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傍晚天黑得很快,晨晨果然是騎著一輛嘉陵125摩托來的,戴上頭盔像個男孩子一樣,跟我們擺擺手,呼嘯離去。我看著她的背影,感歎道:“真是颯爽英姿啊!”

小雅在一旁搥了我一記,嬌嗔道:“幹嘛,見一個愛一個,你不會是花心大蘿卜吧?人家晨晨可是名花有主的啦,她老公很厲害的,是西寧城裏的一霸!”

大雅撇下嘴道:“啥一霸?就是個街頭小混混,手下有幾十個弟兄,就當自己是hei社會了,專門欺負做小買賣的,最近還混上了城管,城南區的,為虎作倀!”

我笑笑道:“這兩口子也不錯,一個吃官飯的,一個賺黑錢的。走吧,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們去城西分局蹲點去,ma的手下沒有小弟,這種體力活還得我自己來幹!”

小雅上車還是黏在前麵,我說:“小雅,你們兩個都坐在後麵,你長得這麽漂亮坐在前麵人家就會注意這輛車,下次跟我一起出來,先給你的臉上塗上鍋底黑,哈哈!”

小雅撅嘴道:“人家長得好也不行,哼!”說著下去做到後麵。

我點了一支煙,動了車子,直接奔城西分局而去。

一連三天,我們幾乎什麽都沒幹,終於mo清了雷生和他的巡警小隊的巡邏路線和他本人的家庭住址,有些討厭的是,這家夥住在民警之家小區,就是分局的民警家屬房,整個小區大多住著的都是警察,有四棟六層的樓房,雷生家住在三號樓二樓二零一房,一家三口,老婆和上高中的兒子。

我太想殺他全家了,讓所有的狗都看看,禍害女人的下場!別跟我說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當初在8o4地下室打我的時候,那個警長口口聲聲說:我就是法!整死你就說你襲警,哈哈,你去告?信不信抓你全家進來?

所以,他ma的我已經出離憤怒了,對付這種垃圾敗類就應該以暴製暴,讓他們加倍償還,讓他親眼看著他老婆被,他兒子被碎屍萬段!別跟我說他們是無辜的,我們還他ma的無辜的呐!小雅犯哪一條了你就處罰就是,弄五六個人來幹人家算什麽?

我心底裏逐漸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一切隻等黑豹回來,我需要炸彈和強火力的武器,民警之家小區,好吧,咱們就轟轟烈烈幹上它一場!

這天下午,我跟兩姐妹說出去辦事,回到酒店的房間,我拿了房卡和身份證,到酒店的客人財務保管處,將我存放在那裏的拉杆箱提取出來,拎到樓上我的房間。

從裏麵撿出來三顆男式的大鑽戒,用一塊紅絲絨布包好,揣在懷裏的口袋,我決定去拜訪馬幫,那這三個價值都在幾萬元的鑽戒當見麵禮,有取出來一萬美元放到房間的、保險箱裏麵備用,從裏麵拿出來兩萬元人民幣放到手機包裏,接下來有一場惡戰,打仗就是打錢,我得事先做好準備。

我拿出了馬狡留給我的那張名片,按照上麵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是三哥吧?”接通電話,我問道。對方說:“你是誰?”

我笑笑說:“嗬嗬,三哥,我是李威,四海幫的老四。”對方楞了一下,馬上哈哈大笑道:“啊啊!記得記得!威哥是吧,怎麽今天有空來看哥哥了?”

我說:“下午正好沒事,就是不知道哥哥方便不?”

“方便方便!哈哈,來吧,那個你走湟水穀地,走南路,出城大約七八十裏,看到一個叫湟水馬場的路標,在那裏打電話給我,對了,你怎麽來?打車還是?”

我說:“我開車,我弄了輛破車。”

“哈哈哈哈!那就方便多了,來吧,到了打電話!”馬狡是個爽快之人,這樣的性格幹hei社會才會長遠。

我收拾好了,趕緊下去,開動巡洋艦,直接向東出城,直奔湟水穀地南道,這就是我們來的時候加油後走的那條路,還被馬幫的響馬們攔了一下。

今天的天其不錯,沒有風沙,少有的一個晴天。一路上比較顛簸,但是這車子好,就是越野車,最適合跑這樣的路。奇怪的是,一路上還是沒有見到一輛車子,我心裏想,大概都知道有個馬幫吧,可能已經沒有人敢走這條路了。

大約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看到路邊一塊破舊的指示路牌,上麵寫著“湟水馬場”幾個斑駁大字。在路牌的下麵,是一條小岔道,看上去不大好走,我將車子停下,下車,點了一支煙,看看路兩側的巨大土塬,感覺自己深陷在一條大峽穀裏麵,我站在土塬下麵撒了泡尿,掏出手機,給馬狡打電話。

