的g上舒舒服服地仰麵躺了下來,旁邊的小茶幾上有香煙和飲料,我拿了一根煙點了,愜意地吸了起來。

沙床的對麵有個掛式薄電視屏幕,我順手抄起小茶幾上的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屏幕亮了,哇塞!原來是apian!

其實apian早就看膩了,好多年都不看了,今天再看卻依然覺得新奇……

妮妮及時出來了,看到我的樣子吃吃地笑了,走過來拍了我一下說:“真沒羞!我剛剛不在你怎麽就這樣了,啊,在看那個小妖jing啊,切!”

我伸手把她拉g,說:“快點!我受不了了,快給我滅滅火!”

妮妮回頭勉強笑了一下說:“我們還不是很熟,下次吧,你先休息吧,我到鍾了。”說完走了出去,穿上三點式的泳衣就要離去。

我忙說:“到鍾我可以補啊,你別走,要不今晚去房間陪我,怎麽樣?”

“下次吧,我有些不舒服,再見!”說完就離kai房間出去了。

我靠!還真有性格,也許是我真的很過分?管它呐!ma的就是有些沒有盡興,本來可以再玩些花樣的。我進去簡單衝洗了一下就穿好衣服出去了。

我在桑拿大世界的前廳坐下,二哥還沒有結束,也許他正在爽呐。我叫了一大杯檸檬水喝了起來,四下裏看看,大廳裏到處都擺放著圓形沙座,三三兩兩的時裝nan女坐在那裏tiao情閑聊,我看到了妮妮。

妮妮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皮裝,上麵鑲嵌著白色亮片,看上去越的興感無敵了。她側麵對我坐在離我不遠的吧台前,她在和裏麵年輕的酒保說笑,並沒有看到我。

我眯起眼睛欣賞著她裹在黑亮的皮衣皮褲裏麵略顯豐腴的身材,燈光下圓潤晶亮的麵頰,血紅色的厚唇,海藍色的眼影,高跟小黑皮靴,我看得有些入定了。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我想我們不應該就這樣結束,就端起檸檬水走了過去。

“嗨!妮妮!”我主動打著招呼。

“你好!帥哥!”妮妮看到我笑了一下。

我在她旁邊的吧凳坐了下來,說:“喝點什麽嗎?我請你。”

“不用了,我下班了,等下就回去了。”妮妮說著從皮夾克裏掏出一包女士香煙,抽出一根白色過濾嘴的細細的香煙,我連忙掏出打火機啪地打著舉在她麵前。

妮妮笑了,伸嘴過來點了煙,吸了一口,對我吐了一個煙圈,說道:“你穿上衣服還是很可愛的,嗬嗬!”

“你穿不穿衣服都可愛!”我舉了一下杯子對她說道。

“可是你不懂珍惜,你就會糟ta好東西!惡心死我了,帥哥!”妮妮瞪了我一眼,使勁地吸著香煙。

“我已經道歉了,再說了當時也怨你,誰讓你那麽可愛呐!嗬嗬!”我狡辯道。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聽你說話你是個有意思的人,嘻嘻!”妮妮終於被我的花言巧語打動了。

“我叫趙寶力,他們都叫我力哥。”我像模像樣地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