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我們幾個給這個臨時羈押犯搞足了路子,陳剛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我看。

我接了滿滿一盆冰冷的水,兜頭蓋臉給他澆了下去,他已經凍得臉色鐵青了。

“給他灌腸!”孫飛對阿力說道。

這時我才看到上次他們給那個大學生灌腸用的工具,裏麵什麽都沒有,但是裏麵的人什麽都能做,阿力手裏拿的隻是兩個套在一起的可樂塑料瓶子,其中一個瓶子的底兒被割掉了,阿力往裏麵灌了半瓶肥皂水,用另一個可樂瓶子頂進去,一個簡易的注射器就弄好了。

前麵是一個塑料的套管,也是後加工的,阿力讓陳剛把後股撅起來,陳剛說什麽也不幹,孫飛上去拿了個布鞋,用布鞋的鞋底對著陳剛的後腦勺一頓meng抽。

渾身冰冷的陳剛被打扒在梆部上,阿力和小黃一邊一個把陳剛的胯部架起來,陳剛的後股衝上,阿力就把那個塑料軟管塗滿了肥皂水,硬塞進了陳剛的菊眼,然後把那個可樂瓶一推,半瓶的肥皂水就注入了陳剛的大腸。

兩人灌完了一鬆手,陳剛啪唧一下子跌歪在梆部上,接著,從他的後菊眼嘩嘩的冒出稀屎來,拉了一大堆,小黃馬上用水盆給他衝洗,弄幹淨了,兩個小赤佬又給他灌腸,反複幾次,終於洗得徹底了,連大腸油都拉出來了,就可以用了。

在看守所和監獄多年,我看到過太多的同性戀和雞監行為,可是我一直無法接受這種非正常的行為,就是覺得惡心,往往這種場麵我就躲了,真的很惡心,可是孫飛他們卻樂此不疲。

看到阿力和小黃把那個陳剛洗幹淨了,孫飛就讓阿力給他去前麵接了一盆熱水,自己迫不及待地tuo了褲子,嘶嘶哈哈地弄了個套子套上了,我驚詫了一下,這裏麵竟然有套子!

孫飛在套子外麵塗上了肥皂水,用熱水在陳剛的後股上到處拍了,弄得熱氣騰騰的,最後有用肥皂水在他的菊眼裏外抹好了,就拉起陳剛白白的後股頂了進去!

“啊!”陳剛大叫了起來,怎麽弄他他都不叫,菊眼被孫飛一捅就叫了起來,孫飛嚇得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還讓阿力小黃左右夾住他,不讓他亂動。

我坐到前麵去了,宋奇麵無表情地坐在他那個角落裏在看電視。

我挨著他坐下,歎了口氣。宋奇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不去一起玩玩嗎?”

“不去,這個我還真玩不來。”我如實說。

“他ma的這幾個鬼也太過分了,每次隻要有臨時羈押的都不放過,真不知道他們怎麽就那麽愛cao菊眼,臭烘烘的,不得艾滋才怪!”宋奇朝梆部那邊看了看說道。

“嘿嘿,都是憋的,在外麵feng流慣了,裏麵沒的快活怎麽得了。”我說道。

“正好清心寡yu、修身養性,出去再說,ma的,我就不信他們能把老子關一輩子!”宋奇狠狠地說道。

我一時無語,默默地看電視。

很快就到了晚點名的時間,幾天是老吳管教當班,他一般很早就關了電視點名。點名的時候大家還是象開排頭那樣坐好,我照舊坐在後麵,陳剛臉色蒼白地坐在後麵中間的位置,孫飛在另一邊,一臉的銀笑,小聲說:“陳剛,你小子菊眼還挺緊,夾得老子挺舒服,嘿嘿,晚上跟我睡一個被窩啊!”

陳剛一臉的無奈和驚恐,那張猥瑣的臉更加猥瑣了,我想想這家夥也真是可憐,一個過路的臨時羈押就弄成這樣,看來還真是,千萬不要犯罪,犯罪了千萬別讓蓋子給關進來,這裏真他ma的不是人呆的地方!這裏就是個垃圾場,人間地獄不過如此,惡人全都集中到一塊了。

點名過後,大家紛紛準備睡覺,這時,就聽到後麵走廊裏一陣槍兵聲,大家都豎起了耳朵,這麽晚了還要提人嗎?

偏偏到了我們的門口停下了,我們趕緊停下鋪被,靠牆坐好。門開了,是趙管教,站在門口喊道:“羈押的那個,過來!”

陳剛還在愣,老海挨著他,小聲對他說:“叫你呐!不許亂講話啊!”

陳剛馬上跳起來,一瘸一拐地跑向門口。

“叫什麽名字?”趙管教問道。

“陳剛。”陳剛回答。

“嗯,對了,走吧,你的承辦來夜審了,快點!”

陳剛被提出去了,我們麵麵相覷,孫飛說:“一個破偷車的案子還夜審,耽誤老子好事兒嗎不是?”

老海說:“得了,這小子要是出去亂講,我們幾個就倒黴了。”

宋奇說:“睡覺,別說話了!”

