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禿子可不是個善碴,他向旁邊一閃,躲過我這一腳,他閃到一旁,一擺手,幾個保安圍了上來。

我退後一步,一把抓起桌麵上的那瓶紅酒,喝道:“都他ma的別過來!”

宋禿子在後麵喊道:“給我往死裏打!”我靠,去他ma的吧!我對準離我最近的一個家夥,“啪!”地將那瓶價值一千五百元的“普羅旺斯”拍在了他的頭上,轉手一輪,刺在了另一個保安的肩膀上。

我迅向門口跑去,我不能讓他們悶在裏麵。宋禿子招呼幾個保安想我追了出來,我衝到門口,一把推開守在門口的一個服務生,剛衝到外麵的路上,一輛桑塔納一下子停在我的身邊,小強在裏麵喊:“四哥!怎麽了?”

我說:“沒事,快走!”我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酒吧門裏麵五六個家夥已經追了出來。小強急忙一腳油門開了出去。我說:“你咋來了?”

“我起來小便,值夜的弟兄跟我說你一個人來食品街吃飯了,我也睡不著,就開車出來找你,咋地了,那個酒吧,打起來了?”

我說:“他ma的晦氣!明天起,讓弟兄們給我碼碼,這家‘老朗姆’什麽背景?”

小強說:“幹嘛明天啊,現在就叫哥幾個起來,平了他算球!”我說:“別大動幹戈,這畢竟是咱家門口,查,先給我查,ma的,我先讓大齊幫的人來收拾他們!”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大胡:“大胡,你幹嘛呐?我是濤哥!你馬上起來,帶十個弟兄,馬上開車趕到古北新區的美食街,找到一家叫做‘老朗姆’的酒吧,進去二話不說,給我砸了!攔就往死裏打,有個禿頭的家夥,是個管事的,把他的腿給我打斷!聽明白了嗎?”

“明白,現在就去!”大胡掛斷了電話,這個大胡自從跟我去擺平了小刀會的手下,對我佩服得是五體投地,我一句話,他立馬從溫柔鄉裏麵爬起來,召集了一群流氓打手,乘坐一輛大吉普、一輛麵包車,在淩晨三點趕到了“老朗姆”酒吧。

我讓小強把車停在街角,剛好可以看到酒吧的門口。大胡還真是打手出身,兩輛車子往“老朗姆”的門口一停,十幾個弟兄個個手持壘球棒,大胡大手一揮,打手們一窩蜂撲了進去,裏麵的慘象可想而知!

我掏出煙,遞給小強一支,自己叼上一支。大約五六分鍾之後,那個宋禿子跑了出來,隻見麵包車上跳下來兩個,揮動手中的壘球棒,兩下就打倒了,大胡令人追了出來,隻聽大胡喊道:“把這家夥的腿給我打斷!”幾個打手撲上去,隻聽宋禿子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其他幾個打手順便將酒吧的櫥窗、門窗和招牌全都砸碎了。大胡一擺手,所有打手迅上車開走了,前後一共不到十分鍾。

我打電話給大胡道:“好,幹得不錯,我全看到了,明天晚上我請客,所有參加的弟兄每人一個大紅包,到時候等我電話!”

放下電話,我對小強道:“走,回去睡覺!”

小強動了車子道:“四哥,你可真厲害!”我笑笑道:“慢慢來,等我們四海幫壯大了,就沒人敢動我們了。”

這時,兩輛警車迎麵開來。ma的,這幫孫子報警了。看來應該沒什麽背景吧,社團幫會是絕不會報警的,hei社會有自己的法則,不需要“白社會”介入糾紛。有位大哥曾經說過,我們為什麽要建立hei社會?就是因為正當的途徑無法給我們公平和正義!我們隻有建立一套自己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建立一個新的秩序!當然,好多流氓團夥和利yu熏心的hei社會組織在展中逐漸變形了,走向了違背初衷的一麵,成了新的不公平的製造者。

小強笑著說:“四哥,你吃飽沒有,我認識一個人的燒烤店,他家就是開通宵的,白天不開,我帶你去吧!”

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就說:“改天吧,我們先回去吧,送我回二號別墅,我們以後就睡二號,一號給軍哥和趙哥,三號改造下,當健身房和新人宿舍,再裝修個地下射擊場。”

小強說:“嗯,我們是缺個射擊場,在上海,驗槍都沒地方,我們要開車跑出去大老遠,到浦東機場和外高橋碼頭之間的海壩上去打,還提心吊膽做賊一樣。”

說話間我們在二號別墅前停好車,黎明前的黑暗中,整個別墅區鴉雀無聲。我手裏有每個別墅的鑰匙,我的手機包裏麵永遠放著一大串鑰匙,我就像個大管家。

我找到二號別墅的鑰匙,打開,這個二號別墅平時不允許其他弟兄進來的,裏麵隻有兩個勞務市場雇來的保姆,負責打掃衛生和做飯。

我們悄悄進去,這個時間保姆們都在一樓自己房間睡覺。我們上了二樓,打開兩間臥室,我說:“先睡會兒吧,九點起來吃早點,然後就得去後街了。”

上午十點整,小刀會商鋪的後堂,曾經的hei幫堂口。常雲天的全權代理律師坐在條桌的一端,對麵坐著蘇倩的爸爸,我站在他的身後。

律師說道:“蘇先生,這份轉讓合約沒什麽問題就可以簽字了,然後我們一起到工商管理所辦理過戶手續,所有轉讓級過戶費用一共五十萬,您同意就請簽約吧。”

五十萬,常雲天真是給足了王偉的麵子,其實我準備了兩百萬,兩百萬兌這樣一間鋪子都不貴!可是他隻象征性要了五十萬,我撿了個大皮夾子!

蘇倩爸爸回頭看我,我點點頭。他拿起筆簽了,我將一張銀行卡推給律師道:“這裏麵是五十萬整,密碼六個八,外麵有提款機,請查驗!”

接下來開始辦理過戶手續,一切順利,從此,這間裏外上下八百平米的後街最大店鋪劃歸了蘇倩爸爸的名下。

中午我們在後街旁邊的宴賓樓大擺酒宴慶祝,將小刀會商鋪更名為四海商棧,雇巧匠用紅木雕刻了一塊古香古色的大額匾,披上紅綢大花,端端正正高掛在正門上方。

一樓店鋪,一半擺上了骨瓷,另一半還是各種裝飾刀具,看上去也相得益彰。這也隻是門麵,我看上的是後麵的廳堂,可以作為堂口,開會議事,宴請都可以。二樓裝修成公司的格局,注冊“四海商貿股份有限公司”,這樣,手下的弟兄便有了合法身份,都是公司職員。三樓則做為臨時員工宿舍,間壁了十幾間單間和多人宿舍。

弄了一個多月才算弄好,邢軍又從安徽召集了一些弟兄過來,我們的四海幫開始逐漸壯大了。就在我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王偉的電話來了,劫囚車的那件事,我早都忘在腦後,可是,王偉的電話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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