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恒豐小區躺了一天一夜,整個人接近虛tuo。我躺g上,二十四小時滴水未沾,渾身輕飄飄的感覺。

我費力地爬起來,口幹舌燥,搖晃著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將手機關機了,不然他們不會讓我睡得如此安穩。我打開手機,裏麵全是短信留言和來電提示。

大多是黑豹和小強打來的,我就回了個電話給小強。

“小強,沒事,我就睡了一覺,睡前關了手機,你們有什麽事嗎?”

“四哥,嗬嗬,沒事,我們也就是惦記您,行了,不打擾您了,有事給我電話。”小強說完就掛了。

我洗了個澡,換了身帥氣的西裝,換了一把手槍,彈夾裏麵壓上五子彈,在另一個備用彈夾裏麵也壓上了五子彈。我突然就有一種想要fa泄的yu望,不吐不快的鬱悶憋在我的心底,我感到自己就快要瘋掉了!

將手槍插在後腰,將頭梳理平整,我走下樓去。初冬的上海的傍晚已經有些寒氣逼人了,我轉到雲都大酒店去吃晚飯,就坐在一樓的窗邊,看著外麵行色匆匆的下班ren流,有些走神。

一個服務小姐過來對我說:“先生,您吃點什麽?”

我這才回過神來,我說:“一份海鮮煲、一份三黃雞,再來一碗米飯、一瓶三得利啤酒,謝謝。”

我真的餓了,一盤三黃雞先上來,我狼吞虎咽,就著一瓶啤酒席卷一空!正好冷盤車推過來了,我撿了兩樣冷盤,又叫了一瓶啤酒,海鮮煲和米飯也上來了,我全部吃光了。這才感到差不多了,我拿起服務員倒的一杯茶水喝著,抬起頭向窗外看去,這一看,讓我一下子愣住了!

走在窗外的那不正是黃燕嗎?她滿臉堆笑,正在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笑著走過,從前麵的雲都大門進來,三個人直接上了電梯,他們是去樓上吃飯的,一定是剛剛從公司出來。

我心裏很亂,ma的,老子如喪家之犬般東躲西藏,他們卻依然招搖過市,燈紅酒綠!我有些無名火在心底熊熊燃燒,我伸手叫服務員來結了賬,點了一支煙,走上樓去。

在二樓大廳,前麵有個表演舞台,一個模特隊在演出,我知道,黃燕他們是不可能在這裏看什麽大tui舞表演的,那麽他們一定上了三樓單間,我沿著樓梯走上去,三樓全是單間,樓梯口的服務員問我去哪個單間。

我靈機一動說:“有沒有一位黃小姐訂的包間?”

“是黃燕小姐嗎?”服務員查看了登記簿問道。

我說:“是的,就是黃燕,謝謝!”

“318房,先生裏麵請!”服務員將我讓了進去。

我沿著走廊找到了318包房,門口站著個服務員,對我說:“先生,這個房間的客人說任何人不得打擾……”他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把拉開。

推kai房門進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我連想都沒有想過。裏麵是黃燕跟兩個中年男人在舉杯喝酒,我的破門而入讓她們全都看過來,黃燕一下子居然沒有認出我,她說:“先生你是?你進錯房間了吧?”

我冷笑下道:“黃總,我找你!”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我是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奇跡般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難道就是當年叱詫上海灘的林海老四李軍嗎?

黃燕起身對兩位男士說:“抱歉,一個老客戶來找我,我去下就來。”說完走過來,拉起我就走出了包房,她對門口的服務生說:“能不能幫我們找個安靜地地方說話?”

“去那邊的候客區吧!”說著引領外麵走到走廊的盡頭的一個待客區域,有幾張沙,黃燕說:“好的,謝謝!”

服務生離開了,黃燕看了我一眼道:“老四,你還回來幹什麽?我不是告訴你永遠不要回來了嗎?能走多遠走多遠!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上了公安部的aji通緝令,你怎麽會在這裏出現,說吧需要多少錢?我給你一筆錢,快走吧!”說著打開隨身手提包,掏出兩張金卡塞給我,說:“這兩張卡裏麵一共有五百多萬,夠你活一輩子的了,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你的偏僻小鎮,或者想辦法出境,快走吧,好不好?”

我盯著她動人的麵容看著,我的眼睛潮濕了,我根本聽不見她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麽,隻感覺到兩行熱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最後,黃燕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老四,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這句話我聽見了,我突然掙tuo她說道:“我要見大哥!你幫我聯係,把你的電話號給我,我明天這個時候跟你聯係!”說完我將那兩張金卡塞還給她。

黃燕歎口氣道:“你大哥知道你越獄了,他也想見你,可是,你知道其中的利害,你也是幫會中人!你難道不懂嗎?”

我點頭道:“我懂,但是,我就是死也要最後見上他一麵!”

“那好!給你我的名片,上麵的手機號是公開的,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打這個號碼。”說完,黃燕轉身走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任憑不爭氣的淚水噴湧而出,我顫抖著手掏出香煙點上,頹唐地坐在了身後的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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