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也奇怪地看著我,問道:“怎麽回事?”

我馬上鎮定下來,說道:“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在這一帶溜道牙子,來這邊消費的都是有錢人,就搶了一張金卡,來玩過幾次,和以前的老板,叫什麽張斌就認識了,因為大家都是東北人嗎,嗬嗬,他當時還想收我做小弟,後來就聽說這出事了,被8o4給查封了,就沒敢再來。”

我說話的時候張偉已經開始倒酒,我說完端起張偉剛剛給我滿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說實話,茅台的這種醬香型的酒我還真是不大喜歡。

延慶半信半疑地聽著我的解釋,說道:“啊,沒事,就是隨便一問,看來,輝哥也是個玩家哈!”

我訕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種人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酒喝涼水!有條件就學人家瀟灑走一回,沒條件就在家眯著裝死!”

張偉說:“都一樣!來,嚐嚐,這大閘蟹還真肥!”

我在海港多年,可是這個大閘蟹卻一直吃不大好,不太會吃,每次都是啃得亂七八糟,我見過海港人吃河蟹,吃完了,還是一隻完好的河蟹,就很佩服他們的吃法。

我說:“我靠,就這呀?我吃不來的,還有別的菜嗎?”

延慶笑了,說:“這樣的大閘蟹要一百多塊一支!這裏有兩盆,你們慢慢吃吧,別的沒有,就這條件!”

張偉說:“蠻好蠻好!就吃這個,來喝酒!”

我也就悶頭吃了起來,不再言語。

暈暈乎乎喝了好些酒,我也沒怎麽吃那些大閘蟹,隻想吃點別的什麽,就對張偉說:“偉ge,吃好了沒?”

張偉的麵前已經剝了一大堆蟹殼,他也吃喝得差不多了,就對延慶說道:“小哥,我倆想下樓遛遛,反正現在也不是營業時間,我倆不到外麵,就樓上樓下看看,行不?”

延慶想想說道:“也行,隻有一個要求,不許和這裏麵的人交談,刀子帶兩個弟兄跟著你倆,有事和他們說,明白嗎?”

張偉說道:“行啊,嗬嗬,我們也就是在房間裏麵憋得慌,下樓去樓下的酒吧坐坐。”

延慶說:“哦,還要喝呀!去看美眉吧?嗬嗬,休閑酒吧現在的美眉還都在睡覺,要看美眉現在還早!”

我站了起來,有些晃,酒喝得有些多了。

我們從三樓下到一樓,幾乎沒有看到什麽人,偶爾有一兩個公主在樓道裏閑逛,張偉一直把我帶到了一樓的休閑酒吧。

這個酒吧以前我也來過的,都是和二哥商量一些幫會的事情才在這個會所坐坐。

現在,我和張偉進去,刀子和兩個弟兄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倆的身後,我和張偉坐到離吧台很近的一張小桌子旁,整個小酒吧裏沒有客人,隻有吧台裏麵的一個打著瞌睡的酒保,看到我們進來,再看看後麵進來的刀子幾個,就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們。

站在門邊的一個白襯衣黑領結的侍者過來,低頭問道:“兩位先生喝點什麽?”

張偉回頭看了看坐在門口邊上的刀子幾個,對那個侍者說:“給我們哥倆每人來杯檸檬水,解解酒先,看到沒,門口那邊坐著的幾個哥哥買單。”

那侍者有些不解,回頭朝門口看。張偉說道:“什麽呆啊,快去拿呀!”

侍者連忙點頭,走開了。

張偉湊近了對我小聲說道:“這個鬼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們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裏!”

我說:“這個很難吧,他們有三個人跟著我們,這裏麵還有多少內保我們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來,你和老大怎麽交代?”

張偉說:“老大那裏沒有問題,其實好多幫裏的事情你還不了解,我們這個紅旗幫實際上是個bang派的聯合體。”說到這裏,張偉頓了一下,那個侍者過來了,手裏托著一個托盤,放下了兩大杯檸檬水後走開了。

我拿起來喝了一口,好爽口的感覺!

張偉把杯子推倒一邊,把煙灰缸拉到桌子中間,掏出煙來,給我一支,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支,接著小聲說道:“我在吳淞口外的公海裏有個島,你知道老大為什麽不殺我嗎?他就是為了得到那個島!因為我們在在那個島上生產晶毒!”

