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和小青相安無事,我們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忌諱,那就是幹活之前不能碰女色,其實我根本不急,我知道,小青早晚是我的。

我主動睡在外間的大沙上,小青對此很是感激:“哥哥就是哥哥,我的好哥哥!我沒看錯,你是個好人!”

哼哼!我是好人,就他沒有壞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就聯係了旅遊公司,我們跟團在蘭州各個景點玩了整整一天,小青興致很高,在白塔山、五泉山到處拍照,還非逼著我和她合影,我想,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沒什麽,就和她合拍了幾個合影。

晚上我們去吃蘭州小吃,蘭州是西北小吃名城,和西安不相上下,我們在蘭州街裏到處亂轉亂吃著,突然我看到一家寧夏紅專賣店。我說:“哈哈,還真找到了。”

“什麽找到了?”小青不解地問。

“啊,來的時候上海公司的黃姐讓我看看有沒有寧夏紅,說上海賣的很貴,西北一帶應該便宜一些,本來我以為寧夏紅應該在寧夏,沒想到蘭州也有專賣店,走,看看去。”我拉著小青走進了專賣店。

寧夏紅是一種酒,用枸杞做原料釀的一種補酒,據說對女人養顏男人補腎非常有好處。

我選了包裝jing美的禮品盒買了兩盒,每盒兩瓶裝的那種,店裏人並不多,老板娘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打開包裝盒給我們看,細長的紅色酒瓶非常jing致,做為禮品很合適。禮品盒是全封閉jing包裝的,看上去很貴重。

出來後小青問我:“要送人嗎?”

“啊,是的,回上海送黃經理,她喜歡這個,嗬嗬,你不是還要去她那兒實習上班嗎,也算拍她的馬屁吧,回去你送給她,就說是你買的。”我對小青說。

“這不合適吧,好貴的啊。”小青擺弄著兩大盒寧夏紅左看右看地說。

“哥讓你送你就送,別的不用你管。”我拍了拍小青肩膀。

我們又買了一些民俗的小飾物,裝了一大旅行包。

回到賓館,我們整理了一下,我們兩個一共兩個雙肩挎包,我把兩盒寧夏紅裝到自己的背包裏,很重的,一共四瓶酒的分量,整整兩千克優質的四號海洛因,就在小青的眼皮底下完成了交接!

“四號海洛因”是從嗎啡jing煉出來的,經過乙酰化、鹽酸化,然後提純、增白,成為又輕又細的白色粉末。我這次趕到蘭州就是來接運這兩千克毒品的,要知道,別看區區兩千克,一旦運到上海,經過加皮子,馬上就可以膨脹出幾十倍的量來。所謂加皮子就是在海洛因中加入ru糖、滑石粉、可可粉等,目的是增加重量。做毒品的風險確是無比巨大的,刑法關於對買賣毒品死刑的界定隻有五十克,也就是說理論上講隻要買賣毒品的數量在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處死刑。運輸毒品也是重罪,十年起步。

高風險伴隨著高利潤,一個帶毒的,隻要把毒品從蘭州帶到上海,每克最少可以賺三十塊錢,象我這次帶兩千克,運費就可以賺六萬以上。

我知道,在這條路線上,每天都有人在挺而走險,就是因為賺錢太容易、太快!一周一個來回,一個月跑四趟,運費可賺二十四萬,一年幹十個月,毛利二百四十萬就賺到手了,嗬嗬,比做什麽生意來的都快。

到了蘭州的當天晚上,我趁小青洗澡的時候和對方聯係好了,約在寧夏紅交接,利用寧夏紅的禮品盒包裝封閉的特點,將事先準備好的裝了海洛因的兩盒寧夏紅給了我,四瓶寧夏紅也就是兩公斤,正好四千克,所以小青拿看禮品盒的時候怎麽也想不到,裏麵根本不是酒,而是毒品。

在蘭州玩了兩天,我們買了蘭州到上海的火車軟臥車票,我們大搖大擺地從貴賓室上了車。我們的穿戴就象一對旅遊的戀人,沒有引起任何懷疑,要知道,蘭州火車站的安檢非常嚴格,稍有可疑就會被拉過去盤查,所以我刻意買了軟臥車票,相對安全。其實,運貨拚的就是心理素質,小青完全不知情,她自然不會緊張,自己是老練的遊擊隊員了,更沒有問題,我們一路談笑風生,吃吃喝喝地就回到了上海。

在上海新客站出站口,我看到幾個警察在查身份證。一個老警察站在出口中央,手不停地指向出站的ren流,指到誰,誰就到一邊的警察那裏交身份證,有兩個女警拿著驗證機在掃描身份證號碼,如果是假的就會警報就會響。

上海是個典型的以衣貌取人的城市,我們倆個雖然穿著休閑裝,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名牌,結果,我們象沒事兒人兒一樣從警察麵前打打鬧鬧地走了過去。我注意到哪個老警察很注意地看了我一眼,什麽地方有些不對?我腦子裏閃過一絲的緊張,太順利了這趟運貨,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也許是自己太多慮了。

出了新客站南廣場,我在出租車上給黃燕打了手機,運貨的規矩就是一旦貨到目的地,立馬就要tuo手,交給下家,黃燕就是我的接貨人,她往下怎麽運作我就不bsp;“黃姐好!我是大軍,我們剛剛下車,現在去哪裏見你?”我說。

“到了就好,這樣,你們去九江路的沈記,我在樓上包房給你們接風!”黃燕告訴了我見麵的地點。

我向出租司機報了要去的地方,搖下車床,點了一支三五煙,心裏一下子踏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