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的故事有些出乎我的意外,聽上去有些不像他的為人,誰知道呐,也許,壞人也有良心現的一麵吧。其實,老馬也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壞人”,他也隻不過是所謂的欺行霸市而已,和紅旗幫相比,他的hei幫什麽都不是,一群小混混而已。

那女孩叫mi咪,和她的名字一樣,人也乖巧如貓,其實mi咪也隻是她的假名,在夜總會做小姐的都用假名,有句話怎麽說的?叫“假名假姓假地址,騙吃騙喝騙感情!”mi咪遇到馬哥純屬偶然,那天,馬哥的心情不是很好,晚上帶了兩個手下的弟兄還有他們那個市場的工商協管員一起去那家叫做“夜巴黎”的夜總會。

這家夜巴黎是他們經常去的夜場,四個人熟門熟路上了樓,偏偏這天場子裏麵換了個媽媽桑,不認識馬哥的,倒是服務生都對馬哥熟悉,看到他們進來都點頭哈腰地把他們請到他們經常光顧的房間。

很快那個媽媽桑帶了一排漂亮的小姐進來,馬哥先請那個協管選了,自己才挑了一個高挑的叫雯雯的小姐坐在自己的身邊。

大家就都摟了身邊的小姐唱歌喝酒,開始也玩得還算太平,可是不一會兒,服務生進來跟馬哥說道:“馬哥,媽媽桑叫雯雯出去一下。”服務生都是很熟絡的,馬哥就答應了。雯雯出去半天才會來,馬哥就有些不高興,一把摟過來道:“幹嘛去了?就忍心把哥哥一個人丟在房間裏放單?新來的吧?”

那雯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們這班姐妹剛來這個場子做的,有些原來場子的老主顧過來捧場,媽媽桑就叫我們幾個過去幫人家打打招呼,不好意思啊,來,哥哥,喝酒。”說完就倒酒。

馬哥說道:“沒事沒事!來喝酒喝酒!”馬哥主要是請人家市場協管,心裏已是極為不快,但是臉上卻還繃得住,並沒有表露。

可是也是那班新來的姐妹媽媽桑不知道他馬哥的深淺,竟然三番五次地調雯雯出去,馬哥就把服務生叫進來,問道:“那個sao逼一趟一趟地忙啥呐?”

服務生說道:“馬哥,還不是走台嗎,可能她們以前的熟人過來了,可是已經先坐了你們的台,不好意思半道退掉,就兩邊跑。”

馬哥這下火了,再也繃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個做大哥的,走台這種事在夜總會裏麵也算平常,但是走台走到他馬哥的台麵了,就是不給他麵子,則是絕不允許的。他就跟那服務生說道:“你去把她們的媽媽桑給我叫進來。”

很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來了,笑嘻嘻地說道:“各位大哥,我是小惠!初來乍到,請多多關照!”話還沒說完,馬哥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一下子把這個叫小惠的媽媽桑給打蒙了。

a的,有你們這樣的嗎?我馬哥的台你們也敢走著坐?”

雯雯正好進來了,連連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都是我不好!”

“你給我滾!”馬哥一指雯雯的鼻子,在場的其他幾個小姐都嚇得不敢吱聲了,那媽媽桑捂著臉說道:“對不起啊,馬哥!”

馬哥說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麻煩大點聲!”

“對不起,馬哥!”那媽媽桑大聲說道,眼睛裏麵就留下淚水來,畢竟在自己的小姐麵前被客人羞辱,總是件很丟人的事。

馬哥當下就喊道:“滾滾!都給我滾出去。”雯雯和那媽媽桑就趕緊出去了。

馬哥對兩位手下的弟兄說道:“二位陪這位哥先在這玩著,我到外麵大廳坐一會兒。”說完就出了單間,來到前廳,坐在吧台邊上,掏出煙來,馬上就有識相的服務生上來點煙。那服務生說道:“馬哥,你不知道,那新來的媽媽桑從你房間出來,一直哭著,進了前麵三號房了,剛剛小的進去端果盤,看到三號房裏麵五六個男的,都在勸那媽媽桑,有兩個還挺橫,說要去你房間算賬,被那媽媽桑給攔住了。”

馬哥一聽,火氣又上來了,跳下吧椅就要過去,那服務生趕緊攔住,說道:“馬哥,您就別去了,你看我這張臭嘴!”說完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就在這時,那媽媽桑突然笑臉盈盈地過來了,身後帶了一個小姐。

小惠說道:“馬哥,剛才不好意思啊,我給你換了小姐,剛剛來的,您看怎麽樣,要是不相中,我再給你換。”

結果,鬼使神差,馬哥卻一眼就看中了那個小姐,那個小姐就是mi咪。

mi咪長得很文靜、很秀氣,看上去有些不染凡塵的感覺,當時馬哥就被這小姑娘的外表給吸引了,就在大廳坐下一聊,竟然聊得很開心,那小姑娘很討馬哥喜歡,他對馬哥也不討厭,馬哥就領她回了包房,歡歡喜喜玩到很晚才散。

