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全身疼痛,任由那個死胖子把我用手銬銬在了窗旁的欄杆上,這時我越來越懵,他們是幹什麽的啊,聽那個黃叔的話什麽回隊裏,還有銬子,莫非他們是蓋子?可是哪有這麽囂張的蓋子啊?

我頭上的血一直在流著,可能是哪根血管破了,我有些絕望地坐在靠窗的地上,兩眼憤怒地看著那一桌。

那一桌此刻正談笑風生,妮妮被那個黑西服老大抱在懷裏,輕薄著,妮妮臉上還是很迎合地浪笑著,一個四個男人,除了黃叔、胖子和那個老大之外,還有一個側身對著我的家夥,一直在和那個老大碰杯喝酒。

我現在多少有些後悔了,剛剛是自己太莽撞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現在自己還算什麽強龍啊,連條蟲都趕不上了。

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夥人還真的有可能真的是警察,敢在大庭廣眾亮家夥、打人、銬人的不是警察是什麽?ma的,想到這裏我一下子清醒了,我這是落到警察手裏了!就這樣稀裏糊塗被蓋子拿下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銬上的是個江洋大盜。不過現在我反倒放心了,是警察就好辦了,嘿嘿,我也是警察啊,我現在叫趙寶力,自己人!

好長時間,他們終於吃完了,妮妮從那個老大的大tui上跳下來,那個黑西服老大對那個黃叔說了句什麽話,黃叔就對胖子說:“把那小子放了吧,今天妮妮哄老大高興了,饒了那小子。”

胖子過來幫我打開了手銬,妮妮跑過來拿一個白毛巾幫我擦臉上的血跡。

我對胖子說:“別走!你們是幹什麽的?”

黃叔這時也打著酒嗝過來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兄弟,出門在外別那麽不識相!我們是幹什麽和你不相幹,我要勸你一句,為了個biao子吃這種眼前虧你覺得值嗎?嗬嗬!走吧,以後見到我們躲遠點!”

黃叔的一句“為了個biao子”一下子激起了我的鬥誌,妮妮是個好女孩,當桑拿小姐怎麽了,當biao子怎麽了,ma的,我就白挨了你們一頓打了嗎?

就在那個黃叔還在得意的時候,我出手了!

左手一個上鉤拳猛擊在他的右側脖根上,這裏有一條大動脈,這是一個當過武警特種兵的手下教我的一招製敵,人的脖子這個部位受到突然猛擊會在瞬間產生休克甚至死亡!同時右手準確抓向對方的腰間,就在黃叔向後倒下的時候,他的手槍已經握在我的右手!

旁邊的胖子還沒明白生了什麽,我手裏的手槍就已經頂在了他的額頭!

“跪下!ma的!打我,還拿椅子砸我!啊?砸呀!”我說著用槍柄狠狠砸到他的太陽穴,血一下子噴了出來,胖子慌忙跪下,雙手抱頭,嘴裏喊道:“你別開槍!我們是省廳防暴隊的!”

我就像沒聽見一樣,對著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那個黃叔飛起一腳,正踢在他的嘴上,黃叔立馬鼻口穿血!

妮妮嚇得躲在我的身後,前麵那個老大和他身邊的那個人同時拔出手槍對準我,那個老大說話了:“兄弟!有話好說!把槍放下!”

我手裏的槍向下頂在跪在地上的胖子頭上,一隻手抹了一把後腦的血,對那個老大說:“你們真的是警察?”

那個老大說道:“我們真的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我是省廳防暴大隊大隊長楊忠權!”

“我靠!你們也是警察啊!你們當警察的也太了,隨便就把人打成這樣啊?我還以為碰到hei社會了!”我說著放下了手槍,伸手掏出警官證,舉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也是警察!”

對麵的兩個人看見了我手裏的警官證也把槍收了,那個老大連忙過來說:“這事兒整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都是我們不好,您是東北的吧?”

我說:“我是哪的你別管,看看你們這位黃叔吧,估計傷的不輕,我沒事,你們趕緊給他倆送醫院吧,都怪我不好,以為你們是hei社會的,不然不會下手這麽重。”

說完我把手槍還給了那個老大,那個楊隊長打電話在叫救護車。

妮妮完全看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我說:“我的媽呀,你也是警察啊!快點去醫院給你包一下吧。”

“不用,我回房間洗洗就沒事了。”說完也不理會楊隊長他們就往餐廳外麵走去,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警官!”那個楊隊長在我身後喊道。

我回身看著他。

“等等,我們認識一下好嗎?交個朋友!你是哪個局的,能讓我看看證件嗎?”楊隊長陰陽怪氣地看著我。

“用不著吧,楊隊長!你放心,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生過,我現在要上去洗洗。”這時我才現,餐廳裏的顧客都已經不見了,他們在我出手的時候就都嚇跑了。