我聽了大吃一驚!晶毒,是近幾年才興起的新型毒品,它的純度比冰毒還要高一倍!在蘭州的時候曾聽楊姐提到過,說海港這邊已經有人在暗地裏開始用海洛因加工提煉晶毒,因此需要大量的四號海洛因,原來,這個生產基地居然在公海的一個小島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問道:“可是,我們怎麽去呀?”

張偉說:“沒別的辦法,殺出去!我們等天黑,夜裏我們叫刀子進房間送夜宵給我們,然後……”張偉說出了他的計劃,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這時,兩個小姐打扮的女孩走了進來,和刀子他們打了招呼,就直接奔我們兩個來了,張偉說:“嗬嗬,怕我們單獨說話對付他們,這不弄了兩個耳朵來了。”

我笑了一下說:“也好,來了就用用,別浪費了!”

張偉已經招呼上了:“mei女!嗨!”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張偉一腳,說道:“偉ge,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張偉說:“對對!快,趕緊回房間,憋死我了都!”說完拉起小姐就走。

我也起身,拉起我身邊的小妞,說:“走,跟哥哥上去嗨呸!”

那小妞扭著水蛇細腰,用肉球般的小pi股頂了我一下,說道:“你們男人都好壞的!”

我笑了,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嘿嘿,走吧!”

回到三樓的房間,刀子在門口追上我們說道:“兩位哥哥,晚飯在哪裏吃?吃點什麽?”

張偉摟著小姐說:“晚飯就在房間吃!到時候我叫你,趕緊出去吧,沒看到哥哥這忙著呢嗎?”說完就把到推了出去,把房門關上了。

我們折騰了一下午,我和張偉互相換了小姐搞了幾個來回,最後都快虛tuo了。吃晚飯的時候,張偉把兩個小姐趕走了,我們洗了澡,叫刀子弄了些大魚大肉和啤酒來,我的胃口一下子變得很好,也許是一下午消耗得太厲害了,我把一支紅燒大蹄膀全吃掉了。

塞了一肚子肉,又喝了兩瓶啤酒,感覺渾身的體力又開始恢複了。

吃晚飯,張偉說:“我們現在開始睡覺!半夜起來吃夜宵!”這是我們在樓下酒吧商量好的,在這個房間不敢多說話,怕他們真的安裝了竊聽器。

我們酒足飯飽,躺下就睡著了。

半夜十二點,我先醒來,起身到洗手間衝了個熱水澡,感覺jing神了許多,回到臥室叫醒了張偉,張偉也馬上起來,穿戴好了以後,按計劃給刀子打了內部電話。

張偉說:“刀子,哥哥餓了,弄點夜宵來吧!”

我走到門口,推門,門還是在外麵反鎖的,我在先手間把一根掛毛巾的不鏽鋼細管拆了下來,一端用毛巾纏了,握在手裏,這是我唯一的武器,張偉則拎著一個晚上喝的啤酒的瓶子。

不一會,門開了,兩個黑衣弟兄依次端了熱氣騰騰的雲吞進來,刀子在最後,我右手握著鋼管背在後麵,伸出左手把刀子拉了進來,隨手把房門關了,刀子還以為我要和他說什麽,臉上還帶著笑,我突然揮起右手,一尺長的細鋼管一下子從他的左側脖頸穿了進去,他都沒有叫出一聲,整個脖頸就被穿透了,大動脈的血像箭一樣飆射出來!

張偉也動手了,他一啤酒瓶子砸在一個家夥的後腦上,那家夥一下子前仆倒地,後麵的一愣,被張偉手持砸碎了剩下半截的啤酒瓶紮到了脖子上!我們用的都是死招,沒辦法,我們現在動作必須快!

我和張偉迅從三個倒在地上的家夥搜出手槍、子彈、匕,我們連他們的手機和錢夾都拿了。換上了他們的黑色衣褲,我們趕緊走出了房間。

我們從事先看好的三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爬了出去,我知道那裏原本有一個戶外鐵樓梯的,出去之後看到,那個樓梯果然還在,我們悄悄地下到後院。

後院角門那裏有兩個黑衣弟兄在值班,我和張偉走過去,兩個家夥還在抽煙,以為我們是內保,等我們走到跟前才現不認識我們,已經晚了,我和張偉一人一刀,捅進了那兩個家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