“三哥,我李威,我到了那個路牌下麵。”我說道。

馬狡笑道:“好好,你開了一輛三菱大吉普,還下來尿泡尿哈!行,沿著廣告牌下麵的小路開進來吧,左拐,過一個大土塬就看到我們的草場了,我就在草場上等你!”說完掛斷了。

我吃了一驚!這家夥居然可以看到我?我緊張地四下張望,向上看,都是高高的土塬,估計上麵有他們的暗哨。

我緊吸了幾口煙,將煙蒂丟在地上,上車將車子開進了那條崎嶇的小路,向左拐,路麵越來越狹窄,兩邊的土塬越來越高,我靠,這他ma的啥地方,馬幫還真會選地形!易守難攻啊,可是,現在不是土匪占山為王的年代啊,城市遊擊隊可以,官軍投鼠忌器,可是你在野外拉隊伍,一頓大炮就平了!

突然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場出現在眼前!沒有路了,一個象征性的木頭架子,上麵一個橫版,寫著:湟水馬場歡迎您!

木樁子的旁邊,幾個騎在馬上的家夥在看著我,我認出來,為的正是馬幫的三當家,馬狡。這馬狡可是跟上次在酒店見到的不一樣了,一身的牛仔裝、皮禮帽,就差在大tui的兩側插上兩把左輪手槍了!

我將車停下,拉開車門下來,馬狡在馬上哈哈一笑道:“威哥,會騎馬不?”

我向上一抱拳道:“三哥,騎馬還真是不行,現在去哪裏,我就開車跟著你們好了!”馬狡聽了翻身下馬,將馬韁繩交給旁邊的一個騎在馬上的弟兄,走過來說:“好,我跟你坐車,你這個車還不錯。”說著就爬上了副駕駛。

我動了車子,他向前麵指道:“跟著他們開!”前麵,五六匹馬在莽莽大草場上飛奔而去,我趕緊加大油門遠遠跟了上去。馬狡笑著說:“在這大草原,汽車還就是跑不過馬!這還是走的土路,要是開上草地,你這車就不行了!看到前麵那片蒙古包沒有?那就是咱馬場的臨時宿營地了。”

在前麵不遠處的一片丘陵地帶,隱約露出幾頂白色蒙古包的圓頂子。我說:“三哥,你們這地方還真是隱密,幹嘛?養馬放牧?”

馬狡笑了道:“馬場可不就是養馬放牧嗎,那邊就是祁連山了,我們這裏是北坡,適合養牛放馬,我們這裏養上千頭的奶牛,有個奶牛場,還放養著幾千匹駿馬,等下帶你參觀下!”

我說:“這樣啊,不錯啊!”

“不錯個球!沒有資金,沒有設備,牛奶加工、馬匹的保養,我正叫弟兄們四下裏去找鈔票呐!ma的這條路連個車子都不過,那天不好意思啊,弟兄們想劫你坐的出租車,結果你開槍了,當時我就在路邊的土塬上,我想了想還是放你們過去了,你要知道,當時你就在我狙擊槍的瞄準鏡裏麵,我憂鬱了一下,看到你有槍,萬一真的是警察,麻煩就大了,哈哈!”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這是一排十幾個大小不一的蒙古氈包,我們在當中的一個比較大的氈包前停車。

下了車,我們走進了氈包,裏麵熱氣騰騰地燒著一個大鐵爐子,過去爐子是一張花俏的大地毯,地毯上擺放著幾張低矮的條桌。

馬狡走到裏麵的一張條桌前,盤腿席地而坐,示意我坐在旁邊的條桌後麵,我走過去坐下,一下子也盤起了腿。馬狡就笑了,說:“象你這個年紀會盤腿坐的不多。裏麵練的吧?”

我笑下,掏出煙來點上道:“三哥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錯,是裏麵練出來的,哈哈!”

馬狡說:“大哥二哥都不在,他們進山打獵去了,就我在家看著,哈哈,來人,上酒上肉!叫姑娘們進來,咱們有客人來了!”

我連忙從懷裏掏出那個紅絲絨包,遞給馬狡說:“給三位哥哥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來到馬幫的地盤,打擾了!”說著我一抱拳。馬狡接過來打開一看,眼睛就大了,連連說:“哇哇!這見麵禮太貴重了吧!”

我說:“不重不重,說實話,這個咱也不是花錢買來的,嘿嘿!”

“你小子搶了珠寶行?”馬狡對著光看著戒指上的大鑽石。我說:“差不多吧,這幾個是最大的了,就拿來孝敬三位哥哥的。”

“好好!”馬狡馬上就戴上了一枚,連連點頭叫好。這時,幾個弟兄端著大盆的牛羊肉和馬奶茶、燒刀子酒擺上了桌麵,五六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魚貫而入,不知道音響在哪裏,一串音樂聲想起,姑娘們圍著鐵爐翩翩起舞。

馬狡端起酒杯對我說道:“威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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