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ti的慢慢複原,我開始進入“小狼狗”的角色。蘇倩第一次帶我去哈雷酒吧是個星期天的晚上,蘇倩說:“上海男人一般周末都在家陪老婆,隻有周一到周五包房的生意才好些,我們幾個都是包房小姐,今晚不會有什麽客人,我們在大廳坐坐,你也熟悉下環境。”

從我們住的小區到蘇州路的哈雷酒吧,打車二十分鍾,起步價多一點就到了。

說是個酒吧,實際上是個大型夜店,一架寬大的電梯上去,是一個表演大廳,前麵一個空場很大的表演區域,周圍先是圍著半圈沙茶幾座,後麵就是圓桌散座,裏麵的裝飾很有古典的老式酒館的特色。

最後麵是一排半高層的區域,上麵也有些散座,走過去一條走廊,裏麵就是kTV包房區了。我們進去的時候還狠早,大廳裏麵稀稀落落地有些喝酒閑聊的nan女,燈光也很幽暗,音箱裏麵放著一曲著名的薩克斯:歸家。

在監獄裏麵,監獄的大喇叭,車間裏麵,沒事就放這個,那曲調我太熟悉了。小北京有次在車間裏麵罵:“丫一天到晚就是放回家!他ma的回得去嗎?誰他ma的不像回家呀!”

蘇倩帶我上去看了包房區,裏麵很多房間,按照以前我們在仙霞路掃**夜場的規模,這裏算是個大場子了。

我們看了一圈,最後在大廳一個圓桌旁坐下,香香和一個小白臉已經在那裏喝飲料。香香大大方方地說:“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老公,小剛!這個就是倩倩的老鄉濤哥!”

我伸手和小剛握了一下,坐下,倩倩一抬手,一個服務生過來了,低頭道:“倩姐,喝點什麽?”

蘇倩看看我說:“老公,你喝啤酒吧?”

我說:“行,就啤酒吧,涼的!”

蘇倩對那服務生說:“先來一大紮冰啤,來四個杯子。”

那個小剛坐在我的對麵,他的麵前擺著一包女孩子抽的“52o”香煙,我掏出三五煙,遞給他一支,他擺手道:“那個洋煙很臭的,我隻吃這個,這個老香老香地呀。”

我有些討厭他的娘娘腔,看他的打扮也像個奶油小生的樣子,一副上海灘小癟三的腔調。我自己點了煙,看到啤酒上來了,就吸了一口煙道:“小剛兄弟,來,咱哥倆喝一杯!”

那小剛伸出一隻幹癟的手,在我麵前擺擺道:“這種紮啤吾看也不要看的呀,要吃酒也要吃克羅納,是吧?”

我笑了,道:“兄弟,你老婆香香坐一個台,這裏多少,兩百還是三百?一小瓶克羅納這種夜場要賣四十元錢,你坐一個晚上,最少來半打,香香一個台就白做了!你小子咋不知道心疼人呐?這一大杯紮啤才二十元,有兩紮我害怕你喝不完呐!嗬嗬,來吧,哥們,喝這個已經不錯了!來來,初次見麵,幹一個!”

那小剛被我說得不好意思了,勉強端起麵前的杯子,蘇倩也給柳含香倒上了一小杯,我們四個人就碰了下杯子,我一仰脖見底了,那小剛也隻是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蘇倩有些驚詫地對我說:“老公,我聽你剛才的話,這種夜場你好想很熟的呀?”

我笑著給自己倒上酒,說:“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從前在夜總會幹過一年保安,多少知道一點,嗬嗬。”

柳含香用手點了一下小剛的頭說道:“你跟人家學學,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要吃克羅納!”上海這邊習慣於把喝酒說成“吃酒”。

小剛很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去抽煙,倩倩趴在我的肩頭說:“老公,你比小剛大,你和小剛兄弟好好處,以後你們兩個就是個伴了,好嗎?”

我叼著煙說道:“當然,嗬嗬,我們從現在起就是兄弟了!來兄弟,是爺們你就把杯中酒幹了!”

小剛端起酒杯說:“大哥!吃這種爛東西還不如吃果汁,要gan你自己幹,最討厭拿波方寧(上海話,你們北方人)端起酒杯就幹,太粗俗了!”

我一口幹了,放下杯子,說:“好好,我們還是各喝各的吧!”我懶得理他。蘇倩很欣賞地看著我,香香說:“看看人家濤哥多男人!你就像個長不大的小男孩!”

蘇倩的一條胳膊摟在我的脖子上,若蘭的氣息吹在我的耳垂,她在我的耳邊說:“老公,咱倆單獨走一個(東北話,喝一杯的意思)!”

“好!走一個!”我拎起大紮啤杯往她的杯子和我的杯子都倒滿了酒,舉起來,蘇倩和我親熱地交杯,我們一起幹了下去。

旁邊的柳含香眯著眼睛看著我們,說:“唉呦,小兩口不要太肉麻呀!”

蘇倩放下杯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老公,我現,在這之前,我有些看錯你!嘻嘻,我覺得你這個人有些不簡單!”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又掏出煙來點上,蘇倩伸手拿過去吸了一口又還給我,說:“我們上班時間到了,你坐在這和小剛看表演吧,我們今天不一定有台,沒事我們就下來。”說完拉著柳含香走去了包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