大家就都悶悶地tuo衣服鑽到被窩裏去,我躺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裏想著明天檢察院來提審的事,還有我究竟該跟律師怎麽說?蓋子到底掌握多少?去年杭州的案子,還有和越南幫的火拚,這些好像我都難逃幹係呀!我左右看看,左邊的孫飛已經打起了呼呼,右邊的薑宇還在瞪著眼睛看房頂。

我也看了看房頂,隻有兩個永遠都不會熄滅的長明燈,自從進來就沒有關燈睡過覺,後來到了監獄裏麵也是如此,全部都是開燈睡覺,不許關燈,裏麵的燈壓根就沒有安開關。長明燈的作用就是管教在走廊看監房裏麵一目了然,便於巡視,裏麵的犯人也就不能利用夜間黑暗做違紀的事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而且,我根本就沒聽見那個陳剛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等我感到疼痛驚醒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也許隻是淩晨,大家都睡得很死,我睜大驚恐的眼睛,陳剛那張猥瑣的臉正在我的上方,我的xiong口插了一截小木棍,尖尖的一端已經插進了我的xiong腔,我一張嘴就有一搭股猩紅的血流出來。

我想叫喊,可是根本不出聲音,我想動一xia身子,可是也被陳剛壓得死死的。

我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被人救起的,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幹淨的病房裏,後來知道這隻是看守所的醫護室。

我是被外麵的警車鳴叫的聲音喚醒的,幾個蓋子手忙腳亂地把我往外抬去,我被抬上了一輛救護車,一上去,就被緊急輸血,同時打上了氧氣,在這個過程中我始終處於半暈半醒之間,救護車上有幾個穿白大褂的模糊的人影,還有兩個穿製服的蓋子。

那天我被緊急送到了藍橋監獄醫院,藍橋監獄是海港市最老的百年老監,據說當年盟軍遠東軍事法庭就設在那裏,大部分日本戰犯都是在那裏受到審判的。現在這座百年老監仍然在使用,關押的大都是重犯。而海港市監獄局的醫院也設在此,海港一共九個男子監獄、一個女子監獄,加一個少年犯管教所,俗稱十一獄所。十一獄所都有自己的衛生醫務室和醫院,但是犯人有了大病都要送藍橋監獄總醫院治療。

看守所就沒有自己的醫院了,隻有一個醫務室,所以我被緊急送往藍橋醫院搶救。

到了藍橋醫院在藍橋監獄裏麵,一進去,我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半根筷子長的小木棍插在我的xiong口,醫生說,還好,再深一公分就刺破心髒了!老天,我撿了一條命!

可是我不明白,陳剛為什麽要報複我?還有那個小木棍哪裏來的?我們監房裏麵絕對不會有這個東西的,每周一次的徹底抄監,什麽危險品都不會存在監房裏麵。

接連兩天,我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在監護室裏觀察。

第二天,尚文理和劉斌兩個人來了。

一進監護室,尚文理就說:“看看,我的當事人都這樣了,你們是怎麽管理看守所的,怎麽可能生這種事?!我要為我的當事人向你們看守所提出民事賠償請求!同時告你們瀆職!”

我笑了,說:“尚律師,你可真逗,我現在是囚犯,死了都沒人管的。”我故意添了一把火。

劉斌說:“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正在調查,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你是囚犯,但是在沒有被法院判決有罪之前,你還隻是犯罪嫌疑人,你還有公民的權利,是吧,尚律師?”

尚文理說“那是當然,最起碼的人身安全都沒有保障,還談什麽公民的權利,就算法院判處有罪,隻要沒有剝奪政治權利,沒有判死刑,那就還是一個共和國的公民,同樣就會享有人身安全的權利。”

我突然覺得不對,他們兩個一起來的,應該這些話要說早就說過了,這不是在我麵前說給我聽的嗎?這就叫忽悠吧,嘿嘿,我明白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夥兒的。

我做痛苦狀,其實刀口已經不很疼了,對尚文理說道:“尚律師,你可得幫我做主啊,我可是付錢給你的呀。”

“嗯,這個沒有問題,今天來就是了解一下情況的,看守所裏的取證已經弄好了,結果很糟糕,沒有人看到是誰刺傷了你,也就是說沒有目擊證人,你身邊的兩個挨著你睡覺的也什麽都沒有聽見和看見。”尚文理說出了讓我差點跳起來的話,當時,我就驚呆了!

“怎麽可能?明明是陳剛啊!我看到是他!”我叫了起來。

劉斌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本說道:“你別急,慢慢說,陳剛是誰?”

“陳剛……陳剛是誰?陳剛就是陳剛啊!”我急了。

“可是你們十一號監根本沒有什麽叫陳剛的,我是主管警官,我叫得出你們房間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劉斌正色道。

尚文理也覺得奇怪,問我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傷的你?你真的看到凶手了嗎?”

“我靠!這叫什麽事兒啊,明明就是那個陳剛呀!他報複,他找錯人了!我根本就沒搞他路子,都是他們幾個搞的,為什麽殺我啊!”我幾乎哭了出來。

“你在說什麽啊,誰給誰搞路子了,你倒是說清楚啊,怎麽又報複了,嗯?”劉斌手裏拿著筆在小本子上敲打著說道。

我鎮定了一下,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那天不是你值班,是陳管教帶了一個臨時羈押犯到我們監房,來的時候就是晚上了,他們,我還是不說是誰了,就開始搞路子,可能搞的狠了一點,陳剛就報複了,等大家睡著,就向我下了黑手。”我終於說明白了。

劉斌在本子上記了,說:“啊,是臨時羈押的,第二天一早也就是送你來醫院之後,就被他的承辦提走了,現在大概已經在洪城看守所了,如果真的是他,這個還就比較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