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電話,看了黑豹一眼道:“馬幫的三哥馬狡就在樓下,叫我們下去見麵。”黑豹笑了笑道:“碰了就碰了,哪個怕哪個?走,四哥,我們下去見他,看他的章程!”

我們謹慎地在小腿綁了匕,將手槍還是插在後腰,穿好外衣出來。走廊裏麵空無一人,後半夜的酒店已經入睡,電梯裏麵也沒有人了,一隻下到一樓,畢竟是偏遠的城市,不比東部沿海的繁華,大堂裏麵,隻有兩個門僮站靠在門框上打瞌睡。

拐過去看到“夜光”兩個霓虹燈字,旁邊一個高腳杯的造型,這裏就是酒店的夜光酒吧了。我和黑豹推門走了進去,裏麵是另一副場景。

稀稀落落的幾夥客人散座在昏暗的橘色燈影裏,我們等了一下才適應裏麵的光線,幾個穿著1uo露的舞nv在前麵的空場做著各種挑dou的動作,一曲柔曼的舞曲,聲音並不大,客人們大多昏昏yu睡了,也有躲在角落摟抱著舞nv狎戲的。

我注意到坐在當中一張大台子旁的幾個漢子,還有那兩個剛剛闖進過我們房間的兩個姑娘,這一夥一定就是馬幫的人了。

我們走過去,對方也現了我們,我注意到旁邊兩個散座的幾個家夥也盯著我們看,看來為了對付我們兩個,他們來了不少人,可是這裏是公共場所,量他們也不敢動粗。

我大大咧咧走過去,看看坐在當中桌麵的三男兩女,為的是個很jing神的小子,年齡並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著我們說:“兩位就是蘭州白幫的朋友吧?在下放馬的老三,馬狡,坐下吧!”

我拉了他對麵的椅子坐下,黑豹坐在我的右手。馬狡一抱拳道:“抱歉,兩位,我們碰了!不知者無罪,交個朋友!以後這條道上常來常往也好有個照應,請兩位留個名號!”

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人家沒有敵意,我一抱拳道:“在下四海幫的四哥李威,這位是四海幫的黑豹,我的小弟,咱們小幫小派,不敢跟馬幫這樣的大幫攀親,三哥抬舉在下了,今後還望多多關照!”

馬狡笑道:“碰了就是朋友!白幫的我們之間不大來往,他們走東路的,我們正好相反,我們走西路陽關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馬狡敢問一句,兩位到此地是過江還是有買賣?”

我明白,過江,就是路過的以示,有買賣,就是要在此地做大活的意思。我掏出煙來,並不相讓,自己點了道:“也不過江也不做生意,就是修養,此地清靜!”

“懂了,好!大家從今往後就都是朋友了,來上酒,你們就踏踏實實在這裏住下,有事打電話!”說著,一揚手,一張名片“刷”地直衝我的麵門,我一動未動,伸出兩隻手指夾住,在座的無不驚詫我出手之快!

馬狡笑著一拍手道:“果然好身手!難怪我手下的兩個母狐狸會栽!下次有機會去我們的馬場遛遛,騎過馬嗎?”

我彈了彈煙灰道:“慚愧,一直在城裏玩,還真是沒有騎過烈馬!改日一定前去遊玩!”我低頭看了那名片,上麵赫然印著“湟水牧場場主馬狡”幾個大字,下麵一排電話號碼。我恭恭敬敬地將名片裝進的皮夾克上衣的裏麵口袋。

這時,服務生端上來一托盤的小瓶啤酒,上麵的商標是:青海純生啤酒。

在座的每人抄起一瓶,都用牙齒yao了瓶蓋,馬狡將酒瓶一伸道:“是朋友就碰一個!”在座的七個nan女都向前伸了酒瓶子,大家碰在一起,都嘴對嘴地喝了一口幹掉一小瓶,當中不許喘氣的,這是碰了的規矩。

喝完,大家全部瓶口衝下,以示自己沒有耍滑。

“好了,不打擾二位休息了,記著過兩天打電話給我!在這個地界,遇到為難事,盡管開口!”說完起身就走,幾個nan女跟著魚貫而出。

我和黑豹坐在那裏沒動,黑豹說:“這馬幫還真是豪爽!”

我“切”了一下道:“知道為什麽對咱們這麽客氣嗎?”

黑豹搖頭,我又拿起一瓶啤酒接著說:“第一,咱報出了白幫的名號,看來白幫在西北一帶的確很有名氣,他們不得不給幾分麵子;第二,他們理虧在先,先是在湟水穀地截擊不成,跟到這裏派兩個狐女上門,沒別的辦法,畢竟這裏是星級酒店,走廊全是探頭,他們不敢亂闖的,但是卻被咱們製服了,但是她們報出來馬幫的名號,讚也沒有進一步傷害她們,這說明咱給了他們馬幫的麵子;第三,他叫我們下來,是試探我們的底牌,一般的膽小的可能就慌了,可是我們毫不在乎地就下來了,嗬嗬,所以……”

黑豹也喝了一口酒說:“四哥分析得透徹,看來對方沒啥惡意。”

我說:“同為江湖中人,隻要我們不壞人家的事,大家相互尊重就好,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大家都懂的江湖法則,他知道咱不是來他地盤做買賣就行了。”

看看前麵的舞nv已經不再跳舞了,都在吧台坐下來喝飲料,遠遠地看著我這邊,可是沒有人敢過來,也許,她們剛剛看到了馬幫的人和我們坐在一起吧。我掏出房卡抬手叫服務生,服務生過來,我說:“買單!”

服務生低頭道:“前麵三哥走的時候已經買好了。”

我說:“哦,那我們上樓睡覺去了!”說完站起來,服務生湊近我小聲問道:“兩位先生需要舞nv房間服務不?”

我笑了道:“算了,天都快亮了,改天吧!”說完帶著黑豹走了出去。

第二天變天了,天空陰沉沉的,我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黑豹說:“四哥,你還要搬家嗎?”

我說:“不搬了,反正人家也知道了,搬走了顯得咱們小氣了,走樓下餐廳吃飯去,吃完飯送你去機場。”

送走了黑豹,我一個人乘坐出租車回到了華晨大酒店。回到房間點根煙躺下,我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戴小強的電話。

小強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興奮,他說:“四哥,可想死我了,你們啥時候回來呀?”

我說:“事情辦完就回去,那邊怎麽樣了?”

小強說:“還好了,就是蓋子開始清理外地人,暫住證查的很緊,還好咱們的弟兄大都放假回家了,現在就剩下我和趙哥、吳帥幾個在後街公司留守,蓋子也來過兩趟,咱都有正規的公司注冊,就沒查出上門問題。”

我問道:“蘇倩一家還好吧?”

“別提了,倩姐一天到晚纏著我問你哪去了,我隻好告訴她你們有秘密事情去辦,就快回轉了,嗬嗬,還有,我表姐小魚也想你了,四哥,你們到底啥時候回來呀?”

我笑了道:“快了,嗬嗬,下雪的時候,就回去了。”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多謝收看!後麵更jing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