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我和蘇倩打車趕到了哈雷酒吧樓下。在街口,我看到臉上貼著創可貼的小剛,身邊站著亭亭玉立的柳含香,當然,我重點看了看他們找來的幾個幫手,四個所謂的“古惑仔”。

那幾個小子看上去打扮得花裏胡哨,皮衣皮褲,彩色的頭,一個手裏拎著壘球棒,另一個雙手在玩著一條鎖摩托車的粗鏈子,兩外兩個好像手裏拿著報紙包著的長條狀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西瓜刀之類的凶器。

我赤手空拳下了車,我輕蔑地看著小剛找來的這幾個小弟。香香神情緊張地過來拉住蘇倩,說:“倩倩,錢帶來了吧,別讓他們打架吧!”

蘇倩說:“走,我們上去,男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說著拉起柳含香就走。

小剛迎著我走過來,後麵四個小子閃開向我圍了過來。我心想,就憑你們幾個小赤佬想拿下我堂堂的hei道大哥不成?你們還太嫩了點吧!

小剛看著我說:“濤哥,三萬塊錢,現在就拿來,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你就得躺這兒……啊!”

話還每說完,我飛起一腳就把他踹趴在地上,顯然他是沒有料到我會踢他,一腳被我揣到小腹上,捂著肚子一pi股坐下了。旁邊的四個小子一愣,我靠,還有時間呆!這也算是古惑仔?

離我最近的一個就死那個拿壘球棒的家夥,身上穿著帶很亮的圓釘的皮衣,頭在腦袋當中自立著,身材則是如同典型的上海男人的豆芽菜型。我早就看好了這個最麵的家夥,在踹倒小剛的同時,我向這小子撲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壘球棒,左手握拳猛地砸向他的麵門!

那小子沒想到我會這麽快就選定了他,稀裏糊塗就被我全力的一拳砸出個滿臉花!手中的壘球棒已經到了我的手裏。

那三個眼見我一瞬間打倒了他們兩個,不但沒有撲上來,反而同時向後退去!嗬嗬,這就是不經常實戰隻靠嚇唬人取勝的後果,真的遇到了強敵就隻能退卻!我卻是乘勝擴大戰果,那個被我搶了棒子的家夥手捂著流血的鼻子,跌跌撞撞剛爬起來,我揮手就死一棒子,結結實實地掃在他的狗腿上,回手對著也要爬起來的小剛的腦瓜頂砸了下去,“嘭!”的一聲,小剛頭頂的血“嘩”的一下流了滿麵!

我用手中的棒子一指退縮到牆邊的幾個家夥喝道:“來!來呀!還有誰不服的,那麽手裏都拿著啥玩意,來,亮出來比劃呀!”

幾個小子連忙扔了手裏的家什,求饒道:“大哥,大哥,我們都是小剛叫來的,我們沒想打你,大哥,您就饒了我們吧。”

躲在一旁的蘇倩“噗嗤”一聲笑了,香香則突然大叫一聲跑到了小剛身邊,麵對他滿臉的鮮血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扔了壘球棒,從兜裏掏出一遝子現金,指著一個牆邊的家夥說道:“你們幾個快點送他倆去醫院,拿著這錢,滾得遠點,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那三個哪裏敢過來拿錢,蘇倩從旁邊過來拿過我手裏的錢說:“不好意思,就這一萬塊了,拿去包紮下應該夠用了。”

一個小子揭過去了,連連說:“夠用夠用!”幾個家夥架起那兩個呲牙咧嘴的傷員走開了。

旁邊的停車區域,一輛車的車門打開了,這時我才看到那是齊哥的大奔。下來的人當然就是齊哥,他衝我一挑大拇指,顯然,他坐在車裏看到了剛剛的一幕。

齊哥的身後跟著兩個黑衣弟兄,抱著肩膀站在一旁。齊哥走過來,蘇倩笑著說:“齊哥好!齊哥啥時候到的啊,光看他們打架了,也沒注意您來了。”

齊哥說道:“我早就來了,他們那不叫打架,叫欺負人,你濤哥一個欺負人家五個,還給人家打傷了兩個,你這樣不好!”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他這是在誇我,就笑著說道:“齊哥真幽默,怎麽今天下雨還來?雪兒呐,沒跟齊哥一道?”

齊宣說:“我聽說今天這裏有好戲上演就過來看個熱鬧,嗬嗬,挺好,沒白來,走,上去,齊哥請客,陪齊哥喝一杯!”說著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就走。

蘇倩在一旁起哄道:“好啊好啊,齊哥請客也帶我一個吧!”

齊宣說:“當然得帶你了,倩倩是個樂天的女孩,我就喜歡跟這樣的小姐一起嗨呸!”我注意到,齊宣說化的時候有意無意在“小姐”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們乘電梯上到樓上,蘇倩說:“齊哥,還是818包房吧?”