接下來,隻要馬哥一夥到夜巴黎消費,mi咪必然要坐馬哥的台,有時馬哥去得很晚,mi咪已經坐了別的包房客人的台,聽說馬哥來了,也馬上退台過來陪馬哥。馬哥對這小姑娘是關愛有加,別的弟兄對小姐都是毛手毛腳,可是馬哥對mi咪卻是從來沒有過分輕薄的舉動,連夜巴黎的服務生都說,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這馬哥還就是吃mi咪這一口。

有一段時間馬哥很忙,忙著搶生意、占地盤,就很少來夜巴黎了。有一天,那mi咪就打電話給馬哥,說想他了,要約他見個麵。

馬哥就說:“好啊!正好今晚沒事,帶弟兄們去夜巴黎,等著哥哥啊!”

mi咪說:“不要,今天我請假了,我們在外麵見麵吧,去外灘的玫瑰茶坊怎麽樣?”

馬哥愣了一下,就答應了。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馬哥帶了兩個兄弟,打車到了外灘,玫瑰茶坊是個白領喝茶休閑的場所,馬哥覺得進這種浪漫的地方有些別扭,不如酒吧夜場來得痛快,但是,當他在玫瑰茶坊的櫥窗外看到靠窗坐的mi咪時,他簡直就驚呆了,太美了,就像通話裏的白雪公主!

他突然覺得,mi咪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小姐,她也的確不適合去做小姐,這樣的高檔茶坊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

馬哥叫兩個馬仔在馬路對麵的一家啤酒館喝酒等他,他整了整休閑西裝,推門走了進去,mi咪高興地在座位上向他招手。

他走過去,在她的對麵坐下,他突然有一種在談戀愛的感覺,盡管他身邊不缺可以隨便睡覺的馬子,但是他一見到mi咪,就覺得那些女阿飛連mi咪的小腳趾頭都趕不上,mi咪看上去是那樣的高貴不可褻瀆。

mi咪盯著他笑,他有些惶恐地問道:“怎麽了?mi咪?”

mi咪說道:“馬哥今天好帥啊!看上去就像個職場的經理。”

馬哥笑了,說道:“mi咪今天更漂亮了,比,比在夜巴黎看上去要漂亮。”

一提到夜巴黎,mi咪的臉色黯淡下來,她目光憂鬱地看著馬哥說道:“馬哥,我不想在那裏幹了。”

馬哥問道:“怎麽了,那裏有人欺負你嗎?還是你們要轉到別的夜場去幹?”夜總會的小姐們是經常轉場的,保持著對客人而言的新鮮感,一個夜場老是那些老麵孔的小姐客人就不願意來了,而一聽說來了新的小姐就都會前來嚐鮮的,實際上都是各個夜場的小姐相互串場的,好在海港很大,夜場多如牛毛,小姐總會找到生意,客人們也總會嚐到新鮮的貨色。

mi咪說道:“什麽啊!我的意思是不幹小姐了。”

馬哥說道:“為什麽啊,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不幹這個你找到別的工作了?”其實,隻要是在夜場混過的小姑娘,你再讓她朝九晚五過那種打工的生活,一個月下來拿的錢也許還沒有出一個台的多,她們是無法忍受的,當上小姐就無法上岸了,因為隻要想得開,這種有吃有喝有玩還拿錢的夜生活是其他工作無法替代的。

我曾經見到過太多這樣的小姐,就喜歡晝伏夜出,把自己千金難買的大好青春年華就這樣荒廢在紙醉金迷的頹廢無度之中。

mi咪突然對馬哥說:“馬哥,你養了我吧!我很好養的,我一天有十塊錢就夠吃飯的了,在給我點零花錢買化妝品和衣服就行了,好不好?”

馬哥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他有些沒轉過彎來,這算什麽啊?

mi咪接著說道:“馬哥,你知道我是不適合在那種地方坐小姐的,每天晚上要忍受不同的男人在我的身ti上下亂mo亂摳,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嗎?長相幹淨的也就算了,還有好些髒兮兮的家夥,還有好些幾十歲的老頭子,他們上來就把髒手伸進去,我卻還得笑臉相迎,他們還強行親我、有的還變tai……”mi咪說著就哭了出來。

馬哥被嚇到了,他沒想到這小姑娘做小姐要忍受這樣的痛苦,其實,她就是還沒有過了心裏純潔這一關,這些做為一個坐tai的小姐根本不算什麽,這就是最起碼的工作內容,不然那些泡k房的男人憑什麽一個晚上就給你兩百五百的小費呐!

mi咪幾乎在哭著說:“這幾天老是有客人要求我出台(就是帶出去kai房),我說什麽也不幹,結果媽媽桑也很不高興,馬哥,我真的幹不下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