門口一群白衣人提著擔架跑了進來,趁著一時混亂,我快步離開了現場。

回到十七樓房間,我迅洗幹淨血跡,換了衣服,馬上給二哥打電話向他通報了剛剛生的事情。

二哥聽了生氣了,喊道:“你真是胡鬧!你吃錯藥了啊?告訴我那個隊長叫什麽名字,楊姐好像認識的。”

“叫楊忠權,說是省廳防暴大隊的大隊長,對,長相斯文,帶眼鏡的。”

“行了,沒事了,楊姐認識的,是她的一個親戚,楊姐正在打電話給他,你可真行,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角色嗎?蘭州一霸!黑白兩道的大哥大!惹惱了他我們休想活著離開蘭州城!”二哥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問道。

“先放了電話吧,等著,估計沒事,楊姐和他談的挺好,等下我打給你。”二哥把電話掛了。

我把手槍找出來,子彈上膛,在後腰插好,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從貓眼向外一看,兩個著裝的蓋子站在門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兩個蓋子笑容可掬地對我說:“這位趙警官,您好!我們楊隊讓我們來看看您的傷,我們是公安醫院的。”

“啊,請進!沒事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嗬嗬!”我驚訝於他們的效率,這麽快就查到我的住處。

“還是檢查一下吧,看看傷口,別感染了。”兩個警醫打開了隨身帶來的箱子,裏麵醫藥器具一應俱全。

我不再堅持,讓他們對我後腦的傷口消了毒,簡單包紮了一下,這時二哥又打來電話。

“沒事了,那個楊隊還誇你伸手利落,要和你交個朋友呐,嗬嗬,你可是吧人家赫赫有名的黃叔傷得不輕啊!那家夥也是蘭州響當當的人物,你太厲害了,哈哈!好了,晚上楊隊請客,楊姐也去,你等在酒店,我回去接你!”

晚宴在陽光大廈中餐廳的一間金碧輝煌的包房裏舉行,楊忠權和寧夏紅專賣店的楊姐加上二哥和我,就我們四個人,我有些不解,開始我還擔心,怕蓋子來一大幫,有好事者打電話給伊春市局就麻煩了。

大家入座,酒菜也都上好,那位楊老大舉起酒杯說話了:“原來都是道上的兄弟!我楊忠權有幸結識兩位好漢,先幹為敬!”

我聞此言大吃一驚!這不是露底了嗎?難道這位防暴大隊的楊忠權大隊長?楊姐笑嗬嗬地說:“忠權是我的堂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寧夏紅之所以這麽多年行走江湖,全是靠我的堂弟的幫襯,今天中午這位趙兄弟和忠權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現在沒事了,來,姐姐敬你給你壓驚了!”

到現在我全聽明白了,連忙站起來,雙手舉杯說道:“不好意思,是小弟魯莽!兄弟在此給楊哥、楊姐賠罪了!”說完雙手舉杯過頭,一鞠向下過腰,然後一飲而盡,這時道上酒桌上的大禮手勢,對方如果也是道中之人,必將伸雙手虛扶表示接受,不然可以單手舉杯過頭向下把杯中酒倒到地上,表示不接受。

楊姐看到我的舉動馬上伸出雙手做出扶起的手勢,楊姐是道上行走的,這個早就知道了。我眼睛盯著的是楊忠權,楊忠權長相儒雅,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笑著說:“這位兄弟,你這是何必,沒事沒事,不打不成交嗎,啊?哈哈!”說完把酒幹了,對我照了一下杯底!

照杯底表示肝膽相照,也是道上的一個定式,但是平常百姓喝酒幹杯的時候其實也是常做此手勢,我一時間有些吃他不準。

一直沒有開口的二哥也站了起來,雙手端起酒杯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下黑龍幫二哥趙東,對楊姐的幫忙感恩不及,今日有幸結識楊哥,小弟先幹為敬!”說完也是一個大禮。

“嗬嗬嗬嗬!好一個黑龍幫的二哥,我佩服你們,就這位兄弟,”楊忠權一指我接著說,“這位兄弟好身手,我姐知道,黃叔什麽角色,胖子什麽脾氣?在這位兄弟一出手之間全都露餡了,哈哈哈哈!姐,你是沒看到,那場麵,就是我們隊裏的搏擊高手也沒經曆過,眨眼之間兩個就全倒下了,槍也讓人家給下了,哈哈,警察還真是沒用!你們幫會裏麵有這樣的狠角色,還怕什麽?”

大家坐下,吃菜,我說道:“沒有楊哥說的那麽嚴重,一上來還不是給你們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