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完畢,在房間的廚櫃裏找出一套鐵灰色阿迪休閑運動服換上,腳上換了一雙阿迪運動鞋,我照了照鏡子,看上去就象是要去健身房健身的小帥哥。

歡娣在我背後嘻嘻偷笑著:“臭美,行了,別照了,夠炫的了~”

“哈哈,你四哥還行哈!”我打趣地說。

“嗯,你這樣笑笑其實好可愛的,就是、就是你一凶起來能嚇死人。”歡娣幫我拉平上衣的褶皺說道。

我轉過身來,雙手捧起歡娣的小臉,認真地說:“不怕,四哥答應你,永遠不會對你凶,好嗎?”

歡娣看著我的眼睛,沒說話,踮起腳尖,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連忙推開她,我知道,我心裏有些變化了,這樣不好,她是個小姐,我是個流氓,一切都隻是短暫的交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得走了。

老五已經在一樓大廳等我了,酒吧是在晚上八點以後才開業,白天不營業,服務生都在休息。空曠的大廳裏,一身白色休閑服的老五站在大廳中央,在他的對麵,八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彪形大漢整齊地背手站著。我一看就知道,這就是老五手下的八大金剛了。老五每年都負責在當年專業的武警邊防兵裏為bang派挑選儲備力量,這八個是jing心挑選的防暴兵,個個身手了得,號稱八大金剛。

我從二樓轉梯上緩緩走下,聽見老五在訓話。

“今天我們就是去嚇死他們!他們弄了一幫烏合之眾,想對付我大哥!什麽東西!也不撒潑尿照照!到了地方看我的眼色,隻要動手就要狠,不要怕打死人,打死人有你五哥兜著,都給我往死裏招呼!聽明白了嗎?”老五聲嘶力竭地在叫著。

“明白!”八個漢子齊聲答道。

嗬嗬,我心裏想,這老五還真行,把八個老虎訓得服服帖貼的。

老五這時看見了我,說:“四哥起來了,你先吃點東西,吧台那有早點。”

我抻了一下懶腰,說:“好,我還真餓了,你們吃了嗎?”

“我們早就吃了,就知道你起不來,哈哈,那個歡娣折騰了你一宿吧?”老五一臉壞笑。

“什麽呀,你五哥有分寸的,得了,你們先準備吧,我吃點就來。”我說完走到吧台坐下,一個歲數不大的小男生在吧台裏麵叫了一聲:“四哥早!”就開始一樣一樣地把煎雞蛋、麵包片、果醬、牛奶往上擺,我抓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接著三下五除二把兩個煎蛋、十幾片麵包吞了下去,又喝了兩大杯牛奶,擦了把嘴就去了後院。

老五他們已經在後院上車了,老五對我說:“四哥,你還開你的大吉普吧,我開這輛三淩吉普。”說完老五遞給我一個手機包,我接過來,沉甸甸的。

“這是什麽?”我掂了掂黑色的皮。

“噴子,以防萬一,頂了火的。”老五說。(噴子就是指手槍,頂了火就是子彈上膛了的意思)

上午十一點整,我和老五帶著八大金剛開著兩輛吉普車直奔長德農場呼嘯而去。

按照事前的計劃,我在車上給農場的王場長,也就是宋管家的小舅子,打了個電話:“王場長啊,你好啊!”

“啊,好好,是華經理啊,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這小子認識我們幾個,公司開會和會餐的時候見過的,由於我在公司的職位是業務三部的經理,所以他叫我華經理。

“我中午過去,你小子殺頭豬,等著我!”我不客氣地說。

“華經理開什麽玩笑,你來就來唄,還殺頭豬,你嘴挺大啊!”王場長有點不耐煩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好,隨便你,我馬上就到!”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長德農場位於林海市的臨縣長德縣和市郊區之間,從市內過去開車大約要走一個小時左右,這個農場名義上是天倫華星集團的福利農場,可實際上屬於宋管家的私人產業,農場養了豬和雞鴨,還有一個養魚塘,一個果樹園,到年底公司搞福利就從這裏出,但是公司卻要付給農場過市價的費用,以前大家就有意見,但是礙於他是吳爺的大管家,也就是公司的後勤財務總管,公司的其他高管往往是敢努不敢言。昨天晚上我們商量的辦法就是由我和老五帶人去農場搗亂,製造事端,引起混亂,大哥那邊就好尋機下手,然後讓老宋成為替罪羊,混淆視聽。

我們在中午十二點十分到達長德農場。

果然有問題,隻見農場大門緊閉,兩個保安在緊閉的大門前值班站崗。

我的車在前麵,我把車一直開到大門口停下來,搖下車窗,對兩個靠過來的保安喊到:“你ma傻站著幹嗎,開門呀!”

前麵的一個高個子保安挺橫,脖子一歪道:“你丫誰呀你?知道這是哪兒不,生闖阿?”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ma逼你是真不認識我,行,我讓你認識認識。”我回頭朝車上的四個弟兄擺了一下頭。

這時老五的車也到了,老五趴在車門窗上抽著煙看著。

四個弟兄一下車就把大個子保安打翻在地,一頓拳腳,那個保安已經是滿臉血了,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我下了車,也點了一顆煙,擺了下手叫他們停下。

我蹲在地上的那個保安麵前,說:“現在認識我不?”

“大爺饒命啊,大爺我認識你了呀~”那個保安已經滿口是血了。

我站起來,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另一個已經嚇傻了的保安,說:“你咋地呀,也想鬆鬆皮子呀,開門呀?!”

那個保安馬上象驚醒了一樣跑去開門了。

我們上車,大門開了,兩輛車直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