“好!就818包房,叫娜娜吧我存的路易十三拿過來。”我和齊宣,還有齊宣的兩個兄弟,一個是他的司機叫周鐵,另一個是他的助理叫王偉,其實就是他的貼身保鏢。我們四個進了818包房,蘇倩說去叫娜娜就走開了。

走進包房,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一進去,齊宣就拿出手機打電話。

“小剛啊,我是齊哥,對對,你們在醫院呐,包紮好了都回來,我們在818呐,我再給你們說和說和,多大點事,非要搞出這麽大動靜,好,好,就這樣!”齊宣的嗓門很大,看上去就是那種大哥級的人物。

“來來,坐下坐下!坐我身邊來。我就挨著他在沙上坐下了,周鐵和王偉則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齊宣一把抓過我的手,湊近了上下翻看,點頭道:“是個個幹將!”從他看我的手的動作上,我更加認定,這位齊哥,絕非什麽正經的生意人,不是hei幫也是黑白混雜的人物。

“我看到你打了,你的架動作很專業啊,當過兵吧?”他把我另一支手也翻看了,在外麵混的人看手背一眼就能看出來,經常打架的,手背關節處一定會留下好多疤痕,都是打人的時候在對方的牙齒上、顴骨上磕破劃傷的,正常人的手背絕對不會有這些傷疤的。

這時,包房的門開了,幾個姑娘走了進來,一時間我竟然沒有認出其中的蘇倩來!為的一個身穿xiong口開得很低的大紅連衣裙的看上去很成熟,她身後跟著清一色的身穿黑色緊身連衣裙的幾個性感的小姐,上麵露出一大半白花花的xiong脯,下麵的緊身裙隻到大tui根部,勉強遮蓋上挺翹的小屁股,我有些看得眼暈了,下麵突然就有了反應!

我趕緊點煙遮掩,其實我知道,這是小姐的職業裝而已!從前在控製夜場的時候連泳裝小姐也領教過的,可是今天看到幾個短裙露腿的就受不了,我有些為自己感到羞愧。

一陣刺鼻的香水氣息襲來,一個小姐在我身邊坐下,“老公!什麽呆呀?不認得了?”我靠!這不時蘇倩嗎!長長的假睫毛粘上,猩紅的小嘴花上,我還一下子真實沒有反應過來,我的目光落到她的黑裙上,眼睛便有些不夠用了。

紅裙女人說道:“齊哥,沒想到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您還能來捧場!來我敬齊哥一杯!”說著打開一瓶路易十三給齊哥和我的高腳杯中倒了半杯。齊哥摟著身邊同樣裝束的雪兒說道:“用我的酒敬我,嗬嗬,你這媽媽桑的門檻不要太jing呀!”

那女人笑了,笑得很美,轉移話題道:“這位帥哥是齊哥的朋友嗎?也不給我介紹?”

齊宣說:“噢!對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濤哥,我兄弟,這是娜娜,這裏的媽媽桑。”

我點頭道:“幸會!”

娜娜說:“唉呦!濤哥還真是個帥哥呀!倩倩你可要陪好咱們的大帥哥呀!”

蘇倩摟著我的胳膊抬頭道:“娜姐就放心吧,這是咱老公,娜姐就別打主意了!嘻嘻!”

“喔呦!這麽快就入了洞fang了呀!倩倩可是咱這裏的名姐,你們小兩口可算是金童玉女了,嘻嘻!”娜娜很能說。

齊宣說:“行了,趕緊喝了這口酒,我們還要辦事呐!”

娜娜很知趣,連忙跟齊哥和我碰了下杯,喝了酒說:“好好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嗨呸吧,姑娘們都給我陪好呦!”說完便扭著水蛇腰出去了。

齊宣看著娜娜走出去說道:“上海灘我齊宣就佩服兩個女人,一個就是這個娜娜,這姑娘十八歲下海,二十一歲就做了媽媽桑,今年二十五歲,手底下已經有幾百名小姐了。”齊宣身邊的雪兒瞪了他一眼道:“齊哥,你咋知道那麽清楚呐,她不會是你的情兒吧?”

齊宣包著羅雪狠狠親了一口道:“我現在隻有你這一個小情兒!”

我身邊的蘇倩偎在我的身上,我的手無意中落在她光滑的大tui上,她的皮膚細膩滑潤,涼絲絲地手感很好,這是齊宣對我說:“兄弟,來,咱哥倆喝一個!”

我趕緊欠身給他倒酒,自己也倒上了,端起來說道:“好的,齊哥,小弟敬您,先幹為敬!”說完我一口幹了。

齊宣也幹了,看著我說:“兄弟,你是北方人,哥哥我是蘇北人,,說起來我們大家都算是北方佬,嗬嗬,能在這裏遇到也是個緣分,我看你也是個意氣之人,怎麽樣,來上海有什麽打算?”說著掏出中華煙來遞給我,我擺手道:“齊哥,我隻抽這個。”我拿起麵前桌麵上的三五煙,蘇倩在一旁馬上為我點上了。

齊宣吸了一口煙道:“盡管你我隻見過一兩麵,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濤哥絕不是池中物!”

我笑了下道:“唉!我就是一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啥池中物不池中物的,嘿嘿,能認識齊哥是我的造化,來,齊哥,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了!”說著我又給齊哥倒上了,我們又幹了一個。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開了,柳含香攙著頭上纏著紗布的小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