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已經大亮了,下麵別墅的門口停了一輛警車!兩個蓋子正在下麵東張西望,推門不開,又在淩誌車前看看,一個開始向後麵走來,我連忙蹲了下來,ma的,蓋子怎麽來了?

我聽見下麵的蓋子在用對講機喊話:“我是王警官,我們已經到達現場,現情況可疑,請馬上增援!調防暴隊!”

我靠,他看到什麽了就情況可疑?

這時二哥喊我:“你幹什麽呐?快點啊!”完蛋,由於我這邊二樓的曬台的門開著,二哥的聲音傳了出來,下麵的蓋子聽到了,馬上開始大聲的敲門!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趕快開門!”

保險櫃報警!ma的!還是讓侯德彪給耍了!我知道有一種保險櫃是帶有和派出所聯網的裝置的,剛剛第一次給我們的密碼是個報警碼,ma的,我們完了!我趕緊跑回去,這時二哥也拎著槍下來了,見到我忙問道:“怎麽回事?”

“蓋子來了,是侯德彪給我們的假密碼報的警!現在外麵隻有兩個蓋子,我們得馬上衝出去,他們在叫防暴隊!”

二哥說:“別慌,讓我想想!好!我們先幹掉外麵的兩個蓋子!”二哥說完馬上對我使了個眼色下到一樓,一邊喊道:“別敲了,來了!”

我站在二哥對麵,把手槍收好拔出匕對二哥點了一下頭,二哥伸手就把門打開了,外麵沒有人!

二哥一下子把門又關上了,這時我聽到樓上有聲音,ma的他們從後麵我們進來的地方上來了!

“上去殺了那個侯德彪,拿上錢,我們衝出去!”二哥轉身向樓上跑去,樓上“呯”地一聲槍響,二哥撲通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正好躺在我的腳前,二哥的xiong前開了一朵花!鮮血汩汩湧出!

“二哥!”我大喊一聲,向樓上連開數槍!抱著二哥的身ti搖晃起來,可是二哥已經閉上了眼睛!我的二哥死在了我的懷裏!萬萬沒有想到,久經沙場的二哥就這麽突然地被打死了!

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這句話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拎著槍站起來,迅換上彈夾,我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樓上我無法上去了,我必須從前麵殺出去,我推開門跑了出去,一個聲音大喊著:“放下武器,否則開槍了!”我一步沒停衝到淩誌車前,拉開車門,這時身後“當當”響了兩槍,打在淩誌的車門上,我坐進去動車子,可是越著急越動不起來,這時,前麵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十幾輛防爆警車蜂擁而至,我呆呆地坐到車裏,一動也不想動了,沒想到,我會是這樣輕易的就掉了腳!

十幾支長短槍的槍口對準了淩誌車,這時隻要有人開槍,大家就會一齊開火,我和這輛車就會在頃刻間變成馬蜂窩。

我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置上,此時,天地間的一切都已經定格!我的右手還緊緊攥著五四手槍的槍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

我鎮定了一會兒,開始使出最後一招,騙!

“別開槍!我是警察!我們是來辦案的,大家誤會了!”我坐在車裏嘴巴上在喊,可是身ti卻不敢動一動。

“怎麽證明你是警察?把你的證件慢慢遞出來!”外麵一個警官喊道。

“你們把槍口向下,別走火!”我說著掏出了警官證從車窗伸了出去,一個離我很近的防暴隊員接了過去,我看到幾個防暴隊員把槍放下了,那個喊話的警官過去拿我的證件看,這時別墅裏麵一陣sao亂,那個侯德彪出來了!

就在大家都在注意別墅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動了淩誌車,淩誌一聲怪叫連續撞倒了三個防暴隊員,向別墅區的大門衝了過去!

後麵一陣叫喊,接著槍聲大作!我看到旁邊的樹木紛紛中彈,幹黃的樹葉瀟瀟飄落。

在別墅區的大門口,兩輛黑色的麵包警車橫在那裏,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衝過去,對麵五六個防暴隊員的衝鋒槍對著我,我停下車,坐在車裏,徹底絕望了,來吧!開槍打死我吧!當時我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遠遠的好多看熱鬧的人群,還有攝像機,好多記者,這個城市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成為國際新聞,因為這裏是國際大都市,2o1o年即將舉辦世博會,我們其實不應該在這裏幹活。

我被粗暴地從車裏拖了出來,幾隻槍口頂在我的腦袋上,生疼生疼的。

我被雙手反銬了,銬了兩道銬子!

我開始一言不,我們知道,每個人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所以,一旦掉腳,我將一言不!我們研究過法律,我有權保持沉默!

我被帶上頭套押上了警車,一下子被蒙住眼睛,感覺怪怪的,說實話,自從走上hei道,掉腳這還是第一次,心裏沒底,不像好多弟兄上山下山進進出出就像回家一樣的方便自如。我感覺自己被一群人踩在腳下,警車呼嘯著開走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就這樣結束了嗎?大哥在哪裏,他會來救我嗎?二哥死了也許我最終也要去找他,三哥還在裏麵,老五還在大連,對了,也許此時的老五和侯德彪一樣正被人追殺!他會有侯德彪的運氣嗎?還有那些曾經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們!我欠你們的太多,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心呀!!!

蓋子們能把我怎麽樣?二哥死了,沒有人知道我都幹過些什麽,這一次的現行也隻是一次半路終止的入室搶劫,也沒出人命,會判我死刑嗎?問題是他們無法知道我到底是誰!嗬嗬,想到這裏我踏實了許多,我絕對可以活下去!

我被帶到莘莊分局,在一間預審室裏,我被摘掉了頭套,半天我才適應室內的光線,跟電影裏的情況差不多,對麵一盞很亮的白熾光燈對著我,燈後麵一排坐了三個蓋子,我身後還站了兩個,我靠,這麽多人!

“你叫什麽名字?”對麵一個有些年紀的警官開口問我。

“趙寶力。”我抬起頭說道,我看到對麵的桌子上擺放著我身上的證件,我在被抓的時候已經被抄過身了,手槍,匕,警官證,身份證,錢夾,還有長城公寓的房卡,就這些,此刻都擺在桌子上。

“趙寶力,這個不是你的真實姓名吧?還有這個警官證!我們已經向伊春市局政治處核實了,的確有叫趙寶力的,但是他就在市局,根本沒有出差,照片也傳真過來了,你還是老實點,別耍小聰明,還是自己說吧,爭取主動,不然我們查出來,你就被動了!”對方一拍桌子,把他旁邊一個記錄的警官嚇了一跳,我差點笑了出來。

但是我就這樣盯著他看,什麽也不說。

他又問道:“年齡?”

我無語、沉默。

“籍貫、住址!”

我還是無語,他忍不住了,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一揚手,啪一個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我就是撲通一下從椅子上摔倒,頭撞倒冰涼的水泥地上,磕破了,鮮血流了下來,我就一動不動地歪倒在地上。

那個警官上來就是一腳!“給你臉你不要!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刑警隊!”

這時一個著裝的蓋子進來了,看一眼在水泥地上疼得抽搐的我,對那個踢我的蓋子說:“移交8o3了,我們不用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